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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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盧景程,低著頭,兩手慢慢環(huán)住對方的腰,姜彤聲音清淺:“莫要太為難,也別叫父王和母妃為難?!?/br> 皇上既能做出拆人家庭的事兒, 姜彤不認(rèn)為那是什么明君。一個心胸狹窄性格是逃不脫了的, 姜彤不想盧景程失了分寸去觸怒帝王。 “不為難, 只要珍兒好好等著我就行了?!北R景程認(rèn)真說道。 姜彤也抬頭看他,然后,半玩笑半認(rèn)真地道:“如果景程哥哥你又成婚了,我怕是不能等的。” 盧景程:“這是珍兒的底線?” “嗯。”姜彤點點頭,復(fù)又放開了他。 一邊讓慧兒端兩盤點心過來,一邊同盧景程說起別的話。 “母妃身體可還好?家中都還好吧?” “父王母妃身體尚安,不過就是想念八月?!?/br> 說著眼睛瞥了一眼在院外玩耍的孩童,小孩倒是無憂無慮。 盧景程心中嘆了嘆,他知八月從小就是如此,只要有母親在身邊就很乖,能不吵不鬧,亦很開心。反之,只要娘親不在身邊,有一會兒沒見就要開始四處找,若是一天不見便是要嚎啕大哭,尤其傷心,旁人再如何哄都沒有用。 盧景程開始對此還有些擔(dān)心,怕兒子會養(yǎng)得嬌弱不堪似女郎,沒有兒郎該有的樣子。 不過后來觀察一段時間才發(fā)覺自己想多了。 八月絲毫沒有嬌弱之氣,姜彤不是喜歡抱著孩子歪膩,不是那等只圍著孩子打轉(zhuǎn)兒的人。 她教八月教得很好,不急不緩,不驕不躁,從不溺愛,講各種道理,為人處事的原則。 并且她是言傳身教,用自身行為教導(dǎo)孩子。 八月心里,娘排第一爹排第二。 所以跟著娘出來住八月那兒沒一點事爹爹來了也就開心個把時辰,高興過后又自己去別處耍去了。 盧景程今天過來,出了來看姜彤,還有一件別的事情要說。 兩人一起在內(nèi)間坐下,姜彤倒了兩杯茶。 丫鬟們都出去了,八月在院子外面玩。 盧景程沉吟了會兒才說道:“再過幾日是母妃生辰,那日珍兒帶著八月回去一趟吧,到時候我差人來接珍兒?!?/br> 姜彤先是一愣,緊跟著問:“母妃生辰?我竟不知,是哪一日?” 盧景程答:“二十七?!?/br> 姜彤一算,今日十八了,還有不到十天功夫。 她剛要點頭卻又遲疑了一瞬,開口問:“這,可能行?我回家沒關(guān)系?”誰不知道她是被皇上變相軟禁了。 盧景程只冷冷一笑,“為何不能?當(dāng)初皇上圣旨只命你為先太后誦經(jīng)祈福,難不成還能不讓人出門,還能攔著人孝順長輩?世間沒頭這樣的道理,珍兒且莫怕,無人敢說什么?!?/br> 是了,雖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皇上打發(fā)掉姜彤是為了給自己侄女騰位置,但是這事可不能明說。 皇上更是重視那一層臉皮。 難道一個大活人去給太后祈福別的事就什么都不能做了?長輩生辰也不能回去? 誰敢應(yīng)一句,就是笑話。 姜彤一想,覺得是這么回事,于是就爽快答應(yīng)了下來。 主要是俞婉秋待她很不錯,再者八月被自己帶出來,她雖嘴里沒說,又怎么可能真的不想念。 回去一趟也好。 說不準(zhǔn)還能給皇上添些堵,反正對對方用不會殺了她了事。 “若是……”盧景程繼續(xù)開口,眉頭稍有一皺,嗤道:“那天若是禮國公府也有人去了,珍兒很沒必要忍氣吞聲,該如何如何,皇上已把你弄來這里,暫時不會再做出什么事?!?/br> 禮國公府? 姜彤想了半天才想起來,禮國公府就是高安陽家,不過因著這人一直標(biāo)榜自己的皇族身份,故而容易旁人忽略她的父族,高安陽的父親是禮國公府的第三子。 “好。”姜彤瞇著眼睛笑說,她也不是任人欺負(fù)的小可憐。 說完了正事兒,盧景程又和姜彤說起私密話來,笑說她穿這身袍子氣質(zhì)出塵,清麗脫俗,尤其漂亮。 姜彤眨眨眼,一本正經(jīng)謝過他的夸獎。 “不過,不帶金簪雖也好看,我卻還是愛珍兒世俗些?!北R景程又補了一句。 姜彤心里贊同,她也愛那些釵環(huán)花粉什么的。 更知道盧景程這話的意思,大約是怕她真的會厭世出家。 “對了,還要讓景程哥哥幫一個忙。”姜彤突然想起來,“母妃壽辰既然要回去,肯定是不能穿這身道袍去的,但我來此地那些衣裳一件沒帶,勞哥哥幫我準(zhǔn)備些能穿的過來吧?!?/br> 盧景程難得朗聲一笑,“珍兒毋須擔(dān)心,這次來就給你帶了許多東西過來。” “那先謝過景程哥哥了?!?/br> 盧景程今天到的時候尚早,應(yīng)該是很早就出門,姜彤自然會留他用飯。 兩人在屋內(nèi)說話,幾個丫鬟有眼色又識相,一早就躲開了。 花紅她們兩個又帶著八月去院外玩去了。 喜兒一早去了廚房準(zhǔn)備午飯,慧兒防著主子們叫人,就在院子里沒走遠(yuǎn)。 她沒出去,卻有兩個道姑因著好奇晃頭晃腦地往這邊走來。 靠在院墻上和慧兒搭話,一人問:“那位貴人是誰,他認(rèn)識令疑師妹?”那日盧景程是一起過來的,但他周身氣勢太甚讓人不敢湊近看,這些道姑又只在大殿待了幾分鐘,所沒認(rèn)出來。 慧兒心說什么師妹,她們主子可是王府的大少奶奶。 她和喜兒一樣,私心就不想主子和道觀牽扯在一起,于是脆生生道:“那人是我家姑爺?!?/br> 那個問話的道姑聽到此,臉色變得古里古怪,忍不住道:“令疑師妹不是出家了么,難道還有丈夫不成?!?/br> 這話慧兒不愛聽,皮笑rou不笑道:“我們主子不止有丈夫還有孩子呢,吶,小少爺你們都應(yīng)該見過吧。還有我們主子是奉圣諭來這里給先太后祈福的,以后總要回去,故而算不得出家人。” 其中另一個道姑聽了有些不服氣,辯駁道:“可是觀主她已經(jīng)收了你們主子為弟子,她怎么不是出家?” 慧兒正打算還嘴,就見喜兒過來尋她,讓她過去搭把手,馬上就晌午了,總要弄些像樣吃食。 慧兒趕緊應(yīng)了一聲:“哎就來!” 轉(zhuǎn)頭對那兩人道:“后頭忙不開我得去幫忙,就不跟兩位jiejie多說?!痹捖渌惋L(fēng)風(fēng)火火走了。 那兩位道姑正是玉修門下的弟子,見慧兒走了兩人自然也就離開了。 不過一路上還在說這個事。 那令虹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約摸心里很有些歆羨和酸妒,說出的話就有些不好聽,“都來了這道觀里還高傲個什么勁兒,我觀那公子一表人才天人之姿,還能守著這個半出家的夫人?不定身邊早已經(jīng)有了新人?!?/br> 另一人點點頭又搖搖頭,“不過再如何都比咱們這些人強,我們命不好,從小被丟到這道觀來,勉強吃一口米湯活了下來,但你看這道觀都快撐不下去了,那院子的人再如何都比我們強百倍不止,你看她身上穿的袍子,那等好布料咱們連摸都沒摸過,她頭上還戴著銀絲冠呢,竟不像是來出家的,別看大家沒說話,誰心里羨慕妒恨。” 這話可說出令虹的心思了,是啊,她就看不慣那人做派,有這樣來清修的人嗎,吃的穿的用得比誰都好,身邊還有四個丫鬟伺候,憑什么啊! 她們看著心中就不平靜。 這些道姑年歲也都不大,多半自小就在道觀中長大,平時了不起就是與那些山腳下的農(nóng)婦打交道,從來沒見過似盧景程姜彤這樣的富貴人。 驟然接觸,還與之同住一道觀下,可不就容易心態(tài)失衡。 那個叫令虹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她這樣的作風(fēng)可別把咱們太元觀的風(fēng)聲帶壞了,大家都是苦修,就她一人還跟俗家人一樣,怎么看都不合規(guī)矩,不去我們?nèi)煾刚f一說……” 這話其實有些好笑,太元觀沒落多年,平素除了祖宗傳下來的道法那些,旁的還有什么規(guī)矩?真有那么大的規(guī)矩還由得她們想下山就下山?偷偷采藥草去賣這些事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是默許,所以令虹這借口太不走心。 “師妹說得有道理。” 這兩人也不知道是一直看姜彤不順眼還是今日被盧景程給刺激到了。 總歸是決定回頭就給姜彤挑些刺。 姜彤和盧景程一月未見,說了許多話,盧景程不是特地過來的香客,自然不用火房準(zhǔn)備齋飯。姜彤這里自備了一桌吃食招待,他倆一起用飯,有說有笑。 喜兒慧兒隨意帶眼一瞧,見此具都放下心來。 第一百零二章 吃過飯, 姜彤陪著盧景程又把道觀附近走了一遍。 就當(dāng)作飯后散步消食了。 這后面有山林,還有幾條阡陌小道,而從另一邊向下望, 能看到遠(yuǎn)處梯形農(nóng)田,位置極開闊,青山綠水,鳥語花香,添了不少野趣。 若在城里呆久了, 便會覺得這自然風(fēng)光不錯。 一路來都是黃土路, 有些地還不太平整, 姜彤走得慢, 時而還要提起衣裳裙角, 不免露出腳下素色小巧的繡鞋出來。 這里道姑穿的都是白底黑面的鞋子, 小腿也都用布綁得緊緊的, 道姑常見模樣。 卻不似姜彤姜彤這般, 雖也穿了道袍, 卻是最柔軟綢緞制成, 相比之下很好看。秀鞋雖素雅,然也是別樣的精致。 更有, 姜彤生得一副萬里無一的好相貌, 肌膚欺霜賽雪,見之不忘。 這等模樣, 哪里是個出家苦修的道姑。 盧景程忽而低聲笑了出來。 他其實不用擔(dān)心自己這小夫人會被一直留在這, 因她根本就不屬于此, 又怎會呆在這兒? 姜彤剛把裙角拉起來,就聽見一旁盧景程兀地笑了起來,很是不解其意,所以望了過去,認(rèn)真又好奇地問句一句:“你笑什么?” 盧景程止住笑意,伸手過去牽住姜彤的手,道:“無甚,只是突然覺得珍兒在此地屁股自有一股愜意?!?/br> 姜彤挑眉,“我并非自怨自艾怨天尤人的性格?!?/br> 如果遇事愁眉苦臉哭哭啼啼有用的話的世上就沒那么多不如人意了。 “我知?!北R景程回答,他牽著姜彤,步子穩(wěn)當(dāng),不緊不慢往前走。 兩人時而停下看看風(fēng)景,時而并肩同行一起說話。 氣氛溫情。 然時間過得快,盧景程還是要回去的。 姜彤不會勸他在此留宿一晚上,盧景程又不是無業(yè)游民,他明日還要去常館學(xué)習(x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