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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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潞一直想殺了馮夜白然后霸占衛沉央,今天就是個好機會,既然是好機會,他又怎么會輕易錯過呢?抓住機會不把馮夜白往死里整,他又怎么會甘心呢? 她再怎么說想殺了馮夜白,那也只是嘴上說說,真要下手,還是舍不得,本以為進去之后看見的會是馮夜白失勢敗陣的情景,可進去了,卻著實被眼前的景象給驚一跳。 宇文潞的伸手賽吉領教過,算的上是上乘,馮夜白的伸手比宇文潞的要好,可今天他情況不一樣,能跟宇文潞戰平已經實屬不易,能把宇文潞打趴下更是出乎她的意料。 剛才那一聲動靜,是宇文潞被扔起來摔在桌子上的響動。 宇文潞興許也沒想到,馮夜白都這樣了,他還打不過他,一臉惘惘的看著馮夜白,眼中裝滿了不可置信。 馮夜白也沒好到哪兒去,他這樣跟宇文潞打,全靠內力撐著,纏斗的時間久了,內力虛耗,雖然段時間內能提起個把力氣解決掉一個人,可事后反噬的也嚴重。 沉央也被嚇得驚坐而起,都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一時四下寂寂無言,像是時間驟止,定格如斯。 馮夜白滿頭大汗,活動開了這么久了,藥力半分未減,宇文潞倒在地上沒起來,滿臉的不可置信,盯著馮夜白的背影,惡狠狠的,像是要把他盯出個窟窿來。 馮夜白沒打算就這么放過他,可沉央更叫他擔心,只好先把宇文潞晾下,轉身去給沉央解手上的束縛。 第八百五十章因為舍不得衛沉央 手上的束縛好解,可彼此間無形之中已經筑起了一座城墻,相互之間對視一眼,居然無話可說。 賽吉站在門口怔怔的看著他們,宇文潞看見賽吉,不知打哪兒生出的念頭,沖賽吉扔個眼神,意思是兩個人一起上,不信還打不過一個馮夜白。 可賽吉沒聽他的,背后耍陰招這種手段她向來不齒,即便她也看不下去兩人之間恩愛的昵態。 “受傷了嗎?” 各自緘默片刻,沉央在臉上抹一把,在馮夜白身上摸索,沒看見有血,可他的臉色卻不大好。 馮夜白搖搖頭說沒有,用自己的衣裳把她給裹緊了,眼中殺氣騰騰,“你......還好嗎?” 他真正要問的不是這句話,可是真的意思他問不出口,這是一道橫亙在兩人心上的傷,不能碰,碰一下難愈合。 沉央看了眼門口站著的賽吉,也想問馮夜白,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可囁嚅了半天還是什么都沒問出口。 他身上的香味兒陌生的很,沉央皺皺鼻子,忍住了想往他懷里靠的沖動。 馮夜白這會兒是十分煎熬的,他看見沉央這樣,心里明知道不是她的錯,可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她是沒錯的,他不在,宇文潞使個伎倆把她給騙出來也不是沒可能。 他心里堅定了這個想法,一把把沉央抱在懷里,用盡了全部力氣似的,不止想把她揉進懷里,更想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 沉央心里莫名有些抗拒,用手撐住他胸口,跟他隔出些距離,“我們的事,回去再說吧。” 馮夜白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她的抗拒,他擰著兩條眉毛,緊緊抿著唇,什么也沒說,盯著她的臉看了半晌,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么。 “你......” 他想問問她是怎么來到這兒的,可張開嘴了,話卻沒說完,最后忍住了,扭頭看向門外的賽吉,“你滾吧。” 以他現在的處境實在是不適合再多得罪一個人,尤其這個人還是沉丹的公主,一國的公主,又是儲君繼承人,手里能調動的兵權絕對不比宿王的少,他已經樹敵眾多,若是還不給賽吉留活路,難保沉丹不會惱羞成怒攻進大鄴。 賽吉知道他的意思,他明明有機會把她殺了,就算是要把她綁起來,也有機會把她綁的更緊,甚至直到剛才,他都有機會告訴宇文潞她的身份,然后大可坐山觀虎斗,看她跟宇文潞斗。 沉丹不會不管她的死活,到時候宿王跟沉丹結怨,對他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可他沒有揭穿她,不是可憐她,更不是因為舍不得,是因為衛沉央。 他不想跟沉丹結梁子,更不想只是一味的靠得罪人來對付這個對付那個,他放過她是在給自己留后路,他不想要皇位,普天之下,他只想要一個衛沉央,所以他需要一個日后能抽身而退的機會。 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衛沉央。 衛沉央從一開始看見她跟馮夜白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選擇相信馮夜白。 不管她跟宇文潞怎么曲解事實,她還是只相信馮夜白的話。 第八百五十一章就怕你沒那個本事 一個人有何其幸運就有何其不幸,過的太好老天爺會妒忌,不給你點兒磨難,過得太順了,跟別人比起來,就顯得有些不公平。 分明兩個人互相相愛,可中間偏要多生出這么多的盤根錯節,彎彎繞繞,總叫人不得安生。 現在兩個人看著好好兒的,可實際中間已經有了隔閡,無形之中筑起一道屏障,彼此之間人是挨著的,可心卻貼不到一起去。 宇文潞不甘心,都到這份兒上了,還被馮夜白給反殺了,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他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份兒委屈,哪兒還能坐得住?這是事關面子的大事兒,還有衛沉央,這么輕易就讓他們走到一起去,那他的這番努力布局不就全都前功盡棄了嗎? 一想到這兒,宇文潞心里就不平衡,馮夜白不能再留,今天跟他已經撕破臉皮了,既然已經反目成仇,那就沒必要再裝腔作勢,索性今兒就做個了斷,你死我活,只要衛沉央在,他們之間就只能活一個。 馮夜白把沉央裹嚴實了,自己忍了忍,手背額頭青筋暴起,慢慢兒走向宇文潞,力氣積攢了這么久,恢復的也差不多了,一把揪住宇文潞的領口把人提起來,咬牙切齒道,“警告的話你聽不進去,我看還是遭點兒罪你才會長記性。“ 宇文潞斗志昂揚,“憑你還想教訓我?怕就怕你沒那個本事。” 說話又要開始打,宇文潞一點兒不怕他,反正心里已經打定主意要做個了斷,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人就一個,誰活著就是誰的。 賽吉被馮夜白吼了一通,站在門口定定看著沉央,這姑娘他也沒看出有哪兒長得很好看,更沒看出有哪兒特別,聽說之前還是個傻子,后來醫好了,可醫治好了之后也沒見聰明到哪兒去,剛剛還甩了她一巴掌,像個瘋子似的。 賽吉一直盯著沉央看,沉央也一直盯著她看,男人有男人間的較量,女人也有女人間的較量。 “你知不知道馮夜白為了你放棄了多少唾手可得的權勢財富?他現在這樣都是因為你,是你一步步把他逼上絕路的。” 這些沉央是知道的,她知道馮夜白也是有本事競奪皇位的,也知道只要他想,這天下他想分一杯羹也不是沒有可能,可她不知道她一直都在逼他,逼的他走到今天這一步,逼得他走投無路。 馮夜白沖賽吉低斥一聲,“你閉嘴,這兒沒你的事兒,滾!” 賽吉搓眉笑笑,“你為她做了這么多還不讓她知道,這樣兒是不是有點兒不大合適?不是說夫妻就得有難同當嗎?” 馮夜白想保護的沉央不受一點兒傷害,他的艱辛不想讓她知道,所有事都想自己承擔,可他越是這樣,沉央越不知情,誤會起來的時候兩人間的摩擦就越大,就像墻上的一道裂縫,起初的時候只是小小的一道,看見了卻沒人管,到后來越積越大,最后毀了的就是整面墻。 第八百五十二章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沉央覺得自己一直是個身在局內的局外人,明明她才應該是馮夜白最親密的人,可有時候連梁無玥跟蔚敏知道他的事都比她要多得多。 馮夜白想保護她,不想她cao心那么多事,這些她可以理解,可賽吉說馮夜白落到現在這幅境地都是因為她,沉央就有些搞不懂了。 宇文潞也跟著添油加醋,勢要離間他們夫妻間的關系,“你不知道嗎?他本來有很多機會,先帝在時,他是王爺,本來有很多機會可以培植自己的勢力平,可他知道自己一旦陷進去了就出不來了,也是怕你會出事,所以放棄了這個機會,甘心做一個碌碌平庸的人。” “你們能根本就不適合在一起,一個只會拖后腿,一個卻不得不步步退讓派來保護這個拖后腿的,你么兩個這么發展下去,不會有什么好結果的。” 宇文潞知道沉央心里怕的是什么,她相信馮夜白,相信他不會背叛自己,可未必愿意一直做馮夜白身后的拖油瓶。 馮夜白愿意帶個拖油瓶,可也得看看人家愿不愿意拖累他,要是這兩個都不肯放手,那想要動手腳拆散他們可不容易,可要是中間兒有個人放手了,不用人在后面拆,他們自己就散了。 沉央是那么想馮夜白好好兒活著,想一家人團聚,想從這些紛紛擾擾中抽身退出來,要是知道自己才是一直拖累馮夜白的罪魁禍首,還怎么再肆無忌憚的跟他在一起? 馮夜白做的這些都是他自己自愿的,他不想讓沉央覺得這是她的錯,宇文潞再他耳邊喋喋不休,沉央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不對勁兒起來,從先開始的不可置信,到后來慢慢兒接受,她臉上越是平靜,馮夜白心里就越是惴惴不安。 “閉嘴!”馮夜白一把把宇文潞提起來,一拳砸過去,不解恨,方才兩人纏斗時,他全靠拳頭發力,宇文潞擋的時候朝他扔了個花瓶,他一拳打過去,手被花瓶的碎片扎上,血rou模糊一片,看來慘不忍睹。 賽吉看戲似的,像是自言自語道,“你們漢人不是有一句話叫浴火重生嗎?不先把自己逼到絕路上,怎么浴火重生?馮夜白,你也該醒醒了,你這以為憑你一個人能對付得了千軍萬馬?” 這話宇文潞聽不懂,沉央也聽不懂,話是說給馮夜白聽的,過了今天,宿王這兒肯定是不能待了,皇帝跟宿王是窩里斗,他只是個外人,摻和進去,沒什么好結果,宇文家的人祖祖輩輩都有過河拆橋的愛好,為了皇位,任何一個有可能威脅到他的人,都得下去見閻王爺,皇帝身邊容不下這樣的人。 宇文潞還是敵不過馮夜白,在他手下節節敗退,到最后被他提起來,半個身子掛在窗口,要把他扔下去的架勢。 “我一直都想殺了你,上次就想,可惜那時候還有顧忌,不過罰你受了點兒皮rou之苦,可這回不一樣,這回,別說你爹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你。” 宇文潞臉上全是血,森森笑了聲,探手往自己腰間摸去,“我還沒斷氣呢,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第八百五十三章你這樣她會死的 馮夜白沒看見,沉央看見了,宇文潞去摸的是把匕首,寸長的匕首,森森閃著寒光,拔出來,趁馮夜白不防,一寸寸逼近。 “小心!小心!”她猛地站起來,兩步跑過去,不知哪兒生出來的一股大力,一把推開馮夜白,自己倒撞了上去。 誰都沒料到會是這樣,宇文潞握刀的手來不及縮回去,沉央推開馮夜白之后,腳下踩著了東西,直挺挺往宇文潞刀上栽過去。 馮夜白反應過來想去拉她,可手伸出去剛碰到她指尖,還來不及握住,人偶就從他眼前閃了過去。 宇文潞眼睜睜看著匕首沒進她身體里去。 他想把匕首縮回去,可時間太短,根本就來不及,沉央就倒在他面前,話都來不及說一句,這一切來的太突然,能容人反應的時間少之又少,可等都反應過來了,就像平地驚雷驟然把人劈了個酥皮熟,心都掰裂了,一下疼的不可自己抑。 “衛......衛沉央......”宇文潞一下就慌了,慌忙去扶她,可手還沒碰到沉央,迎面飛來一只腳,照著他面門就是一下,力道之大,不難想象。 這一腳把宇文潞踹出了幾丈遠,馮夜白眼睛看著沉央,腳下踩著宇文潞,咬著牙,滿目猩紅。 宇文潞怔怔的像是丟了魂兒,被馮夜白踹了一腳也不知道還手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沉央,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一刀是他捅的,他想捅的是馮夜白,可是沒想到她會突然沖過來,更沒想到,那一刀就正好扎在了她身上。 馮夜白這會兒沒工夫管宇文潞,把人踹翻之后,看著沉央,想抱她又不敢,心里像是被人活生生給挖走了一塊,本來是一肚子火直沖頭頂的,可這會兒卻猛地被人從頭到腳的潑了一盆兒冷水,從里涼到外。 沉央張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馮夜白知道她說的是什么,她叫的是他的名字。 “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別怕,我都在你身邊。”馮夜白小心翼翼把她抱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里,手按住她小腹,話是對沉央說的,可是安慰的確實他自己。 他從沒像現在這么害怕過,就算是跟皇帝的禁軍rou搏拼命的時候他都能面不改色,可是現在卻慌的一點兒主張都沒有。 這一下扎的不淺,匕首不長,可也不短,一整個刺進去,脾臟肯定是不行了,得趕緊把匕首拔出來。 “你忍著點兒,我得把匕首給你拔出來,要是疼的話,就咬我,千萬別忍著,知道嗎?” 沉央想問他自己是不是快死了,因為真的好疼,好像生孩子那會兒都沒這么疼過,她現在喘氣兒都難,張著嘴,連喊都喊不出來。 宇文潞從地上爬起來,沖馮夜白吼,“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去找大夫啊!你這樣她會死的!” 馮夜白心里記著跟他的仇,可這個時候沒空搭理他,要是不把匕首拔出來,不等大夫來,她就先把血流干了,怎么治? 沉央緊緊揪著馮夜白的袖子,眼睛一錯不錯的看著他,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要是不能活的話,她還想在多看他幾眼,她不想忘了他。 第八百五十四章讓他再娶一個 到了這個時候,沉央也算是一條命懸在閻王殿的人了,忽然就多了一肚子話想跟馮夜白說,想跟他說若是她真的死了,就讓他再娶一個,不管娶誰,一定要對小金魚好,以后每年都要找個畫師給小金魚畫像,然后燒給她,她以后興許都不能看著他長大了。 可這些話她都來不及跟馮夜白說了,因為她根本就沒法兒出聲。 馮夜白手上一直在抖,他不忍心看她這樣,手摸到匕首的時候,不覺倒抽了口涼氣,這種傷,男人都沒幾個能受的了的,更何況是她呢?全身上下加起來也沒有幾兩rou,哪兒能受得住這樣一刀。 “沒事兒的,相信我,一定會沒事兒的。”他握住刀柄,臉上的汗已經分不清是急出來的還是因為吃了藥的緣故。 匕首拔出來要比刺進去的時候更疼,他一手按住她刀口周圍的皮膚,一手蓄力,心里不住的安慰自己,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他們那么難都挺過來了,好不容易在龍潭虎xue里走到今天,決不能折在宇文潞手上。 宇文潞心里也愧疚,可愧疚歸愧疚,他決不能由著馮夜白胡來,說他不聽,只好親自上手去拉他,“你這樣會害死她的,我不能讓你這么做,你給我撒手!放開她!” 他在旁邊嘰嘰喳喳,吵的馮夜白腦仁兒疼,剛還想緩陣子再殺他,可現在要是不解決他來都對不起沉央挨的這一下。 馮夜白下手快,按住刀口,猛地一下把刀拔出來,沉央疼的實在受不住了,咬著牙嘶嘶抽氣,馮夜白看的揪心,把自己的衣裳撕下來,緊緊纏住她傷口,壓的緊了她疼,可要是不捆緊,由著血一直流,那有多少血也不夠這么糟擺的。 這一套動作下來行云流水,宇文潞都看呆了,根本來不及阻止,等反應過來了,馮夜白已經舉著匕首朝他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