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工做皇帝養我啊 第195節
書迷正在閱讀:松鼠尾巴那么軟、病弱美人被全世界覬覦、古代奮斗生活、末世:囤了千萬物資后開始無敵、天價寵兒:總裁的新妻、夫人芳齡三歲半、女配她慌得一批、嫁給反派小叔子(穿書)、物理超度,刀刀瘋神[無限]、寧先生,別來無恙(一染成癮)
看到自己這個八弟一臉被丑崩潰了的模樣,蘭奕歡愣是沒忍心告訴他,他演這侍衛身上,其實還缺了點什么東西。 正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奴才叩請七殿下金安!” 八皇子倏然住口,蘭奕歡則一抬眼。 ——看來那些人終究等的不耐煩,找到他在這里了。 外面的灑掃太監并不知道蘭奕歡在殿內,蘭奕歡隱約聽見他回答道:“大人,我們家殿下現今不在,幾天之前就出宮了,一直沒回來……” “啊!” 外面的人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太監驚呼一聲,后面就沒人說話了。 緊接著腳步聲響起,那些來人的聲音又近了一些,竟是直闖入內,看來不搜一搜蘭奕歡的宮殿是不罷休了:“奴才叩請七殿下金安!” 蘭奕歡低聲對八皇子說了句:“記住我的話,跟上我。”就大步走了出去。 這時,八皇子越來越意識到事態的不對,再也沒有了斗嘴較勁的心思,連忙跟在蘭奕歡的身后。 蘭奕歡剛剛往外走了兩步,迎面一群人便直闖了進來,打頭的正是一名他之前見過的獻王心腹。 蘭奕歡的臉色倏地一沉,喝道:“賀震生!” 這賀震生原本已經是一副闖宮拿人的架勢,冷不防跟蘭奕歡打了個照面,生生止住了腳步。 他站在階下,蘭奕歡則負著手立在寢殿前,目光居高臨下地落下來,黑眸中光影沉沉,不驚不亂:“你是來做什么的?” 賀震生沒想到他此時還有這般派頭,頓了頓,方略低了頭說道:“皇上有旨,令臣來接陛下前去覲見。” 蘭奕歡恍若未聞,抬頭問道:“鄧福呢?” 鄧福就是剛才對賀震生說蘭奕歡不在的那名小太監,方才對答之間,被賀震生手下的人一腳踹在肚子上,吐了血。 他此時突然見到了主子,十分震驚,被人扶著上來,忍痛行禮。 “不用,你坐下吧。” 蘭奕歡回頭看了他兩眼,又轉過頭來問賀震生:“誰動的手?” 賀震生頓了頓,說道:“是手下粗莽無狀,壞了規矩。請殿下不要讓皇上久等,先隨臣去覲見,然后臣一定處置了此人,給殿下道歉。” 蘭奕歡仿佛什么都沒聽見一樣,唇畔帶了一絲冷笑,一語不發,根本就不理會他。 “殿下?” 蘭奕歡冷聲道:“我問你誰動的手!” 賀震生臉色微微一沉,那個瞬間,好像是硬生生咽下了一口氣,回過身去,厲聲道:“沒聽見七殿下問話嗎?站出來!” 他身后的一人垂著頭走了出來,腳步拖沓,顯然也是有些慌了。 賀震生走到他的面前,左右開弓,重重扇了幾個耳光:“還不給七殿下賠罪!” 那人便向蘭奕歡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頭,忍氣說道:“七殿下,小人知錯了。請七殿下恕罪。” 蘭奕歡道:“很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自盡吧。” 這話把所有人說的都是一愣。 賀震生終于忍不住了,臉色難看地說:“七殿下,希望您能見好就收。”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王爺大事將成,蘭奕歡很快就要成為階下之囚,居然還在這里耍威風,實在是傲慢無理,不知輕重,他覺得自己已經十分忍耐了,此時也不想再聽從對方的命令。 蘭奕歡冷笑了一聲:“賀震生,你真是愚不可及。” 賀震生被他罵的都愣住了:“什、什么?” 蘭奕歡道:“我說你就是個蠢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著父皇的名頭是來干什么的。當初是獻王主動找上我,懇求我出手相助,如今大事未成,他卻先要過河拆橋,未免也過于心急了吧?太子尚未折返京城,你們就迫不及待地假傳圣旨,強闖皇zigong殿,甚至動手傷人,你說,若是朝中群臣聽說了你們這等急功近利的行徑,還會不會對獻王心服口服呢?” 賀震生的臉色隨著蘭奕歡的話一點一點地變白了,但更多的,卻是從未有過的震撼。 他作為獻王的心腹,知道蘭奕歡與獻王合作的原因,心中不免覺得這位皇子年紀尚小,又過分美貌,乃是太子玩物,并不太放在眼里。 這回見蘭奕歡遲遲未到,他奉命來尋人,更是趾高氣揚,存著幾分興師問罪的意思,所以才會放任手下毆打蘭奕歡宮里的人,卻沒想到,蘭奕歡一露面,就令他狼狽不堪,完全沒了章法。 這種處境之下,這位年輕的七皇子既不畏懼,也不慌亂,反倒咄咄逼人,氣勢凌厲,是賀震生怎么也沒想到的。 更何況,蘭奕歡說的字字句句,都是他無法否認的事實。 “當然,想讓他們聽不到這些事也很簡單,殺了我就可以了。” 蘭奕歡帶著不加掩飾的譏笑看著賀震生:“賀大人,我還是他,你選哪一個?” 空氣仿佛都一寸寸凝固成了冰凌。 那剛才還跪在地上跟蘭奕歡請罪的人忽然一下子跳了起來,轉身就跑。 與此同時,賀震生霍然回手抽刀,刺穿了他的后心。 那人慘叫一聲,頓時倒地,掙扎幾下就再也不動了。 賀震生咬著牙,看著蘭奕歡一字字地說:“殿下,這下您可以隨臣去覲見皇上了嗎?” 蘭奕歡低下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 大概因為自己年少多病,深知生命的寶貴,他一向是個不喜歡殺戮的人,這輩子重生回來,更是能放人一馬就不會過分追究。 似宏安道那等人,蘭奕歡知道他不會造成更多危害,都沒有計較,輕輕放過了。 可是當不得不為之時,他也不會心軟。 蘭奕歡看著地上的鮮血,露出一個笑容,說道:“當然可以。” 他方才目似寒星,面帶寒霜,此時臉上帶了笑意,轉瞬又是如珠玉生輝,春風盈袖,說不出的動人心魄。 在賀震生選擇拔刀的這一瞬間,他就已經把一個極為重要的消息透露給蘭奕歡了。 那就是,現在的形勢還沒有完全在齊弼他們的掌握之中,獻王并不想跟蘭奕歡拆伙,蘭奕歡的手中籌碼還在,那他也就有了周旋的余地。 兩人這一場交鋒,看似只是言語相激,實際上無形之中已是刀光相擊,含鋒不露,連站在蘭奕歡身后的八皇子都覺得胸中一時激蕩。 他覺得,他皇兄這副模樣,讓他陌生,但似乎又應該熟悉。 緊接著,蘭奕歡就轉過身來,用那雙漂亮的眼睛注視著他,喚他現在的名字:“小二。” 八皇子:“?” 蘭奕歡柔聲說道:“咱們走吧,莫讓父皇等的太久。” 八皇子:“……” 哦,對了,這蘭奕歡也叮囑過,他現在的名字叫王小二。 這么土的一個名,這么丑的一張臉,真不知道蘭奕歡是怎么想出來的。 感謝吧,除了他之外,誰愿意陪著蘭奕歡演這東西! 八皇子悶悶地應了一聲,大步跟了上去。 剛才蘭奕歡同賀震生之間的對話,他有大半都沒聽明白,其中隱隱透露出來的信息已讓八皇子十分震驚。 但他雖然脾氣急躁,卻是個十分信守承諾之人,既然答應了蘭奕歡不問“為什么”,就暫且先靜觀其變。 跟著蘭奕歡走進了那間常年彌漫著藥氣的丹房,八皇子一眼就看見正平帝躺在床上。 他這才一下子意識到,正平帝這個“身體不適”的意思,是病的很嚴重。 八皇子當時差點沒忍住沖上前去。 對于他來說,雖然打小正平帝對他也不是特別親近,但這到底是他的父親。 但沒等他邁開腳步,蘭奕歡就輕咳了一聲,八皇子才勉強忍住。 蘭奕歡道:“你不要離開我的身邊太遠。走吧,咱們一起上去拜見父皇。” 他說完之后,帶著八皇子走到了正平帝的榻前,不動聲色地低下頭去看了看,確認他還在微微呼吸著,心里也暗松了口氣。 蘭奕歡道:“父皇?” 正平帝的身子不安地動了動,卻沒應他。 八皇子終于還是忍不住了,倒記得按照蘭奕歡所囑咐的,稍微掐了一點聲音說話:“陛下……怎么了?” “應該暫時沒有大礙,不用怕。” 蘭奕歡抬起手來,撫在八皇子的肩上,說道:“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忽地揚聲說道:“皇叔,舅舅,你們說呢?” 蘭奕歡扣在八皇子肩頭上的手微微用力,像是在安撫著他的情緒,但他的話還是讓八皇子悚然一驚。 然后,他便聽見一陣腳步聲響起。 八皇子轉過頭去,只見兩人一前一后地走出,竟赫然正是獻王和齊弼! 雖然對齊弼不甚了解,但獻王的那點心思,八皇子卻是知道的,更何況他竟公然出現在了正平帝的丹房中,可謂是居心叵測。 他心中一凜,下意識地一把拔劍,擋在了蘭奕歡的前面。 八皇子這個動作完全就是本能的,讓獻王多看了他一眼,隨即又被丑的轉開了頭去。 他對蘭奕歡說:“賢侄倒是真記掛你這侍衛,這種時候,還不忘回去接上他帶在身邊。” 他以為蘭奕歡耽擱了一陣才來,是因為放不下心愛的情人,蘭奕歡正是要的這個效果,也不解釋,輕輕將八皇子拉開,示意他還劍入鞘。 蘭奕歡道:“皇叔辦事沒有誠意,說好了聯手對付蘭奕臻,卻又自己動作頻頻,我當然得處處小心些了。” 獻王道:“賢侄想多了。” 只說了這幾個字,獻王就停下來,看了齊弼一眼。 蘭奕歡覺得獻王今日好像有幾分神思恍惚,比起往日像是話也少了,不知道是發生了什么事。 只是他也無法開口詢問,只能暗暗觀察。 那頭,齊弼已經接口道:“七殿下不用心急,我們一直沒有聯絡你,也是為了等待時機。” 蘭奕歡一掀衣擺,坐了下來,淡淡問道:“什么時機?” 齊弼注視著他,笑容中似乎帶著幾分詭譎,讓人心頭十分不安。 然后,他說出了五個字。 ——“太子回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蘭奕歡心神劇震,那一刻幾乎掩飾不住面上的震驚和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