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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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就是八月生辰。 八月一早起來就被打扮得和個福娃一樣,穿得精致漂亮,眉中間還點了一個紅點,脖子上掛著福氣項圈。 不過這也并不是宴客做生,而是一家人慶祝,熱熱鬧鬧開了兩桌吃一頓飯。 盧景程對俞婉秋談不上親昵,但也不是陌生人似的隔閡疏離了。 俞婉秋一雙帶霧的眼眸里有歡喜有感動,她欣喜與兒子開始接受她。 俞婉秋在這住的一段日子,別的不說,和八月的感情是飛速發展的。 她生得美麗高貴,舉止溫柔可親,對待孩子有耐心,很容易贏得孩子的親近。 而更厲害的是,俞婉秋簡直是個大才女,琴棋書畫無一不通,而八月又是好奇心旺盛的時候,俞婉秋帶著他畫畫,彈琴,所以一下子贏得了八月的喜歡。 這和姜彤的教孩子的做法并不相悖,她對八月的教育不是嚴厲要求,而是引導。 所以八月也是很早就會拿著筆玩,不是讓他這么小就學書法,而是讓他耳濡目染。手把手教他畫簡筆畫,畫最簡單的卡通動物,這更容易引起孩子的興趣,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姜彤畫畫水平就這樣,只到哄孩子的程度。 現代有一句話,‘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這是很對的。 什么老師,自然是啟蒙老師。 而俞婉秋就了不得了,即使是哄著小孩子玩,抬手落筆,活靈活現的動物就躍然紙上。 才女不是吹的,十八樣樂器樣樣精通,又是弦琴又是笛子的。 估計在八月眼中,俞婉秋的地位馬上要排到第二,僅次于姜彤超越盧景程。 姜彤何嘗看不出來,俞婉秋對八月這般好,恐怕有一部分移情作用在其中。 她錯過了盧景程的成長,完全不知道他的小時候,所以對八月才這么在意,這么細心,好像在看自己孩子成長一樣。 姜彤都沒想到,俞婉秋會在這里住了十來天。 她沒有王妃的架子派頭,宛如就是一個普通官家婦人,跟姜彤他們和諧相處。 離開的那日,八月都非常舍不得,鼓著臉頰,嘴巴抿著,讓祖母別走。 俞婉秋抱著他,跟他說,明年讓他去京城,就能見到祖母了。對次,八月還不太懂。 但誰都沒說什么。 一番辭別,王妃帶著一眾人,終于駕車離開了青陽郡,往京城而去。 這一年的冬天是極冷的,下了好幾陣大雪,在銀裝素裹的大地里迎來了新的一年,炮竹震天響,孩童歡笑聲不斷。 除夕這天,家外來了個人,也沒進來,只把一個錦盒交給看門的人,道是他家公子送給家的年禮,說完就離開了。 等東西到姜彤手里的時候,才知道是魏曄鳴送的。 如魏曄鳴設想的那樣,他憑著救了姜彤這個人情在,果然極快地打入了盧家,甚至漸漸同盧景程有了些交情,這更給他借口能慢慢接近姜彤。 魏曄鳴這樣的迂回路線,讓一直伺候跟在身邊的小廝不解起來。 他們爺多厲害,多我行我素的一個人,從前見著喜歡的人,都是直接弄到手的,不過他們爺這樣的顯赫家世,多的是女人主動貼上來,所以說魏三爺當真在女色上無往不利,就說那些個花街柳巷里養的女兒,一個個上趕著,只求攀上魏三爺,最好能勾得人動了心,讓他納自個回府中當個姨娘,那就是天大的造化了,再不濟從人手里多撈些銀子也是好的。 也別說什么有夫之婦,小廝對魏曄鳴了解得很,他們爺真就不是看那些虛禮的人,哪管你嫁沒嫁人! 左右也不是要抬進府里頭的。 可這回,真叫人看不明白了,魏曄鳴仿似正經起來,收斂了一身浪蕩氣質,裝得好個模樣。 小廝知道魏曄鳴還惦念著姜彤,但之前人家來道謝的時候,他們爺卻裝得再君子不過。 之后還隔三差五去盧宅,甭管心里頭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想法,面上的做法一等一的規矩。 所以才會感慨,說他們爺都肯這么憋著委屈自己了。 魏曄鳴委屈?他當然不委屈,人只是突然有了興趣而已,發覺這樣似乎別有一番滋味。 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這樣正正經經見過姜彤兩次,感覺不錯。 覺得那丫頭更得她心, 魏曄鳴私下也曾認真想過,說漂亮,比姜彤更漂亮的女人他不是沒見過,別的更是虛話,他們總共才見過幾面,壓根不了解。 然偏生他就是覺得人勾她,心癢得厲害。 暗道莫不是惦念了兩年的緣故,所以才丟不開手? 想不通他也不想了,存著心思,可勁兒接近人。 依他想著,最好是勾得姜彤對自己動了春心才好,才有意思,也不枉自己一番心思。 姜彤可不知道有一個這么無恥的人在肖想著自己。 她還奇怪呢,論理,他們和魏曄鳴的交情還沒到要送年禮的地步,況這也不像年禮,須知同窗好友之間拜年,大多都是相互送些家中吃食,就像盧景程的幾個同窗,也都是遣人送來魚rou瓜果糕點之類的,姜彤也是這么還回去的。 一打開禮盒,發現魏曄鳴送來的這是一枚血玉,一看就很非常珍貴。 姜彤才很不解。 “或許是給小少爺的吧,奶奶看著玉佩是個兔子形狀,上次你教小少爺說兔子都是白色灰色的,沒有紅色的兔子,小少爺還不高興,說為什么沒有紅色兔子,怕是魏公子聽見了,又恰巧碰見紅玉兔子,就送來給少爺了吧。”慧兒想了想這么說道。 聽著好像是有些道理,不過不管別人怎么想,這玉佩貴重是事實,過年送來的東西總不能退回去,姜彤只好琢磨著回個差不多等價的禮,不沾人這便宜。 不過回話的人說那下人走之前說魏三爺半個月前就回了京城,禮品是一早備好,讓他們到日子了直接送過來。 現下府中沒人。 姜彤只好把這事記著,想著到時候人回來,她再補回去。 年一過去,早春大概就快來了,這就意味著距春闈不遠了。 姜彤不擔心,盧景程心里有底自然也不慌,反而是幾個丫頭,說少爺要考試,提議姜彤去寺廟里祈個福。 雖然姜彤是無神論者,但架不住大家熱情殷切,就被幾人催促著去了廟里,等她抽到了一支上上簽,大家心里別提多高興了,覺得少爺此番必定高中。 姜彤好笑,又一想,好像也沒錯,人家這次就算會高中。 很快,會試的日子要到來。 而姜彤他們,也要前往京城了。 第六十九章 姜彤一開始還想, 是不是讓盧景程先去,自己這邊過段日子再過去比較好?畢竟搬家的話是件大事,里里外外肯定有的忙,但盧景程現在的首要事情又是考試,分不得心,再加上姜彤也是一攤事, 一下子也弄不完。 于是,晚上姜彤就跟盧景程說起這個, 盧景程就告訴她,京中宅子已經收拾好, 還是一同過去, 免得他掛心。 進了京,大概就要認回鎮南王府。不過也應該要到春闈之后。 如此姜彤便同意了, 盡快處理手中的事,一家人一起過去。 這處宅子還是留著不賣, 留下兩個人守屋就成。家里粗使丫鬟不必帶走, 再者有幾個是本地人也不愿意跟去。可以到時候去了京城再添置。 兩個照顧八月的丫鬟卻是要帶的,問了她們也愿意跟著, 再有姜彤身邊的喜兒慧兒自然不在話下。 主要是慣常用的物件兒,幾季的衣服,金銀首飾等貴重物品。整理出來的就多了, 大件兒的東西搬不走, 還是留在這里。 清理出來, 衣服首飾就是十幾箱籠。 好在是走水路, 順風順流而下,速度應該很快。 姜彤上輩子不暈船,這輩子應該也沒問題。八月還不知道,但他身體向來健康,但愿沒事。 常用藥和急用藥肯定是要多備幾樣,到時如果真的不適應,也只能忍忍。畢竟總不能改水路走官道,那更是個折磨,誰受得了。 定了出發的日子,家里一應東西都在歸攏。 姜彤這兩年置下的私產,田地莊子什么的,雖不多,但也總有點,短時間急急賣出去肯定要被人壓價,且她也沒打算急賣,心里想的是先交給她娘幫著打理一段日子,等他們去了京城穩定下來,那邊情況了下再決定不遲。 至于家公中產業,也都是姜彤在管。這些都是盧景程這些年置下的。 姜彤當時知道的時候,還真有些感慨,心道男主就是男主,吸金能力和圈錢能力同樣厲害。 以前盧家窮,陳桂香只能勉強供他讀書,多余的錢肯定沒有。盧景程應該是從讀書出頭考中秀才后,才開始開支攢錢。再小一點的時候不算,那會兒能抄書掙的錢也多填補在買書買筆墨紙硯上面。 這部分財產,能清算的算好,幾間鋪子姜彤同樣決定不急著賣,反正現在有人在經營著不怕。 他們手中不缺錢,不急著套現。 京城的物價地價較之青陽郡肯定是要高的,以后若要在那邊置產業,這邊產業再慢慢處理也不急。 姜彤把事情一條條捋順,拿筆記在紙上,以免有些小事臨時忘記了。 隨后,姜彤把劉太太接過來小住了幾日。 因就要上京去了,劉太太也很是舍不得女兒,又有cao不完心,仔細囑咐女兒許多話。 又想著女婿這次是要去趕考的,不能因為雜事分心,到了那里,女兒肯定有的忙。 “你們這回是一過去就進王府嗎?”劉太太問。 “倒不是,”姜彤搖頭,“相公已經說了,先去自己的宅子,那邊已經安排好了,王爺王妃應該也都知道,回府要等相公科考后。” 劉太太邊聽邊點點頭,“如此使得,眼下認祖歸宗不是個好時候。” 母女二人說著話,姜彤順道將自己名下的一些莊子田產交給了她娘,讓幫著管下。 劉太太問了原委,最后還是答應了。 盧宅這邊事兒多又忙,劉太太就沒住太久,怕給添麻煩。所以應了女兒的事后,就回了萬安縣。 該處理的都處理,要帶的東西一箱箱分門別類放好,清點登記完畢。 然后,在一個天朗氣清的日子里,一家人坐著馬車,帶著丫鬟奴仆,去了渡頭。 他們是舉家搬去京城的,家什箱籠十幾臺,自然就沒有坐那種客人多的大船,因為不方便。 而是獨獨包了一艘不大不小的船,行李全部可以放下,一家人也正好容納得下。 上了船,喜兒和慧兒就帶著幾個丫鬟收拾打掃整理房間。 又掃又抹,又點上驅蟲香,開窗通風透氣,務必讓主子住得舒服。 八月可以說是興奮又好奇,他被盧景程抱著,整個身體這邊一動那邊一動,圓溜溜的大眼睛到處張望。 “娘,娘!好大的船啊,船好厲害,在水里游呢!” 他們的船其實是跟在那大船的后面的,隔了一段距離,但是八月沒看見,不然肯定還有更多問題,比來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