第2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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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夜白自顧自在桌前坐下,“你爹得下場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到了吧。” 他爹的下場,自然是只有死路一條。 倘若不是因為他現(xiàn)在變成了個廢人,估計也會和他爹一樣,這會兒早就死了。 “我爹那些殘余的舊部,皇上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清剿完了吧,那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我現(xiàn)在就是個廢人,什么都干不了,皇上不用擔(dān)心會有人反你的天下。” 馮夜白鼻子里哼一聲,“這次是沉央出面保你,倘若不是因為你回去救了沉央,我一定再殺你一回,讓你死的徹徹底底。” 宇文潞轉(zhuǎn)過輪椅面對馮夜白,“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皇上了,我爹跟王妃都死了,你應(yīng)該知道我現(xiàn)在的心情吧,你放心,我以后會跟尚梅好好兒過日,絕不再踏進京城一步!” “如此甚好。”馮夜白看著宇文潞那兩條腿,“這也算是找你自作自受了。” 宇文潞沒再說話,怔怔的看著自己的腿,不知道在想什么。 “朕記得朕跟你說過,人要懂得知足,你現(xiàn)在明白這個道理還不算太晚。” 宇文潞嘆口氣,“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是你說得話的確有道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開了,有尚梅已經(jīng)很好了,往后我一定會一心一意對她好的。” 第1312章帝后共浴 雖然宇文潞很不想贊同馮夜白,可人家說得畢竟很有道理。 原本馮夜白以為尚梅跟沉央至少要聊一個晚上,可沒想到他從宇文潞那兒出來的時候,尚梅也正好從沉央那兒出來。 尚梅哭過了,兩只眼睛紅紅的,見著馮夜白,福身行禮道,“見過皇上。” 馮夜白叫起,問她,“皇后歇了嗎?” “還沒,皇后娘娘說還要等您回去,尚香在里面伺候呢。” 馮夜白嗯了聲,目光轉(zhuǎn)向尚梅那條手臂,“一會兒朕叫太醫(yī)去給你看看胳膊,這一定也是皇后希望看到的。” 尚梅沒想到馮夜白會突然關(guān)心她,一時覺得有些受寵若驚,“多謝皇上關(guān)心,奴婢......奴婢感激不盡!” “朕不用你對朕感激不盡,只要你以后能看著宇文潞,讓他別再來這兒來鬧就行了,朕現(xiàn)在不殺他,可不代表朕以后見到他不會殺他。“ 方才的喜悅一瞬間全部化作泡影,心里又瞬間涼了起來,只好喏喏唱是,“是,知道了,我以后一定會好好兒看著他的,以后我們都不會再到京城來了。” 馮夜白點點頭,“行了你回去吧,只要記住朕的話,安分守己,過好你們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沉央以為馮夜白今晚不會過來了,她跟馮夜白說的是自己今天晚上得跟尚梅一起說上一晚上的話,馮夜白一個大男人,估計也沒有興趣聽她們講話。 可誰知道馮夜白居然又回來了。 沉央叫宮里伺候的宮女都下去,看眼馮夜白,很是自覺的開始動手給他更衣,“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我剛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尚梅,不是說要聊一整晚嗎?” 沉央把馮夜白的外衫掛在衣架上,一邊往里走一邊道,“尚梅說宇文潞一個人,不能走很不方便,晚上還要照顧宇文潞起夜。” 馮夜白哼一聲,“宇文路現(xiàn)在這么活著,其實比死了更難受,干什么都要個女人照顧,多憋屈。” 沉央嘆口氣,“其實尚梅也不容易,她的一輩子還長,還要照顧宇文潞,真不知以后要怎么生活。” “你放心吧。”馮夜白脫鞋上榻,躺在沉央的腿上道,“我已經(jīng)叫太醫(yī)去給尚梅診治了,想來應(yīng)該是能治好的,總不會讓她拖著一條殘廢的胳膊的過日子的。” 沉央低頭在馮夜白臉上親一口,“你能這么做我真的很開心。” “現(xiàn)在不說我沒人情味兒了?” “我什么時候說過你沒人情味兒了?我知道,你是只對我有人情味兒。” 馮夜白伸手刮刮沉央的鼻尖,“還算你小家伙兒有點兒良心,不算辜負連我對你的一片癡情。” 沉央重重點頭,“那皇上,就讓臣妾來服侍您就寢吧。” 馮夜白也開始拿喬了,立馬站起來,張開雙臂,閉上眼睛,“愛妃還不快為朕更衣?” 沉央一件一件的替馮夜白更衣,到還剩下一件中衣的時候,沉央忽然停手,“剩下的你自己脫吧,熱水都準(zhǔn)備好了。” 都到這兒份上了,她說停手就停手了?馮夜白一把抱起沉央,“愛妃還是跟朕共浴吧!” 第1313章聽墻角 宇文潞跟尚梅是第日一早走的。 沉央起來晚了,沒來得及送。 昨晚上的事......算了,不說也罷,尚香在外面叫了好幾次,曹德綸也來了,小心翼翼的又叫了幾回,里面才傳來皇帝懶洋洋的聲音。 “今日不上朝,傳朕旨意,休沐一天。” 曹德綸驚的合不上嘴。 尚香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最后晃著腦袋,說了這么一句,“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曹德綸在尚香腦袋上敲了一下,“主子的事,輪不著咱們做奴才的置喙。” 尚香揉揉腦袋,委屈巴巴的道,”對了,昨兒個太學(xué)的老師來找皇上議事,走的時候正好看見皇后帶著太子爺在園子里玩兒,就隨口念了一句詩,太子爺聽了,居然就記住了,雖然說得不大清楚,可好歹能聽出來那是一句詩,今天一直在念叨,您說這件事要不要告訴皇上皇后?” 曹德綸道,“太子爺是皇上唯一的血脈,咱們皇上是百年一帝,太子爺自然也異于常人,不必大驚小怪的。” 馮夜白對自己的血脈還是很有信心的,早就夸下海口說自己的兒子將來一定不一般。 沒想到這話還真就應(yīng)驗了。 馮夜白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過這么一個好覺了,日上三竿睜開眼,只覺得神清氣爽。 只是苦了沉央,張嘴一口咬在馮夜白的手臂上,“你就是這么當(dāng)皇帝的?欺負女人?” 馮夜白叫屈,“我?guī)讜r欺負你了?不過你自己看看,我身上的這是不是都是你抓的,我還沒說你謀殺親夫呢,你倒惡人先告狀起來了?” 沉央狠狠一擦嘴,“你今天不上朝,估計你的那些臣子就該把我當(dāng)妖后了。” 馮夜白在沉央腦袋上輕輕一彈,“話本看多了你?誰敢說你是妖后?” “趕緊起來吧,你是皇帝,大不了晚去一會兒,可也不能不去啊,萬一真有大事兒呢?你做皇帝可不能跟宇文家的那些人一樣。” “你倒是會督促人。”馮夜白枕著自己的胳膊,尋個舒服的姿勢重新躺好,就是不起。 “你放心吧,那些大臣要是有事兒,這會兒早就堆到門外死諫了,有事兒會把折子留下,一會兒再慢慢兒看,不著急。” 沉央不肯再睡,坐起來,用被子裹住自己,下榻去撿衣裳。 “當(dāng)皇帝的不是都很忙嗎?怎么我見你卻如此清閑?” 馮夜白側(cè)著身子,拄著腦袋看她,”誰說當(dāng)皇帝的都很忙?要是什么事情都要皇帝親力親為的話,那還要皇帝做什么?“ 沉央撿起地上的衣裳看了眼,簡直羞憤欲死。 偏偏馮夜白還在身后壞笑,“反正也穿不了了,再睡一會兒,等下叫尚香送新的過來。” 沉央咬牙切齒,“你還想鬧得人盡皆知不成?” “帝后敦睦,這是人之常情,你以為你不是我不說,外面就不會有人知道了嗎?敬事房都在外面記著呢。” 沉央一下僵住了,過了好半天才回頭問馮夜白,“你是說,昨晚上一直有人在外面聽墻角?” 第1314章太子爺可真是不一般 馮夜白唔了聲,“其實也算不得聽墻角,他們也沒那個膽子,就是一直在外面守著,反正及時幾個太監(jiān),宮里的太監(jiān)什么陣仗沒見過,不比大驚小怪的。” 沉央臉紅的像要滴血,把自己緊緊裹在被子里,一動不動,頭埋在懷里,連喘息聲都聽不見了。 馮夜白唯恐他她會把自己給憋死,慌忙上去把沉央從被子里剝出來。 像剝雞蛋那樣,剝?nèi)チ送饷婺菍硬黄鹧鄣钠ぃ啄勰鄣纳碜庸蔷惋@現(xiàn)出來了。 “你想把自己憋死?” 沉央低著頭,“以后他們都會......聽墻角?” “這是敬事房的差事,不是聽墻角。” “你連后宮都沒有了,還要敬事房做什么?你......你能坦然的面對,我不行!” 原來是為了這個。 馮夜白把她攬在懷里,“行,以后不讓他們聽了,不過敬事房不能撤。” 沉央仰臉看向馮夜白,“為什么不能撤?” 馮夜白想了想,在沉央耳邊說了一句話,沉央聽罷,臉更紅了。 馮夜白朗聲笑起來。 殿外,尚香跟曹德綸聽見皇帝的笑聲,不知為何,都為皇后暗暗捏把汗。 這回真的是日上三竿了。 尚香跟曹德綸在外面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終于聽見皇帝叫進去伺候的聲音。 曹德綸在外面候著,尚香帶著幾個小宮女進去伺候。 熱水是一早就備下了的,尚香進去,看見帝后的衣裳都穿的好好兒的。 皇帝端坐在榻上,皇后不一樣,皇后身上的衣裳很奇怪,這里破一塊兒,那里爛一角的,不用問,尚香就算是還未出閣也懂得發(fā)生了什么事。 誰都不敢多話,皇帝不用人幫她換衣裳,只洗漱過后叫人幫他挽發(fā),走的時候吩咐曹德綸把大臣們都叫回來,然后看了眼皇后說,“你好好兒休息,我回來再來看你。” 尚香看見皇后的臉更紅了,比地上那個紅肚兜的顏色還紅。 沉央捂住臉,不敢抬頭,甚至連自己的宮女都不敢看。 尚香現(xiàn)在好歹也是個有官職的女官了,一揮手,叫人都下去,自己服侍沉央洗漱打理。 “主子,您不用這樣,其實奴婢們心里都明白,您跟皇上好了我們這些做奴才的才好,您不用覺得難為情。” 她不說還好,她一說,沉央就更抬不起頭了。 “不是,主子,奴婢嘴笨,奴婢只是想勸您想那么多。” 沉央順著自己的一縷頭發(fā),嘆口氣,“我知道,你別說了,你再說我真有點兒無地自容了。” “敬事房的職責(zé)就是這樣,您放心,他們嘴巴都嚴,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更何況有誰敢傳皇上的閑話,那不是不要命了嗎?” 沉央不想聽這些,岔開話題又問尚香,“昨晚上我沒過去,太子爺睡的香不香?” “您放心吧,太子爺睡得可香了,太子爺還會背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