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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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潞跟她較真起來,“這是我家,不是你家,我在這兒住的時候,你還在你娘肚子里打拳呢!” 尚梅一面扶著沉央,一面騰出氣勢來替她家主子還嘴,“這天下還是皇上的天下,你一個亂臣賊子有什么好猖狂的?我們家主子若是被你嚇出來個什么三長兩短,王爺是不會放過你的。” 來祿是個老好人,他家世子爺行事沖動莽撞,這若是在蒙城倒也罷了,可這是在京城,他們就兩個人四條腿,出了事,可不敢指望馮夜白會施以援手,這時候可不敢再生事端。 “世子爺,咱們還是先回去吧,您瞧,夫人身上不方便,咱們就給她讓條路吧!” 宇文潞不愿意,被個丫鬟指著臉罵還是頭一回,他何時受過這窩囊氣? “衛沉央,你別打量爺是個好說話的,今兒你這丫鬟冒犯了爺,王府的規矩應該沒有丫鬟頂撞主子的吧?她倒是好大的膽子,敢頂撞小爺,你說,這筆賬該怎么算?” 第四百五十六章真不愧是我兒子 馮夜白聞訊而來,到時,反倒是尚梅和宇文潞掐的正上勁你一句我一句的,來祿和沉央勸都勸不住。 讓他住在王府還住出錯來了,馮夜白上前去把對罵的兩人分開,尚梅見著他,惶惶訕訕的閉了嘴,宇文潞仍是不服氣,叫囂著非要尚梅受點兒皮rou之刑。 “鬧夠了沒有?”他這么一呵,連宇文潞也閉了嘴。 沉央拽拽他袖子,“不關尚梅的事,是他故意找茬兒,大半夜的躥出來,嚇死人。” 馮夜白問她有沒有事,沉央說沒事。他轉頭瞪一眼宇文潞,眼神冷森森的,“這王府曾經是你家,不過要在是我的,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是憑的什么在這兒還這么橫的?在蒙城你是世子,但在京城,你什么也不是,別覺得自己跟有多大本事使不完似的,我要是綁了你往皇帝跟前兒一送,你說你爹是來救你呢,還是直接來給你收尸呢?” 宇文潞怔了怔,“馮夜白,你敢!” 馮夜白眼盯著他,里頭深深的一潭水,看不到底,“你試試我敢不敢!” 來祿在后面拉他,“世子爺,天兒不早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行,你行,馮夜白,馬上就要起兵了,我等著瞧你究竟有多大本事,到時候你可得注意別把自己給玩兒死了?!睋]揮袖子叫來祿,“咱們走!” 沉央心里慌失失的,“他在這兒會不會連累你被皇上懷疑?之前他說的,皇上若是發現他在這兒,一定會懷疑你跟宿王有勾結,要不,干脆讓他回去吧,府里人多眼雜的,保不齊哪天就出事了。” 馮夜白表現得卻不甚在意,“無妨,有我在,他翻不出什么大浪來?!庇终f尚梅,“以后見著他,不用客氣,橫豎有你主子給你撐腰你怕什么?” 沉央嘟囔,“我的腰板兒也不硬?!?/br> 馮夜白大掌在她腰后一撐,托著她往前走,“誰說你腰板兒不硬了,有我給你撐著,這可是天下最硬的腰板兒了。” 兩人相攜回了臥室,馮夜白把手放在她肚子上,圓滾滾的肚皮上驀的鼓起一塊,他心里一喜,把她上衣掀開,開始是一個鼓包,慢慢兒的那鼓包動起來了,鼓起來的地方像個小拳頭,馮夜白跟他碰了一下,喜不自勝,“真不愧是我兒子,在你肚子里打拳呢!” 沉央自己低頭看了眼,一點兒不覺得開心,表情惶惶的,倒像是看見了什么嚇人的東西,“還沒生下來呢,他怎么就會動呢?” “這是等不及要出來了,沒事兒,我問過大夫,這叫胎動,他就是在你肚子里抻抻胳膊蹬蹬腿,舒展舒展筋骨?!?/br> 以前只看見肚子一天天大起來,知道自己要當爹了,可孩子還沒落地,總覺得這個爹是個虛名,現在隔著媳婦兒的肚皮跟兒子碰了一拳,這才有當爹的覺悟,現在就差兒子落地了,等兒子落地了,他這個家就圓滿了。 沉央經他這么一開解也笑開了,真好,兒子丈夫都有了,回家把爹也接過來,她這輩子就不求什么了。 第四百五十七章皇帝是做賊心虛 納玉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咳血已然成了常態,身上最不能斷的就是帕子,袖筒里一塞就是四五張,去看沉央的時候,先打個樣咳兩聲說自己得了傷寒了,然后再咳就沒那么惹人注意了,只是沉央見她辛苦,不忍叫她來回跑,后頭就不讓她來了,自己溜達著就過去了。 “瀛洲先生來給你看過了嗎?怎么咳成這樣了,我瞧你臉色不大好。”她如今是坐著站著都辛苦,腰上就像掛了個千斤墜,說兩句話就要站起來緩緩,再說兩句又坐下,不嫌累得慌。 納玉才喝過藥,嘴里苦味兒翻騰,一陣又一陣,拈了顆蜜餞兒填嘴里,故作輕松道,“看過了,沒什么大事,就是我從小體虛,這病魔找上門來,非得纏、綿小半個月不肯走,你來前兒我才喝過藥,小毛病,不打緊。” 倆人互相寒暄逗幾句悶子,納玉問她,“王爺這趟回來,還沒進宮呢吧?我聽說郡主滑胎了,也不知如今怎么樣了,皇上下旨不許咱們進宮去看郡主,怪叫人不安的,也不知道郡馬爺還好不好,好好兒的孩子說沒就沒了,這當爹的得多傷心啊!” 沉央對她不設防,又加之本就心郁難平,她起了頭問起來,她自然就有什么說什么了,“皇上那是做賊心虛,生怕咱們進宮蔚敏向咱們訴委屈,要不好好兒的孩子,老老實實長在娘胎里,怎么就說沒就沒了呢?宮里頭,除了他,誰還敢對蔚敏下手!” 納玉抿口茶,壓下喉間的一股子腥甜,順著她的話說下去,“這天下間,皇上看上的女人,有哪一個能跑得掉的?家花不如野花香,自己的不如別家的好,不單是皇上,男人都有這個毛病,只不過皇上位及九五,即便為所欲為,又有誰敢置喙?只是難為了郡馬爺,老婆孩子都沒了,往后可怎么活?” “這個皇帝做的忒不地道,跟他老子一個德行,看上的,甭管使什么手段都得搶過來據為己有,現在不單把蔚敏扣下害她沒了孩子,還要想方設法的除掉梁無玥,想讓人家夫妻就這么天人永隔,這是人做的事嗎?” 納玉緊忙叫瑜兒去關門,旋身在沉央唇上輕輕一點,“這話可不敢亂說,被人聽見了是要誅九族的,有什么心里想想就好,沒必給自己惹生事端?!庇謫?,“皇上要殺梁無玥?他不是被禁足在郡主府了嗎?那皇上要派人殺他,可太容易了,動動手指頭就能要了他的命,這下不是必死無疑了嗎?” 沉央撐腰坐下,篤定道,“他不會死的,夫君會救他的。” 納玉心里直打鼓,急急喘兩聲,登時憂容滿面,“王爺怎么救人?郡主府叫禁軍圍了個水泄不通,莫說人了,就是只蒼蠅都飛不進去,王爺是打算硬闖不成?” 沉央耐心道,“不是,夫君說了他自有法子,我也沒問他,不過……說起這個,昨兒夫君跟我說讓我回汝南,這兒不安全,還準讓你和瀛洲跟我一道回去,不知道你可愿意?” 第四百五十八章你舍得他嗎 回汝南。汝南她沒去過,但早就聽說過,說那處人杰地靈,山清水秀,雖比不上京城繁華,但小地方有小地方的韻味,沒有京城這么多的勾心斗角,是真正的隱居好去處,馮夜白特許她和瀛洲跟沉央一起回汝南,也算是兌現了當初對她的承諾,良人他已經替她找到了,底下的日子就全靠她自己摸索著過了,這也不算虧待她了,甚至是看在沉央的面子上優待她了。 歸園田居,這樣的日子她何嘗不想,只是她在京城尚有未做完的事,此時抽身離去,等于置納雍生死于不顧,那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誰都可以不管,可她不能不管,所以只好妄負他的一片好心了。 “汝南我還從來沒去過呢,不過我聽我爹提起過,是個很美的地方,能去汝南隱居自然很好,只是……”她忽而感傷落淚,帕子掖掖眼角,通紅的一大片,“我自小就在京城長大,爹娘也都葬在這里,汝南離京城數千里,往后若是再想見爹娘一面恐怕就難上加難了。他們生的時候我沒能在身邊盡孝,死了,我就更不能不管了?!?/br> 聽她話里這意思就是不愿意走了,沉央了然,想起瀛洲來,又問她,“那你不管瀛洲先生了嗎?他在汝南還有一家藥廬,藥廬里還有等著看病的病人等他呢,他一出來許久不曾回去,家里指不定亂成什么樣了,你也說了,兩地相距上千里,你們若是分開了,要見一面也是難如登天,你舍得他嗎?” 舍不得也要舍得,愛情果然是會叫人麻木的,她過了幾天的安生日子,跟瀛洲你儂我儂的甚至忘了自己來王府的目的,她跟他們不是一路人,他們之間始終隔了一層,論身份,她還是她的敵人呢,來就是打著把他們全都推進火坑的打算,之前忘了自己的身份,現在想起來了,就不能再隨心所欲了,有的事必須要放下,有的人也必須要割舍,沒有舍不舍得,只有愿不愿意。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們若是互相愛著彼此,距離再遠又如何,始終都會走在一起的?!狈謩e哪有不悲傷的,就因她一時的松動,跟瀛洲擦出了火星子,這會兒就落得了個難以收場的尷尬境地,她這身子不爭氣,臨了又拖累一個,心里著實愧疚,索性各自都陷的不深,趁還來得及,就此收手才是。 沉央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旁觀者也替他們覺得傷感,揉著肚子,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勸她,“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就不這么想了,還是要一家人在一起的好,多少有個照應,你們是還沒分開,等分開了,嘗到了思念的滋味兒,就知道不好受了。” 納玉受用下了,笑著同她調侃,轉眼到了傍晚,納玉留沉央用飯,沉央說不用了,她得回去了,在她這兒待了一下午了,她臉色實在是差勁的很,再叨擾下去,那她這個可人可就太沒眼色了。 第四百五十九章出了點兒意外 臨走前,納玉握著她的手跟她說“對不起”沉央聽的莫名其妙,也沒放在心上,回去之后越想越不對勁,前幾天還說跟瀛洲兩情相悅,這輩子都不分開來著,怎么今兒就“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了呢? 尚梅沒注意她心事沉沉,湊過去小心問她,“主子,您要回汝南了嗎?那到時候奴婢們能跟您一起回去嗎?” 沉央挑起眼梢看她,“這時候不嫌我這個主子笨了?你不是總說我是你服侍過的主子里面最笨的一個嗎?” “那都是奴婢忤逆犯上瞎說的,奴婢自己掌嘴。”自己輕輕抽自己倆嘴巴,可憐兮兮的小模樣,沖她委屈道,“奴婢打小就和尚香進了宮,還沒去過汝南呢,聽說汝南那地方漂亮,主子,您可千萬別扔下奴婢們不管??!” 回去了她就能見著她爹了,她爹要是知道她懷孕,一定很開心??捎址挪幌埋T夜白,他縱使再厲害,可終歸只是一個人,手上無兵無馬的,打起來他該如何自處? 尚梅晃著她手臂撒嬌,她只好點頭給個準信兒,也好安了她這顆心。 她是宮里頭長大的,除了伺候人什么也不會,與其被撇下,重新換個不知脾性的主子,還不如就跟著眼前的,眼前這位難得的好脾氣,跟著她不吃虧,是福氣。 馮夜白晚上回來的時候,身上濕漉漉的,沉央本來已經睡下了,聽見外面的動靜睜開眼,自從他回來,榻前的案幾上就常亮著一盞燈,她舉著燈盞去外間查看,正見他擰著水濕的衣裳往下脫,人就像是剛從水里撈上來的。 她趕緊取下凈手架上的手巾給他擦已經光了的上半身,“你掉水里了?怎么濕成這樣?” “出了點兒意外?!彼舆^手巾,在她面前褪下衣裳,從里到外,干干凈凈。 沉央紅著臉背過身,她反應的快,春光來不及入目,就叫她阻隔在背后,“什么意外?就光掉水里了?別的沒什么地方傷著吧?” 馮夜白低低笑兩聲,赤腳從她面前走過,“沒有,能傷我的人不多,至今還沒遇到過?!?/br> 她看見一個白花花的屁股,光明正大的從她面前走過,給他的手巾不用來遮住泄露春光,卻搭在肩頭做擺設,沉央驚叫一聲捂住眼,“你……你趕快去穿衣服?!?/br> “我都給你看過多少回了,便宜都叫你占光了,怎么這會兒知道害羞了?”他去衣柜取了件松泛的長袍裹上,一頭長發如瀑直流般散開,亂也亂的好看。 沉央透過指縫,看他穿戴整齊,這才放下手,走過去問他,“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去郡主府探路了嗎?怎么掉水里了?” 他從身后抱住她,手放在她肚皮上,跟他兒子碰拳,“就下去扎了個猛子,什么事兒都沒有?!?/br> “騙人?!彼樕弦蠹t未褪,像浮了兩朵火燒云,小手罩在他的大掌上,對他說辭不置可否,“你是被禁軍發現了吧?為了躲避禁軍才跳進水里的吧?!?/br> 第四百六十章紅顏禍水 沉央猜的一點兒沒錯,馮夜白被識破也不打算瞞她,只是覺得在她面前說自己被人追著喊打喊殺的有點兒丟臉,等到她篤定的問出來,這才道,“那幫人個個兒都長了只狗鼻子,靈的很,禁軍統領韓石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我同他交過手,功夫像是江湖門派出身,一身的邪氣,擅使暗器,我為了躲他,這才在池子里憋了一會兒。” 丟臉是他從未被人這么追趕過,在媳婦兒面前一直都是頂天立地,什么問題到了他這兒都能迎刃而解的完美男人形象,今兒這事實在太跌份兒,他何嘗這么狼狽過,因此才十分不愿意開口。 “沒受傷就好,下回還是找個人跟你一起去吧,那些放在我身邊的侍衛就不用了,我天天在家,也沒什么能用得著他們的地方,下回你還是把他們都帶上吧?!?/br> 沉央關心的不是他是不是被人追著跑,她關心的是他是否安全,既然是禁軍,動起手來就沒有手下留情的理,他縱使功夫再高,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人家一窩蜂的全涌上來,也會招架不住,他在外頭刀光劍影的,沉央實在是不放心。 “你不嫌棄我?” “我嫌棄你做什么?” “嫌我不威風了,居然還淪落到被人追著跑的地步?!?/br> “我要是嫌棄你這個,那我不如直接嫁給大將軍多好。” 男人的自尊心究竟有多強,沉央今兒算是領教了,她在他懷里轉過身來,靠在他肩頭,“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了,你活著比什么都強,我都不嫌棄你,你自己倒開始嫌棄你自己了?!?/br> 馮夜白邪邪一挑嘴角,在她腿彎一打,穩穩把人橫抱在懷里,“我爹這輩子做過的最英明的決定就是把你嫁給我,有媳婦兒的人跟梅媳婦兒的人就是不一樣,有媳婦兒就有人疼。” 沉央被他放在榻上,才剛躺平,面上直壓下一道人影來,與她鼻尖相抵,“今兒已經探好路了,明兒晚上我就去救梁無玥,后天一早進宮去見皇帝,然后……就送你回汝南。” 原來分別來的這么快,她原還當要再過些日子,眼下卻近在眼前,心里排山倒海的涌上些滋味兒來,苦的,酸的,澀的,情緒沖上她眼眶,醞釀紅了眼珠,最后霧蒙蒙一片,水汽迷漫,匯聚成了淚珠,帶著咸澀的味道,從眼角一點一點逐漸連成線,如大雨磅礴,收也收不住。 “我不回去行嗎?我想跟你一起回去,我保證,絕不給你添麻煩行不行?我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府里等你回家,行不行?” 她的眼淚他擦也擦不盡,袖子都濕透了,還是沒法兒叫她平靜下來,“你聽話,我不是擔心你拖我后腿,我是擔心有人拿你威脅我,誰要是拿你威脅我,那可是一捏一個準兒,你比什么都重要,你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就是逼著我去死,知道嗎?” “我怎么聽著你是在說我紅顏禍水呢?”她破涕為笑,撇著嘴,委屈的抑制不住。 第四百六十一章甜過蜜糖,毒過砒霜 “你可不就是紅顏禍水嗎,把我的心掏走了,現在還想拿著我的心去冒險?!贝浇阱氤?,他俯身一吻,含住上下兩瓣,比蜜糖甜,卻也比砒霜毒,叫他無法自拔又叫他甘心沉淪,陷入這魔障就不想再脫身,不就是一輩子嗎,下輩子也給她。 屋外忽然下起了雨,起先是淅淅瀝瀝的森森點點,然后是霧靄滂沱的泄洪如注,狂風大作,吹的窗框呼呼喳喳,像要破窗而入,把人也卷入無止境的黑夜里。 納玉卻在這樣的夜里愁腸百結,今兒沉央跟她說的那些話,隨便摘個一兩句往宮里一傳,對馮夜白來說都是不小的傷挫。 瑜兒撐傘從外面進來,食盒放桌上,端出藥碗來給她,納玉讓她去納手巾擦擦,盯著那一海碗的藥出神,瑜兒擰著被雨打濕的半邊袖子道,“小姐,我剛才見者瀛洲先生了,他本來想來找你的,可又怕不方便,所以托我給您帶句話,約您明兒放晴了,在小花園見面呢。” 納玉擰著鼻子把藥喝下,沉默半晌,拄著腦袋點頭,“行,我知道了,你早點兒回去睡覺吧,我也呀歇了。” “我不回去,我在這兒陪著您,萬一您半夜里再咳起來,身邊沒有人照顧可不行,我就睡在外間的長榻上就成了,這樣您有事也能及時吩咐。” 她不走,她束手束腳的不好辦事,納玉道,“我已經喝過藥了,還能出什么事,你回去歇著吧,夜里涼,你要是再凍出什么病來,那我身邊可就真的沒人了,我這邊不用你cao心,回去睡吧?!?/br> 瑜兒是最好騙的了,她說的話她是不會反駁的,除了腦子軸的時候會跟她犟上兩句,其余時候都是頂聽話的。 納玉把瑜兒勸回去,推開窗,外頭電閃雷鳴,傾盆大雨呼嘯而至,她身形單薄,出去很容易就被風刮的骨碌碌栽跟頭,找出來件斗篷披上,屋里頭尋摸一圈,最后拿了門閂,撐著傘出去了。 胖海早就在兩人約定好的地方等她了,到了約定時辰,納玉果然如約而至,摘下斗篷,暗夜里一張妖冶的臉,卻掛著叫人心悸的顏色。 “我還當你不打算來了?!闭f話就表個笑臉兒出來,上前迎她幾步,還不忘關切,“都濕透了,快快快,趕緊進來?!?/br> 洞里生了一堆火,暖烘烘的照著洞壁,把人的影子拔的老長,納玉隨他進來洞內,濕漉漉的衣裳被火一烘貼在身上,里頭涼,外頭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