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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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夜白不肯妥協(xié),呷口茶,慢道,“王爺手底下有這么多能征擅戰(zhàn)的將軍,何必非揪著我一個不放呢?打仗可不是兒戲,您找一個不會打仗的人領頭做先鋒,讓底下的士兵怎么想?他們會以為王爺派他們做先鋒軍就是去送死的,這樣不就寒了一眾將士的心嗎?” 宿王沉默片刻,拿眼睛掃一眼底下這圈人,沒一個敢吭聲的。 馮夜白一句話戳到了點子上,底下的將士們要是對自己的主帥寒了心,那這仗可就沒法兒打了。 第八百一十五章打歪主意 也怪他之前想的不夠周全,才讓馮夜白有機可乘,到了,這件事也只能就這么不了了之。 馮夜白沒那么好對付,宿王妃放在再外面吧他們的談話都聽進耳朵里去了,等人走了才恨恨的評價,“這個人不能留。” 宿王嘆口氣,“確實不大好對付。” “現(xiàn)在就這么難對付,那以后不是更難對付,他雖然嘴上說對皇位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可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說出來迷惑你的,不能相信他的話,得趕緊趁機把他解決了才行。” 宿王又猶豫了,“其實他要是真的對皇帝之位沒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話,這個人,我還真的很想留下來。” “留下來?”宿王妃在他腦袋上敲一把,“你留著他做什么?人心叵測,誰知道他心里有沒有打什么歪主意?” 馮夜白這樣的人,要是真的沒什么野心的話,收入麾下,絕對是難得的治世良才,高祖皇帝雖然事兒辦的不怎么樣,可看人還是很準的。 只是可惜,太聰明的人,就算是為臣,也是種是個禍患。 沉央今兒跟蔚敏在梁無玥的陪同下上了趟街,成天就在家這么悶著也不是事兒,她順路拐到了附近的一座廟里,給馮夜白求了道平安符。 他成天在外面神神秘秘的,滿面愁容的回來再一臉解不開的出去,她看著都心疼。 這么多人都得在他的庇佑下才能活著,他壓力不小,可她又實在想不到有什么辦法能夠幫他。 梁無玥也在想法子跟他爹聯(lián)系,他得之前也在京里做官,后來還是跟馮夜白的爹一起辭出來的,靠馮夜白一個人肯定是行不通的,得大家一起幫著想法子才行。 回去的路上,有個男人攔住沉央遞給了她一封信,說一定讓她親手交給馮夜白。 還說只能由馮夜白親手拆開,說是對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有幫助的。 這人神神秘秘,梁無玥看著可疑,想再多問他幾句話,可男人把信給沉央之后就混在人堆里離開了,還沒來得及問上一句話,這人眨眼就不見了。 蔚敏琢磨著這封信一定有問題,讓沉央拆開看看,沉央沒同意,把信揣在懷里,說回去之后讓馮夜白親自拆。 梁無玥摸著下巴想了半晌道,“剛才那個鬼鬼祟祟的,看著就不像什么好人,這信里該不會是什么陷害人的東西吧?比如是一封皇帝寫給老馮的信,故意挑撥咱們和宿王之間的關系?” 沉央覺得不大可能,“就咱們現(xiàn)在跟宿王之間的關系,還用的著挑撥嗎?再說了,咱們就是被皇帝一路追殺過來的,當時宇文潞也在,用這種手段誣陷人的人才是真的傻子吧?” 梁無玥好不容易聰明了一回,不等馮夜白笑話她,沉央就先把他給駁斥了一遍。 以前輸給馮夜白也就算了,現(xiàn)在又在沉央這兒吃了虧,梁無玥心里很受傷,覺得自己跟一無是處沒什么兩樣。 蔚敏白他一眼,“瞅你那點出息,現(xiàn)在沉央都比你聰明,不會說話就別說話,省的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 第八百一十六章那男人長什么樣 雖然不知道那人是誰,可這封信對馮夜白萬一真的有用呢? 現(xiàn)在不管什么,抓住了就是救命稻草,只要能對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有所幫助,那就是好辦法。 沉央回去的時候馮夜白已經(jīng)回來了。 她把信掏出來給他,“今天去給你去了個護身符,回來的路上有個男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說是對你有所幫助的。” 馮夜白還沒開口質問她上哪兒去了,她就先交代了,還拿出封信來。 還沒開口的話全給他噎回肚里去了,馮夜白接過信,拆開看了眼,不至于臉色大變,可眉頭確實是比剛才皺深了幾分。 上面只有一句話“明晚暢春樓見”署名不是別人,是賽吉。 他以為跟賽吉之間已經(jīng)過去了,可沒想到她居然還沒走。 “給你信的那個男人長得什么樣子?” 沉央仔細回憶了,可跟那人不過匆匆對上了一眼,回來的路上又見了那么多生面孔,對送信那人的長相其實已經(jīng)記不大清了,只記得那人一副塞蒙人的長相,眼窩深邃,長相十分英武,眉宇間英氣十足,膚色也比尋常人的要深一些。 別的不用說,單憑這幾個特征已經(jīng)足夠說明了,給沉央信的人就是賽吉。 他那天跟賽吉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沒想到她還是不死心,不知道這回找他又有什么事,她要是身份暴露了,連同他也會有危險。 這女人簡直就是個害人精,馮夜白沒指望她能無條件的幫他,可他現(xiàn)在并不想跟她有什么兜搭,拆東墻補西墻,這么做到頭來他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沉央湊過去看來眼,沒看清,信就被他給燒了。 “誰給你寫的信啊?” 她心里又好奇又忐忑,沉央想知道是誰給他寫信,可見他臉上表情不是很好,又怕問了之后惹得他梗不高興,問完之后就后悔了,“算了,你要是不愿意說我就不問了。” 她把從廟里求來的護身符給他戴上,“這個你戴著,大師說能保平安的,你可千萬別丟了。” 馮夜白撈起護身符看了眼,他是不大信這個的,要是舉頭三尺真的有神明的話,想沉央這樣的人這輩子就不會遇見他了。 可到底是她的一片心意,她出去的時候都在記掛著他,這份兒心意是最難得的。 戴著護身符能讓她放心,那他就好好兒的戴著,這樣他也能安心點兒,就像是她在他身邊一樣。 “怎么想起來給我求這個?” 沉央捧著熱茶一口一口的喝,“誰讓你太招人惦記了,這個想殺你,按個要害你的,戴上它,菩薩就能跟在你身邊護著你了。” 馮夜白替她擦擦唇角的茶漬,眼中有萬般溫柔傾訴不及,“菩薩心系天下蒼生,哪兒能跟著保護一個人?” 她一時語滯,慌忙想著措辭,“那你戴著總是好的,萬一處事了,菩薩一定會看見的,反正總能保你平安,你就好好兒戴著就是了,可千萬別摘。” 其實她也知道戴著這個興許沒多大作用,可他戴著這個她才安心,萬一真的有菩薩呢? 第八百一十七章娶媳婦兒是用來疼的 馮夜白雖然算不得什么純粹的好人,可他做人丈夫這方面兒還是無可挑剔的,對自己的女人好,對沉央來說他就是個好人。 馮夜白一臉悵然,累了就屈就著她身高把自己窩成蝦子靠在她頸窩解乏,閉上眼,總覺得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才是最安心的。 沉央一天里難有幾個時辰能看見他,這會兒能互相倚靠著說說話就已經(jīng)相當滿足了。 “宿王今兒讓我領兵做先鋒軍去跟皇帝的十萬大軍對陣。”他咬著牙笑出聲,“他們宇文家這一輩兒的人,連腦仁兒都長得是一樣的,都不帶拐彎兒的,一家子共用一個法子,都是讓別人去送死,真是好樣兒的。” 沉央心里咯噔一下,“那你拒絕了沒有?他自己手底下那么多人不用,憑什么老支使你去?怎么幫他們,到頭來吃虧的反而是咱們呢?” 馮夜白磨著她的小拇指,這雙手生的好看,一個個精雕玉琢的,看了就叫人愛不釋手,他放在手心里把玩一陣,摸到她手心里的繭子,指尖一頓,慌忙攤開她手心去看。 “這怎么回事?怎么還生繭子了呢?” 她倒是滿臉的不在乎,“那有什么?又不疼,蔚敏手上也有,她使勁兒使的太過了,梁無玥的衣裳都給搓爛了,我這還算好的,你那些衣裳天天換,也不臟,拿水過一遍就得,也不費事。” 本來手上就已經(jīng)生了凍瘡,現(xiàn)在還滿手的繭子,馮夜白看了,心都要揉碎了。 他上一次哭,是在沉央生孩子的時候,因為心疼她受苦還在堅持。 這一回看見她手上皴裂的血口子和手心的繭,也是心疼,可出除了心疼更多的還是自責。 剛嫁過來的時候多好的一個小姑娘,成天樂呵的,給口吃的就什么煩惱都沒了,記性不好,記不住那么多煩心事兒,跟個孩子似的,萬事都靠他撐著,她什么也不問,就那么活著,高高興興的,能天天杵在他眼皮子底下,他看了就能跟著開心。 可她現(xiàn)在好了,不傻了,可馮夜白私心作祟,甚至覺得她還是之前那樣好,什么都不懂,就開開心心的活著就夠了,現(xiàn)在人是長好了,可是卻平白多出了那么多的煩心事兒。 以前還跟著衛(wèi)夫子生活的時候,什么都不用干,跟了他,本來也能什么都不用干的,可現(xiàn)在學的,家務活兒沒有不會的。 人家都是巴不得媳婦兒里里外外的忙活張羅,最好是一刻都不得閑,那才是好媳婦兒。 可馮夜白不這么想,他娶媳婦兒回家是用來疼的,不是娶個奴才回家干活的、。 “對不起。”這句話說出來太容易,可不容易的是那份兒心,他在外面再苦再難,哪怕是要拼命,只要想到她在家,甭管有多難,心里有個地方是美好的,那就是希望。 他前半輩子過得渾渾噩噩,不懂什么叫喜歡設么叫愛,往家里領多少女人都覺得沒法兒填補心里的那份空虛。 不管他在外面忙活到什么時候,回到家,家里還是空空蕩蕩的,除了府里的下人,沒人會等他回來。 第八百一十八章露水情緣 馮夜白十幾歲的時候就沒了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活了十幾年,恁大的家業(yè)也都是他一個人撐起來的。 以前一個人的時候也想找個人陪,可那些人來來回回也沒一個能走進他心里的,都是露水情緣,今天晚上是你,明天晚上是她,甚至連人家姑娘的模樣都沒記清楚就已經(jīng)走了個來回。 可自從娶了沉央之后,家里總算是有點兒人氣兒了,至少不像之前他一個人的時候那么冷冷清清,回到家之后至少還有個人再等他。 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活了十幾年,這種感覺一旦成了習慣,就像扎在骨頭里的刺,想拔也拔不出來了。 沉央也不知怎么想的,伸手摸摸他的頭,說沒關系不礙事,跟哄孩子似的,越揉還越起勁,對小金魚的那股子母愛這會兒全發(fā)散到了馮夜白身上。 “你這是哄夫君呢還是哄兒子呢?”馮夜白把她的手從頭上拿下來,“以后我的衣裳換下來放著就行了,你別再動了,我自己洗。” 沉央笑瞇了眼睛,“放著讓他越來越臟嗎?你洗過衣裳嗎?還是我來吧,回頭燒點兒熱水就成了。” 他哪兒還舍得讓她下手,再這么下去這雙手就沒法兒要了,洗個衣裳有什么不會的,浸水揉幾遍不就得了? 沉央兩只手縮在他手心里,在他手心摳了摳,“你手心不是一樣有繭子嗎?比我的還厚。” “男人跟女人能一樣嗎?女人得捧在手心里好好疼,男人手上有繭,身上有傷算不得什么,可你不一樣,白白凈凈的,活一天樂呵一天就好了,這些苦我都不想你經(jīng)歷,要是我活著還讓你受苦的話,那我這個夫君就做的太不稱職了。” 沉央被他說的淚眼朦朧,“現(xiàn)在不是不一樣嗎?哪有人活著沒吃過苦的?你要是讓我什么都不做,那我不成了拖你后腿的了嗎?” 馮夜白點點她額頭,“那得看分誰,別人或許是拖我后悔,可你不一樣,你對我這不叫拖后腿,你只要老老實實陪在我身邊,就是幫我了。” 這么說她總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似的,茫然的瞪著眼睛問他,“我這樣幫你什么了?” “幫我把心安定下來。” 沉央一張臉從臉頰一直紅到脖子根兒,低頭暗搓搓的在他胸口一戳,“你怎么說話總這么......” 馮夜白料到她后面要說什么,搶白道,“又想說我不正經(jīng)?” “不是,”她頭搖的撥浪鼓似的,發(fā)梢從他臉上劃過去,帶來滿面芳香,“我想說你怎么那么會說話,這種rou麻的話好像永遠也說不完似的。”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你聽不出來?” “好聽話就是真心話?” 他說不是,“別人跟你說的好聽話都是騙你的,只有我跟你說的好聽話才是真心話。” 沉央撇撇嘴,“這也分人?” “不是誰說的話都能相信,但是我說的話你一定得相信。” 沉央反問他,“那你要是也騙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