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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夫人芳齡三歲半在線閱讀 - 第32節(jié)

第32節(jié)

    第一百七十五章知道她為什么怕你嗎

    馮夜白抬手在蔚敏腦袋上敲了下,“你腦袋里成天裝的是些什么玩意兒?我是那樣兒的人嗎?”

    蔚敏昂昂兩聲敷衍著說句不是,肩膀晃來晃去又問他,“你老實(shí)告訴我,你多久沒碰女人了?衛(wèi)沉央你沒動過吧?你們成親也好幾個(gè)月了,成親之前你肯定去過花樓,那成親之后呢?我聽說你之前的一個(gè)粉頭還上家里找過沉央的麻煩,看來成親之后是沒去過了,這么算來,你也憋了幾個(gè)月了。”她邊說眼睛邊往下溜,“還忍得住嗎你?”

    沒見過這么不要面皮的姑娘,光天化日的追著男人問那事兒,可是當(dāng)郡主當(dāng)?shù)倪B禮義廉恥都忘了,馮夜白避而不談,“不該你管的你別管,多cao心自己是正經(jīng)?!?/br>
    蔚敏話匣子一打開就收不住,繼續(xù)死皮賴臉的跟他磕,“別介啊,跟我說說唄,咱們之間有什么不能說的?你小時(shí)候跟梁無玥在宮里偷看宮女洗澡的時(shí)候我也在呢,有什么呀,我又不會笑話你?!?/br>
    多久遠(yuǎn)的事她也拿出來說,誰小時(shí)候沒做過出格的事?可這跟他和衛(wèi)沉央有甚的關(guān)系,又叫這丫頭扯著話頭子給帶偏了,馮夜白甩甩袖子,臉色沉下去,“你扮太監(jiān)入圍房偷太子衣裳的事怎么不拿出來說呢?你也別樂,我手里捏著的小辮子比你多,過去的事就別來回翻了,放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說就不說罷,反正嘴上的功夫她不如他,蔚敏伸手一指南面的廂房,“那個(gè)叫什么瀛洲的醒了,到處找沉央呢,你去看看吧?!?/br>
    馮夜白黑著臉,“他找沉央做什么?昨兒個(gè)跟我叨叨了半夜,還沒念叨夠?”

    蔚敏今早剛涂的丹蔻,玫紅色,指甲拿出來吹一吹,終于輪著她顯擺了,“知道沉央為什么現(xiàn)在開始怕你了嗎?”

    “為什么?”

    “你拿鏡子照照去,看看你自己這張臉,好看是好看,可就是可惜了,整天懸冰掛霜的,眼一橫,閻王爺都嚇得打哆嗦,何況是沉央呢,人家之前是不懂,也虧的性子好能忍,現(xiàn)在心竅全開,你再動輒這幅臉子對她,時(shí)間長了媳婦兒都得被你嚇跑!”

    馮夜白還當(dāng)真了,摸摸自己的臉問蔚敏,“別人都不怕,怎么就她怕的這么厲害?我是她夫君,能對她怎么著?至于的嗎?”

    “她跟你那些粉頭可不一樣,您大爺多的是錢,指頭縫里漏一漏都夠她們活半輩子的了,你沒聽說過那句人為財(cái)死鳥為食亡嗎?就算是怕也得硬著頭皮往上貼,不然你以為皮rou錢是那么好掙的?”她語重心長的勸,“沉央是你八抬大轎娶回家的正妻,是好是歹都要跟你過一輩子的,你要生氣,倒霉受罪的可是她,沒聽說過有哪個(gè)媳婦兒敢跟夫君作對的,她不順著你,別人戳的可是她的脊梁骨?!?/br>
    馮夜白恍惚懂了些,自己低頭琢磨了半晌,也不知心里是有了個(gè)什么主意,連句多謝也不說,扭頭便走。

    第一百七十六章試探情事

    瀛洲不過給石子兒劃傷了腿,昨晚上上了藥,今早走動是不成問題了,他心里惦記著沉央,可礙于身份有別,又不能過去看她,自己在院子里溜達(dá),坐立不安的。

    馮夜白去看他的時(shí)候,他將坐下,見著人來,拱手便是一禮,“馮公子。”

    “先生無需多禮?!彼兄夥鏊幌?,另一只手自身后拿出來,是一壺酒,擺在桌面兒上,對瀛洲道,“還未謝過先生為內(nèi)子看診,今天特意帶了壺好酒前來,一為答謝,二來也是想與先生交個(gè)朋友?!?/br>
    瀛洲并不對他設(shè)防,嘴里客氣著請他坐下,“馮公子言重了,在下本就是大夫,行醫(yī)者自當(dāng)以治病救人為己任,況且沉央姑娘付過在下診金,各取所需罷了,談不上謝不謝的?!?/br>
    這話說的多漂亮啊,關(guān)系也撇的干凈,馮夜白牽著嘴角,斟滿兩杯酒,對他舉杯,“先生大義,今次還是多虧了先生,內(nèi)子才能獲救,我們夫妻一別月余,能團(tuán)聚,先生當(dāng)屬頭功?!?/br>
    兩只酒杯碰在一起,瀛洲被他捧的說不出話來。

    馮夜白覷著機(jī)會,佯裝問道,“先生姓瀛,這個(gè)姓可不多見,我記得本朝有一位太醫(yī)也姓瀛……先生別怪我多嘴,不知瀛先生很那位太醫(yī)可有和關(guān)系嗎?”

    瀛洲擱下酒杯,臉上漸漸表出悲憫來,“不瞞馮公子,你口中所說的那位瀛太醫(yī),正是家父,因?yàn)榻o先皇后開錯(cuò)了一味紅花,致使皇后小產(chǎn),所以被皇上下令處決。”

    這件事他知道,其實(shí)這件事本身就疑點(diǎn)重重,只不過皇后小產(chǎn),皇帝震怒,即便有人覺出不妥來,也沒人敢去跟皇帝說,反正藥是他開的,是與不是,罪名落在他身上都揭不掉了。

    他倒是實(shí)誠,沒有半點(diǎn)隱瞞。馮夜白戳了人家傷心事,自罰一杯賠罪,繼而又道,“瀛洲先生自那之后就離開了京城?后面又去了哪兒?”

    “后面就一直住在大涼山?!边@又是一樁傷心事,他有意規(guī)避,垂下眉眼,捏著酒杯若有所思。

    馮夜白多好的眼色,知道當(dāng)中定然有一段曲折故事,可不問又不成,瀛洲看著也是個(gè)謙謙君子,應(yīng)當(dāng)不會做那些朝三暮四的事,憑他的條件,不可能身邊沒有女人,這才是最重要的,問清楚了大家都省心,你愛你的,我愛我的,互不相干。

    “我看瀛洲先生很是傷情,恕在下冒昧問一句,先生可是有什么求而不得的意中人?若是,你說出來,咱們飲過酒就是朋友,馮某定會竭盡全力幫助先生?!敝灰莻€(gè)人不是衛(wèi)沉央,什么樣的姑娘他都幫他搞到手。

    男人么,一壺酒就能稱兄道弟,若是中間再摻兩句好聽的,很容易就跟人說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了,況且,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誰還沒個(gè)過不了的情劫,說出來也不丟人,既然馮夜白都這么問了,他寥寥嘆口氣,也就不隱瞞了。

    “馮公子猜的不錯(cuò),我是有意中人了,只可惜我們相逢太晚,她走的太早,如今……只余我一人守著相思艱難度日了?!?/br>
    第一百七十七章好丫頭,我想你

    馮夜白了悟,原來是喪妻,那這份兒情可夠深的,到現(xiàn)在還傷著呢,既這么的話,那心里估摸著也騰不出地方來盛其他人了吧!

    他心里猛然一輕減,好哇!心里有人兒了好哇!這么一來就把倆人之間僅有的那么一點(diǎn)兒可能給掐了,現(xiàn)在掐,總比等以后真鬧出點(diǎn)兒什么的時(shí)候再下手好的多吧!

    又驀地想起自己這是在人前,不能表現(xiàn)得太張揚(yáng),本來就拿刀捅人家心窩子了,自己再笑出聲兒來那就忒不厚道了,遂肅了肅臉道,“又揭先生的傷疤了,實(shí)在不好意思,斯人已逝,先生節(jié)哀順變?!?/br>
    瀛洲笑了笑,倒反過來安慰他,“馮公子不必自責(zé),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我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彼掍h倏的一轉(zhuǎn)又說起沉央,“尊夫人現(xiàn)在如何了?昨夜那幫兇徒用藥迷暈了我們,我本說想帶她一起逃出去的,可怎么都叫不醒她,只好先回來找人,尊夫人沒受傷吧?”

    馮夜白道,“勞先生掛念了,內(nèi)子一切都好?!彼窒肫饋沓裂刖ぞ謶值哪请p眼,憂心忡忡地方問,“只是不知道內(nèi)子現(xiàn)在究竟好到哪一步了,她今日看我時(shí),就像在看一個(gè)陌生人,還帶著幾分害怕,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怎么現(xiàn)在人好了,情分反倒變淡了呢?”

    “馮公子不必?fù)?dān)心,尊夫人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只要再連服幾幅藥,不日便可痊愈,你口中所說的略有生分我猜想是你們許久未見,而她心智又不似從前,所以才有了變化,反正你們是夫妻,往后日日在一起,還怕生分嗎?”

    這話說的中聽,馮夜白聽了很是舒坦,夫妻么,睡一張床,枕一個(gè)枕頭,蓋一床被子的,白天見晚上見,只有戳在眼窩子里生膩的,沒聽說過成天黏糊在一起還跟兩家人似的,這個(gè)不怕,有的是機(jī)會慢慢兒處。

    這一壺酒算是喝了個(gè)底兒朝天,瀛洲酒量不大好,喝完就醉了,馮夜白叫了兩個(gè)丫鬟伺候他,帶著醺醺然一身酒氣回去找沉央,不就是要膩在一塊兒嗎,他巴不得呢。

    沉央早就收拾妥帖了,飯也吃過了,還跟蔚敏說了會子話,這會兒人都走了,她一個(gè)人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瀛洲是她的救命恩人,他可不能有事,他要是有事,自己拿什么還他人情去。

    正想著呢,門“桄榔”一聲被人踹開了,她嚇了一跳,馮夜白踉蹌了下,扶著門框站穩(wěn),搖搖腦袋,這酒后勁兒不小,連他都給灌迷糊了。

    “過來扶我一把?!彼痔邇赡_把門關(guān)上,人就站在那兒,等她過來扶。

    沉央過去扶他,聞見他身上的酒味兒皺皺鼻子,“你喝酒了?”

    “嗯?!彼麊≈?,低頭,在她頸窩里嗅了嗅,“洗過澡了?”

    沉央一激靈,下意識推開他,不想手才撐過去就被他攥住帶進(jìn)了懷里,他閉著眼去尋摸她的唇,執(zhí)著又迫切,“給我親親……沉央,好丫頭,我想你,你想我嗎?”

    第一百七十八章雖然他們是夫妻

    要說想,才開始的那斷時(shí)間的確是想,可后來就不怎么想了,可能先頭心竅未開,馮夜白對她的感情一樣也沒鉆進(jìn)她心里去,她又不懂得喜歡人,感情不深,自然所念非人,可這些實(shí)話不能讓他知道,她一面躲著他的唇,一面回答,“想,想你?!?/br>
    馮夜白睜開眼看她,扣住她后腦,在她鼻尖上吻了下,“可我更想你?!彪鼥V醉意沖上頭頂,他也不知哪兒來的一股子渾勁兒,翻折了她兩條手臂就反剪在身后,順著鼻骨向下找到她微啟的唇,趁她開口驚呼的間隙覆唇上去,就像一捧新開連理枝,口吐舌尖賽沙糖,她來不了口,說不了話,緊閉牙關(guān),要時(shí)刻留神他大軍壓境破門而入,唇槍舌戰(zhàn),這一場下來實(shí)在辛苦,她無心再與他鏖戰(zhàn),不管是舌頭還是嘴唇,張口就咬,直到口中嘗出了血腥,他似乎有鳴金收兵的意思,她這才松開兩排牙,趁他晃神,從他懷里逃脫。

    “馮夜白你有病!”還學(xué)會罵人了,以前生氣至多是噘著嘴哼哼,現(xiàn)在不同了,張牙舞爪的,還學(xué)會咬人了。

    他擦一把嘴,手背上一片血,果然是牙尖嘴利不同凡響,以前不敢真拿男女之間的那一套對付她,覺著她還小,來日方長,現(xiàn)在不這么覺得了,她這個(gè)年紀(jì),正是好學(xué)習(xí)的時(shí)候,自己往后的幸福可都在她手里攥著呢,反正早晚都得經(jīng)歷這一茬兒,趕早不如趕巧。

    今兒就是好日子,借著酒勁兒不至于看她彎一彎眉就心軟的不像話。他伸手過去撈人,撲個(gè)空,沉央躲著她,又氣又急,“你不是說帶我去見瀛洲先生嗎?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還沒有謝謝他。”

    馮夜白手指放在唇上噓她一下,“這個(gè)時(shí)候提別的男人可不好,咱們久別重逢,你過來,過來咱們說說話?!?/br>
    沉央可不信他,季汝嫦跟她說過夫妻間那檔子事兒,也不知是從哪個(gè)小媳婦兒那兒聽來的,說頭一回能疼死人,還說男人若是對你不軌,那他說的話也不能信,都是騙人的,就為了把你騙床上去。

    馮夜白方才的舉動已經(jīng)嚇到她了,這會兒再讓她過去,不能夠。

    “就坐那兒說,你說,我聽得見?!彼舫鋈呔?,局促的擺弄著手指,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他會突然沖過來似的。

    馮夜白咂咂嘴,似在回味方才的感覺,他這幅樣子,散仙樣的人兒,有那么一副好身?xiàng)l,隨便做出什么不雅觀的動作都像被人刻意美化了似的,沉央知道他好看,可這并不能成為她向他妥協(xié)的理由,她現(xiàn)在還不是很喜歡他,雖然他們是夫妻,可是……可是她沒辦法……

    “我昨晚上守了你一夜,今早上起來,也不知是惹了風(fēng)寒還是怎么的,這嗓子疼的厲害,你看……咳咳咳……”他聲音漸次低下去,“說話也說不大聲,你就體諒體諒我,坐過來,咱們說說話。”

    第一百七十九章找我討過獎(jiǎng)賞

    他覺得自己裝的還挺像樣兒,尤其咳的那兩聲,簡直神來之筆,又哀哀怨怨朝她看了眼,邀功請賞似的再次懇求,“說說話也不行嗎?”眉毛低下去,一幅可憐相,“我昨晚上把你抱回來的時(shí)候都嚇壞了,怎么叫你都不醒,后來大夫來看過說沒大礙,我這一顆心才算落了地,別人照顧你我不放心,怕你半晚上起來身邊兒沒人,半夜被子給你蓋了又蓋,京城不比汝南,這邊兒晚上可冷,我這肯定是昨晚上凍著的。”

    他說的聲情并茂,好像自己真病了似的,沉央慢慢挪腳朝他靠過去,可眼中警惕半分不減,“你真病了?病了要趕緊看大夫,我……我去給你叫大夫吧?!?/br>
    人已經(jīng)挪到他跟前了,還叫什么大夫啊,她就是仙方良藥,能讓他起死回生的寶貝。馮夜白伸手把人拽過來,按著她坐在自己腿上,帶著她的手去摸自己腦門兒,“你摸摸,摸摸看我是不是發(fā)燒了。”

    做著這么不正經(jīng)的事卻說著這么正經(jīng)的話,沉央一時(shí)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總不能干坐著吧,只好伸出一只手去探他額頭,才將手覆上去就又被他抓住,拉到唇邊,虔誠的吻她手指,“是不是很燙?”

    又騙她!

    沉央臉上漸漸不是味兒起來,“你根本就好好兒的,騙子!放我下來!”

    “不放!”他居然把她手指放進(jìn)嘴里,還嘬了一口,沉央臉色大變,跟他搶起自己的手來。

    “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倆訂過什么規(guī)矩?”他湊在她耳邊,吐氣如蘭。

    沉央偏著腦袋躲開,記得,可就是不想說,“不記得,我忘了?!?/br>
    馮夜白含住她耳垂輕咬一口,“小騙子,你還找我討?yīng)勝p來著,這么快就忘了?那個(gè)什么桂花糖蒸栗粉糕,不是你最愛吃的嗎?也不吃了?”

    他這樣,小動作不斷,咬咬這兒,親親那兒的,攪的她心煩意亂,他力氣大她掙不開,又不能一直這么任他占便宜,只好賭氣的道,“就是忘了,不記得了,栗粉糕也不吃了……你把我放下來,這樣坐著難受,硌的慌?!?/br>
    屁股底下不知道是什么,越坐越不舒服,她扭了扭想要站起來,馮夜白按著沒讓她動,也不說話,怕一開口就嚇著她,就這么低著頭把臉埋在她頸窩,想努力平復(fù)下去,可他越想平復(fù)下來就越是靜不下心,她身上有股自然香,幽幽鉆進(jìn)人鼻子里去,比喝酒更容易上頭,漸漸的不受控制,思緒越飛越遠(yuǎn),手上也不老實(shí)起來,腦子里東拼西湊的拼出兩句詩來,氣清蘭蕊馥,無力慵移腕,這時(shí)候讓他醒醒定定抽身而退,不等于讓他死嗎!

    沉央看他像入了魔障,叫他幾聲也不答應(yīng),衣裳落在他手里也像瓜子兒皮似的直往下掉,她發(fā)了狠,抓住他的手狠咬一口,見了血才罷休,“馮夜白,你……你別嚇我,你怎么了,你快放開我,放開我??!你再不放手我咬你??!”

    第一百八十章自己有多少女人都數(shù)不清

    說實(shí)話,她方才咬他的那一下,就像雨點(diǎn)子落在大海里,瞬間無跡無蹤,壓根兒算不得疼,這威脅實(shí)在很沒有震懾力,吳儂軟語,聽來反倒叫人愈發(fā)的放不開手去。

    “你要樂意咬就咬,我就不信咬完之后你會不心疼?!?/br>
    沉央板著臉,“誰心疼你啊!我才不心疼,你趕快放我下來……瀛洲先生到底怎么樣了?”沒法子掙脫,只能想法子岔開話題,她按住他的手,左右沒處擱,就只能放在自己腿上,“當(dāng)初胖海來的時(shí)候,就是瀛洲先生發(fā)現(xiàn)他有問題的?!?/br>
    “他發(fā)現(xiàn)的?”馮夜白哼兩聲,“你放心,瀛洲先生好得很,他用不著你cao心,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br>
    沉央覺得馮夜白這人實(shí)在是無理的很,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一點(diǎn)兒都容不得人置喙,因此便生出了些反抗的念頭出來,“我什么時(shí)候能去看他?”

    情方至濃時(shí),她說這些話太煞風(fēng)景,馮夜白伸出一指點(diǎn)住她雙唇,“別在我跟前提別的男人,我不愛聽,我才是你夫君,你忘了咱們之前怎么好的了?”

    “那是之前。”她鄭重提醒他,“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完全好了?!?/br>
    “好了,所以就不跟夫君親近了?”他扣住她后腦把她的腦袋壓向自己,一張巧唇近在眼前,說話就能碰到,“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為夫的親還親不得了?“

    言罷一張嘴,櫻桃塞滿口,正當(dāng)成熟的季節(jié),鮮嫩可口,他品嘗過后贊賞,“早就垂涎欲滴,入口滋味果然不同凡響。“

    登徒浪子,沉央心里將他罵個(gè)遍,尤不解恨,想也不想,伸手就是一耳刮子,“放開我!“

    最后一遍似警告,沉央怒板著一張臉,真生氣起來,還真像個(gè)小豹子,不過馮夜白不吃她這一套,平時(shí)正經(jīng)的什么似的,不要臉起來足以叫人瞠目結(jié)舌,涎皮涎臉黏過去,貼著她耳廓問她,“我不放你要怎樣?還打我?“

    馮夜白拿著她一只手往自己臉上放,“我天天擔(dān)心你,惦記你,想著你,見了面你就這么對我的?扇自己夫君耳刮子,還是為了另一個(gè)男人,人家瀛洲先生心有所屬,滿腔赤誠都只對著一個(gè)人,你要想橫插一腳,沒門兒,再說,你已嫁我為婦,惦記別的男人是犯了七出之條的罪過,要被沉塘的。“

    話說的輕飄飄沒重量,可恫嚇?biāo)齾s是夠了,果然媳婦兒還是得捆在身邊,一不留神心就跑到別的男人身上去了,不看緊了,以后跟人跑了怎么辦?難不成要他打斷她兩條腿?

    沉央大感冤枉,瀛洲只是救命恩人,她也時(shí)刻記著自己的身份,并不敢逾矩,況且她也知道瀛洲心里裝了人,根本就沒想過要橫插一腳,馮夜白是斷章取義,她問兩句都問不得了?問兩句就是跟瀛洲有染了,那他呢?之前的相好還找到府里去羞辱她呢,不就是欺負(fù)她那時(shí)候傻,也沒見他把自己拾捯干凈了啊,馮公子花名在外,他有多少女人恐怕自己都數(shù)不清了吧,好意思的來指責(zé)她?

    第一百八十一章讓我的臉往哪兒擱

    誰也想不到馮夜白和衛(wèi)沉央的小別勝新婚居然是吵架起的頭,沉央心智完全恢復(fù)之后,性子就凸顯出來了,先前的那股子倔勁兒有增無減,更加之有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就不想再受馮夜白的控制,簡直變了個(gè)人似的,這讓馮夜白很不適應(yīng),甚至于還生出了她要是一直就這么傻下去該多好的念頭。

    梁無玥是來勸架的,這邊安撫馮夜白,“你是男人,又比她大,她一個(gè)小屁孩兒你跟她生什么氣,好歹都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婦兒,床頭打架床尾和,爺們兒么,拉下臉來道個(gè)歉什么都解決了?!?/br>
    蔚敏是來壞事兒的,耳邊竄搗衛(wèi)沉央,“他就是小心眼兒,沒必要慣他這臭毛病,你又沒做錯(cuò),憑什么先道歉啊,照他這想法,那他豈不是要跟全天下的男人作對?何況瀛洲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呢,看看他是應(yīng)該的,你別聽他的,一會兒我?guī)闳タ村蕖!?/br>
    這架勸的好,一個(gè)多時(shí)辰下來,看不見一點(diǎn)兒效果,尤其在蔚敏的竄搗下,沉央更是士氣大增,昂著腦袋,堅(jiān)持自己沒錯(cuò),還預(yù)備親自去廚房做點(diǎn)心給瀛洲送去。

    馮夜白心里那個(gè)火呦,一把躥到頭頂,甩開梁無玥,三兩步抓住衛(wèi)沉央,“你是來成心氣我的是不是?你去看他,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擱?”

    本來也沒多大點(diǎn)兒事,他要是讓她過去看一眼,中間哪會生出這么多枝節(jié),就算不讓去,好好兒的跟她說就是了,他倒好,一上來就懷疑她跟瀛洲如何如何,簡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