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工做皇帝養(yǎng)我啊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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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多留一會,又被手下給臨時叫走了。 若是蘭奕臻再醒的稍早一些,還可以看上蘭奕歡一眼,就不必像個寂寞的空巢老人一樣孤枕難眠了。 而蘭奕歡那一頭聽到手下的人報信,便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宮殿中。 一進門,他就看見一個人被五花大綁,正赤著上身,跪在他書房的門邊。 這人不到三十的年紀,身材精壯,相貌生的頗為英俊。 聽到門響,他明顯被嚇了一跳,抬頭朝著蘭奕歡看過去,然后又急忙收回了目光。 蘭奕歡本來冷著臉,此時方笑了一聲,走到桌邊坐下,慢悠悠地道:“你就是齊鵬?” 他喝了口茶,又擱下:“認得我嗎?” 這人正是齊塒院子里的管家,齊鵬。 他也是齊家的家生子,算得上齊塒身邊一等一的親信,蘭奕歡手下的侍衛(wèi)當(dāng)初想過要收買他,從他口中打聽情報,但都被拒絕了。 不過齊鵬也沒想到他們收買不成竟然就玩硬的,此時,他咬著牙說道:“七殿下,敢問您把我綁到這里來,是什么意思?” 蘭奕歡道:“認得我,好,那就是有緣分。我最喜歡同有緣人說話了,尤其是深夜秉燭夜談風(fēng)月事,更是雅致?!?/br> 齊鵬不覺地將沒穿衣服的上身縮了縮,還想嘴硬:“我聽不懂殿下在說什么?!?/br> “齊塒新納的那房小妾鶯鶯姑娘聽說是個溫柔解意,貌美如花的女子,你會為她著迷,也是正常的?!?/br> 蘭奕歡好整以暇地笑了笑:“只是大半夜不穿衣服睡在主子愛妾的床上,好像……就不那么合適了吧?!?/br> 齊鵬本來還想嘴硬,沒想到蘭奕歡什么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顯然是早有預(yù)謀的,不禁有些驚慌。 “你們,你們把她怎么樣了?!” “這個嘛……” 蘭奕歡眉目含笑地看著他,細長瑩白的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如果不明就里的人看見了,大概還會以為他在望著自己深深愛戀的情人。 “鶯鶯姑娘怎么樣,還得看齊管家的意思。你若是逼jian不成失手殺人,她就是個被無辜殺死的可憐女子。若是你們早有茍且不慎事露,她就是與人通jian,要交給齊家處置?;蛘?,你要是真有志氣——” 蘭奕歡懶懶向著墻角一指:“我沒有令人綁住你的腿,你現(xiàn)在在這里一頭磕死,我也沒必要用鶯鶯姑娘來脅迫你了,她自然會平安回到齊家?!?/br> “如何,選吧?!?/br> 說來說去,無論哪種選擇都是他一句話的事,就看齊鵬聽不聽他的話了。 權(quán)勢在手,地位尊崇,自然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齊管家咬牙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我是不會背叛齊家的!” 蘭奕歡道:“好一個忠心的奴才。只是你不背叛他,他也能誠心待你嗎?他明知道你和鶯鶯青梅竹馬,卻不以為意,還納了她為妾,沒過幾天新鮮勁過去了又百般冷落。這么做的時候,他可有在意過你的感受?” 齊管家的臉色都變了,好一會,才說:“木已成舟,我能怎么辦?能當(dāng)少爺?shù)逆蹋┚c羅,住大屋,總比跟著我當(dāng)個奴才強?!?/br> 蘭奕歡道:“我剛才已經(jīng)說了,鶯鶯如何,都看你的意思。你若有心,她自然可以改換身份,脫出牢籠,至于買房置地那點銀兩,又算得了什么?” 齊管家一下子抬起頭,問道:“真的?” 蘭奕歡微微笑著,反問:“你在質(zhì)疑我?” 接觸到他笑意盈盈的眼眸,齊管家的心里猛然一寒,這才記起自己如今已經(jīng)落在了七殿下的手里。 今日他若是答應(yīng),便是富貴與美人都能到手,若不答應(yīng),必死無疑。 他咬著牙說道:“我……奴才謹遵七殿下吩咐!” 不管怎樣,都先答應(yīng)下來再說,保命要緊。 蘭奕歡笑了笑說:“那就好,不然齊管家和鶯鶯姑娘這一陣子的書信往來,定情信物都已經(jīng)盡數(shù)埋在齊塒書房中的一處地磚后面了,若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你回齊家就是必死無疑,我是在救你啊?!?/br> 齊管家好半天沒有說出話來,他看見自己的冷汗一滴滴落到了地上,水跡如同心中的恐懼般不斷擴大。 他徹底認識到了這個人的厲害,剛才還存著一點玩弄心眼,暫且虛以委蛇糊弄過去的心思全不敢有了。 齊管家愣了半天,猛地磕下頭去:“小人必不敢生二心,請殿下盡管吩咐!” 蘭奕歡淡淡地說:“齊塒今天吃了虧,下一步打算怎樣報復(fù)我?” 他居然預(yù)料到了齊塒會有后續(xù)的行動。 其實當(dāng)時聽到齊塒憤憤地說出還要找蘭奕歡麻煩時,連齊管家都完全不能理解。 他是不知道齊塒為什么要這樣孜孜不倦地同皇子作對,每次都徒然給自己惹來麻煩,又不能奈何對方。 可對于齊塒的舉動,蘭奕歡卻似乎毫不意外,一切盡數(shù)成竹在胸。 但這一次的短暫交談,讓齊管家意識到了眼前這位年輕皇子的厲害,故而猶豫片刻之后,齊管家選擇老老實實將自己所知道的和盤托出。 “殿下,我家大少爺已經(jīng)知道得仙樓里面有一部分是您的產(chǎn)業(yè)了?!?/br> 蘭奕歡道:“那他消息挺靈通的。怎么,又要去砸得仙樓嗎?” 齊管家道:“具體的少爺尚且未提,但他說了,似乎是想在后面的寶華會上做一些手腳?!?/br> 因為再過一陣會有別國使臣來訪,所以很久不管事的皇帝突發(fā)奇想,要在得仙樓的最高層辦一場寶華會,擺放宮中的各種奇珍異寶,展示大雍的國威。 這樣的盛會,自然是容不得出一點差錯的。 齊管家道:“少爺說,如果寶華會生亂,那么殿下一定也會連帶著被陛下和太子殿下責(zé)怪。但還沒吩咐要如何做?!?/br> 這一招如果真能做成了,確實很毒辣。 說來說去,齊塒敢這么干,倚仗的無非還是他是齊家的人。 只要蘭奕歡要跟他計較,就代表著要跟自己的生母齊貴妃作對,就是不顧禮法,不孝不敬,到時候有的是人指責(zé)他。 寶華會一旦出了問題,就算蘭奕歡再去齊家發(fā)十次脾氣,最后,這個爛攤子還是得他自己收拾。 齊塒這樣做,明擺著就是要惡心蘭奕歡,讓蘭奕歡認清楚自己的處境。 蘭奕歡笑了笑,說道:“原來如此,好罷,那么多謝齊管家告知?!?/br> 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的人把齊管家?guī)Я顺鋈ィ约簞t站起身來,在房中慢慢踱步。 前世與今生的畫面在眼前交錯閃過,一時是他生命中微薄的親情,一時是無數(shù)次的失望與孤單。 終究,蘭奕歡的腳步在窗前停了下來。 他一把推開窗子,夜風(fēng)撞個滿懷。 “來人,明日送信到三皇子的府上,就說,我打算請他在得仙樓吃飯。問他什么時候有時間?!?/br> 如果……得仙樓不只是他一個人的呢? 他倒想要看看,齊塒能得罪的過來多少人,又能把他那個“身份的秘密”忍耐多久。 * 蘭奕歡請三皇子的這頓飯,雖然另有用意,但也確實是打算報恩。 畢竟這回被五皇子和鄧子墨圍追堵截,不管是多么被迫上了賊船,三皇子總歸也是幫了蘭奕歡一把。 蘭奕歡現(xiàn)在自己想想,都還是有點好笑。 畢竟三哥這么一毛不拔、斤斤計較的人,卻總是被他狠狠占了便宜,比占一般豪爽之人的便宜還格外有成就感一些。 聽說最近這幾天,連三皇子府上的jian細都多了好幾個。 欠下這般天大的人情,蘭奕歡自己都覺得不還于心不安了,正好借著這次的安排和計劃,他也打算帶著三皇子,占一筆齊家的便宜。 蘭奕歡準備的宴席十分豐盛,美酒奉上來,好菜端上來,蘭奕歡親自給三皇子倒了酒,說道:“來,三哥,小弟敬你一杯!” 三皇子無論何時都端著那張清高瘦削的臉,先下意識地把酒杯接了過去,又有點警惕,看了看蘭奕歡,道:“我說老七,你是真心的嗎你?這酒里不會有巴豆吧?” 蘭奕歡十分無語,不禁說道:“三哥,不是吧,我在你眼中就是這個形象嗎???” “那你還以為能有什么好形象不成?” 三皇子瞪了蘭奕歡一眼,頓了頓,還是將那酒淺淺地啜了一口,跟著把酒杯往桌上一放,說道:“我現(xiàn)在是看見你就害怕,你這樣無事獻殷勤,我就擔(dān)心自己又要被怎么坑呢。還有……” 他隨手往外面一指,懶懶地說道:“另外愚兄提個淺見,下次你出來吃飯,最好不要找窗口的位置。或者,那邊那么多人愿意跳你的坑,你去禍害他們也可。” 蘭奕歡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轉(zhuǎn)頭一望,發(fā)現(xiàn)窗外本是一條河,此刻窄窄的河面上竟然足足擠了二三十條船,船頭或男或女,均抬目踮足而立,盡皆抬頭往這窗口看來。 發(fā)現(xiàn)蘭奕歡注意到了他們,船上之人都是一陣尖叫歡呼。 蘭奕歡:“……” 他只得抬手,將窗簾給拉上了。 直到看不見這位難得一見的絕世美男之后,河上的船只才戀戀不舍地遺憾散去,隱約還能聽見有人在打聽著蘭奕歡的名字。 蘭奕歡夾起一?;ㄉ?,扔進了三皇子的盤子里:“好了三哥,你也別在這說風(fēng)涼話了。我這次可是來報答你的!” 三皇子道:“哦,說來聽聽?” 他說話的時候,身子還往后挪了挪,仿佛生怕蘭奕歡再撲上來說句“以身相許”什么的。 蘭奕歡道:“嗯……三哥你看這得仙樓怎么樣?” 三皇子道:“不錯,富麗堂皇,京城一流。這里的老板很會經(jīng)營。” 蘭奕歡哈哈一笑,沖他舉了舉杯,說道:“多謝三哥夸獎!” 三皇子道:“誰夸獎你了,我是說這得仙樓的老板——” 他說到這里,突然一頓,吃驚地看著蘭奕歡:“你?” 蘭奕歡道:“不才區(qū)區(qū)正是其中之一。” 他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直到此時,三皇子才當(dāng)真生出了興趣,說道:“哦,你還有這樣大的生意?” 蘭奕歡道:“說來呢,其實是運氣好撿漏。” 這話是實話,前幾年因為各地災(zāi)情,京城中出現(xiàn)了一群流寇到處作亂,防之不盡,朝廷下令關(guān)閉夜市,嚴查治安,過了三四年才重新開放。 像得仙樓這樣的地方,夜間不能經(jīng)營,就等于是少了大半收入,所以有些經(jīng)營不下去了。 蘭奕歡趁機投了一筆銀子,讓得仙樓緩過勁來,他也由此成為了另一名老板。 這些年,得仙樓的生意越來越好,但原來的老板卻歲數(shù)漸大,又無子女,想要回老家去了,就問蘭奕歡要不要把另一半也給盤下來。 蘭奕歡講完之后,笑著說道:“這里的生意三哥是看見了的,我就是來問你,要不要分一杯羹?!?/br> 三皇子一開始還帶了幾分戲謔,越聽越是嚴肅,低下頭,認真地沉思起來。 作為一個沒有母族作為靠山,又不算受寵的皇子,他的手頭一直不怎么寬裕,好在三皇子頭腦聰明,善于經(jīng)營,這些年下來才小有了一筆積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