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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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從會說話起,姜彤就沒有刻意拘束過他。 家里有人進出,盧景程也經常出門,八月眼睛就學會了住外望,等再大一點,他就知道往外走了。 他要出去喜兒和慧兒會跟著照顧,有時盧景程也會陪他出去玩。 這附近都玩遍了,熟得很,不過自從上次看見荷塘有人乘舟在荷塘里撈蓮蓬,八月就就一直記得。 心里惦記,今天又拉著姜彤的衣裙角,說要去摘蓮蓬。 姜彤有些無奈。 那湖雖然大,但卻是別人家的,有主的。 從別人內宅沿伸出來許多面積,在和風齋能極近地看到里頭景致,那日她就是抱著八月教他認蓮蓬荷葉,指著他看,正巧那主人家,有人坐在一艘精美的小畫船上邊游玩邊撈蓮蓬。 八月看得興奮,非常想去玩,惦記至今,總是今天忘了明天又記起來了。 只要不違背原則,姜彤在一些小事上都會滿足八月。 這次她也不再跟一個小孩子強調那湖不是他們家的,反而直接答應下來。 慧兒帶八月去換了身衣服,又給他戴了一定遮陽帽,八月末,秋老虎,溫度依舊曬人,小孩子皮膚嬌嫩,自然還是要注意。 帽子是按姜彤的想法做出來的,一頂漂亮的草編帽,考慮到孩童的喜好,還特地給染了彩色,抓人眼球得很。 從側門出去,姜彤牽著八月走。 這里看不到湖,八月只知道從他家的樓上可以一眼睛看見。 于是就仰著腦袋,問:“娘,大湖在哪里?” 姜彤道:“在別人家里。” 八月小臉皺起來,似乎很苦惱,想著在自己家看的大湖怎么跑到別人家去了。 “娘,那我們怎么去坐船船?” 八月很知道別人家和自己的概念,因為姜彤帶他出過門,每次都要告訴他一句,在別人家不能亂碰東西不能哭鬧等等。 所以現在聽說大湖在別人家,他就有些不樂意。 姜彤回說:“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兩人走了約莫一刻鐘,到了蓮花湖主人的家。 姜彤特意沒帶丫鬟出來,讓八月站在自己邊,然后然后自己去敲了門。 來開門的是一個吊稍眼的婆子,眼球渾濁,面色不善,暗黃的臉皮耷拉著。 哐當一下開了門,那人探出半個身體來,尖利的眼神把姜彤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才語氣沉沉問:“你找誰?” 姜彤微抿著唇,這才向人解釋了來意,問是否可以租賃她家的小船在她們家湖中撈些蓮蓬,表明會對她付銀錢。 誰只那婆子聽后,嗤地一聲笑了,開口嘲諷道:“我還道是什么事,卻原來又個不要臉的sao蹄子,我看你是想男人想得發瘋了,來我家大爺跟前自薦枕席,真以為自個有兩分姿色就能上天了,呸!個不要臉的爛貨!誰缺你那幾個錢!” 這兇神惡煞的語氣和面容將八月給嚇住抖了抖,扒著姜彤大腿躲,但他意識到自己娘親可能被欺負了,所以很生氣,揚起小拳頭往那婆子腿上砸去。 嘴里喊:“壞人!” 小孩打幾下打不疼人家,反而一下把那壯碩的婆子給激怒了,大罵:“沒規律的小雜種!”剛準備抬腳踹去,姜彤就及時把孩子抱了起來。 隨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抽了那人兩巴掌,素凈的臉上有冷冷之色,“這兩巴掌是教訓你嘴巴不干凈,望你日后能長些教訓,以后莫要這般狗仗人勢!” 說完抱著八月快步離開。 那婆子反應過來,就在后面咒罵。 姜彤搖搖頭,見八月臉埋在她的肩膀上沒起來,疑心小孩是不是嚇哭了。 緩緩拍著他的背,道:“不用怕。” 過了一會兒,八月才扭著身體,抬起臉來。 姜彤仔細看了看,沒有哭,也沒有被驚嚇到的樣子,只是情緒有些低落,蔫蔫兒的。 姜彤斂眉,看著他,“怎么了。” 八月這才癟了癟嘴道:“娘娘,我不要摘蓮蓬了。” “不摘了?為什么不摘?”姜彤笑容輕輕,故意這樣問。 八月想了想,道:“蓮蓬不是我們家的,大湖也不是我們家的,別人壞!”這個別人肯定是特指剛才那個婆子。 姜彤笑笑再沒說話。 有時候教孩子就是要讓他自己親身感受才好。 說過兩遍的話他沒記住,再說也沒用,那就直接帶著他去看。 這大概是八月第一次朦朧知道求人是一件不那么好的事。 回到家的時候,姜彤額頭上出了許多汗。 喜兒把八月接過來,給他拿帕子擦臉,看他一臉不高興的模樣就知道是沒劃成船摘蓮蓬,把人交給慧兒讓哄睡覺 便對姜彤小聲道:“小姐一早知道那一家人是什么德行,怎么還要帶小少爺過去。” 姜彤挑眉:“要教他知道,就讓他自己去看,這樣他才能懂道理。不妨事的,不過聽幾句不痛不癢的話。” 要說那家人真是奇葩,之前喜兒去問,哪知道里頭的人嘴把就不干不凈,張嘴罵人,壓根不像個正經人家,好懸沒把她氣個半死! 只今天八月又要摘蓮蓬,姜彤卻一口答應下來。 喜兒當時還奇怪呢,攔著不讓,只姜彤說無礙。 第六十三章 晚上盧景程回來, 姜彤把這事說了說。 沒其他意思, 也算是姜彤的習慣, 大多數時候來說都會跟盧景程說說八月的事, 這有益于培養感情, 盧景程忙的時候多, 肯定會錯過小八月的許多事。 另外一點,就是姜彤心里迷信的擔心, 恐二人以后真的會像那本書中寫的一樣,反目變仇人。 姜彤頭疼,心想, 在盧景程出現苗頭之前,她還想過兩天舒心日子。 別有的事好了,他們父子之間卻天天怒目相對。 真那樣, 也不用再過日子, 她大概會變態。 八月分量真不輕, rou團子,他特愛粘著姜彤, 姜彤抱她兩分鐘手就酸,然后就扔給盧景程。 盧景程一邊逗著小八月玩, 注意力全在姜彤身上, 聽她說完, 皺了皺眉,“你說姓李的那戶人家?” 姜彤頓了一下,不太確定:“好像是, 我們家書房上面能看見他家的蓮花湖。” “那便是了。”盧景程了然。 除了隔壁人家,姜彤對這里附近宅子府邸大多都不熟,也沒有拜訪過,所以不清楚正常。 盧景程是個男人,經常往在外頭,況又是自己宅子周圍的情況,不會不清楚。 道:“那家的事……我倒是知道一些,不單我知道,恐周圍鄰里有點心的都知道。就前一段時間,李家老爺病死了,現在李家的主人,是之前那位的庶弟,為人很是……”盧景程琢磨了半天,有些東西難細說,他就用了一個詞,“一言難盡。那姓李的為人不正道,養的下人都是有樣學樣,宅中想必烏煙瘴氣。珍兒以后莫去就是了。” 后又補了一句,“不必事事慣著八月。” 八月聽見自己的名字,茫然抬頭,“爹爹叫我?” 盧景程輕笑,站起身把八月抱出去交給丫鬟,說:“是叫你,晚上了,你該休息了。” 八月沖著姜彤叫了幾聲娘,有點不情愿,但也知道沒法,嘴巴鼓著。 門上用的竹簾子還沒拆換下來,盧景程進來后還一晃一晃的。 房間里幾的燈火隱隱綽綽,昏黃而模糊。 映襯著姜彤的身影朦朧又清晰,云髻飄蕭綠,花顏旖旎紅。 她坐在妝臺前拆發,纖細白嫩如春蔥的素手婉轉而動,滿頭順滑的烏絲自由散落,覆在削瘦的肩頭背上。 洗沐過后,姜彤一向不愿意穿得層層疊疊,尤其是天熱時節。是以這會兒,她只穿個改良里衣。 腰背挺直,身段孱弱。 略一低首,盈盈雙眸剪秋水。 盧景程兀地想起一句詩來。 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覺未多。 屋子里略有些悶熱,姜彤喃喃自語:“是要下雨了么。” 下雨后天氣大約就要真涼下來。 今年不是順秋,反熱潮,多熱了好些日子。 果真,這話說了沒多久,就聽見外頭吧嗒吧嗒下雨了。 豆大雨點打在落葉上,渾悶沉沉的聲響。 窗臺外就有一株芭蕉,碩大而肥厚的葉子,圓潤又可愛。 雨聲點點,些許襯出點詩意來,窗戶上沾了粗紗窗防蚊蟲,姜彤就把窗戶支開半茬,讓透著涼爽的風進來。 風來了,還帶來了泥土的腥味。 盧景程沐浴過后,絞干頭發半晾著,半靠在榻上,手里閑閑端著本書。 這人白天面目偏冷淡且自持,這會兒倒是看出這不拘的溫情出來。 他目光落在姜彤身上。 這是他唯一一個在對方身上花了心思的女子。 異常聰慧的人,胸懷開闊。盧景程總感覺她股子里有中和自己相似的冷感,難捉摸。 一日一日下來,倒真讓盧景程落下兩分心思。 姜彤嘴邊噙著一絲笑,伸手輕輕抽走盧景程手中虛拿著的書。 “出的什么神?” 邊順手把書丟在了桌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