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沒想到他居然還是一只小妖獸,小號顧臨到底對他做了什么才使他變不回人形? 沒想到小號顧臨還是個壞孩子! “少爺,您這寵物也太丑了點兒吧?”年長的少年男仆膽子還是比較大。 小號顧臨看他一眼:“我覺得好看。” 魏之禾:“……”剛才還說丑來著。 少年男仆閉嘴不再敢亂說,不茍言笑的少爺最讓人生畏。 小號顧臨吩咐下去:“去找點吃的來。” 少年男仆:“是,花蜜可以嗎?” 小號顧臨:“可以。” 向來不愛吃甜食的魏之禾:“……”能不能來點rou? 拿來一罐上等花蜜的少年男仆回來了。 他突然想起來:“少爺,它有點像小老虎。” 小號顧臨雙手托起魏之禾的前爪:“是有點,就是嘴巴不太像。” 魏之禾扭頭張嘴咬他的手腕,但是小號顧臨早有防備,直接松手,然后魏之禾防不勝防摔了個大屁墩,整只假小老虎有點蒙圈。 屁股有點痛。 顧臨戳戳它的大腦袋:“嗯?摔傻了?” 魏之禾直接趴地上,不想理他。 顧臨又將它抱回腿上,柔聲說:“讓你咬我,摔疼了吧。” 魏之禾:“……”像托舉小孩一樣的舉高高,他真的無福消受,簡直像在賣蠢,比黑木耳還蠢。 就這樣,莫名來到神夢族的魏之禾成了小號顧臨的新寵,并愉快的生活在小號顧臨的住處,而且他遇到過阿目,但對方由始至終都沒有見過他似的,并不知道他就是他口中的“阿今”,正確來說就好像“阿今”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大概是因為這是夢鏡? 后來,魏之禾有一次光明正大聽見神夢族族長提起“它”的來歷,也就是他現(xiàn)在扮演的小妖獸。 神夢族族長說:“這小家伙還是你親自救回來的,以后就好好養(yǎng)著它,我看它可能有不一樣的血脈,等它長大了好好調(diào)教一翻,也是個不錯的戰(zhàn)斗力,可以替你擋一擋。” 小號顧臨說:“父親,您知道它有什么血脈嗎?” 神夢族族長微微一笑:“我只能告訴你,它有兇獸血脈,其他的,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再后來,有著兇獸血脈的“魏之禾”陪著顧臨一起長大。 在長大的過程中,魏之禾知道了“又舊又丑布偶”的來歷。 原來,是“它”的玩具。 第105章 第二次這么叫我 十五天的休眠期眨眼就過去。 按照往年的經(jīng)驗, 在第十五天的晚上他就會醒來,與他陷入休眠期的時間相對, 也就是在當(dāng)天晚上的八點半左右。 睜開眼的一瞬間,魏之禾有幾分迷茫,一時間沒分清自己是處于時空錯亂的夢里,還是自己記憶有誤, 他的房間不是這樣的啊。難道在他休眠期間,爺爺突然變成老田螺,把他的房間重新裝修一遍? 躺了大半個月, 全身骨頭都處于僵硬狀,肌rou一時間也使不上勁兒,魏之禾努力動了動脖子, 讓自己身體里的血液迅速流動起來。 咔噠,有人推門而入。 魏之禾還在努力思考,在他休眠期這段時間爺爺都有可能對房子做了什么,一時間, 完全沒想到自己休眠期來臨時找顧臨的那個片斷, 實在是太多東西涌入他的腦里,像喝斷片兒似的, 記不得一些事情。 進(jìn)來的是手中還握著冰淇淋的蘇梓, 見魏之禾睜大眼盯著天花板,他扭頭朝樓下大喊。 “顧先生, 大師醒了!” 下一秒, 魏之禾眼前就閃現(xiàn)一個熟悉的人影。 魏之禾:“……”來得還挺快, 到底是和夢中的顧臨結(jié)合了起來,夢到底是夢,就是太過詭異而已,就像是真實發(fā)生過的事件一樣。 但一想到自己在夢境中只是陪著顧臨長大的玩伴加寵物,他就不想和任何人提起自己做過什么夢,就讓它隨風(fēng)飄散吧。 “醒了?”顧臨走近魏之禾時手中多了一個透明杯子,里面還有水,“你一直沒有進(jìn)水,嘴唇都干了,先潤潤喉。” 其實魏之禾的身體保持得很好,他并沒有感覺到喉嚨干燥等癥狀,就是胃里可能有點空,饑餓感比較強(qiáng)烈。他當(dāng)然也沒有喪失語言功能,久了不說話,總會有點奇怪,還真得如顧臨所說先喝點水潤潤嗓子。 這水,并不是普通的水,這是他有史以來喝過得最甘甜的水,明明沒有加糖,卻喝出了糖份。 魏之禾倒是一點也不奇怪顧臨給他喝的是什么水,有些事情心知肚明,沒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反正都喝完了,又不能厚著臉皮再問他要,必定來之不易。 清過嗓子,魏之禾總算找回自己的聲音:“謝謝,我這是在哪兒?” 顧臨坐在床沿,將杯子交給蘇梓:“我家。” 魏之禾挑眉:“哈?” 顧臨伸手將他額頭落下的發(fā):“你休眠期的第三天,我把你帶了過來。” 魏之禾:“是不是我爺爺他出了什么事情?”他實在想不到顧臨為什么會直接從隔壁把他挪過來,就是鄰里關(guān)系,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不用擔(dān)心,你爺爺生龍活虎,上午還開車和胡聞出去釣魚。”顧臨按壓住魏之禾要起身的肩膀。 “哦,看來是他偷懶。”魏之禾也不知道該對爺爺所做之事露出什么神情,這老頭兒比他想象更努力放飛自我。 “我看他年紀(jì)大了,估計也照顧不周全,正好我們這邊人手也足夠,就把你帶過來。”顧臨隨意解釋了一下,并沒有提及他每日定時定點給魏之擦身體這件事。 魏之禾現(xiàn)在是真的感激顧臨,指尖撓撓腦袋:“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少……顧先生。”差點就把“少主”二字順口出來。原來夢也會影響人的正常行為,太過印象深刻了。 現(xiàn)在不是思考做夢這件事,而是他得先回家,住在顧臨家算是怎么回事,他倆之前還各種矛盾呢。 “沒什么,餓不餓,要不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好啊。”反正他在顧臨面前向來不用客氣,“要大魚大rou。” 顧臨直接反駁:“大半個月沒進(jìn)食,對腸胃不好,先讓胡聞弄點rou粥吧。” 魏之禾:“……”這和喝花蜜是一個套路吧。 道理魏之禾都懂,在別人家里,他也不能要求太多,要么就回家,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好在,胡聞了解魏之禾的口味,弄出來的都是他喜愛的,rou粥里面的rou還不少,遠(yuǎn)遠(yuǎn)就能聞到rou香。對于他們這些妖而言,休眠期是大部分妖常有的事,倒不會大驚小怪,只是作為人類的魏之禾也有休眠期,他們難免得多關(guān)照一下,怎么看怎么像他們的同類。 “來來來,看看我煮的粥水平有沒有下降,有快一個月沒吃到我做的飯了吧。”胡聞戴著手套將guntang的砂鍋粥端到餐桌的小架子上,魏之禾只要用勺子舀著喝就行,真的特別方便。 此刻的魏之禾則有種近幾百年沒吃到好東西的感覺,聞著rou香味兒就流口水,是真的餓壞了。 顧臨陪著魏之禾下樓,手上搭著一件薄外套,遞給魏之禾:“穿上。” 魏之禾看見顧臨已經(jīng)抻開外套,直接伸手進(jìn)去,今天的他是真正體驗了一把什么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魏之禾感覺大小剛剛合適:“這是你的衣服?” “你的。”顧臨并不是十分在意,“定制衣服的時候順便給你定制了幾套。” “送我的呀?”好像有點不好意思,他肯定不能開口要。 “嗯,在你家里也沒有找到春裝,對了,夏裝我也順便給你定制了,過兩天才會送過來。” 魏之禾湊近顧臨,兩人的距離只有二十公分:“對我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企圖?” 這十來天,顧臨將魏之禾全身上下都看光光,完全不在介意他的靠近,還幫他捋捋額前落下的留海。 “我只是錢沒處花而已。”顧臨說得十分平靜。 魏之禾確定,這是實話,畢竟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資產(chǎn)怕是無人能比。 “魏小先生,不就幾套衣服,只不過是讓設(shè)計師順手做幾套,你等著穿就行。”胡聞總是在替自家主人說話。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收了?”魏之禾說,反正再多收一點也無所謂,他的臉皮早就變得非常厚了。 “那最好。”顧臨將他推到餐桌前,讓他坐下,“先吃點東西。” 享受完休眠期過后的第一頓精致食物,魏之禾癱在沙發(fā)上不想動,整個人十分慵懶。 十幾天未進(jìn)食倒也沒影響他的身體情況,就是清減了一點點,養(yǎng)一養(yǎng)還是能夠長回來的。 胡聞從廚房出來時,就注意到魏之禾瘦了些:“這段時間過來吃飯,我給你補(bǔ)補(bǔ),這都瘦出尖下巴來了。” 魏之禾摸出兩個星期沒有動過的手機(jī),看看日期:“明天就是周一了,我還回去上課,怕是不能天天進(jìn)補(bǔ)。” 胡聞望向顧臨:“先生,這……” 顧臨說:“我送。” 魏之禾:“……這不好吧,我們寢室的同學(xué)都認(rèn)識你。” 顧臨:“你到我辦公室,他們不就不知道了,我還要和你討論一下關(guān)于你身上融合的精血的事情,今晚先調(diào)整一下吧,現(xiàn)在先不和你說太多。” “好,對了,我爺爺呢?不是說和胡叔一起去釣魚嗎?胡叔都回來了,他總不會還在外面吧。”魏之禾這才想起他爺爺從他醒來到現(xiàn)在都沒有半點反應(yīng)。 胡聞:“在回來的路上遇見他的一個朋友,就和對方聚餐去了。” 魏之禾:“什么樣的朋友?” 胡聞:“我也不知道,他讓我先回來。” 魏之禾:“那成,我給個電話問問。” 現(xiàn)在這樣,他反倒更像是生在顧家的人,魏老頭兒就知道拋下他到處浪,一點也不關(guān)心孫子會不會被妖物吞入腹中,他也真的放心。 家就在隔壁,可是空無一人,魏之禾現(xiàn)在也不太想動,在顧臨這兒確實是非常舒服,有點像在夢中一樣,只要跟著顧臨,吃喝基本不用擔(dān)憂,偶爾顧臨帶他出去打點野食,不得不說,那個夢還是真的不錯,至少環(huán)境優(yōu)美,生活無憂。 就是后來各族開始不滿足于身邊的資源,開始打其他種族的主意,漸漸就有了種族之間的連年戰(zhàn)爭,已經(jīng)成年的顧臨也開始跟在族長身邊學(xué)習(xí)各種知識,必要時他也會參加。 夢境截止至顧臨第一次帶魏之禾出去打仗,不過,他還沒有穿上自己的盔甲就已經(jīng)醒了。 他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呢?故事情節(jié)也算是跌宕起伏,層層推進(jìn),可惜沒有看到大結(jié)局。 雙腿還有點發(fā)軟,魏之禾當(dāng)晚索性就留在鄰居家,滿柜子都是他的衣服,就像在自個家一樣,完全不愁,柜子里的衣服基本上是從里到外,一套套全都是齊整的,連襪子都是一雙雙卷好擺放在他能注意到的位置。 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到底是睡了十五天的人,魏之禾一點睡意都沒有。 魏老頭兒又和朋友侃大山去了,在電話里聽的內(nèi)容全都是吹牛皮用的,沒幾句真實,老頭兒還告訴他差點把牛皮吹破,幸好他有多年的吹牛皮功夫,硬是圓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