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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工做皇帝養我啊 第151節

    蘭奕臻看他笑,也覺得高興,摸了摸他的頭發,問道:“心情好點了沒有?怪我,你過生日,還說了好多讓你不開心的話。”

    蘭奕歡說:“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蘭奕臻只是微笑,過了片刻,他又慢慢地說:“我這些日子,一直在派人尋找你的親人。其實事情已經有些眉目了。”

    蘭奕歡轉頭看向他,眼睛睜得圓圓的,像是琉璃一樣。

    蘭奕臻說:“我查到了當初那位把你抱出宮的奶娘是齊家找來的,姓郝,丈夫在衙門里當文書,祖籍寧東安陽,一共有三個孩子。他們是在十五年前舉家離開京城的,一年前還在老家出現過,我已經派人沿著這些線索去找了。”

    這確實是個意外的收獲。

    從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蘭奕歡也派人調查過,可是當年的當事人和知情者幾乎都已經不在人世了,他也懷疑是有人故意滅口,蘭奕臻那邊能有這樣的發現,屬實不易。

    蘭奕歡道:“這事沒走漏風聲吧。”

    蘭奕臻道:“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都是信得過的人。”

    其實這件事已經有一段日子里,蘭奕臻之前不想說,是怕查不到結果,反而讓蘭奕歡掛心惦記,但今天,他只是想讓蘭奕歡先安心一點。

    蘭奕臻坐到蘭奕歡的身邊,輕聲地對他講:“說不定,很快你就也能跟你的親人見面了。我相信他們一定也和我一樣,無論你想做什么,都會支持你的。”

    我相信。

    其實要把這三個字說出口很難。

    年少無畏的時候,總是天真地認為只要努力去爭取,一切都會皆如所愿,但命運的洪流滔滔而過,將人沖撞的東倒西歪,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手里想要握緊的一樣樣東西,終于脫離掌心,漂流漸遠。

    所以他不再相信。

    他會去想,是不是所有太美好的東西,都不該歸他所有。

    但此時此刻,卻又就在身邊。

    第90章 弄蕊憐花輕

    “如果我回京城……”

    蘭奕歡終于說:“我也不想再一直用不屬于自己的身份了, 我覺得挺別扭的。”

    蘭奕臻知道,蘭奕歡說出這句話,就是真的在認真思考回京城的事了。

    其實對于蘭奕臻來說, 他的目的也不是一定就要讓蘭奕歡在哪, 重要的是他能坦然地面對過去,勇敢地面對未來, 不會再因此郁郁寡歡。

    不管是作為兄長還是愛人, 這都是蘭奕臻想看到的。

    “我都想好了, 你不愿要這個七皇子的身份, 其實不難。”

    蘭奕臻說:“選擇一個合適的時機, 我就說服父皇, 昭告天下,說當初五皇子走失,齊貴妃十分悲痛,郁郁寡歡, 所以將你從宮外抱了進來, 收為養子。這樣一來,就什么都可以解釋過去了,不會牽連太多人, 也不妨礙你跟你的親人相認。”

    他的身上還帶著幾絲外面清新的冷氣, 抬手把蘭奕歡抱進懷里, 拍拍他的肩背:“放心吧, 一切的事情都可以解決。”

    蘭奕臻的話, 從來都不只是說說而已, 不動聲色之間, 已把一切都安排妥當。

    蘭奕歡靠在蘭奕臻的胸口上,靜靜地閉著眼睛, 連日來掙扎與煩躁的情緒終于緩緩消解。

    很難形容這種感覺,像父親一樣安穩博大,像情人一樣甜蜜可靠,從小到大,給了他那樣多的幸福,又怎舍失去。

    在蘭奕臻說中他心事的那一刻,他是那樣清晰明了地意識到,自己也在愛著二哥。

    不是因為感激他的用心,而是因為心靈的貼近與懂得。

    遲遲未曾察覺,大概是因為多年的相伴之下,愛已經成為了呼吸一樣的習慣。

    這種愛,很難完全定義為親情或者愛情,而更像一種模糊的,與生俱來的人類本能,對手足、對父母、對戀人、對生命中一切的美好與渴望……

    或許,不需要有那么多的憂慮不安。

    或許,還可以試著再靠近一點點。

    蘭奕歡抬起頭來,第一次主動地,去親吻了蘭奕臻。

    他輕輕地吻落在蘭奕臻的下巴上,起初甚至沒有讓蘭奕臻察覺到。

    蘭奕臻只是覺得下巴上有點癢癢,他下意識低下頭,嘴唇便蜻蜓點水般地,觸碰到了蘭奕歡的嘴唇。

    蘭奕臻怔了怔,才意識到,弟弟這是主動在向自己表示親近了。

    剎那間,難言的喜悅涌入蘭奕臻的眼底,他甚至手足無措了片刻,這才托住蘭奕歡的后腦勺,試探著一點點將這個親吻加深。

    “歡兒。”

    蘭奕臻呢喃般地叫著蘭奕歡的名字,又像是在喉間一聲愉悅的嘆息:“歡兒……”

    明明是蘭奕歡主動的,可是蘭奕臻回應起來,他就逐漸感覺到了一種幾乎將他吞噬的熱情,那種全身發軟呼吸急促的感覺涌了上來,讓他完全無法跟上哥哥,很快就失去了掌控權。

    蘭奕歡的胸口起伏著,面上泛起桃花一般的紅暈,只能有些懵懂地睜著那雙水潤含情的眼睛,任由蘭奕臻施為。

    仿佛繾綣的迷香在口齒間蕩漾開來,甜蜜如品嘗春末夏初時節最甜美多汁的鮮果,蘭奕臻品嘗著,拮取著,心中又隱隱帶著絲酸楚。

    前路未卜,身世難測,但此時此刻,即便粉身碎骨,他也不能放手,不能回頭了。

    他的手從蘭奕歡的身上一路滑下,好像憐惜地愛撫著他,又好像可惡地玩弄著他。

    很快,衣裳綻開,滑落,露出少年柔韌的身體。

    這具身體,可以說是蘭奕臻眼睜睜地看著成長起來的,無數個夜晚被他抱進懷里,他從不陌生。

    可他也從不敢這樣好好欣賞這身體的美麗。

    潔白細膩如同美玉,柔軟的又好像一灘馬上就要化去的月光。

    此時此刻,從那虛幻縹緲的素白深處,已逐漸泛起了一重胭脂般的紅來,讓人想要深入進去,將他攪碎。

    蘭奕臻心里那團火焰從未熄滅過,日夜灼燒著他,此時一失束縛,就一直熊熊地燒到了身體表面。

    他的手順著腰向下撫去。

    以往蘭奕臻抱住蘭奕歡的時候,經常習慣性地用手握住他的腰,因為蘭奕歡的后腰處生了兩個恰到好處的腰窩,仿佛天生就是為了方便被人愛撫拿捏的。

    但他,從未敢探索過那凹陷之下的豐盈,以及,豐盈的更深處。

    蘭奕歡抱著蘭奕臻的手指收緊,聲音很小,帶著未知的迷惑,也帶著恐懼的顫抖:“二哥……”

    說出這兩個字,他突然又一次感到了那種被異物侵入的顫栗。

    蘭奕歡對這樣的觸碰尤為敏感,身體像一只被撈到岸上的魚一樣彈了起來,眼中幾乎是一下子就泛出了生理性的淚花。

    那,那是蘭奕臻的手指,竟然探進去了一點。

    這感覺像是之前的那個夢境,又比模糊的夢境清晰了太多太多。

    緊接著,那剛剛還溫柔撫摸著他的頭發,拍撫著他肩頭的指尖,殘忍的又深入了更多。

    疼痛、酸脹、麻癢,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難耐,蘭奕歡瞪大充滿淚水的眼睛,半張著嘴喘息著,不明白為什么一根手指會有這樣粗大的存在感。

    他的腦袋嗡嗡響,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是蘭奕臻加到了兩根手指。

    大概是自小身體不好,身體對一些事情的承受力很低的緣故,再加上對象是蘭奕臻,蘭奕歡對這樣的觸碰竟是格外敏感。

    他下意識地扭身躲避,但因為被蘭奕臻壓在身下,這一連串的動作達成的效果其實都微乎其微。

    蘭奕歡哆嗦著,一手抵在蘭奕臻精赤的胸膛上,一手抓著他帶著青筋的手臂,好不容易才說出一句話來:“你,你還要像夢里那樣,連那個都……都進來嗎?”

    他簡直不能想象。

    其實蘭奕臻也不太熟悉接下來的步驟,畢竟只是大體知道一些,卻從未真正付出實踐。

    他眼下的動作有些笨拙和生澀,也都是憑著自己的本能去探索著,但僅僅是做到這一步,都足夠他神魂激蕩,沉浸在巨大的滿足和幸福中了。

    重要的甚至不是欲望的紓解,而是他在跟蘭奕歡做著這樣一件無比親密的事。

    如果這個時候蘭奕歡想殺他,只怕蘭奕臻會把自己的命雙手奉上。

    蘭奕臻的呼吸也越來越重,全然沒有了往日的沉靜清冷,心里充斥著殘忍的占有欲,蘭奕歡艱難地說了兩遍,他才勉強被弟弟可憐的聲音喚起了作為哥哥那一面的溫柔。

    蘭奕臻啞聲道:“什么?”

    蘭奕歡氣的有點想咬他了,這種時候居然還要讓他重復,他簡直要懷疑二哥是故意的!

    蘭奕歡壓抑著喉間的呻吟,幾乎帶出哭腔:“哥,你能不能等我說完話再、再弄,你先……告訴我,夢里是假的、假的吧!那個比手指長那么多,又、又大那么多,不可能也放進來吧?我真不太行我……”

    道理他都明白,可是親眼所見親身所試之后,他覺得自己以前明白的怕是不大對。

    絕不可能。

    蘭奕臻總算稍微回過神來一點了,連忙吻著蘭奕歡的面頰和頭發哄他,喃喃自語道:“夢?”

    蘭奕歡已經昏頭了,說話的時候忘了那是他自己做的夢,就這樣直接跟蘭奕臻說了出來。

    而偏偏,蘭奕臻也真的知道。

    一瞬間,他的心中也浮現出自己做過的那兩個夢境來,一次是在龍椅上,一次是在床榻上,他毫無顧忌,為所欲為。

    此時此刻,兩人赤裸相對,再想起夢境中的畫面更添旖旎,蘭奕臻心里先是一蕩,又是一怔。

    他說:“你也記得。”

    蘭奕歡五指不自覺地捏緊了蘭奕臻的手臂,含淚道:“那是假的吧?所以你接下來要干什么啊?”

    蘭奕臻:“……”

    他本來是篤定的,結果被蘭奕歡這么一鬧,心中也猶疑起來。

    畢竟承受這些的是蘭奕歡,他在這里又是哆嗦又是抽泣,口口聲聲地說受不了進不去,蘭奕臻自然也怕硬來會弄傷他。

    太子殿下這么多年來,對其他的事情都是步步為營,搶占先機,唯獨在愛情上,從無半分算計之心,今日之事,不過是情不自禁,他壓根就沒有做過什么準備,也不知道要準備什么。

    畢竟對一個無望守候多年,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得到親近心上人機會的人來說,又怎么可能閑來無事去了解這些呢?

    他也怕弄傷蘭奕歡,當即便想著,那今天就算了。

    蘭奕臻輕輕把自己的手從蘭奕歡身體里撤出來,他動一下,蘭奕歡的身子就顫一顫。

    他秀美的面容上泛起飛霞般的紅暈,露出的脖頸和鎖骨上盡是吻痕,一雙含著淚的眼睛有點茫然地看著蘭奕臻,問道:“是做完了嗎?”

    蘭奕臻道:“……沒開始。”

    他理智上知道,既然決定今天不做了,自己就應該趕緊起來冷靜冷靜,以免忍不住弄傷了蘭奕歡。

    可是身下蓄勢待發,怒揚不已,肖想多年的溫香軟玉在懷,又豈是說起身,就有那個定力起身的?

    蘭奕歡還在那用手撐著他的胸口,他自己覺得那是抗拒疏遠的意思,所以每回都這樣試圖把蘭奕臻推來,可其實那點力道什么用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