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工做皇帝養我啊 第1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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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見八皇子竟然敢反抗,頓時都如臨大敵,紛紛站起身來呵斥他。 八皇子胸口起伏不定,想宰了他們,又不想給蘭奕歡惹麻煩。 好在正是雙方僵持之際,忽聽外面一陣sao亂。 緊接著有人高聲喊道:“七殿下把太子給押送回來啦!” 聲音里都是歡欣,畢竟,人人都畏懼著跟這位皇宮里真正的主人正面動手,沒想到蘭奕歡那么好用,不廢一兵一卒,太子束手就擒。 這一聲大喊,頓時轉移了八皇子和他面前幾個人的注意力。 八皇子搶到窗前一看,果然是他的二哥和七哥一起走進了院子。 但是此時此刻,兩人表現跟平日里八皇子對他們的印象相比,好像倒置了。 蘭奕歡臉上沒什么表情,甚至還顯得有幾分冷漠,押送著雙手被縛的蘭奕臻,蘭奕臻卻好像并沒有什么怨憤之色,目光幾乎一直落在蘭奕歡的身上沒有挪開。 看到這一幕,八皇子本來就被撞的生疼的腦袋更暈了,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一幕場景好似浮現在眼前—— 昏暗的星光,重重的宮影,他獨自一人站在風露微寒的庭院中,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內心十分的憂慮、焦灼,還有些憤懣。 他的目光死死望著前方,在那里,殿門半開半掩,是蘭奕歡靠在座椅上,疲憊地閉著眼睛睡著了。 一個男人正向著他走近,隨著那一步步的接近,光影在俊美的面容上交錯,正是蘭奕臻。 八皇子想喊,也想走上前去,但他就好像是被魘住了一樣,腳定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眼睜睜看著蘭奕臻站在那看了會蘭奕歡,然后小心翼翼地彎下腰去。 一切都恍惚而迷離,他一點點低下頭去,在蘭奕歡的額頭上印了一吻。 這個吻似乎也是怕驚動了什么,像在偷竊一個甜美的夢,極輕,極快,又極珍重,絕非兄長應該對待弟弟的態度。 八皇子硬生生地僵在了當場。 震驚、憤怒,還有一點不明原因的嫉妒都在胸膛中轟然一聲炸裂開來,讓他重重地向前踏了一步。 可是這個時候,蘭奕臻已經將蘭奕歡抱了起來,輕輕放在了軟榻上躺好,又蓋了被子,然后轉過身來,手扶住了門。 隨即“吱呀”一聲,那道沖著八皇子微敞的門關閉了,將他徹底關在了外面,也好像將他隔絕在了某個他完全無法融入的世界之外。 那一刻他是怎樣的心情呢? 是厭惡看到兩個身為兄弟的男人如此親密嗎? 是在擔憂兩人之間的古怪關系會給自己帶來人身威脅和利益損失嗎? 是欣喜終于抓住了他兩位兄長的把柄,自己或許可以借此翻身嗎? 好像都不是。 他只是在反復地想,這難道就是蘭奕臻能夠得到蘭奕歡厚待的原因? 因為他們兩個有著這樣一層關系,所以自己才怎么都無法靠近蘭奕歡,不管做什么都會吵起來,想要和睦相處卻總是被排斥在外。 他們兩個年紀相近,明明是相處時間最多的兄弟,卻又如此疏遠。 是嗎?是嗎? 可是都生活在這么一座宮廷之中,又為什么,他們兩個就能走的這么近?難道他們不會懷疑、猜疑、爭奪和分離嗎? 他不明白,所以他不甘又憤怒,他不斷試圖讓蘭奕歡因為他而情緒波動,因為他所做的一件件事情正視他的能力。 他試圖找到接近對方的方法,卻表現的那么無理取鬧,他想要表達自己的感情,每每說出話來,又詞不達意,言不由衷。 潛意識深處,仿佛有個聲音在詢問自己——“這一世,你做到自己想成為的人,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東西了嗎?” 這一世? 這一世! 八皇子只感到頭部一陣劇痛,忽然覺得腦海中無數思緒和影像翻涌,某種深藏的記憶呼之欲出。 前世今生,這個總是不開竅的少年好像終于想起了什么。 不過與此同時,蘭奕臻和蘭奕歡已經進了丹房,人們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沒人發現八皇子的異常。 這個時候,齊貴妃已經走了,齊弼和獻王依舊在里面。 蘭奕臻一進門,就有數柄劍同時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讓他根本就不可能逃跑和掙扎。 蘭奕歡什么都沒說,走到旁邊的一把空椅子上,掀衣坐下,面如寒霜,淡淡地道:“齊大人,我可是信守承諾,把太子帶回來了,你驗一驗吧。” 齊弼一直在對蘭奕臻竟然會回來這件事持懷疑態度,直到此時,真真切切地看見了面前的蘭奕臻,他甚至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 齊弼臉上掠過了一絲異樣的光芒,仿佛在看什么唾手可得的稀罕寶藏一樣打量著蘭奕臻,喃喃道:“真讓人難以置信。” 當初用一個齊煙將正平帝控制了幾十年,如今蘭奕歡這張王牌竟然也還有這種用處,他不知道應該說自己還是有幾分運道在的,還是感激蘭家多出情種。 蘭奕臻輕蔑地道:“亂臣賊子。” 齊弼笑了起來:“亂臣賊子?我只知道勝者王侯敗者寇。” 他的笑容顯出幾分詭異,又帶著終于不用偽裝的自得:“太子殿下,我是真的太好奇了——你知道七殿下跟我們一直都在合作嗎?” 聽到他這么問,蘭奕臻和蘭奕歡的心里同時“咯噔”了一下。 因為兩人都意識到他們忽略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剛才蘭奕臻在外面降的太痛快了。 按照正確的事態發展,應該是蘭奕臻去泰山——發現齊弼的陰謀——因為擔心蘭奕歡而返程——震驚地發現蘭奕歡和齊弼等人實際上都是想要害死他的同謀——跟蘭奕歡大戰三百回合——因為不忍下手含恨被俘。 但就是在“震驚發現真相”這一步,因為看到彼此太過激動,蘭奕歡和蘭奕臻都給忘了! 或者說,主要是蘭奕臻忘了,蘭奕歡就沒再多想。 這下怎么辦? 頓了頓,蘭奕臻看了蘭奕歡一眼,旋即移開目光,淡淡地道:“在城門前看見他的時候知道了。” 蘭奕歡在旁邊也是心念飛轉,按說二哥的回答沒有問題,可是他做戲的水平實在太差,情緒都沒什么起伏,跟自己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水平,萬一讓人看出破綻怎么辦? 這時候,就該閱話本無數的他出馬拯救了! “你那時候就知道了?” 蘭奕歡仿佛一驚,一把拽住蘭奕臻的手臂,質問道:“那你當時為什么要那么痛快地就跟我回來,為什么我抓你你都不反抗?” 他突然就演起來了,蘭奕臻猝不及防,還被嚇了一跳,見蘭奕歡拽他,甚至還順著蘭奕歡手上的力道向前走了一步,差點把脖子撞到劍刃上。 蘭奕歡連忙又推了他一把,同時口中不忘道:“你說話!” 蘭奕臻低下頭去,看著他。 他確實是不會演戲的,可是當這樣凝視著蘭奕歡的時候,心中那股脈脈溫情就自然而然地流淌出來,想說的話也就不知不覺地說出了口: “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蘭奕臻說,“我想看到你心滿意足,得償所愿的樣子。” 看到蘭奕臻全然不似作假的神色,蘭奕歡猛地一怔。 “你……” 上一世他放棄了爭奪皇位,站在人群中,看見自己心愛的人穿著龍袍,坐在那個位置上,那樣的萬眾矚目,光彩照人,他以為自己多少會有些失落、酸澀,但那一刻,竟真的滿心喜悅,無怨無尤。 因為他知道蘭奕歡會是個好皇帝,他知道蘭奕歡擔得起那個位置,他也知道,這個從小就溫柔善良的孩子,縱使身居高位,也會永遠心懷悲憫。 蘭奕臻道:“小七,二哥知道,就算跟你回來,你也不會真想殺我的。” 蘭奕歡抿住了唇,素來伶牙俐齒,機變百出,此時竟說不出話來。 因為再好的演技,也比不過真心。 “好,好,太子殿下果然情深不悔,是真英雄,真漢子。” 兩人這番舉動,也比齊弼看在眼里,他臉色晦暗不明,大笑撫掌,如在看雜耍百戲的看客:“既然太子如此重情,那么咱們玩個游戲如何?” 蘭奕歡皺眉,轉頭看著齊弼,完全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你又要干什么?” “七殿下,我答應你的酬勞還沒給你,但此物如此珍貴,理應有個盛大的場合讓眾人見證才好,所以剛才經過我的勸說,明日陛下決定舉行宮宴,百官來賀……” 齊弼意猶未盡地笑著。 蘭奕歡皺了皺眉,冷冷道:“你是說那道圣旨,要在那時當眾給我?” 齊弼卻看向蘭奕臻,笑著說:“太子殿下還不知道是什么圣旨吧?這可是我方才跟七殿下商議好的酬勞,他才會同意將你帶來啊!” 他說著,拿出那份傳位詔書,戲謔地展開在了蘭奕臻面前。 蘭奕歡站在旁邊,也看了一眼,心中卻亦不禁微驚。 他說道:“這不是你剛才給我看的那道旨意!” 不知道是不是臨時興起,在他走后,齊弼又把圣旨給換過了。 之前圣旨的內容是廢去蘭奕臻太子之位,改立蘭奕歡為儲君,繼續掌理監國大權。 但這一份,則是點明蘭奕臻犯上作亂,意圖弒君,當庭處死,而正平帝直接退位為太上皇,蘭奕歡接旨繼位! 一場宮宴之后,直接便成天下之主,這是多么誘人的酬勞!而代價,就是蘭奕臻的性命。 這哪里是“小小”的測試,分明把人性完全放在了天平之上衡量。 齊弼可真是個瘋子! 第118章 翼舉長云生 當蘭奕臻看到那份圣旨時, 也是一驚。 倒不是驚訝圣旨本身的內容,而是他剛剛回來,并不知道正平帝此刻是什么情況, 這樣看來, 竟然已經完全任由齊弼擺布了。 齊弼見他終于有了點反應,總算有些滿意了, 笑著說:“這游戲的答案如何, 明日宮宴, 既見分曉!太子殿下, 你說妙是不妙?” 蘭奕臻沒說什么, 蘭奕歡卻覺得心里一陣不適, 說道:“齊大人,你這樣做,是否有些過分了?” 齊弼道:“怎么,七殿下是心軟了, 還是擔心自己經不住考驗?” 他臉上的笑容和此刻圣旨上的字跡一樣讓蘭奕歡覺得刺眼, 簡直有點想把齊弼捶的稀巴爛。 正平帝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但卻養了他這么多年,所以不管他做什么, 蘭奕歡都沒有怨尤。 可是就算再不喜歡戚家, 蘭奕臻從小到大并沒有做錯什么, 父皇怎么可以對二哥這樣絕情呢? 這件事情可不是齊弼所說的什么游戲, 圣旨上寫著當庭處決, 就等于給了所有的人一個去對付蘭奕臻的正當理由, 那蘭奕臻將會面臨極大的危險。 蘭奕歡冷冷地說:“這份圣旨和你第一次給我看的不一樣, 既然是齊大人想在圣旨上寫什么就是什么,那么我又焉知這東西不會有第三份, 第四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