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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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還愁買不到美人享用?他李家若真是被這賤人害得失了所有,千萬次都不夠她死的! 蠢的去得罪了一人還連累了李家,李老爺怎么能縱容! 是以人陰狠一笑,聲音里透著一股狠厲,沉沉道:“仗著爺寵你幾分想是忘記自個兒叫什么,真當我是泥捏的性子了,以為我李家是你想如何如何就如何的?不知所謂的賤婦! 還有你那好mama,什么阿貓阿狗竟也敢往府里頭放!來人啊,去把那看老東西給我綁了,叫來丫頭一并發賣出去!” 這真是,喜歡的時候什么都依你,厭惡你的時候,以前那些不規矩的東西就全都成了錯處,致命的東西。 可見人不能失了本分,忘了形。 柳姨娘嚇得尖叫求饒,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一進來就被踹飛,胸口悶痛,又聽李老爺說了一番話,像是要把她發賣,幾乎魂飛魄散,顧不得身體疼痛,爬過去抱住李老爺的大腿,哭泣求饒,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林婆子做了什么,求老爺饒命。 然而已經晚了,管家找來了牙婆,毫不留情將人賣了,更是囑咐了一句賣得越遠越好。 李老爺不蠢,他其實并不單單為了出那一點氣,而是他必須拿出一個態度來,若他們家遭遇的禍事就是盧景程的手筆,要讓人加平息怒火,罪魁禍首一定不能留著。 最寵愛的女人又怎么樣,別說還只是一個妾室,就是正房夫人又如何,女人跟家業比起來一文不值。 剩下的那四個手下,雖然他們是聽了吩咐行事,但沒辦法,只能交出去讓人消恨。 索性他們也不冤枉。 李老爺捆了幾人,去了盧宅賠罪,見了盧景程,低聲下氣彎腰躬身說盡道歉話,將四人交給盧景程發落,還暗暗奉上一大比錢財。 盧景程怎么會收,冷冷地嗤笑讓下人將之“請”了出去。 那四人卻是留下了,第二天就被盧景程送進了官府大牢,吃盡刑法,以后能不能放出來就不知道了。 經這一次,李家算是元氣大傷,怕短時間內也再難起來,算是吃了一次刻骨的教訓。那四個打手不用說,進了牢房哪里還有好下場,吃盡苦頭。 最開始的禍引子也被李老爺遠遠發賣。 一切都有了結果。 盧景程總算消了那一口氣。 *** 姜彤傷口其實養了幾天就好的差不多了,但怎么說呢,因為她現在身體底子不好,所以不僅盧景程拘著她,身邊幾個丫鬟都是一副鄭重其事主子不能亂來的模樣,看得緊緊的,姜彤多拿會兒書都要被喜兒勸說。 真是結結實實養了半個來月。 下了幾場雨后,溫度徹底降下來,入了深秋時節,晨起已經有了深重的露水,伴著些涼風,已然需要穿上夾衣了。 盧景程明年春要考試,數著沒多少日子,現下他多在家溫書,要么就去他老師那里請教問題,倒是看不出來什么焦躁情緒,平穩得很。 姜彤雖不擔心他,但該有的關心還是要有的。 關心了大的,沒事,沒想到小的卻生了病。 大約是換季節時冷時熱的原因,加上氣候又有些干燥,八月有些咳嗽,姜彤讓廚房燉了些冰糖雪梨給他吃,吃了兩天還沒見好轉。 只能帶著他去看看大夫。 小病不能拖。 雖然咳嗽,但八月精神尚算好,見姜彤要帶他出去很開心,活蹦亂跳。 他一個小rou團子不算輕,若一路就這么抱著姜彤肯定抱不動,所以還是叫了一臺轎子,喜兒和另一個專門帶八月的小丫頭跟著,三人一起去了醫館。 八月好久沒出來玩,他就站著那兒,拿手揭開小轎窗口上的布,一個小腦袋巴在那里,往外面望。 看見什么東西都要跟姜彤說,精力旺盛,好奇心重,大概是大部分小孩子的共性。 一會兒問這一會兒問那,姜彤撫了撫額,能怎么辦,也只有耐心回答他。 只小孩說話說得急了,一會兒又咳嗽起來,姜彤拍拍他的背,又喂了點些水喝。 到了醫館見了大夫,大夫給小孩把了脈,斷了病癥,才開了一個方子,讓她去抓藥,吃了三五天大概就能好了。 姜彤謝過大夫,讓喜兒去抓藥,自己抱著八月在這里等。 * 陳桂香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看見賀云珍。 賀云珍身邊跟著丫鬟,里頭抱著孩子一臉淡定從容的模樣。 周名瑄見陳桂香立在那里不動,好似發呆一樣,心中有些不耐煩,暴躁地叫了一聲:“到底還走不走!” 陳桂香這才訕訕回神,“看見一個認識的人。” 周名瑄見她臉色難看,反起了點心思,便瞇眼問起來:“誰?叫你這副模樣。” 陳桂香不好瞞著兒子,回答:“是盧景程的夫人。” 周名瑄那張囂張的臉嘲諷一笑:“原來是你前兒子的媳婦,如今碰見了可要上去打聲招呼?” 陳桂香是不想兒子有一點生氣的,急忙說道:“什么兒子兒媳的,他們算哪門子的兒子兒媳,瑄兒,你才是我的親生子,你心里只疼你一個!”她急急忙忙表態,生怕兒子和自己生分。 周名瑄并不吃她這一套,語氣反而更加諷刺:“你若真為我好,當初應該死命捂住那個秘密才對嘛。”隨后又嗤地一笑,“你說你都瞞了十七年,怎么就不能繼續瞞下去,瞞到死才好呢……” 他毫不在意地說些這些話,見陳桂香一臉愧疚難過,心情好似才愉悅了,繼續道:“我看你最愛的是你娘家人才對,是吧?不是為了他們你也不會再使一次當年的手段從而叫人發現舊事,嘖,真是個好女兒,我聽了都感動。” 陳桂香面皮漲紅,被這一番話說得不上不下。 周名瑄沒看她,神情捉摸不透,瞇著眼睛看著遠處那人。 半晌,才似漫不經心問:“她叫什么?” 陳桂香見兒子不說方才那事了,松了一口氣,道:“姓賀,閨名喚作云珍,是萬安縣賀主簿家的女兒。” 周名瑄不知在想什么,過了會兒,又問:“你那兒子明年春是要進京參加會試是么。” 陳桂香怕兒子不高興,沒說話,只胡亂點點頭。 周名瑄也只面色冷然,口氣依舊不好。 “你養了個好兒子,怎生他竟不孝順你?哦不對,聽說你妄圖毀他名聲,陷害他媳婦,是了是了,你該……哈哈!”他竟輕佻地笑了起來,一身的紈绔放蕩之意。 陳桂香被親生兒子諷刺得說不出話來。 最后拿了藥才回家了。 來醫館皆因昨晚周名瑄喝醉酒,晚歸和人打架,左邊肩膀被人打傷,陳桂香心疼,非要拉著兒子來看大夫。周名瑄可有可無地應了,一副什么都隨意的模樣。 陳桂香內心也很煎熬,看著兒子這樣心中非常不好受。 猶豫了好半天,終于,一咬牙,將兒子的真正身份說了。 “你并非賣鹵菜家的兒子,娘在改嫁之已經懷了你,你真正的爹姓李名喚李長興,現如今是京中四品官,娶的繼室乃是三品官員林彥林大人女兒!”陳桂香的一口氣索性全部講了出來。 “你說什么!” 周名瑄兀地從位子上一下子站了起來,厲聲質疑。 他心陡然一凜,而后陰沉道:“你將事情原原本本給我說清楚!” 能有什么稀奇,不過是個金榜題名一舉成名后的書生拋糟糠之妻的例子,不過這人手段好,硬是把事情壓得一絲風聲不漏。 李長興,周名瑄舔舔唇,巧了,他剛好就認識,他那個瘸了腿的兒子他也認識。 周名瑄眼睛里閃過一道精光。 看來,他們這是可以收拾收拾包袱重回京城了! 第六十七章 陳桂香大吃一驚! “你, 你要去找他?!這, 不行!這不行的!” 周名瑄卻面不改色, 把玩著手中的一枚玉佩。 心中自嘲這東西價值不菲,如今他可配不上了。 一邊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去, 為何不去,你就甘心這么窩囊被他拋棄十幾年?替人養大兒子,他卻在京城娶了美嬌娘, 享富貴榮華。如今去盧是正好么,李人大可是缺兒子呢。” 這是真話,李長興子嗣不旺,這十幾年, 攏共就得了李頤殊一個兒子,乃是正房所出。 周名瑄能認識李頤殊也不奇怪,以前周名瑄有身份有地位, 鎮南王世子,多的是人巴結。即便他性格囂張霸道, 也有不少人通過他攀關系搭上鎮南王。 周名瑄是什么人, 自來眼高于頂,我行我素,誰都不看在眼里, 說不得見你不順眼當還要眾嘲諷幾句。 這種事周名瑄做了不知凡幾, 沒有十次也有九次。 年輕人在外聚在一起的時候多, 況周名瑄是個愛玩的, 所以經常這么這個園子看戲,那個酒樓飲酒,聚眾為樂。 李頤殊倒是見過一兩次,人家還上來說過話,周名瑄雖愛答不理沒把人放在心上,可也算認識。 再者那時候京城貴圈中出了一件事。是在一次賽馬場上,有一匹馬發了瘋,撞倒了不少人,偏偏李頤殊倒霉,小腿腳踝骨被飛馳的馬踏過踩碎了骨頭。 人當即就疼了過去,雖及時請了大夫,道后來聽說還是沒治好,腿跛了。 這事鬧了好長一段時間,周名瑄也知道,全當個熱鬧看。 腳跛了,前途就廢了一大半,特別是對于那種讀書出生的人家。 身有殘疾是不能夠做官的,如此就不能走科舉道路。 再看李家,可只有一個兒子。 周名瑄發出低笑聲,看吶,連老天爺都不絕他。 然陳桂香卻很怕,退縮。 怎么能不怕?要再見到李長興。 當年李家父母是如何威脅她的,李長興是寫了一封如何決絕的信。 她都記得一清二楚,幾乎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深埋的疙瘩。 當年哭天喊地大鬧尚且猶留不住人,今要往京城而去,真的不會被人羞辱一頓趕出來? 于是她只能老實道:“瑄兒,當年娘懷這你的時候,李家人包括你爹都是知道的,可是為了一個好的前程,他照樣狠心地給了娘一封休書,無情將我遣回娘家,從沒顧念我肚子你還懷著他的骨rou,十七年來,也從未來信詢問過半句。現如今,你想過去找他,焉知他能認你?” 周名瑄卻眉目微斂,嗤地一聲道,“而今,情況卻不同了,只怕再過不久李長興該求著我回去,不信?你且等著瞧。” 他語氣里是十足的自信。 陳桂香是不信,不過也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