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你打工做皇帝養我啊在線閱讀 - 你打工做皇帝養我啊 第109節

你打工做皇帝養我啊 第109節

    他的馬逐漸跑累了,速度慢下來,蘭奕歡這才慢慢睜開眼,只見天幕高掛,四野荒蕪,幾乎讓人有種天涯已經盡的錯覺。

    這條路越走越是迷惘,前世與今生,好像截然不同,又好像一個逐漸閉合的怪圈。

    若不回頭,可還有出路可尋?

    蘭奕歡輕輕地嘆了口氣,從馬背上跳下來,牽著馬轉過身。

    然后他的腳步頓住。

    在幾乎齊膝的長草與游蕩徘徊的野風中,蘭奕臻站在遠處,身邊的馬正在吃草,他則安靜地注視著蘭奕歡。

    端穩、沉靜、堅實,好像自亙古以來就在那里。

    見蘭奕歡終于看到自己了,蘭奕臻這才向他大步走來。

    蘭奕歡不禁迎上去幾步,問道:“什么時候來的?不對,你不是應該在獵場上?”

    蘭奕臻道:“看你沒來,就提前出來了,后來在草原上找到了你,我想你可能想安靜一會,就在后面一直跟著。”

    他說著,伸出手來,蘭奕歡下意識地躲了一下,蘭奕臻卻只是拂去他肩頭的一片草葉,微笑著說:“看這身上,都長草了?!?/br>
    他的舉止一如往常,蘭奕歡卻是心亂如麻。

    對,令他迷茫的還有面前這個人。

    自從那天那個吻之后,原本應該再熟悉不過的兄長,就突然讓蘭奕歡覺得有點陌生了起來。

    好像蘭奕臻身上哪里不對勁了,或者說,他才剛剛發現,對方的身上,還有他從未了解過的另外一面。

    這種改變很難說是好還是不好,他覺得蘭奕臻有的時候讓他感覺到有點危險,有點強勢,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動蕩與曖昧。

    蘭奕歡盯著蘭奕臻,腦海中一會又是那一晚對方吻住自己的場景,一會又是前世與今生交錯的種種畫面。

    “二哥?!?/br>
    他忽然叫了蘭奕臻一聲,蘭奕臻停下手來,低頭注視著蘭奕歡。

    蘭奕歡道:“你……你記得多少?”

    蘭奕臻一頓,然后說:“大半?!?/br>
    “你是從一開始……”

    “不,是逐漸想起來的?!?/br>
    這個回答讓蘭奕歡怔了怔,他不禁回想了一下,朝夕相處之間,他竟然沒有察覺到蘭奕臻想起這些記憶之后表現出任何的異樣。

    但這不應該,難道那些過去,對他沒有半點影響嗎?

    他知不知道他最后沒有登上皇位的事?他在不在意那個位置被自己所得了?

    為什么他的目光還是這樣的平靜和溫柔,一如既往,找不到半分的防備、遺憾與憤怒?

    蘭奕歡的心中滿是問題,又無從問起,他不禁探究地盯著蘭奕臻的神情,似乎想從他的臉上把答案給挖出來。

    蘭奕歡現在已經長大了,可是他那雙眼睛竟還是與小時候一樣,純粹、清澈,波光流轉,讓人止不住地心生憐惜。

    蘭奕臻突然抬起手來,蓋住了蘭奕歡的眼睛。

    蘭奕歡一怔,卻沒掙扎,聲音有點悶悶地說:“干什么?”

    蘭奕臻慢慢彎腰湊近他的面孔,趁著蘭奕歡什么都無法看見,目光肆無忌憚地望著他淡色的嘴唇。

    那天的一吻,是他兩生兩世的愛情中唯一得到的一次親近,那一刻的柔軟、激蕩與幸福永久烙刻在了心臟上,此時此刻又著魔似的推動著渴望翻涌而出。

    無邊無際的草原,仿佛天地之間只剩了他們兩個人。

    一時間,竟似黃粱夢,華胥境,許他無所顧忌,肆意妄為。

    蘭奕歡等了片刻,沒聽見蘭奕臻回答,卻能感覺到對方溫熱的呼吸逐漸靠近,他沒來由的有點慌張,于是又問了一句:“你——想起了上輩子的事,是不是有什么要對我說的?”

    “是啊。”

    蘭奕臻終于將頭徹底低了下去,停頓在咫尺之間:“我發現,原來我上輩子就那么喜歡你?!?/br>
    蘭奕歡心頭一跳。

    蘭奕臻放開遮住蘭奕歡眼睛的手,睫毛垂下,遮掩住眼底的癡迷與貪婪,柔聲說道:“所以我現在,對小七是兩倍的喜歡了?!?/br>
    第67章 系我一生心

    聽到蘭奕臻這樣說, 蘭奕歡忍不住睜開眼睛,問:“你……說真的?”

    蘭奕臻輕聲道:“你自己不記得我們上一世的相處了嗎?”

    蘭奕歡道:“記得,但是……”

    他記得, 也在今生點滴的回憶中, 無數次發現了曾經蘭奕臻對他的好,可是他始終也沒有弄明白, 到底是因為什么。

    此時聽到蘭奕臻說, 他一直都很喜歡自己, 讓蘭奕歡心中有些小小的雀躍, 但更多的還有詫異。

    蘭奕歡道:“但那時候咱們根本都不熟啊。而且……最后坐上皇位的是我, 你不會覺得不高興嗎?”

    蘭奕臻搖了搖頭, 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他有時候也拿不準究竟是自己太能忍了,還是蘭奕歡的小腦袋瓜子實在太遲鈍了,以至于兩人的思路如此錯位。

    在他喜歡蘭奕歡喜歡到可以付出一切時,蘭奕歡得出的結論居然是“咱們那時候都不熟”。

    蘭奕臻突然一伸手, 托著蘭奕歡的腰, 把他抱到了身邊那匹小白馬的背上,然后自己也吹了聲口哨叫來坐騎,翻身上馬。

    “咱們轉一轉。”蘭奕臻道, 同時給蘭奕歡系好了領口處的扣子, “很久沒有一塊逛逛了, 邊走邊說吧?!?/br>
    蘭奕歡很乖地點了點頭。

    結果兩人并轡策馬, 不過才走出去了幾步, 他那點對著哥哥的限定乖巧也就隨之耗沒了, 催促道:“你倒是說啊!”

    蘭奕臻失笑:“那么多的事, 你總得讓我想想怎么說……嗯,你還記不記得, 小時候你偷著把我的狗抱去了,要跟它拜堂成親?”

    蘭奕歡道:“……是它自己跑來的!我還以為是沒人要的小狗!”

    他說的還挺理直氣壯,好像沒人要的小狗娶過門就正常了似的。

    蘭奕臻不急不惱地說:“好吧,好吧,就當它是自己去找你的吧。反正你們兩個還沒拜完堂,它就被我搶回去了。從此以后,你就開始把我當成搶親的敵人,看見我就跟我要媳婦……”

    蘭奕歡噗嗤笑了一聲,旋即用左手捂住臉。

    蘭奕臻也不禁微微笑了起來:“我那個時候啊,真是煩的不行?!?/br>
    蘭奕歡那時年紀小,可蘭奕臻也不過是個少年,最是嫌棄小孩子麻煩淘氣的時候。

    所以看見自己的狗腦袋上被蒙了塊布傻呆呆坐在旁邊,蘭奕歡跪在它邊上虔誠地磕頭,蘭奕臻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懶得跟小孩多說,直接彎腰把狗抱起來就走了。

    他的動作太快,當時蘭奕歡還在傻乎乎地磕頭,結果就差夫妻對拜了,他一起來發現媳婦沒了,當時便懊惱大哭,掛著淚花爬起來找狗。

    蘭奕臻都已經走出去二三十步了,還被他跑過來抱著腿不放,死活要媳婦。

    不過當然了,弟弟搶不過哥哥,蘭奕歡還是慘失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份姻緣。

    從那以后,兩人就結了仇,或者說,蘭奕歡單方面記住了蘭奕臻。

    蘭奕臻搶狗的時候都沒想到蘭奕歡居然能這么執著。

    普通的小孩不都是睡一覺就什么事都過去了嗎?結果蘭奕歡不是。

    從那以后,蘭奕臻無論在什么地方看見蘭奕歡,這小孩都會用一種哀怨仇恨的目光看著自己,然后堅定地把頭轉過去,不跟他多說一句話。

    縱使蘭奕臻作為一個冷酷無情的太子,慣常沒有良心,也有點扛不住那兩道淚汪汪的小眼神了。

    他甚至動搖過,想著實在不行,要不就把狗給抱來,讓蘭奕歡把堂跟它拜完了,是不是了卻一樁心愿,這事就能過去了?

    可惜,沒等將這件事付諸實踐,蘭奕臻便也遭到報應,不幸被戚皇后剝奪了養狗權,將小狗送到宮外他舅舅家里去了。

    從此之后,兄弟倆誰也沒了狗,蘭奕歡也不每回都那樣眼巴巴地盯著他了。

    就是有一天,他突然跑到蘭奕臻跟前,張開手臂擋住了蘭奕臻的路,奶聲奶氣地質問他道:“小狗呢?”

    蘭奕臻看著他氣鼓鼓的小臉蛋,和挺起來的小胸脯,淡淡地說:“送到宮外去了。”

    蘭奕歡那雙大眼睛一下子又變得水汪汪的了,問道:“你為什么不要它了?它會很難過的!”

    蘭奕臻懶得和他多說,依舊淡淡道:“養不起。”

    蘭奕歡眨了眨眼睛,問道:“太子都這么窮嗎?”

    蘭奕臻敷衍地點點頭,把小孩扒拉開,走了。

    后來又過了幾天,他從上書房出來,慣常去了戚皇后那里,走到門外,卻發現已經有日子沒見的父皇也在。

    ——在和戚皇后吵架。

    伺候的宮女太監們害怕殃及池魚,都已經躲了老遠,蘭奕臻站在門外的長廊上,都聽見爭執的聲音了。

    他臉上浮起一絲冷笑,覺得很無趣。

    這件事,是兩人多年的心結,蘭奕臻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皇上登基前,已經有了一個非卿不娶的心上人,后來,戚家扶持他登基,并提出交換條件,就是讓戚氏女做皇后。

    正平帝幾次拒絕這個提議,甚至提出不要帝位,但最后還是抗不過各方勢力的逼迫,只好妥協。

    他當時也提出一個交換條件,就是要封自己的心上人為皇貴妃。

    戚家也答應下來。

    后來皇貴妃有孕,卻在懷孕三個月時離奇的服毒身亡了。

    正平帝認為是戚家害死了她,一直對此事耿耿于懷,只要提起來,帝后二人沒個不吵的。

    蘭奕臻覺得心煩,轉身重新往外走去。

    他一邊走著,耳中還聽得戚皇后冷笑道:“……你算了吧,既然得了好處,何必此時又一副全都是別人逼迫你的作態?你說我戚家狠毒?太子剛出世的時候你做了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

    蘭奕臻聽到這句話,腳步不禁一頓。

    只聽正平帝醉醺醺地說:“沒錯,那時我是想掐死他。太子,哈哈,可憐啊,一個生來的工具,一個,朕給你們戚家的報酬……他流著你們戚家狠毒的血,朕真怕以后他那些兄弟的命,在他手下一個都保不住啊……”

    后面的話蘭奕臻就沒再聽下去了。

    他渾渾噩噩地離開了坤和宮,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看到一處空寂無人的臺階,就坐下來了,手拄在膝蓋上撐住額頭。

    表面上,他是至尊至貴的太子,但實際上,他的出生從來不是伴隨著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