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書迷正在閱讀:末世:囤了千萬物資后開始無敵、天價寵兒:總裁的新妻、夫人芳齡三歲半、女配她慌得一批、嫁給反派小叔子(穿書)、物理超度,刀刀瘋神[無限]、寧先生,別來無恙(一染成癮)、小祖宗,到我懷里來、醫等狂兵、被心機夫君套路后
姜彤內心一時平靜不下來,真的很復雜。 沒想到緊跟著,她眼前又出現第二本書,姜彤沒有猶豫,直接翻開,只見第一頁就寫著“下部”兩個字。 她一目十行,飛快往下看。 在夢里,也不知道用了多長時間,姜彤走把第二本書也從頭到尾看完了。 然而,長長嘆了一口氣。 第二本的書的主角并不是盧景程,是一個叫做盧恪冕的人。 也姓盧,是的,他是盧景程兒子,母親就是賀云珍。 盧恪冕因為從小失去母親,父親因為讀書的緣故,無暇顧及與他,所以他跟父親感情很淡漠。 盧景程高中后娶了第二任妻子,一步步往上升,官位也越坐越大,更加忽略這個原配生的兒子,父子二人顯少交流,盧恪冕在后娘手里討生活,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外人面上看不出來,但是后宅婦人的手段何其惡毒,有的是叫你有苦說不出的法子。 一個半大的孩子如何能不吃虧,盧恪冕成長的這些年絕對算不上順利,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步步艱難。 雖然祖母還算疼他,但老人在家世斐然的新兒媳面前并不能硬氣得起來。 盧恪冕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被人壓制,被人欺負。 這些,逐漸使他養成了睚眥必報,冷心冷肺的性格。 而迫使他徹底與盧家徹底決裂的一件事,是他聽到那后娘要將他母親墳墓遷移出盧家祖墳家墓。 盧恪冕黑化了。 女子出嫁從夫,這是不變的道理。 將一個家婦的墳墓遷出她所嫁的人家這是什么概念? 時人認為,這意味著你不再是這家婦人,是以沒有資格在葬在祖墳里,不再享受后人的香火供奉,不能同丈夫和棺而葬。 就此變成孤魂野鬼。 將一個早已經去世了的,溫良恭儉沒的原配妻的墳墓移除出祖墳,這是徹徹底底否定了這個人的存在和價值,甚至會導致她的娘家要被世人指指點點,因為你教出這樣的不堪的女兒。即使她并沒有哪怕一丁點的不堪。 這種手段簡直堪稱惡毒至極,就算是仇人,一般也不會做這樣的事。 死者為大,對已經過世了的人最起碼得保留保留一份尊重。 盧景程那新夫人的做法完全是有悖人倫。 既然盧家拋棄盧他們母子。 那么索性,他也不要盧家了。 盧恪冕冷冰冰一笑 抱著自己母親的骨灰和牌位離開了盧家,然后消失。 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直到六年后,打了勝仗班師回朝的軍隊,被皇帝封為定國將軍的青年,名字叫做賀懷穆的人。 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這人就是當年和盧家脫離了關系,后改名換姓的盧恪冕 他離開盧家后,投入軍中,從最低等的兵做起,一點一點磨練自己,用超乎常人的意志堅持下來,殺敵立功,幾次死里逃生。 他心里有股恨意,有未報的仇,這些仇恨支撐這他。 他在心中一遍遍告誡,活下來,活著,賀懷穆,你要報仇!你要將他們一一踩在腳下,他們怎么欺辱你,欺辱你母親,你都要,一一報復回來! 最后,他在做到了,他帶著功勛帶著榮譽。 回來了。 全書的三分之一寫的是盧恪冕的飽受壓抑,充滿困苦與無助的少年時期。 與盧家的決裂,丟掉盧家賦予的這個名字,改姓母姓,意味著重生,賀懷穆的故事由此開始。 全文的高潮點也是從這里開始,少年的從軍生涯,慢慢的立功、崛起。 之后,有了能與盧家匹敵的身份地位以及能力,回到了京城,開始他的的復仇之路。 書中的結局,賀懷穆終于毀掉了盧家,當初在他面前高高在上的人全部跌進了塵埃里,跪在他面前哭泣求饒。 他成了刀俎。 他們,是魚rou。 姜彤看完了這個故事。 不知該作何感想。 說實話,突然就有了點手足無措的感覺。 因為此時此刻,她這么清晰地意識到。 她,姜彤,穿進了一本小說里。 成了一個只出現過名字,卻從未活著在小說中存在過,的一個人物。 ——賀云珍。 她的相公,是主角。 她的兒子,也是主角。 而她,早死了。 后來,她兒子,干翻了自己的父親。 *** 姜彤是被喜兒叫醒的。 睜開眼睛,感受到了刺目的光線。 天已經大亮了。 “多早了?”姜彤揉了揉眼睛,問。 她的腦子里裝的太多東西,昨天夜晚那個冗長的夢境不僅沒有被遺忘掉,反而隨著她的蘇醒,一點一點回籠。 太清晰了,那兩本書的內容。 印象深刻。 姜彤心里沉了沉。 喜兒伺候姜彤穿衣服,一邊回答:“小姐,已經辰時兩刻了,姑爺早已經起來了,我看太太臉色不好,怕又要挑小姐的毛病,趕緊溜進來喚小姐。” 穿好衣服,姜彤漱口凈面,而后忽而道:“喜兒,以后莫要叫小姐了,改了吧,太太現在不管這些,但以后想管了,就真成了我們的錯。” 這事喜兒其實知道,只是十幾年下來早就叫順了嘴。 就像姜彤說的那樣,到底是門戶有差別,陳桂香從來沒地在意這些的東西,加上成親以來,盧景程這個男主人幾乎不在家,所以喜兒才沒改口。 現在姜彤提出來了,喜兒一想的確是自己不對,沒得給小姐惹麻煩。 于是便改了過來,只稱奶奶,少爺。 作者有話要說: 盧景程沒有重生,可能就是,人家比較心機而已。 么么噠大家^3^,謝謝你們。 第八章 盧景程每日習慣了早起,即使是歸了家,不在學力,他還是非常克制,并不曾改變。 把個陳桂香心疼得!不行,只覺兒子讀書實在是太過辛苦,不得一天的空閑,一刻不能松懈。 她心里是既驕傲又心酸。 一面心里又起了些火氣。 方卯時二刻兒子已經穿衣洗漱打理妥當,在書房讀書溫書了,而賀云珍竟還懶在床上,一直到辰時過后才起來。 陳桂香白眼都翻到天上去,看著賀云珍,鼻子不鼻眼不是眼。 原還以為賀云珍懂點兒事了,不曾想竟還是這么個不止好歹的貨色! 不伺候丈夫,貪吃懶惰。 她家這是倒了幾輩子的霉,娶進一個這樣的婦人來! 之前體諒她肚子里懷著金孫兒,陳桂香已經忍了好些時候。 然女人懷孩子生孩子天經地義再正常不過的事,沒得賀云珍就這么珍貴的,丁點活兒不干,越養越懶! 索性現在胎也坐穩了,陳桂香再不慣著! 見賀云珍一搖一擺的嬌嬌模樣,張口便訓斥道:“你看看現在什么時辰了!天光大亮,太陽早曬到屁股了!哪家的媳婦像你一樣懶?人家具是學的好規矩,燒水做飯伺候公婆相公,里外一把抓,你倒好,睡的兩眼不知身外事,你男人早早起來溫書學習,你也不曉得起來伺候! 誒喲,我這是什么命啊,我命苦啊!我兒命苦啊!” 一邊罵一邊嚎。 陳桂香的嗓門是真大。 這冷不丁的,還真讓賀云珍愣幾秒。 隨即,秀氣的眉頭輕輕蹙了起來。 這是鬧什么? 現在很晚了?不是才七點多?不能睡?就算真的多睡一會兒,就要被罵? 真是不可理喻。 姜彤自來了這里以后,自持是個成年人,盡量不跟這人爭執,但不這代表她真是軟柿子。 被人指著鼻子罵了還不還嘴是想當包子嗎。 見狀,姜彤微微勾挑起一點唇角,神情自若,眼瞼向下垂著,淡淡道:“婆婆果真辛苦了我這還有喜兒,她就算笨手笨腳,想來洗涮做飯打掃這些還是能做利索的,若還不夠也無妨,我再去挑買個下人就是,并不是什么大事,您何至于生這么大的的氣。” 磕磣人的話誰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