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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夫人芳齡三歲半在線閱讀 - 第51節

第51節

    男人說起這事兒不帶臉紅的,他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就前兒晚上,我從花樓回來……要說這丫頭還真是一根筋從頭通到尾,說我身上香,我跟她說我從花樓回來的,她一點兒也不生氣,倒頭就睡,你也知道,爺們兒哪受得了這個,我就上手了,她不樂意,可我火都燒到腦門子了,哪兒還顧得了這個,最末后給她弄了一身的傷,昨兒還鬧別扭找我要休書呢,我氣不過,就把她關起來了,可沒成想……”

    第三百零一章怎么還不見懷呢

    六月末的天,什么都不做,稍微動動就是一身的汗,可沉央靜坐著,卻是不住的抖。

    屋里有“凌陰”用來納涼,里面裝著冰,森森寒氣,驅熱避暑正好,可若說叫人覺得冷,那還不能夠,尚梅尚香覺得她是被嚇的狠了,現在連紅顏色都看不得,閉上眼睛就覺著有人要害她,雖說吃了瀛洲的藥,可也就管那一會兒,瀛洲管這個叫心病,光吃藥是治不好的。

    蔚敏來的時候,沉央正抱著腿怔怔失神,兩只眼睛瞪的像銅陵,大白天的,看著也恁是可怖。

    尚梅尚香規規矩矩朝蔚敏見禮,又福過身去輕輕叫沉央,“主子,郡主來看您了。”

    “造孽啊,好端端一個人,給嚇成這樣了。”蔚敏坐在床沿上,握住沉央的手,眼睛眨巴眨巴,爭莫要滾出淚來,”沉央,我是蔚敏啊,你還記得我嗎?咱倆還一起泡池子來著,你可不能忘了我啊!”

    沉央淺淺勾吊起半邊唇,無奈道,“我是嚇著了,可是又沒傻回去,你是郡主我怎么可能不認識你。”她又向后瞥了眼,“還有納玉……我都認得,尚香,給蔣小姐看座,真是忒麻煩你們了,也不嫌晦氣,還來看我。”

    尚香搬來個梨花木的八腳圓凳請納玉坐下,納玉道謝,開導沉央,“您可是女中豪杰呢,那場面,要換了我,早就跟著嚇過去了,晦氣倒不至于,咱們行的正坐得端,妖魔鬼怪來了也不怕,再不濟啊,趕明兒我送您一把桃木劍,天天就掛在床頭,看有哪個不開眼的邪祟敢來,只管叫它有來無回就是了。”

    沉央掖著嘴笑,“那感情好,回頭我再請個鐘馗掛在門上,這才叫萬無一失。”

    還是女孩兒們聊天逗悶子能說到一起去,才屋里還陰沉沉的了無生氣呢,這會子像戲臺子上唱大戲,敲鑼打鼓的好不熱鬧,況且都是女人,說起話來沒那么多忌諱,三兩句話不到,不知怎么又扯到那事上頭去了。

    蔚敏很好奇,顧不得丫鬟們還在,張口就是閨房之樂,“你和馮夜白成親都這么久了,怎么還不見懷呢?”

    尚梅尚香憋著笑,沉央一張臉登時就熟透了,兩頰紅彤彤,才從碳火里撈出來似的,乍然想起那晚的事,又平添一肚子氣,“你別說我,梁無玥現在是郡馬爺了,我還沒問你肚子怎么還沒動靜呢,你卻先來問我。”

    蔚敏掐著腰,很有理道,“那不一樣,你跟馮夜白在汝南的時候就成親了,我和無玥這才多久?”要有信兒,也該是你們兩個先。”

    納玉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聽這些實為不妥,沉央看見了,伸手去捂蔚敏的嘴,“你說話怎么口無遮攔的,還有人在呢,快別說了,也不嫌臊得慌。”

    夏天衣裳本就單薄,里外加起來也就兩三件,還都是真絲玉帛的,摸著滑不溜丟,穿上還涼快,抬抬胳膊就能溜到肩上,她這一抬手不打緊,去叫蔚敏看了個目瞪口呆。

    第三百零二章他怎么能干這種混蛋事呢

    女人相較于男人,那是先天上的差距,后天沒法補足,他拉你一下,若是沒用勁兒就罷了,要是用了勁兒,又發了狠,能是你三兩下就能掙脫得了的?

    沉央竭力想掩蓋住自己這一身的赫赫斑斑,她和馮夜白房里那檔子事,不愿提,也不想提,才剛兩只眼睛還閃著光,這會兒月亮叫烏云蒙了臉,灰茫茫一片,又變成了死氣沉沉。

    蔚敏不大相信似的,下巴頜子都快掉到地上去,末了不大信的問她,“馮夜白干的?”

    除了他還有誰?納玉捏著帕子,心里也著實驚了一跳,臉上卻不動聲色,只掛了憐憫表在眉間,五分不多不少,既不會叫人覺得無情,也不會讓人覺得輕浮,火候把握的相當得體。

    單是胳膊上就這樣了,那身上還能看嗎?蔚敏像被人掄斧頭砸了一下,腦袋里“鐺”的一聲響,哽了聲,話都說的艱難,“不是……你別……他……馮夜白怎么能干出這種混蛋事呢?他可真行啊,對個女人下手,越來越能耐了,可是現在屁股越坐越高,從前的手段都配不上他了,盡挑新花樣耍呢!”

    沉央被她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沒那么寬的心,這種事被人拿出來說,沒反應是假的,雖說蔚敏這么氣急敗壞的是心疼她,可畢竟不光彩,屋子里又站著這么多人,丫鬟的嘴最不可信,傳出去,她還要不要活了?

    納玉體人意兒,在蔚敏手背上輕輕拍兩下,岔話兒道,“算我求求您二位了,好主子們,好歹體諒體諒我,娘胎里帶出來的病,一年到頭湯湯水水的就沒斷過,就連我自己身邊兒的丫鬟都說我是藥做的人,可瞧瞧我,都成老姑娘了,也沒一家兒敢來提親的,生怕一身晦氣拖累了一家子,看這勢頭,趕明兒指定是要孤獨終老的。”

    她全程都帶著笑模樣,自諷一番,又滿不在乎道,“我都打算好了,再沒人要,我就要出家做姑子了。”

    蔚敏如何不知道納玉的意思,她戳了人家傷心事,反應過來正愁沒臺階下呢,納玉就架了個梯子給她,真真是個好姑娘,她就坡下驢,避開了先前的,話又扯到別的地方去。

    沉央被她倆這么一鬧騰,眉目都舒展了,說說笑笑,這一半天很快就過去了。

    蔚敏和納玉起身要走,沉央滿心的不舍,下來送她們,她送到門口,蔚敏怪丫鬟沒眼色,外頭熱浪滾滾,做奴才的怎么半點不知道心疼主子呢,一冷一熱的仔細再作下病,她們站在廊廡下道別,蔚敏勸她回去,“我們明兒還來,你就別送了。”猶怔半天,又道,“你別想那些不好的,往后馮夜白要是再敢欺負你,你就來找我,我教訓他……當初看你是個好姑娘,才捏碎了一顆心把他讓出去,我還當他能對你有多好,敢情也是個喜新厭舊的,你也不用怕,那些人又不是你殺的,要報仇也輪不上找你,馮夜白都沒說什么呢,咱也得沉住氣。”

    第三百零三章哪有大男人繡花的

    到了晚間,人都散了的時候,馮夜白病懨懨的身子就好了,他叫人把飯擺在沉央屋里,過去的時候,看見她跟尚梅坐在一起,正在燈下繡花。

    燭苗來回跳躍著,她半邊臉在明,半邊臉在暗,她的手還不及他一半大,拿針的手在繃子上來來回回反倒顯得靈活起來,兩條眉毛或擰在一起,若舒展放平,都被臉上的認真勁頭左右著,細數同她成親以來的點點滴滴,這幅表情,除了對吃,還是頭一回用在別的地方,眉目溫婉,好像身上都鍍了層佛光,叫人看了,無端端就覺得舒心。

    尚香端著茶進來,看見馮夜白,往下一蹲,揚聲道了句,“王爺吉祥。”

    這丫頭忒沒眼色,沒看見王爺眼里的深情款款,平地驚雷似的一聲,好好兒的氣氛全被她毀了。

    馮夜白面色不愉,瞪了尚香一眼,氣她咋咋呼呼不穩重。

    沉央聞聲轉頭朝外看,他就站在里間的珠簾后頭,她蹙眉不解,不是說病的起都起不來了嗎?這會兒怎么在這兒站著?

    尚梅打起珠簾福身問安,和尚香一道退回外面站規矩聽吩咐。

    他沒穿正裝,領上的盤扣散了幾顆,看著像才睡醒,渾身上下都透著股子惺忪慵懶,盤腿在她身邊坐下,身子自然而然靠過去,嘴唇擦過她耳朵,貼著她的臉問,“繡的什么?”

    沉央往里邊兒挪了挪,有些賭氣的道,“瞎繡的。”說著把繃子往桌上一放,轉身就要下去。

    馮夜白去拿桌上的繃子,手正好攔住她,“我看看……”

    沉央伸手去搶,“想看自己繡。”

    “滿口胡浸!”他伸手刮刮她秀挺的鼻尖,“哪有大男人抱著繃子繡花的。”

    他連胭脂都涂過了,還有什么不能的。沉央指著他道,“你啊!正好能做古往今來第一人,流芳百世,沒準兒還能被后人編成戲文傳唱呢。”

    好啊,丟人都丟到百年后了,這也就是她能在他面前百無禁忌,想說什么說什么,換別人看看,十張嘴都不夠縫的。

    “那你不是也要跟著我一起丟臉?咱倆死后是要葬在一起的,跑的了我也跑不了你。”

    沉央一噘嘴駁回去,“你比我大那么多呢,要死也是你先死,我才不跟你死一塊兒。”

    他聽慣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現在反而沒了脾氣,往她臉上蹭了蹭,話音里帶了抹子感傷,“也是,我注定是要比你早走的,到時候我走了,一撒手,人間的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連你我也顧不上了,你說到時候剩你一個人你怎么辦?我不放心,到死都不放心,我就在這上頭有私心,你愛我不能比我愛你多,所以我想死在你前頭,先走的那個反而是解脫,讓我看著你死,我做不到,可讓我看著你無依無靠的活著,我也做不到,沉央……咱們要個孩子吧,有了孩子,我死了,他就能照顧你了。”

    怎么就扯到生死上了呢?她聽下人說他病了,別不是什么要命的病癥吧!

    第三百零四章男人是有苦衷的

    沉央說不上來的難過,他第一回用這么“嚇人”的語氣跟她說話,搞得像生離死別似的,她忽然就慌了,抓著他的手,什么都不懂,卻下意識去摸他的脈,“他們都說你病了,到底是哪兒病了?皇上不是派了太醫給你看病嗎?太醫怎么說的?”

    她擔心他,他心里別提多高興了,不知道跟誰學的刀子嘴豆腐心,有什么事都藏著掖著,就說一句擔心他有這么難嗎?不過他已經不敢再奢求更多,本想故意不說,讓她去猜,可又怕她擔心,只好安慰道,“人總免不了一死,不過你放心,我沒事,好好兒的,說病了是騙別人的,你不用擔心。”

    沉央聽了,即刻扔了他的手,“那你還說什么生啊死啊的,大晚上的也不怕招晦氣。”

    馮夜白一拍胸脯道,“爺們兒家的陽氣旺,不怕那這個妖魔鬼怪,你要是怕,那我陪你一起睡。”

    這話說出來叫人心有余悸,上回的事還沒個定論呢,這回還來?沉央可不依,坐直了就開始推他,“不用你,我有尚梅和尚香,用不著你。”

    “行行行,不要我。”他頗有些無奈的松開她,“我們先吃飯,被那些老不休一鬧騰,肚子里到現在還沒進食兒呢。”

    梁無玥別的本事沒有,討女人歡心還是很有一套的,興許他說的沒錯,人心都是rou長的,沒有捂不化的,急功近利是能貪得一時爽,可他們是夫妻,跌跌撞撞也好,榮華富貴也好,都是要一起過的,往后日子還長著呢,循序漸進,一點兒一點兒滲透她,她又不是瞎子,誰對她好還能看不出來嗎?

    “他自己也后悔自己做過的混蛋事兒,腸子都悔青了。”梁無玥知道蔚敏去看沉央,這件事她肯定得知道,她是女人,她不知道男人真被逼到那份兒上了究竟有多難熬,身體里的火瀉不出去,那就會往腦袋頂上躥,燒的人理智全無。

    蔚敏“嘁”了聲,“你又沒看見沉央身上的傷,我乍一看,還當她被馮夜白打了呢,你就幫著他說好話吧,哪天他要真對沉央下了手,你也幫著他吧!”

    梁無玥拍著胸脯道,“這個你放心,別的我不敢保證,但夜白對沉央那份兒心,全天下你找不出第二個來,衛沉央就是他的命啊,沒了命,你說他還能活嗎?”

    “得了吧,他要真把沉央當命看,至于的下這么狠的手?”

    梁無玥笑她不懂,“等你哪天做了男人你就知道了,男人是有苦衷的,尤其實在……那方面。”

    蔚敏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冷笑著去揪他耳朵,“那這么說你也是唄?我在汝南的時候可聽過你不少風啊流韻事,行啊梁無玥,玩兒的挺開啊,還左擁右抱,動輒就宿在花樓里,怎么那些姑娘沒把你掏空啊?是不是你……不行啊?”

    梁無玥被人倒捋了毛,一下躥騰起來,“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尤其是對男人,你又……你又沒試過,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第三百零五章半瓶子醋的本事

    馮夜白和沉央好歹是真刀真槍來過了,可蔚敏和梁無玥,按說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早也該成過了,婚禮是還沒辦,但人家這倆也是名正言順啊。

    可這倆到現在還沒緩過勁兒來呢,要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嗆著來反而自在,可要是學人家蜜里調油,甜言蜜語說上幾句酥麻情話,沒一個能受得了,都不是那種人。

    蔚敏乍一聽梁無玥說自己又沒試過的話,一時沒醒過味兒來,直道,“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你那半瓶子醋的本事我還不清楚?”

    梁無玥跐噠她,“我怎么就半瓶子醋了?你嘗過?焉知里頭不是滿的?”

    這回再沒聽出來他是什么意思,那蔚敏就是真傻了,都調啊戲到她頭上來了,目無王法么不是,上去就掄了梁無玥一拳頭,梁無玥無辜被打了一拳,那叫個委屈,“你憑什么打我?”

    “你敢調啊戲郡主,你說我憑什么打你?”

    梁無玥很無辜,“你這叫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說我還不讓我還口?我是你丈夫,又不是你奴才!”

    蔚敏不說話了,看了他半天,沉默了。

    他能邁出去這一步,她還不能,每次臨到陣前,她就已經丟盔卸甲舉旗投降了,愛若是能這么容易就被消磨,她又何至于傷情至此?

    梁無玥今兒是受了馮夜白的刺激了,人家倆都雨露恩施了,就等著抱兒子了,可他呢,地都還沒耕呢,多早晚才能當上爹,這么一想心里頭就不好受起來,但又不能讓她看出來,蔚敏本來就嫌他耳根子軟,聽別人說兩句就信兩句,別人在他耳邊吹吹風點點火,他就趁夜按說照做,蔚敏說會慢慢兒喜歡他,這個時候他可不能自己給自己跌份子!

    車上沉默一陣,梁無玥實在坐不住了又道,“夜白今兒跟我說了鴿子的事,說宿王府自從宿王走后便一直空著,那只鴿子是宿王養的,放了之后回到王府應該有宮里的內應來查看,他們以此接頭互相傳遞消息,可宿王府后來被皇帝賜給了夜白,按說這只信鴿就不該被放回來了,所以他猜測,要么王府內有宿王的眼線,要么就是撒錯了鴿子,不過撒錯鴿子這種錯誤顯然不大可能,那就是王府里有宿王的內線。”

    蔚敏抿唇思考一陣,沒理出頭緒來,臉上卻紅紅的,不怪她,要怪就怪梁無玥說話太口無遮攔,她不由自主就往那上頭想了,實在是……

    梁無玥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兒,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你怎么來了?走什么神吶?咱們也跟著想想辦法啊!”

    蔚敏摸一把guntang的臉,搖散一腦袋綺思,怔怔點頭,“嗯,想,想辦法,一定要想辦法。”

    “既然是從宮里跟出來的細作,那滿王府那么多人,究竟要從何找起啊?”梁無玥最頭疼的就是這種事,他這個人沒多深的城府,對付不來兩面三刀的那些人,說幫馮夜白想法子,可到頭來很有可能什么忙都幫不上。

    第三百零六章太后心事

    馮夜白病了的事,現如今大街小巷的都傳遍了,太后也心急火燎的,可奈何出不得宮去,只好按一天三頓飯的打發人過去問。

    紅玉勸太后別太傷心,好說歹說哄太后吃了碗奶皮子,寬慰道,“聽說王府里有個大夫,是前太醫院院正瀛藏的兒子,名叫瀛洲,王妃癡傻的毛病就是他給治好的,想來醫術高明,會照顧好王爺的。”

    太后驚坐而起,”你說什么?瀛藏的兒子?”

    紅玉道,“可不是,瀛太醫的醫術您也知道素來有華佗在世的稱號,一家繼承下來的,想必醫術也不會比他爹差,您忘了?當初皇帝要把瀛藏滿門抄斬,還是您把他一家老小給保下來的,就沖著這份恩情,他也不能不盡力。”

    瀛藏當初是因為在先皇后的藥里下了紅花,讓未出世的小皇子早早去了下面,先帝震怒,下令瀛家滿門抄斬,太后那時只是個貴妃,為瀛藏求情,跪在養心殿門口求先帝撤了諭旨,好歹留下他家里人的命,先帝正在氣頭上,一副非殺不可的架勢,她在養心殿門口跪了一夜,末了還是先帝心疼她,說念她一片誠心,就饒了瀛藏一家。

    雖說是保住了他一家,可太后也從此和先皇后結下了梁子,只不過先皇后是個沒福的,小產過后沒多久就走了。

    原先瀛藏給先皇后安胎藥里下紅花的事,說辭之一是下錯了藥了,說瀛藏老眼昏花,人參草和紅花兩味藥挨著,他抓的時候沒留神,就抓錯了,也有說是受人指使,受誰指使呢?自然是先皇后的死對頭,圣眷不衰的太后,兩種說法,怎么看都是第二種比較可信,可礙于皇帝,也就沒人敢追究了,一直到后來先帝登基,太醫即位,這件事也就沒人再提起了,當中究竟有何引情,也就不得而知了。

    紅玉見太后聽見瀛洲居然會有如此大的反應,也不解的很,“太后,您可是他們瀛家的救命恩人,要不奴才去把瀛洲叫進宮,您跟他說說從前的事,也好提點提點他,讓他對王爺的病多上上心。”

    太后慘白一張臉,搖搖頭,躺回榻榻上,“不用了,哀家累了,想歇歇,紅玉,你就在這兒陪著哀家吧!”

    紅玉“誒”一聲,給太后掖好了被角,抬手招來兩個小丫頭,讓把香爐點上,里外里的收拾妥當了,就在邊兒上候著。

    紅玉就是想不通,這可是救命之恩,跟瀛洲說了他還能不遵從嗎?分明是擔心馮夜白,可放著這么好的機會不提點多少有些說不過去,太后性善,這么些年對底下這些人那是沒話說,慈寧宮的這些小宮女都被慣的沒邊兒了,也就是對沉央刻薄了些,可那也是為了自己兒子,可今天的態度著實有些奇怪了。

    太后瞧著像是真的累了,沒一會兒就沉沉睡過去,邊上的小宮女怕紅玉辛苦,小聲道,“姑姑,您去休息吧,這兒有我們守著呢,有事了我們再去叫您?”

    第三百零七章是我對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