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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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七呢?叫他進來問問吧,夫君剛走,萬一出了什么事,咱們也跟著想想轍,別光叫他一個人費神。” 她倔起來,尚梅尚香都見識過,已經準備穿鞋下榻了,看來是非得摻和一把了。 尚梅只得出去叫甲七,尚香幫她把衣裳穿好,怕夜里風涼,她一冷一熱再作下病來,又給她系了件披風,屋里的燈都點亮了,尚梅領著甲七進來,沉央問外頭怎么回事,甲七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 “到底怎么了?” 外頭吵嚷聲越來越大,沉央從他嘴里問不出個子丑寅卯來,急得推開門就往外去。 尚梅尚香忙跟上去扶她,甲七想攔她,可她懷著身子,他怕自己粗手粗腳的有個什么閃失,不敢真的擋她的路,只好在后面喊,等她停住腳了,人也到門口了。 門口的侍衛結成了人墻,堵著一個勁兒往上涌的災民,那些災民,個個兒都瘦的只剩一把骨頭,遠看著,就像地獄里爬上來索命的惡鬼。 甲七這才道,“王爺處死了李長庸,宿王派了人過來填李長庸的缺,咱們不讓進,那位世子就挑唆百姓。”他手一指宇文潞給沉央看,“百姓們可不管是誰當家做主,他們只在乎能不能吃飽,自然要讓新大人坐鎮,這一來二去的就鬧了起來。” 沉央順著甲七指的方向看過去,人堆里,一個玉面狐貍似的人含笑朝她看過來,一張年輕稚嫩的臉,瞧著好像跟她一邊兒大,不過卻是一臉的算計。 “要填缺怎么也輪不到宿王派人啊,他不是叛臣嗎?他派人填缺,這算怎么回事?讓皇帝怎么想?怕不是要把夫君當成他的同謀了吧!” 別看她平日里瞧著傻不愣登的沒個主見,真遇上大事,她也拎得清,這個什么世子帶來的大人,是決計不能進府衙的,否則這亂臣賊子的帽子就扣頭上了,京城就回不去了。 甲七撓撓頭,“可眼下王爺也不在,蒙城那邊兒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走的時候連個人也沒帶。” 沉央轟然一驚,“挨著蒙城什么事兒了?他不是去買糧食去了嗎?” 甲七這才驚覺自己說漏了嘴,自掃了兩個嘴巴子,嘀咕兩句,又開始支支吾吾。 第四百章這種姿色還當寶貝似的寵著 宇文潞一眼就看見了衛沉央,終于見著了馮夜白口中他美過九天玄女的夫人,還以為有多驚艷,真的見到本尊其實不免失望,哪兒就美過九天玄女了,還不如他那兩個通房好看,瞧馮夜白那樣兒也不像個缺女人的,怎么眼光這么不濟,就這姿色他還當個寶貝似的寵著,還有臉到處宣揚,不嫌丟人的。 沉央也盯著他看,到底是不夠成熟,沖他狠狠翻了個大白眼,怒不可遏的直捯氣兒。 尚梅怕她氣著了,要拉她回去,“主子,您注意身子,別氣壞了,咱不跟他們一般見識,這種事還是等王爺回來再說吧,咱們先回去歇著吧!” 她不走,扭頭問甲七,“今兒查抄的糧食都分發下去了嗎?” 甲七說沒有,“王爺說等明兒一早在府衙門口設個粥攤,再照顧人來領粥喝。” 沉央道,“你看看他們餓這樣,不用等明兒了,就今兒晚上吧,你叫人把糧食扛出來,敲鑼打鼓的宣揚宣揚,讓這些災民都過來領大米,一人先分兩舀勺,然后給他們手上蓋個戳,等明兒一早把粥煮好了,再讓那些沒領到米的人過來吃,先把人穩住了再說,橫豎是不能讓他們往里闖。” 有了糧食,誰還管他當不當官兒,甲七應了聲,招呼了幾個人去扛米,又叫人敲鑼打鼓的把災民都引到角門上去,這些人早就餓的兩眼發昏,看見米袋子哪兒還用得著招呼,自發就跑過去了,前一刻還堵在門口的人瞬間散了個干干凈凈。 甲七敲著銅鑼吆喝,“排好隊,都排好隊,每個人都有份兒,別慌別搶,領完米都把手伸出來。” 拿墨水蓋戳,回去他們蹭蹭土搓一搓就掉了,明兒再來領粥,那剩下的人就不夠吃了,所以法子有些疼,就是那小刀在拇指上輕輕剌一下,見了血就好了,明兒把手伸出來,誰領了誰沒領,看一眼就知道,省的有人冒充。 能吃上一口飽飯,流點兒血算什么,所以還都挺配合。 宇文潞傻眼了,他沒想到這丫頭能想出這個法子來,說的永遠沒有做的實際,畫餅充饑哪有眼前現成的餅實在呢,計劃落了空,跟她一比,自己就被顯得很傻帽。 沉央挺著肚子走過去,現在臺階上,睨他一眼道,“你們休想給我夫君扣帽子,只要有我在,你和你身邊兒那個填缺的人就永遠別想進來。” 宇文潞恨的咬牙切齒,“婦人之見!婦人之見!你懂個屁!就這點地糧食能頂個屁用,城里災民這么多,守著這么點兒糧食,能頂多長時間?你……頭發長,見識短!” 他打小讀的是圣賢書,學的是君子之道,罵起人來,能想出來的詞兒十分有限,來來回回也就會罵個屁。 沉央不屑于跟他吵架,掐著腰,團團肚子,叫尚梅給她搬把椅子來,“我今兒就在這兒坐著,有本事你們就往里闖,就你們這仨瓜倆棗的,來一個我拍一個。” 第八百七十五章你也想當皇帝 賽吉杵在這兒做了大半天的燈籠,越到晚上這燈籠就越亮,馮夜白本想無視的,可她杵在這兒實在是太礙眼,人來了又忍,最后終于忍不住提醒,“要是沒事兒的話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們明天再說。” 賽吉抱著燈柱,渾渾噩噩從滿腦袋亂七八糟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愕然“啊”了聲,神情有些不自然,“我......明天我來差人叫你到議事廳,剩下的事,我們到時候再說。” 她說完飛快的跑了出去。 沉央緩緩,提上來一口氣問他,“你們商量的什么事?” 那句“沒什么”就要脫口而出,他又摹的轉念一想,兩人之間的多少次誤會都是這么來的,再瞞著她,只怕兩人之間的隔閡會越來越大,這么一想,話到嘴邊又改口了,“皇帝和宿王到底是一家人,連對付人的法子都一模一樣,有句話叫官逼民反,我不想反,他們非逼著我反,我也沒辦法,不反就沒有活路,這天下不去爭一爭怎么知道沒有我們的份兒呢?” 他說了這么多,其實意思就只有一個,沉央一句話捅破他,“你也想當皇帝?” 本來是不想的,可現在不想不行,不想就沒有活路。 馮夜白搖搖頭,“我不想,可形勢所迫,不得不這樣做,否則,天下這么大,我也不知道哪里才能做我們的容身之處。” 做皇帝,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是少不了的,到時候就算是他不想,為了穩固各方關系也不得不一個接一個的往家娶,這是不可避免的,沉央心里顧忌的也是這個。 “那到時候你打算怎么安頓我和小金魚?” 她這種出身,想要再宮里求的一席之地很難,鄉野出身的女子,縱使跟他是結發夫妻又如何,身份上到底還是低人一等。 馮夜白低頭在她臉上親一口,“我在哪兒你們就在哪兒,我不會拋下你們不管的。” 沉央沒再說話,臉上落寞刺在馮夜白眼里,疼卻泛濫在心里。 “你別這樣,你越是這樣,我心里就越愧疚,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可是......你也不能這樣懲罰我,你放心,不管發生什么,我都把你裝在心里,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你的手。” 沉央任由他握住她的手,沒吭聲說話,幾不可聞嘆口氣,可這一聲輕嘆卻像一把重錘砸在馮夜白心上,攪的他心里惶惶難安。 沉央沉默片刻問他,“你跟賽吉是怎么回事?” 馮夜白一直在等她問,她不問他就沒有勇氣說出口,現在尋著機會了,忙道,“這一切都是宇文潞算計好的,之前我就跟你說過,賽吉要把兵借給我,但要求是讓我娶她,我沒答應,然后不知怎么就碰上宇文潞了,兩人一合計就想出了這么個法子來騙我上當,然后他再趁機叫你來看,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為的就是讓你對我死心,他好霸占你。” 沉央聽他話里有nongnong的委屈,心里登時就軟了,可還是化不開那個疙瘩,“我去的時候你可是在賽吉床上躺的好好兒的。” 第四百零一章王爺這是瞧上我了 馮夜白到了蒙城是宿王親自出來接的,見他獨身一人,朗朗笑開了,又引他到城樓上去,指著城下哀嚎遍野的百姓,還有城外滿目瘡痍的疆土嘆氣,“這就是我大鄴的天下,好好兒的,就被我那個哥子治成了這樣,我實在是痛心疾首啊!” 天際黑茫茫一片,其實什么也看不清,但哀嚎遍野是聽得見的,滿目瘡痍也早已是不爭的事實,宇文家的天下,從先祖皇帝時期的豐綢盛世,但如今只剩下了個空殼子,他流著宇文家的血,怎能不痛斷肝腸。 馮夜白知道他找自己來要說什么,不待他再開口,便搶先道,“我跟你們姓宇文的不和氣,誰做皇帝于我來說都沒分別,你們斗你們的,我不想摻和,皇帝升我爵位一開始是為了牽制我,后來是為了讓我們自相殘殺,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我能脫身,所以,你們之間的事,最好別來找我。” 宿王愣了一下,轉而又笑道,“我知道,當初皇父搶了你娘,你跟你爹心里都氣,可他是九五之尊的帝王,看上了就是看上了,天下都是他的,女人還能逃得出他的手心兒?說句不好聽的,這事兒放別人家,磕頭謝恩高高興興就把人送進宮了,偏你和你爹是死腦筋轉不過這個彎兒來,現在事情都過了這么久了,他老人家也早已入了黃陵,老一輩兒的恩怨就此打消吧,你還能惦記一輩子不成?” 見他抿唇不語,他又道,“聽說你跟太后現在還鬧著別扭?不至于,真的,太后為你們爺倆兒做的不算少,當初聽說你爹帶著你辭官離開京城了,她是千方百計的想要聯系上你們,你也知道,宮里守備森嚴,她那些信一封都沒送出去,后來有人上諫要把你和你爹殺了以絕后患,還是她在養心殿外跪了一黑天白夜求皇父改了心意,搶人老婆再殺人一家子這種事忒不地道,傳出去,做皇帝的臉上不好看相,要不你和你爹哪能活到今天。” 馮夜白涼不嗖的接茬說了句,“我爹早死了。” 宿王嗐了聲,“得,算我失言,我這個哥哥呢,做事兒是不地道,我知道他一直想害你,你一個人勢單力薄的,手上又沒病,況且現在夫人有有了孩子,你自保尚可,可老婆孩子呢?你未必能時時刻刻護得她們周全,咱們這算互利互惠,你幫我,也是幫了你自己。” 馮夜白笑兩聲,“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這不是你們宇文家慣用的手段嗎?一個娘胎里生不出兩種人,王爺要起兵,甭管是打著什么樣的旗號進京,畢竟是謀反,想都留下好名聲不可能,若有朝一日事成,勢必得找個人出來做替死鬼,替你背負這一身的罵名,所以,王爺這是瞧上我了?” 幾句話把宿王說成了悶葫蘆,他背著手來回踱兩步,過半晌真誠的看著他問,“你信不過本王?” 馮夜白聲口淡淡的,“那王爺就信得過我了?先斬后奏,派人到綏寧填缺,都把我逼上絕路了,王爺還叫我拿什么信你?” 第四百零二章一點兒不像個女人 這災民就像海子里的水,要賑濟的話,怎么也賑濟不完,從早上到第日一早,來領米的人就沒斷過,一袋兒一袋兒的米從飽漢子變成溜扁的饑漢子,散出去就沒個完,跟個無底洞似的,張著口永遠也填不滿。 宇文潞也搬了把椅子在門口坐著,跟沉央面對面的對峙,他是男人,又是個練家子,平日里扎馬步一扎三五個時辰不帶眨眼的,坐屁蹲兒這種事,舒舒服服的,自然不在話下。可沉央不成,她懷著身子,坐下沒多久就腰酸的撐不住,尚梅勸她,何苦跟他置氣,反正有禁軍在這兒守著,橫豎是不會讓他進去的,說話要扶她回去休息。 宇文潞也在底下吆喝,“實在受不了就回去躺著吧,沒得傳出去又說爺欺負女人,還是個孕婦,壞了爺的名聲。” 沉央倔的很,自己托著腰站起來,在門口踱來踱去。尚梅尚香嚇壞了,她懷孕的頭三個月都很不穩定,萬一孩子出了什么事,王爺回來還不活刮了她們? “主子,您都一晚上沒睡了,這身子受得了嗎?好歹聽奴婢一句勸回去躺會兒吧,不然王爺回來了,瞧見您這樣又該心疼了。” 沉央旋身對甲七道,“你派個人出去瞧瞧,看看王爺回來沒有。” 甲七應個是,下去辦了。 宇文潞看著她怔了怔,這女人還真是夠犟的,沒見過這樣當娘的,自己肚里的孩子也不顧及,也不知上哪兒借來的這么一股勁兒,能跟他對坐僵持一晚上都面不改色,他之前碰上的那些女人哪一個不是嬌滴滴水一樣的人,一摸就軟,一捏就化,偏她像鐵打銅鑄的,一點兒不像個女人。 到現在,差辦的好不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得爭這口氣,他堂堂七尺男兒,怎么能在一個女人面前敗下陣來,這叫他以后拿什么臉去面對底下的將士? 底下奴才端了一碗粥遞過來,“世子爺,您吃點兒東西吧,干坐了一晚上,潤潤口也好啊。” 他瞥了眼沉央,她昂著頭,眼尾掃過他,鼻子里冷冷哼了聲。 什么意思這是?看不起他?一把揚翻了碗,他喊了句,“爺不餓”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尚梅朝底下看了眼,端著碗雞湯送到沉央面前,勸道,“主子,咱不跟他一般見識,他不吃,咱們吃。” 沉央捧過湯碗,沒猶豫,咕嘟咕嘟一氣兒喝了個干凈,喝完拿帕子一抹嘴,神采飛揚,看著宇文潞道,“我替我兒子喝的。” 宇文潞氣的七竅生煙,舔舔唇,再渴再餓也比不上面子重要,強忍著,看她坐在那兒又吃又喝,吃飽喝足了揉揉肚子朝他示威,“大鍋飯煮出來的粥就是好喝,這個米又糯又香。”咂咂嘴,一臉的意猶未盡。 這頭兩人還僵持著,那頭甲七探得了消息回來,低聲道,“王爺已經在路上了,估摸著再有一兩個時辰就到了。” 沉央聽后,來了底氣,掐著腰,愈顯得虎虎生威。 第四百零三章情人眼里出西施 馮夜白歸心似箭,回到綏寧時晌午不到,宿王要留他吃飯,他也拒了,到綏寧府衙時看見門口拉開了陣仗,那頭已經煮好了粥,正挨個兒盛呢,這頭沉央和宇文潞,一個在門里,一個在門外,你盯我,我盯你的,眼睛一錯不錯看著對方。 先破了功的是沉央,看見馮夜白回來了,兇神惡煞瞬間變的和顏悅色,現在臺階上一揮手,甜甜叫了聲,“夫君。” 馮夜白先還以為那幾個禁軍攔不下宇文潞,盡早趕回來收拾爛攤子想轍呢,誰承想他連府衙的門兒都沒進去,他順聲迎過去,把老婆半攬在懷里,睨一眼宇文潞,嗤笑道,“這不是世子爺嗎?你怎么在這兒?不在蒙城好好兒守著你們家那一畝三分地,跑這兒來湊什么熱鬧?” 宇文潞恨的直咬牙,這夫妻兩個一唱一和的,真是應了那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不過他能這么早就趕回來,想是蒙城那邊兒進展順利,既然進展順利,就沒必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拂拂袖子,這就打算回去了。 “綏寧隸屬于蒙城,城里的既是皇帝的百姓,也是我蒙城的百姓,爺聽說蒙城出了個貪官,自然要過來看看,不過既然王爺已經回來了,那爺就不搶欽差的功勞了。” 底下人把馬牽過來,他單身上馬,走時掃了眼沉央,半是譏笑道,“這就是王爺口中美過九天玄女的夫人吧?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王爺好眼光。” 沉央自然能聽懂他話里的嘲諷,頭一昂,聲音不大不小的嘀咕了句,“狐貍精。” 宇文潞打馬轉身的時候,正好聽見她憤憤的這一句,一夾馬腹就要轉頭罵回去,底下人怕他惹事兒,打著膽子在馬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他立時就跟馬一起飛躥了出去。 馮夜白原想替她出氣來著,可見她一點兒虧也沒吃,還罵的相當起勁,臉上只余了欣慰的笑,攬著她的肩,一面帶著她往里走,一面問這臨時搭建起來的粥棚是怎么回事。 沉央便擇擇揀揀把昨晚的事說了,還頗有些自得,急著求表揚似的道,“我說了我來一定不給你添麻煩,你看,我沒給你添麻煩吧!” 他尋摸到她的唇,抱著狠狠親了一通,等她喘不過氣了才分開,刮一刮她鼻尖道,“沒想到你這小腦袋瓜兒還挺聰明,這次的確幫了為夫一個大忙,不過……”他臉色倏然一變,凝重嚴肅,“賭氣也得有個分寸,他是男人,外頭涼風吹坐一宿不礙事,你是女人,肚子里還裝著兒子,本來身子就不大好,萬一一晚上再作出病來可怎么好?要打擂臺也得挑時候,你現在是能胡鬧任性的時候嗎?” 沉央被夸一通又無端挨一頓數落,噘著嘴瞪他,“你好意思說我?你昨兒個不是跟我說是去買糧食嗎?你哪是去買糧食了,你就是一個人去蒙城了,還騙我,當我還傻呢!” 第四百零四章我現在是不是很丑 不止跟她,跟禁軍他也是這么說的,這件事除了甲七以外,沒人知道,讓甲七瞞著她,這張嘴怎么就這么不靠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