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美蕓說：“快別說，說出來了就不靈了。”

    王卉高興的很，已經(jīng)說了出來：“我許的愿是以后每年都跟你們一塊過生日。”

    何美蕓笑，說：“等下半年靜雅過生日，我們也給他買個蛋糕。他還沒過過生日呢。”

    王卉說：“好呀好呀！”

    晚飯很豐盛，紅燒雞塊，燉了排骨湯，炒了青椒rou絲，燜了紅燒rou。何美蕓成年人吃的少，王卉女孩子飯量也一般，不愛吃rou，都給周靜雅夾。何美蕓勸他說：“多吃點，男孩子長身體，多吃rou，”

    周靜雅吃掉三碗米飯，一半的rou也進了他肚子。不過最后仍沒吃完，剩了不少。

    何美蕓去洗碗，讓他們兩個孩子寫作業(yè)。

    周靜雅悄聲問王卉：“你mama這下不回省城了啊？”

    王卉悄悄告訴他，何美蕓和那個男人分居了。因為生意上的事，還有家庭孩子的事吵了架，現(xiàn)在各過各的。沒離婚的原因是雙方都不想離，這么大年紀了，找個伴不容易，但是一起生活又矛盾重重。何美蕓現(xiàn)在還是在和那人打電話，有時候去省城辦事也會見面。

    周靜雅聽她說，明白了，“哦”了一聲。

    洗了碗，何美蕓還要去店里，讓兩孩子在家，寫完作業(yè)收拾睡覺。王卉笑嘻嘻說：“媽！我可以和周靜雅一起睡嗎！”

    何美蕓轉(zhuǎn)回頭看她一眼，威脅的口吻：“嗯？”

    王卉樂彎了眼：“我逗你吶！我想叫他上床跟我一起看電影。”

    何美蕓訓(xùn)斥道：“不許胡鬧，早點睡覺。”

    何美蕓走了，王卉把周靜雅喚到自己床上。她媽最近給她買了個mp4，剛下載了幾部電影。王卉掏出mp4，周靜雅抱了被子來，兩人窩在一塊，頭抵著頭，盯著那一寸寬的小小屏幕：“這是個日本的電影，很有名的，我mama給我下的。”

    第39章 觀察

    電影很好看,是愛情電影，有一點親熱鏡頭,但不夸張。看完之后,周靜雅學(xué)的里面男主角的樣子，也把王卉按在枕頭上。

    他居高臨下,像一只按著獵物的大型貓科動物。他盯著她的臉,躍躍欲試地想尋找地方下嘴。王卉察覺到他的目的，嘻嘻哈哈笑著躲避。周靜雅見她不是很反對,動作就虎了起來，把她兩個手舉起來摁在頭頂，騎在她身上，用一種很具攻擊性的姿態(tài)將胯部往她肚子上頂。

    他穿著衣服,并不是真攻擊,只是一種模擬。這個動作也是跟電影里學(xué)的。

    王卉笑的臉紅了起來，掙扎著抽回手,要推他。她知道周靜雅并不會真的傷害她，心里也很喜歡這種游戲，因此不是真拒絕,而是帶點親昵打鬧的意味。周靜雅見她在笑，膽子也越發(fā)大了起來，兩人嬉笑推搡著擠壓摟抱在一起。

    周靜雅想要親嘴，王卉不肯。王卉不要親嘴,她心血來潮,動起了別的念頭,笑嘻嘻說：“哎，周靜雅，你還想不想玩那個？”

    周靜雅小聲說：“哪個？”

    王卉說：“就是我給你看我的，你給我看你的。”

    周靜雅說：“行嘛。”

    王卉鬼鬼祟祟跑去把門反鎖上，又飛快跳上床。屋里沒人，但還是有點害羞，兩人想了個主意，弄了個大毯子來蒙著頭。

    面對面坐著，王卉心有點虛：“誰先？”

    周靜雅說：“你先。”

    王卉一咬牙，我先就我先吧，狠下心來，把身上t恤脫了，然后又脫了胸罩。

    周靜雅看的眼睛都直了。

    他指了指王卉內(nèi)褲：“還有下面的沒脫。”

    王卉說：“下面的也要脫啊？”

    周靜雅說：“我都給你脫的，你不脫不公平。”

    王卉扭扭捏捏的，有點不情愿。但還是拗不過他要求，只能把內(nèi)褲也脫掉了。

    周靜雅不動聲色，靜默，目光落在她胸前，看了一會，又往下移。王卉都有點害臊了，半晌，周靜雅說：“你身上長得還挺好看的。我還以為女的很難看。”

    王卉說：“你為啥覺得女的很難看啊？”

    周靜雅說：“不知道，反正原來想的很難看。很胖，身上全是一團一團的rou。”

    王卉得意的笑：“你脫，我要看看你。”

    周靜雅也不客氣，跪起來一陣忙活，把t恤和褲子，內(nèi)褲都脫了。他今天有點不一樣，王卉今天看到的他的那個，是呈蘇醒直立狀態(tài)的，因此體積也大了頗不少，看起來有點驚悚。除此之外他身體仍然很嫩，是那種少年的清瘦白皙。

    王卉一時，不敢發(fā)表意見。兩人對視著，都感覺有點尷尬。靜默良久，王卉把頭上毯子一掀：“啊！好熱啊！快把衣服穿上吧！”

    她飛快地穿上了衣服，把毯子收起來了。

    周靜雅默默的也穿了衣服，挨到王卉身邊側(cè)躺著，眼睛望著她：“我好想那個啊。”

    王卉說：“啥？”

    周靜雅說：“那個。”

    王卉緊張地捂著他的嘴：“喂，你不許瞎說啦！”

    周靜雅說：“可是我想……”

    王卉瞪著他：“不許想！”

    周靜雅說：“我想摸一下。”

    王卉說：“不許！”

    “我摸我自己……”

    “不許不許！”王卉大驚小怪道：“不許，什么都不許，不許摸你自己。”

    周靜雅說：“那叫自.慰。”

    王卉堵著他的嘴：“你住嘴！不許說話！”

    周靜雅悻悻的，躺了一會，說：“我去上廁所了。”

    王卉就沒再管他。周靜雅起身去了廁所，不一會兒，衛(wèi)生間傳來沖水的聲音。

    沒過多久，何美蕓就回來了。

    王卉學(xué)習(xí)努力，打算著要考重點高中，并且鼓動周靜雅：“你也要加油！咱們考一個學(xué)校！”周靜雅嘴里答應(yīng)，其實只是敷衍。

    他知道自己的成績鐵定考不上，早就放棄了努力。他沒心思學(xué)習(xí)，不過他也思考人生。他的人生目標和王卉不一樣，他不想讀書。以前想著打工，因為他沒錢，現(xiàn)在也不想打工了，他想先上一個職高。職高沒有分數(shù)要求，不收學(xué)費，每個月還給補貼生活費。進去混個幾年，等過了十八歲，他就去征兵。他現(xiàn)在非常想入伍，想當兵，只有這一個目標。

    王卉接連幾次都是第一名，周靜雅卻還是老樣子。劉映春就開始嘲笑他了。

    劉映春之前好一陣規(guī)矩，最近不曉得怎么皮子又癢了，這天又怪里怪氣說周靜雅：“你看看人家王卉，現(xiàn)在成績多好，你這樣的，八輩子也趕不上。你們不是一類人，以后早晚要分手的。”

    劉映春好像堅持認為周靜雅跟王卉在戀愛，總是對他旁敲側(cè)擊，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周靜雅現(xiàn)在不怕他了，只是覺得這人很煩，像顆老鼠屎一樣到處散發(fā)臭氣。想到之前他對王卉做的事，周靜雅就很厭惡。為什么這樣的人還能在學(xué)校教書，還能洋洋得意的跟學(xué)生說笑。這樣的人居然也能傳道授業(yè)。

    周靜雅沒有和他再紅臉，表面上裝作很禮貌的樣子。他本就不愛學(xué)習(xí)，于是便把心思放到了劉映春身上。

    他觀察、研究這個人。

    他觀察他一舉一動，研究他一言一行。他想知道，他的弱點在哪里，他要怎么樣才能打倒、擊敗他。他別的課都不聽，只有化學(xué)課認真，但不是認真聽課，而是認真觀察、探究劉映春。他的目光一刻也不離的注視著這人。這人簡直令人作嘔，課上的也不好，滿嘴的廢話，言語里看不起人，覺得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他行，喜歡歧視女生和家境不好的同學(xué)。周靜雅左看右看，也察覺不出他有什么資格站在那講臺上。

    別的老師他也不喜歡，別別的老師至少知識是有的，工作態(tài)度也是認真負責(zé)的。

    他低頭玩弄著手上的鋼筆。

    這不是普通的筆，這是一只錄音筆，只是外觀看著像鋼筆。周靜雅出于一種好奇的心態(tài)，偷偷讓人幫他從網(wǎng)上買過來的。

    他試著玩了一下，發(fā)現(xiàn)上課老師講的話能錄下來。

    周鴻見他古里古怪的，跑過來：“你讓我?guī)湍阗I這個干嘛呀？你想用它考試作弊啊？這個不好用，你要作弊的話我?guī)湍阆雱e的辦法。可以用復(fù)寫紙。”

    周靜雅搖搖頭。

    周鴻感覺他奇奇怪怪的，問不出來，也就不問了：“你要作弊的話找我啊，我有辦法的，我可以幫你。”

    周靜雅不關(guān)心考試，只關(guān)心劉映春。

    他不知道，他的關(guān)注，在劉映春那里卻是另外一種意味。劉映春因為之前王卉那事，鬧得人人皆知，這一年里根本不敢sao擾女同學(xué)。但是男生就不一樣了。

    他見周靜雅老看他，也不知道這學(xué)生什么意思，不由生了點遐思。周靜雅的相貌是極好的，清秀白皙，眉眼極出挑。劉映見他總看自己，還以為自己魅力很強呢，這天便敲了敲他課桌，突然示好說：“我看你最近成績不好，要不放學(xué)去我辦公室，我?guī)湍阊a補課？”

    周靜雅對他突然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感到很驚訝，以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思，幾乎是驚慌了一下。但他也沒虛，立刻答應(yīng)了，想看看這人究竟搞什么名堂。

    放學(xué)過后，周靜雅撒了個小謊，說班主任留他談話，讓王卉自己先回去了。他一個人在教室，等了很久，等到所有學(xué)生都走了，才決定起身去辦公室。

    他隨手帶上筆。一路有點忐忑，既擔(dān)心劉映春已經(jīng)等不及走了，又擔(dān)心他萬一真沒走，一會兒會發(fā)生什么。他穿過空無一人的走廊，來到盡頭那間辦公室。

    “咚咚咚。”他敲了三下門。

    “進來。”里頭是劉映春的聲音，沉聲說。

    周靜雅推開門，果然看見別的老師都下班了，只有劉映春一個人在辦公桌前。

    他謹慎的進了門，反手關(guān)門，劉映春抬頭笑，對他的態(tài)度倒是從未有過的親熱，說：“把門鎖上，別一會有人進來。”

    周靜雅不動聲色，掂量了一下，把門保險反扭鎖上了。

    劉映春笑容古怪地看著他。

    周靜雅認為自己不能虛，他需要掌握主動。思索了一下，他決定放開，頓時換作之前一樣膽大妄為的放縱少年樣子。

    他面色坦然，從兜里掏了根煙出來，夾在手上。一手掏出打火機準備點煙，他動作不遜，一屁股坐在劉映春面前的辦公桌上，面帶厭惡，態(tài)度冷淡的看著他。

    劉映春頓時笑了：“喲！”

    他樂道：“我之前看你老實，還以為你轉(zhuǎn)性了呢，看來沒變。這我就放心多了。你要是真對我畢恭畢敬，我還懷疑你想坑我呢。”

    周靜雅冷冰冰，一副看不起的樣子：“我能怎么坑你，給你頭上套個麻袋打一頓？”

    劉映春訕笑：“別說笑話，我畢竟是你老師，雖然是私底下，還是要尊敬的。”

    第40章 結(jié)果

    周靜雅摁響打火機點煙：“放心,我沒那么傻。打了你我又落不到好,說不定還要被學(xué)校處分開除。我不會那樣干的。”

    打火機居然沒氣了,摁了一下,沒出火。劉映春笑了，從抽屜里拿出一只打火機，親親熱熱給他點上煙：“你知道就好。其實也沒什么,咱們之間只是一點小誤會。我保證以后不再碰你女朋友。其實我真沒碰她，只是開了幾句玩笑。”

    周靜雅抽煙抽的咳嗽起來，紅了眼睛說：“你這個王八蛋，不要當著我的面胡說八道，她不是我女朋友。我沒談戀愛。”

    劉映春笑：“真的？”

    “真的。”

    劉映春說：“你說真的我就信。”

    周靜雅試圖從他口中誘出一些關(guān)于上次王卉那件事的內(nèi)容,但劉映春似乎很警惕,并不肯談,只說：“我沒有碰她。”稱只是師生談話,開了點玩笑,發(fā)生了點誤會。周靜雅見引誘無用,轉(zhuǎn)過頭瞥他：“你又不道歉，那你這個王八蛋找我干什么？”

    劉映春說：“不要一口一個王八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