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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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琳瑤也混著過來這邊,她自只學識不夠,提起這個話題的時候就有些縮著脖子腦袋,生怕大家拉了她去,到時出丑那就不好了。 此時程家那位嫡出小姐在另一邊,同另一伙小姐玩得開心,更不會管這庶妹。 程琳瑤擔心這擔心那,卻未料到頭來,前頭亭子里都開局了,壓根沒一人瞧她一眼。 這分明是沒把她放在眼里,完全忽略了! 程琳瑤活像是被人當眾扇了巴掌,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火辣辣,尷尬至極! 她雖站在這群貴女中間,然卻沒一個人把她當回事,莫說招呼,簡直把她當成了隱形人! 程琳瑤幾乎想尖叫,想拉著那些人大吼,她完全想不明白!自己不是已經成了尚書府小姐了嗎,為什么還會被人忽略,被人看不起! 然而不管她是多么憤怒,在場沒有人會在乎。 那邊已經玩了起來。 說實話其實很有那么些人不屑姜彤,姜彤方才的自謙之詞她們不認為那是以前,反覺得姜彤是真沒文化。 興許就識得幾個字也說不定,畢竟出生不好,就算有幸嫁了王府公子,一朝翻身,骨子里卻還是蓬門陋戶里出來的低賤之人。 然誰想得到,游戲開始后,姜彤讓那些企圖看熱鬧的人徹底失望了。 這哪里是學識不好的半桶水,這明明是一肚子墨水!應付這種小游戲簡直太過游刃有余! 詩詞一輪到姜彤這里,幾乎每次她連猶豫思考都沒有,張嘴便是接上詩詞,才思著實敏捷。 暗地想看笑話的人一個個都不做聲了。 玩這游戲的時候,小姐們圍在一桌,她們各自的丫鬟都不遠不近的伺候著。程琳瑤自覺失了顏面沒臉見人,壓根就沒往里面擠,反而越發離得遠,所以就沒看見姜彤的這一番表現。 一直等到大家開始玩作詩游戲的時候,心懷叵測的周蕓曦才讓丫鬟把程琳瑤拉了過來。 雖說沒人認識這程琳瑤,但大家自持身份,不想失了禮儀,一個個嘴上什么都不會說。 規則程琳瑤之前挺周蕓曦說過,好巧不巧,程琳瑤被分為點題和先答題之人。 她手中抽中了兩張紙條,一張寫著“石”,一張寫著“花”。 這便是兩個題,如果按照規則,程琳瑤點題,她就可以任選其中一張,再將另一張給對手。 但是她想到周蕓曦跟她說的“規則”,想讓姜彤作詩作不出來在大家面前出丑。 惡毒心思一旦起來怎么都壓不下去。 程琳瑤抬起頭來柔柔一笑,然后道:“我才疏學淺,實乃做不出精妙絕倫的詩詞來?!闭f完把眼睛轉向姜彤,道,“我與表嫂有緣,不知可否請表嫂替我作了這一首詩?!?/br> 她這話一說完,四周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半晌,每個人眼神都變得古怪起來,特別是看著程琳瑤的時候很微妙。 大概是覺得,怎么有這種愚蠢的人? 居然公然挑釁別人? 姜彤愣了一會兒,才看了程琳瑤幾眼,完全不知道這人發什么瘋。 這更是許多人心中的疑問,這人是打哪冒出來了?她拿來的底氣讓人家給她作詩? 程琳瑤可不知道別人怎么想,她自顧自點了“石”那張紙條,假笑著遞給了姜彤,剩下一張“花”就是另一個人的。 她都送到眼前了姜彤還能說什么,倒沒什么生氣的樣子,緩緩伸出手,輕描淡寫地接了過來。 * 而此時,就在另一座宅子里,幾個男人正品酒談天,前頭或站或坐四五個人,手里都拿著樂器,是幾個唱曲兒的。 中間坐著的那位長得倒是我見猶憐。 這邊酒桌上,其中一個穿著藍色袍子的人道:“魏兄,怎么樣,那小娘長得還行吧,嘖嘖,聽聽那一口綿綿的嗓音,唱得我心口都酥了?!?/br> 魏曄鳴不甚在意看看了一眼,模樣還算整齊白凈,眼神像帶著勾子似的勾人,身上自有股風塵味兒,從故骨子里透出來。 不知怎么,魏曄鳴就是覺得有些沒知沒味,若是以前,這小娘模樣生的尚算整齊,受用了也無不可,反正他想來是個不委屈自己不受拘束的人。 但現在他看著就提不起興致。 藍衣男子似乎發覺了對方的意興闌珊,覺得奇怪,嘴中調笑道:“咱們魏三爺莫不是改了性子吃素了?這么一個美嬌娘擺在眼前都無動于衷?!?/br> 魏曄鳴勾著嘴角嗤了一聲,隨后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不過是個玩意兒,也值一提?” “喲,我還當你是改吃素了,卻原來是沒看上,魏三爺這眼光真是越發高了。”藍色男子說完,旁邊兩人跟著哈哈大笑。 既如此,藍衣男子也不顧及了,要是魏曄鳴看上這小娘,他就打算讓給對方,現在人家人家根本不感興趣,他就不客氣。 直接將那小嬌娘叫了過來,替他們斟酒,嘴上手上更是不老實,將人拉在自己腿上坐著,時而嘴對嘴給人哺一口酒,去吃人嘴上的胭脂,弄得人嬌喘連連。 魏曄鳴見怪不怪,他們這群人自來是真的玩兒的,放蕩不羈得很。 另一個人也跟著說道:“魏兄莫非是有了心儀之人?所以才覺得這些小娘難以入眼。” “不定還真是,魏兄別瞞著,我說與我等聽聽,看是哪家的閨秀勾住了我們魏三爺的心,哈哈?!?/br> 這兩人都只是隨口一說,魏曄鳴這廂卻不由自主想起姜彤來。 自舊冬回了京中就沒在去青陽郡,也就沒見姜彤。 哪知再收到消息時,就得知盧景程竟然成了鎮南王府的公子,賀云珍現在是王府的少奶奶。 想動她怕是沒那么簡單了。 但魏曄鳴還真有些放不下那,一邊喝著酒一邊腦子想了許多。 好歹之前已經認識,又有“救人”的情分在她,要去見見人卻也不難,魏曄鳴瞇著眼睛想。 過了會兒,藍衣男子又說道:“說起那些個小姐,我方才過來經過那瓊花詩社的時候,見那里又在舉辦詩會,恐各家的小姐都受了邀請,那些才都是驕驕?!?/br> “你少在這酸倒了牙,有本事自個娶一個家去!” “得了,我怕我伺候不起這些嬌貴小姐?!?/br> 這幾位口無遮攔地胡亂調笑,一點不忌。 說起來這幾位家世沒一個差的,不過他們在家里或別人眼中,具是極為不成器,文不成武不就不說,成日里就知道花眠宿柳勾女挑婦,浪蕩得不行。 現在倒把那些小姐也拿來說。 魏曄鳴人雖浪蕩,自家卻也是有妹子的,五十抬腳便踢過去,讓倆人閉嘴。 兩人就嘿嘿打了個混。黃酒多喝了幾杯忘了形,自知失了言,這會兒這話頭就擱下不提。 不多時,藍衣男子咂咂嘴道:“你們也知道最近鎮南王府那事吧,就是周王爺新認回來的那和兒子,還考中探花那個,我剛瞧見了人家那位夫人了,乖乖,當真姿容絕色,氣度亦是一點不差?!?/br> 他是恰巧經過,剛好見到了姜彤進門那一幕。 那姑娘是真好看,一雙眼生得尤其好。 魏曄鳴頓了頓,道:“你看見了誰?” 第九十章 魏曄鳴嗓音有些奇怪, 不過那幾人也壓根沒注意。 只聽藍衣男子說道:“就探花郎家的夫人啊, 我經過時, 就聽見幾個小丫鬟在說話, 好像有人想欺負她, 不過沒欺負成。所以我才說她不錯, 不僅生得好男子還聰明?!?/br> 他語氣頗為贊賞,魏曄鳴心想, 賀云珍的確聰穎,只見她兩次就能看出來。此時聽人夸贊于她,不知怎地內心竟升起一股詭異的自豪之感。 男人一只手端著酒盅, 另一只手放在桌上一指節曲動,一下下敲在木桌邊沿。 狹長眼睛微瞇著,很有些風流姿態。 另外兩個人笑著打趣藍衣男子是不是故意騎馬往那邊走?知道人家今天有詩會想趁機見個美人什么的。 “去去去, 幾個不正經的東西!” “哈哈哈!” 幾個都是吊兒郎, 邊吃酒邊侃。 魏曄鳴心思已經不在這兒, 那邊還在咿咿呀呀唱著小曲兒,他聽些心煩, 便一下子撂下酒盅起身,說自個兒有事先走了。 “哎哎, 魏兄這是做什么?怎么就走了?” 任由幾人在后面叫, 魏曄鳴隨意揮了揮手, 大步離開。 瓊花詩社魏曄鳴知道,他家中妹子就愛這些活動。 以前他倒是嗤之以鼻,只覺得都是些無病呻吟矯揉造作的東西, 偏偏有一幫酸儒書生跟著贊美。 須臾功夫,魏曄鳴就出了那出院子,心思波動間越發想見一見姜彤,幾個月不見怪想的。 他今日沒騎馬出來,坐的是馬車,上去做好就讓小廝趕車。 走的正是要經過瓊花詩社那條道。自己估摸著時辰,想著那邊詩會也快完了,往那邊去等一等,不定就能見到人。 哪里是不定見得到,魏曄鳴就是故意去堵人,到時候換個正經模樣出來,姜彤也不會懷疑。 * 而姜彤,被程琳瑤提出做詩,倒也不慌不忙。 程琳瑤不安好心,兩張紙條她選了個相對來說難些的“石”為題,這個顯然不及“花”來得簡單,況以花為題千首萬首早就被被人寫爛了,誰在家沒作過幾首。各種花卉隨你取用好立意得很,出名詩也更容易些,而反觀石這個題目,就有點干巴巴。 程琳瑤這做法。 眾人只道不知她是真惡毒還是真無腦。 沒有加入比詩的還有許多人,程瑩雪就冷眼看著程琳瑤自己作死,她心中冷笑,面上卻一聲不吭。 坐在程瑩雪身旁的小姐自來和她關系好,自然也認得程琳瑤,知道這是程府的庶女,最近才接回家。 此時她就和程瑩雪小聲嘀咕:“你這庶妹怎么這般沒規矩?很能得罪人。”她其實想說的那人蠢,怎么會公然和別人作對? 程瑩雪勾起嘴角嘲諷一笑,隨后又隱了末就去,只道:“她從小和她姨娘在外頭長大,沒上過兩年學,規矩自是沒人教導,反而外頭把那些個小家子氣學了個全。雖說母親現在已經請了人來教導于她,不過她耐不住,一聽我要出來參加詩會,急巴巴央了祖母也要來。 再看現在,真是能找事,只她自己丟人不要緊,連累了家里看她如何交待!”程瑩雪惡心對方,嘴里一句好話沒有,這還是她盡量憋著了的,不然還要更難聽。 她那好友聽完,眉頭就皺了皺,小聲道:“我看你們家對庶出的太仁慈了才,縱得她們都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br> 程瑩雪何嘗不是這樣認為,不過程琳瑤得了祖母的喜歡,父親也憐惜她十多年在外受了苦,格外疼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