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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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不想跟我過想跟誰過 原就是拿氣話逗逗她,誰想她還真當真了,馮夜白可沒她那么灑脫,說不過就不過了?門兒都沒有。 “你如今已經是我的人了,不跟我過你想跟誰過?跟瀛洲?” 沉央最煩他這點,無論大小事,能不能挨著人家的邊兒,他總能扯到瀛洲身上去,他們之前清清白白,他卻非得說出點兒是非來,說就說吧,最后氣的是自己,臟腦子還總往她頭上扣,半點道理都不講的個人。 她也是給氣著了,沒頭沒腦的沖他吼回去,“跟誰過都不跟你過,你以為你是誰啊?是個女人都得巴巴的上去貼著你?花樓里的姑娘又多又漂亮,你有勁使不完去找她們啊,何苦在我這兒自討沒趣,我就是不稀罕別人都稀罕的,我……我找個伙夫都比你強!” 這話說的可太過分了,找個伙夫都比他強?伙夫有萬貫家財養著她?伙夫能在美人堆里為了她守身如玉?伙夫能逛花樓不找姑娘回來還給她帶點心吃?這個小沒良心的,越哄她還越來勁了,“把你剛說的話給我收回去,說你錯了,說!” 沉央是個犟脾氣,性子軸,她覺得自己沒錯,就堅決不道歉,一梗脖子,臉一拉,嘴閉的緊緊的,隨他怎么威脅,就是不松口,不道歉。 馮夜白咬著牙,森森的道,“衛沉央,你非逼著我教訓你是吧?好好兒的日子你不過,非得攪和的天地不安你才舒心是不是?” 這罪名安的可太沒道理了,究竟是誰放著好好兒的日子不過非生出些事端來?她后背貼著冰涼的水池子,自己的衣裳還在他那邊兒呢,這樣說話沒底氣,不能掐著腰跟他對陣,窩在水里像只受氣的王八,忒折面子。 “你先出去,等我把衣賞穿好再說話。”她語氣放軟了,猶豫著不敢過去。 馮夜白這才看到身邊疊放整齊的一堆衣服,有內穿的肚兜褻、衣,還有外穿的襦裙褙衫,衣裳是拿香熏過的,他拎起她的肚兜湊近聞了聞,壞笑著問她,“想要衣裳啊?”然后還不等她開口,把衣裳,連同裝衣裳的托盤一塊兒扔了出去。 尚梅尚香在外頭聽壁角,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尚香拉下尚梅乖乖站好,撫著胸口,驚魂未定道,“這……王爺不會是對王妃動手了吧?” 尚梅卻道,“你又沒見著,你怎么知道是動手了?沒準兒是兩人鬧別扭扔東西泄憤呢,行了行了,不該咱們管的咱們裝聾作啞就成,免得到時候惹禍上身。” 尚梅仍是不大放心,“你不是也瞧見王妃身上那些傷了嗎?萬一呢?萬一真是王爺動手了,咱們要不要跟著勸勸?” “真要動手了那也是王妃自己的業障,咱們連外人都算不上就是倆奴才,還勸呢?你覺著王爺能聽你的還是能聽我的?別到時候再把自己給搭進去,好揍一頓再給趕出府去,孰輕孰重分不清呢你?老老實實當差,什么都別想,什么都別聽。” 第二百八十三章養了只白眼兒狼 也不知道怎么就變成了這樣,一回來倆人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沖起來了,外面聽見這么大陣仗以為是打架,沉央被他嚇了一跳,這下要她怎么辦?就這么光著身子跟他說話?真是好一個蠻不講理的登徒浪子,遲早被他氣死在這兒。 “我好吃好喝的養著你,沒成想到頭來居然養了只白眼兒狼,你心里一點兒沒有我!”他心口抻的疼,碗大個疤瘌就是愈合不了,他把心全用在她身上了,不見的時候,睜眼也想,閉眼也想,可到頭來自己就跟個傻子似的,她呢,沒好的時候還能聽話,好了之后全然忘了自己的身份,什么三從四德,這些他不要求她,他就想她能好好兒的愛他,就這么個要求,到頭來也成了奢望。 可巧了,要照這么吵下去,那得吵到明年去,沉央在這方面就是個鋸了嘴的葫蘆,她心里有你,惦記你,愛你,可嘴上就是半個字也不說,不擅表達,她不能像他一樣,動輒就蜜里調油的跟她說些情話,她要愛一個人,只能是行動上見真章,姑娘就這么個性子,來不了這許的。 沉央不說話了,緘默下去,她是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所以閉嘴,但這個樣在馮夜白看來,就成了被戳穿之后的默認。 “叫我說中了吧。”他冷冷哼一聲,臉上不盡嘲諷,說話也口不擇言起來,“你怎么不好好想想?我在你還是個傻子的時候娶了你,非但沒有嫌棄你,還對你百般好萬般好,一句嫌棄的話都沒說,你自己摸著良心說,天下間有幾個男人能做到這樣?現在你好了,反倒開始嫌棄我了是吧?” 這是把真心話說出來了,沉央抿著嘴,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平靜的反駁他,“要不是因為你爹,你會娶我?你會娶一個傻子?我爹曾經救過你爹,所以你爹才讓你娶我,現在好了,你也娶過我了,正好太后也瞧不上我這鄉野出身的丫頭,現在你也瞧不上了,咱們不如各自散了的好,天下那么多美女等著你呢,以后你想娶哪個娶哪個,想娶多少娶多少,我不在這兒礙你的眼,明兒我就跟瀛洲回汝南,你給我寫封休書就成,別的我什么都不要。” 這句話說出來,誤會就更大了,她的意思是跟瀛洲順路,搭個伴兒一起回去,落在馮夜白耳朵里卻成了另一回事,她要跟瀛洲走,所以才讓他給她寫休書,休了她然后她回去好跟瀛洲一起過嗎? 行啊,真行,他之前給了她那么多錢,如今,她卻要用他的錢,跟別的男人走,衛沉央,這孩子好了之后心眼兒也變多了,原來早就做了這樣的打算。 沉央沒了衣裳,不過好在手邊兒還有毯子,背對著他,毯子拖進水里,裹好了,濕漉漉爬上來,趁馮夜白恍然失神的這會兒功夫,越過他往外走,走之前想起昨天那一樁,覺得還是得提醒他,現在是他住在這王府里,萬一出個什么事,他知道了,也好應付。 第二百八十四章沒準兒什么時候就懷上 “前天我在后花園看見有只貓抓了一只信鴿,那信鴿腿上綁著信,信上寫的是“如有異動,速稟”我本來把紙條卸了藏在枕頭底下來著,昨晚上想跟你說……沒來得及,今早沒找著那張字條,不曉得是不是被人拿走了,我也不知道這事重不重要,反正跟你說了,你就……好自為之吧!” 這就開始道別了?他怒極反笑,慢慢兒站起來,似笑非笑看著她,“哦,這就準備收拾東西走了?休書不要了?” 毯子濕漉漉黏在身上,難受,可總比光著強,她又往毯子里縮了縮,吸吸鼻子問,“那你什么時候寫?” 他認認真真的想,想完了,一本正經的道,“寫休書啊,不巧,我這只寫字的手啊……前兩天傷著了,寫不了字了,你要想要休書,且等著吧,什么時候我這只手好了,什么時候再給你休書。” 就是不想寫,可他已經一再的退讓,在她這兒面子就剩這一點兒了,他得保全了才行,借口雖然蹩腳,可只要他想,就能一直拖下去。 這不就是個無賴嗎?他的手哪里傷著了,怎么昨天晚上還好好兒的,怎么今兒就寫不了字了呢?分明是故意的,打量她還是個傻子不成? 她光著腳在地上跺兩下,“我瞧你好好兒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怎么能出爾反爾呢?” “我幾時出爾反爾了?我說不給你寫了?”他假模假式的甩甩右手,手上沒勁兒,跟斷了似的,“你瞧,這樣可沒法兒拿筆。” 沉央被他堵的說不出話來,都吵到這份兒上了,她留下也是相看兩相厭,以前竟沒發現,他居然是這樣的潑皮無賴。 馮夜白上下打量她一遍,遮的再嚴實有什么用?反正他都看過了,他脖子上的牙印惹眼的很,她脖子上的紅痕被這一片賽雪欺霜也襯的叫人拔不開眼,他們本就該是一對兒,她想走?還是做做夢靠譜些。 越看她越來氣,就這么個捂不化的人兒,怎么就占據了他完完整整一顆心的呢?他近來甚至常常生出遲早會死在他手上這樣奇怪的念頭來,可縱使如此,他還是不能撒開手去。 “來人!”他這么喊了一嗓子,門外侍立的尚梅尚香登時打了個激靈,應承一聲,推門進去。 “奴婢在,王爺請講。” 馮夜白甩甩袖子,含笑看著衛沉央,溫溫柔柔的問,“今兒讓你們找大夫給王妃瞧身子瞧了沒有?” 尚梅尚香兩個齊道,“沒有。”尚梅小心覷了要沉央,又道,“女夫子來了,可王妃不讓近身,也不讓瞧。” 她這一身傷是怎么來的他不是最清楚?還打發外人來瞧,還嫌知道的人不夠多?自然不能再叫更多的人知道了,否則她這張臉真的沒處擱了,又不是什么值得顯擺的事,他非得鬧得人盡皆知才行嗎? “你們把王妃帶回房好生伺候著。”他往她肚子上瞥了眼,“沒什么事就別讓王妃出去了,沒準兒什么時候就懷上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到后院等本王 他這話說的,難道還要囚禁她不成嗎?沉央下意識摸了摸肚子,她差點兒忘了,原來做這事是會懷孕的,他不是不想要她了嗎?都答應寫休書了,那現在這算怎么回事? “我不回去!”她心里想的什么,眼睛里全漏了底,惶惶的,覺出不對勁兒來,才開始害怕。 馮夜白顧不上搭理她,沖尚梅尚香發火,“還愣著干什么?本王說的話你們聽不見?” 看來這回是動真格的了,她兩個不敢耽擱,一個推一個拉把沉央帶了出去。 人走了,最后落在他耳朵里一句“馮夜白,我恨你!”咬牙切齒說出來的,聽了叫人心寒。 他渾身的力氣都給人抽盡了,無盡的疲憊席卷而來,她說恨他,這一根筋的犟性,倘若一輩子都拐不過這個彎兒來,那他怎么辦?他現在只消看一眼她那雙怒火沖沖的眼,就遍體寒涼,現在尚且如此,那往后可怎么過? 這情實在是太熬人了,比朝廷里那些爾虞我詐的算計還叫人覺得累。 曹德綸找到他,瞧見他這樣嚇了一跳,跟他說蔚敏來了,正在前廳等他。 馮夜白回過神來,轉身就往外走。 曹德綸跟上去,猶猶豫豫,最后方道,“王爺今早同奴才說的事,奴才仔細想了想,覺得王爺說的在理,可奴才愚笨,想請王爺為奴才指條生路。” 馮夜白走了幾步停下來,旋身看他,“能從宮里被選派到這兒,能有愚笨的人?本王看你可機靈著呢,生路是自己選的別人指給你的,可未必是真正的生路。” 曹德綸躬身道聲是,這就開始表忠心了,“奴才就是條看家護院兒的狗,到誰家自然就看誰家的門兒,絕不敢有二心。” 馮夜白唔了聲,“這大夏天的,吃狗rou確實躁得慌,本王姑且再養個一段時間,真要是忠心護主的狗,就罷了,若是有人的時候不叫,沒人的時候亂吠,到了冬天正好能吃狗rou鍋子。” 曹德綸緊忙掃掃袖子跪下,“奴才不敢,奴才今后一定盡心服侍王爺。” “行了,起來吧,這王府里有多少雙眼睛,多少只耳朵本王心里一清二楚,你叫他們都仔細著自己這身皮,叫我逮住了,準保死的死千刀萬剮還慘。” “您放心,那些人奴才都知會過了,不想死的就管嚴實自己那張嘴,收收心,看清誰才是主子爺,把伺候祖宗的那份兒心拿出來伺候主子,只要不出框,就能好好活著。” 這點不賴,不用他吩咐,先打點妥當,也省的他一個個拎出來收拾了。 他頗為滿意的點點頭,忽想起沉央跟他說的信鴿的事,又問他,“昨兒個都是誰到王妃房里去了?” 這個他還真不知道,“王爺問這個做什么?可是王妃丟了什么東西?” 馮夜白不置可否,“你把昨天去過王妃房里的人都叫出來,到后院等本王,一會兒回來本王有話要問。” 曹德綸應個是,瞧著王爺這臉色,不是小事,難不成真丟東西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宿往宇文泱 蔚敏昨兒個是偷偷來的,自家那邊兒是沒人發現她出來的動靜,可到了王府,遍地的眼線,想不被人發現都難,她這是顧頭不顧尾,兩頭不管哪頭發現了,往皇帝那兒一捅都得露餡,回去一想,躲什么呀,有什么可躲的,她越是偷偷摸摸的,皇帝那邊兒就越是懷疑,倒不如光明正大的。 所以她今兒來,是坐著八乘轎一路穿街過市招搖來的。 馮夜白到的時候,蔚敏一盞茶剛啟口,像回了自己家似的,一點兒也不帶客氣的,招呼他坐下,探頭探腦的朝他身后看,見再沒人了,大失所望道,“沉央呢?她知道我來了不該屁顛屁顛的出來迎接我嗎?” 這話怎么開口?說他對衛沉央用了強?說他把她關起來了?說不出口,他臉上無光,實在沒顏面說,況且要是跟蔚敏說了,照她倆現在這關系,是一定會為沉央打抱不平的,到時候再吵著鬧著要把她帶走,那他孤家寡人的更沒法兒過了。 這是他生平頭一次扯謊扯的這么驚心動魄的,隨便敷衍了句“她貪睡,叫不起來”就趕緊轉開了話題,問她,“你怎么來了?昨個管事說你有東西落我這兒了,我就料想你是有事找我,才準備過去找你呢,什么事?” 蔚敏站起來四下看了看,“在這兒說?”里里外外全是伺候的丫鬟太監,他就不怕消息他們說的話漏出去? 馮夜白揮手摒退廳里侍立的人,敞著門也不關,叫她但說無妨。 蔚敏卻急道,“你瘋了,這萬一要是……” “沒事,你就放心吧,沒人敢往外說。”他抿一口茶,心里頭煩躁,兩條眉毛堆在一處,聚攏成個“川”字,“到底什么重要的事?” 既然他有把握,那她也用不著瞎cao心了,沒再多的廢話,直截了當道,“自然是關于圣旨的事了,皇帝突然讓你參政絕對不是什么好事,那道圣旨,除了皇帝看過,就只有我和太后看過了,的確是一道冊立新君的圣旨,不過應該不止一道,圣旨上沒明確寫是誰的名字,只寫了個走之部首,所以我估摸著,皇帝應該也是怕,怕自己貿貿然殺錯了人,徒增后患無窮。” 走之部首?單憑一個部首去猜人名確實費勁,可著這些皇子來說,除去那些先帝在世就已經賜了封地各自為王的,宮里剩下的,能堪當大任的,除了當時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皇帝,也就只剩宿王宇文泱,八皇子宇文潤和十三皇子宇文奕了,八皇子和十三皇子在皇帝繼位的前一晚舉兵謀反被皇帝給殺了,那符合條件的就只剩下了宿王宇文泱。 馮夜白手指輕叩桌面,兀自嘀咕,“走之旁?宇文泱?沒有帶走之旁的字啊?還能有誰呢?還能……不對,蔚敏,你記不記得宿王的字是什么?” 蔚敏突然被點名,一激靈,歪著腦袋想了想道,“好像是叫……遙……遙什么來著?遙……哦!對!叫遙之。” 第二百八十七章裝的多賣力啊 “對對對,我想起來了,就是叫遙之,走之旁的遙,遙遠的遙,以前皇帝給他寫信的時候我見過,吾弟遙之,沒錯。”蔚敏嚷嚷完了又琢磨,“可既然是宿王的話,那皇帝不趁機收拾了你,干什么還讓你參政呢?” 這也正是他想不通的,按皇帝的手段來說這會兒就該借機尋個由頭把他發落了才是,如何還會把他捧到這個位置上呢? 歸根究底,問題還是出在圣旨上,他捏捏眉心又問,“你怎么知道圣旨有兩道?” 蔚敏道,“要冊立新帝的話都是兩道圣旨啊,一道由皇帝交給內官或是身邊親近的人保管,另一道交給軍機處,兩道圣旨,只要祭出一道,那另一道肯定也藏不住,眼下太后交給皇帝的這道圣旨是殘缺的,但軍機處那道應該是寫了全名的,皇帝到現在都不敢拿出圣旨,應該也是怕軍機處,就算太后手里的這道圣旨能作假,軍機處那道圣旨絕對做不得假,軍機處那道圣旨是皇帝親自放進機匣里的,鑰匙只有一把,已經隨先帝入了帝王陵,要想打開,只能毀了機匣。” 馮夜白頓時了悟,“先帝留下圣旨的事,文武百官都已經知道了,所以,皇帝勢必得把圣旨公之于眾,那時候軍機處拿出另一道,新君是誰不就一清二楚了嗎?可若是圣旨上的新君死了的話,就沒人能威脅到他了,他這個皇帝自然就能長長久久的做下去了。” 蔚敏不明白,“那跟你有什么關系?” “如若宿王打著圣旨的名義攻進京,眾望所歸,皇帝無路可走,只能退位讓賢,他殺了那么多兄弟,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放過,你覺得宿王能饒了他嗎?之前不是都傳先帝圣旨里要冊立的新帝是我嗎?皇帝這是想做撿漏的漁翁啊,把我捧高了,宿王怎么看?自然是先除掉我這個大/麻煩再逼宮了,屆時不就給皇帝爭取了時間,趁我們纏斗的時候,他在背后一人捅我們一刀,都死了,他的皇位就穩固了。” 他轉著手上的玉扳指,多通透的玉啊,可送的人,心卻是渾濁的,“皇帝今兒把京門的兵符交給我了,還賞了一只玉扳指,這在旁人眼里是無限風光,可朝廷上下也沒幾個明白人,這哪兒是風光啊,是火坑,逼著我往下跳呢。” “你就沒拒絕?” 馮夜白摘下那只玉扳指在桌上滾來滾去,“他自己連面都沒露,說是圣體違和,連請安的人都給打發出來了,這兵符和扳指,是他身邊的總管太監送出來的,我站在殿門口都能聽見他的咳嗽聲,裝的多賣力啊!” 蔚敏恨的直咬牙,“那你現在怎么辦?總不能真讓皇帝拿捏著當槍使吧?宿王現在該是恨透你了,接下來皇帝要是派你出兵蒙城,真刀真槍的對上陣了,可就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他站起來,慢慢兒踱到門口,輕嘆氣,“不急,先稱病瞧瞧形勢再說。” 第二百八十八章叫先生來是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