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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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么說我心里不就有底了嗎?愛不止要表現出來,還要經常掛在嘴上說,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愛我?” 沉央跟馮夜白學的,反正屋里就他們兩個人,沒皮沒臉些也沒什么,也不臉紅了,催著他趕緊走,“你趕緊去吧,一會兒晚了,又說是我耽擱你了。” 馮夜白捧著沉央的腦袋親一口,“我就知道你心里還是擔心我的,行了,也不用太擔心,我一定給你打個勝仗回來看看,你就乖乖兒的在家等著我凱旋就行了。” 沉央點點頭,復又重新替他整理了身上的鎧甲,叮囑他幾句,看著他出去了。 他們就駐扎在蒙城邊兒上,說上戰場,其實就在家門口,沉央站的高一些,打眼就能看見前邊是什么情況,這樣總比在沉丹的時候好多了,這樣馮夜白那邊兒要是有什么情況,她都能及時知道,也不用再提心吊膽的了。 第九百九十三章我的女人生死都得陪著我 宇文潞做了那么大的風箏去挑釁馮夜白,原本以為,馮夜白一怒之下會去強行攻城,可他在城墻上等了半天,也沒等來馮夜白。 尚梅站在他身邊,跟他一起眺望,這一刻不知怎么竟然有點兒共赴江山的感覺。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還能跟宇文潞站在一起。 宇文潞自打放走了沉央之后,就表現的對一切都不上心的樣子,尚梅知道他心里全靠著一股勁兒撐著,要是沒了這股勁兒,興許撐不到現在。 而那股勁兒就是馮夜白,馮夜白是宇文潞最想殺的人,即便是豁出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 尚梅第一次站在城墻上看風景,他們這些天生就站在人頭頂上的人,看到的景色果然是她這一輩子都無法觸及的,因此不免感嘆,“城樓上的景色果然與城下看到的不同。” 宇文潞聞言,也向遠方眺望,這城樓上的景色,他不知道看過多多少少次了,可現在再看,卻和是錢的每一次都不一樣了,不知道是心在的心境變了,還是身邊站著的人不一樣了。 “我還沒問過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呢?” 尚梅扭頭看了眼宇文潞,不明所以的笑笑,“你之前不是說,只要你相查,就沒有查不到的嗎?” 宇文潞也跟著笑,掠過這個話題,又問她,“你跟著我就沒有后悔過嗎?” “當然后悔過,哪個不想要一個疼自己的男人,我知道你心里喜歡的不是我,可感情這種事,強求不來,從安之后就后悔了,到現在也還在一直后悔。” 宇文潞忽然抓住尚梅的手,壓著王城墻上一放,“這是我們的地方,你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你是我的女人,生死都得陪著我。” 尚梅很清楚宇文潞說這番話不是因為他后悔了,又愛上自己了,像宇文潞這樣的人,愛上一個人就是一輩子,沒那么容易反悔的,他會這么說只是覺得自己是在是泰國孤獨,不過是想找個人陪他。 他們兩個是一樣的人,愛的人都不愛自己,活著是一個人,死了當然想找個人陪著。 該來的始終會來。 塵土滾滾卷起,鐵騎聲聲,伴隨著呼呼呵呵的喊打喊殺,這些該有的不該有的,該糾纏在一起和不該糾纏在一起的人,今天終于要有個了結了。 宇文潞出場迎戰的時候,尚梅拉了他一下。 他這一去,能不能或者回來,是個不定數,要是不能活著回來,那這一面就是永別。 人活著不能給自己留遺憾。 尚梅現在眼里都是他,她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歡馮夜白哪兒,或許是他拼命愛別人時的那股瘋勁兒,她說不上來,不過這一刻對尚梅來說可能是她這輩子唯一的機會了。 宇文潞站定,等尚梅跟他說些什么。 尚梅大著膽子,踮起腳尖,湊上去吻了宇文潞。 就是蜻蜓點水的一吻,這次宇文潞很清醒,可是沒推開她,光是這樣尚梅就已經滿足了,因為至少這次,宇文潞沒把她當成是沉央,這是只屬于他們兩個的第一個吻。 第九百九十四章拐著彎兒的罵我娘 宇文潞這還是第一次被女人親,心里一時五味雜陳,他是不喜歡尚梅,可還沒到了討厭的地步,之前是因為恨尚梅是被馮夜白派過來刻意接近他的,所以心里不平衡,有多少對著馮夜白的氣不都撒在了尚梅身上。 其實仔細算來,尚梅本來是沒多少錯的,他也不是個特別狠心的人,之前那樣對尚梅,心里屬實有些過意不去。 尚梅見宇文潞沒有推開她的打算,心里就已經很開心了,最后釋懷的朝他一笑,什么都不用說,懂的人自然懂。 用不著宇文潞說,他要是死了,自己也絕不活著。 這份愛本來就已經很傷人了,活著他心里沒有自己,死了也是解脫,宇文潞一個男人都受不了這種痛苦,她又如何能忍受的了? 這一去,是生是死各安天命。 宇文潞心里一點兒也不覺得害怕,反而是釋懷的,他跟馮夜白之間終要有個了結。 披掛上陣,還是和上次一樣的動靜,只是這次對陣時的心境卻已經大不相同。 馮夜白手里握著一柄長槍,只是這次決心不再戀戰,要速戰速決,上次就是存心戲耍于他,所以最后才讓他撿回一條命。 但這次不會了。 梁無玥在旁邊躍躍欲試,賽吉看他那樣,嗤一聲,“一會兒你看見刀啊劍啊的,你可得躲著走,千萬別傻不拉幾的往上沖,不然到時候可沒人就救得了你。” 梁無玥鼻子里哼一聲,“你可省省吧,我用不著你救,我自己可以自救,您啊,就甭cao心了。” 這些日子,梁無玥跟著賽吉手底下的人學功夫,賽吉都知道。 梁無玥本身就是塊兒好料,不過是之前懈怠了,覺得功夫用不上,所以擱置了,現在重新拿起來也不難。 本來就是有底子的人,學起來快,上手也不差,所以賽吉相信他還是有這個能力的,所以不過拿話激他罷了。 這廂賽吉跟梁無玥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互相調侃。 那廂馮夜白跟語文路之間劍拔弩張,難解難分。 宇文潞上次身上的傷已經完全好透了,這回跟馮夜白打起來毫不含糊,一招一式凌厲帶著殺氣,像是卯足了勁兒,非要殺了馮夜白才算完。 馮夜白也不甘示弱。 宇文潞今兒送來的那個風箏就是挑釁,馮夜白對著沉央的時候是好說好話的,可對著宇文潞,剩下的除了凜凜殺意,就什么都不剩了。 梁無玥看著城墻上的尚梅,心下感慨,“這姑娘也是傻,之前明明有機會跟沉央一塊兒離開的,可就是不走,不走留在這兒等死嗎?” 賽吉順著梁無玥的視線往城墻上看,上面果然站著一個女人。 一身紅衣烈烈,黑色的發和紅色的裙角一氣飛揚,像是誰濃墨重彩為這戰場刻意添的一抹顏色。 女人,不要太愛一個人,太愛一個人,到頭來害的始終是自己。 賽吉笑梁無玥不懂,“要是換做是你的話,八成也不會走。” 梁無玥嘿了聲,“你這是拐著彎兒的罵我娘?” 賽吉攤攤手道,“這是我說的嗎?不是連你自己也這么覺得的?” 第九百九十五章你想讓他死嗎 沉央原本以為蔚敏跟梁無玥一起去戰場了,可等出去的時候卻看見蔚敏站在前邊兒的一個坡頭上向蒙城的方向眺望。 看她那一臉的幽怨,沉央就已經猜出了個大概。 “你不是說梁無玥回帶你上戰場嗎?怎么現在也被落下了?” 沉央這么說的時候眼角眉梢都輕揚起,蔚敏也被留下來了,這就說明馮夜白不是擔心她會拖后腿。 蔚敏從坡頭上下來,氣的癟著嘴,“這個梁無玥居然敢騙我,等他回來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沉央伸手扶她一把,“你又不會功夫,就算是去了也沒用,還不如好好兒的呆在這兒等他們回來。” 蔚敏畢竟之前是嬌生慣養長大的,一身的郡主脾氣也不是說改就能改的掉的,雖然性子相較之前已經好了太多,可骨子里那份兒霸道還是很難改的掉。 “那......那梁無玥也不該騙我,等他回來看我怎么收拾他。” 沉央看著蔚敏,她們兩個現在是一樣的心情,蔚敏嘴上抱怨梁無玥,可其實是因為心里擔心梁無玥,她對梁無玥呼來喝無的慣了,就算是當著沉央的面兒,也很難表達真實的感情。 人跟人之間的相處之道相同卻又不盡相同。 但擔心是藏不住的,不管嘴上怎么說,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梁無玥不也是為了你好嗎?我不是也沒去嗎?咱們就在這兒等他們回來好了。” 沉央跟蔚敏坐在方才蔚敏站著的那塊兒坡頭上,耳邊隱約還能聽得見廝殺聲,一聲高一聲低,她們也同樣聽的一時揪心一時窒息。 “宇文潞喜歡你,其實應當不比馮夜白少,你捫心自問,你希望宇文潞死嗎?” 沉默太久,總要找些話來說,蔚敏一直很好奇這件事,但馮夜白在場,總是不好開口問的,正好今日他不在,蔚敏忍耐不下,終于開口。 要真是問的話,其實沉央自己也不清楚,她究竟想不想讓宇文潞死? 宇文潞之前冒著被皇帝發現的風險陪著她進宮救兒子,后來又只身犯險,救他們出宮。 沉央心里一直想報他這份恩情。 可后來他對自己圖謀不軌,幾次三番想輕薄于她,后來甚至想出了下藥的法子,想離間她跟馮夜白之間的關系,還一度想殺了馮夜白。 沉央那時候是恨不能殺了宇文潞的。 一時想他死,一時又顧念之前舊恩不想他死。 到現在,沉央自己也說不清,自己究竟是希望宇文潞死還是不希望他死了。 沉央說不知道,心里亂成了一團線,理不出頭緒。 蔚敏不大相信她似的,“你跟我說,我又不會告訴馮夜白,怎么會不知道呢?” “他之前于我有恩,可之后又想方設法的算計我,我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讓他死還是不想讓他死了。” 蔚敏站在她的立場上仔細一想,確實也有幾分道理,可到底自己未能親身體會,也只能理解其中一點兒,還是不大能體會其中的感覺。 “今天這一仗,馮夜白跟宇文潞肯定會有一個死的,要是宇文潞真的死了,你會難受嗎?” 第九百九十六章咱倆不是去送人頭的 要是宇文潞死了的話...... 沉央搖搖頭,扭過頭看了眼蔚敏,“你總問我這些干什么?馮夜白讓你問的?” 蔚敏是怕死了馮夜白,一聽見馮夜白的名字就趕緊搖頭說不是,“他走的時候我們連面兒都沒見過,他哪兒來的時間叮囑我這些?” 沉央半信半疑的盯著蔚敏看。 蔚敏被沉央看的心里直發毛,只好閉嘴不再多話。 兩人正說著呢,前邊兒突然“轟”的一聲,像突然掉下來個什么東西炸開了鍋,離的這么遠,沉央和蔚敏都覺得腳下轟隆隆的。 留守在營地的士兵一個個的揭竿而起,手里舉著刀,慌忙四下查看,一時弄得人心惶惶。 沉央被這一聲震的頭腦發蒙,待反應過來了,又看見蒙城那邊兒,燃起熊熊大火,火光沖天,簡直像要把天燒出個大洞來似的。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大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