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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忠仆之妻在線閱讀 - 第110節

第110節

    “菩薩保護,你們可總算是平安歸來了!”而另一邊,王氏拉著程紹禟抹起了眼淚。

    “害娘日夜擔心,是我的不是。”程紹禟眼眶也泛起了紅。

    久別重逢的喜悅縈繞周遭,凌玉好一半晌才安撫住小石頭,看著已經長高了不少的兒子,想到自己錯過了他將近一年的成長,心里又是歉疚又是心疼。

    小石頭依偎著她,眼睛滴溜溜地望著被王氏抓著不放的程紹禟,相比娘親,他對爹爹的陌生感卻是更多些。

    程紹禟還記掛著要進宮之事,并不能久留,好言勸慰著王氏,一直到王氏平靜了下來,這才脫身前去沐浴更衣,準備進宮。

    “這才剛回來,有什么事不能明日再去么?”凌玉帶著一條名喚‘小石頭’的小尾巴跟在他的身后,有些不贊同地道。

    “事情緊急,怕是等不得了,方才進城時,我便發現有些不對勁,不立即進宮覲見陛下,心中總是難安。”程紹禟憂慮地回答。

    “進城時有什么不對勁?”進城的時候,凌玉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即將與親人團聚的喜悅當中,并沒有留意周遭有什么異樣之處。

    程紹禟無暇與她細說,換洗過后,輕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又捏了捏小石頭的臉蛋,大步便往外走。

    “爹爹!”走出一段距離,忽聽身后響著小石頭帶有幾分嗚咽的叫聲,他止步回身,便對上兒子要哭不哭的臉,不禁好笑,“好好在家中,幫爹爹照顧阿奶和娘,爹爹去去便回!”

    “好!”小石頭抹了一把眼睛,響亮地回答。

    凌玉牽著兒子的手,憂心仲仲地看著他的身影漸漸遠去,直到小石頭撒嬌地搖著她的手喚:“娘……”

    她低下頭去,溫柔地輕撫著他的臉蛋,觸手比記憶中少了幾分rou乎乎的軟棉,一時大為心疼。

    “跟娘說說,娘不在家的這段日子,你都做了什么?”她柔聲問。

    小石頭頓時來了興致,當即將別后種種道來,聲音清脆響亮,再不復初不見娘親時的委屈與害怕。

    孩子的忘性總是大的,尤其對不開心不愉快的記憶,很快便會抹去。

    凌大春與楊素問還沒有離開,看到她們母子走了過來,凌大春率先皺眉問:“紹禟才剛回來,怎的又要進宮?”

    “許是有要緊事不能耽擱吧!”凌玉含糊地回答,忽地想起程紹禟離開前的那句話,忙問,“近日京城里有什么不對勁之事么?”

    “不對勁之事?”凌大春不解,好一會兒才道,“要說不對勁之事可就多了,你們不在京里的這段時間,京城里亂糟糟的,后來褚大哥帶著鎮國將軍的人馬回京,與五城兵馬司四處抓賊剿匪,加緊巡邏,這京城的治安才慢慢地回復了原樣。”

    “只你若是想問朝廷之事,我一個平民百姓,倒不怎樣清楚了,只覺得近來有個什么貴太妃娘娘的娘家兄弟,瞧著挺威風的。”說到此處,他的語氣略帶著嘲諷。

    確是挺威風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名正言順的國舅老爺呢!

    “貴太妃?哪里有什么貴太妃?”凌玉一時有幾分懵,她記得先帝朝時,宮里位份最后的是淑妃,如今怎的冒出個貴妃來?

    “你忘了?陛下登基后不久,把先帝留下來的嬪妃都晉了位,原先的淑妃晉了貴妃,便是貴太妃了。”凌大春提醒。

    凌玉恍然大怔,終于想起了此事。

    趙赟此舉同樣讓他遭受了更多的非議,民間更加認定了他逼死先帝麗妃,為堵天下人悠悠之口,這才晉了其他嬪妃的位份。

    而此時,意欲聯合朝廷重臣給予趙赟背后一擊,不曾想還未曾起事便被趙赟殺了回來的貴太妃臉色蒼白,搖搖欲墜地癱軟在地,顫著雙唇,倒是沒有說什么求饒的話。

    證據確鑿,落在新帝的手中只有死路一條,她又何必多費唇舌!

    “朕本想著,若你們安安分分,便養著你們母子在宮里,好歹也讓你們富貴一生,算是全了這皇族情分。可你們卻是人心不足,偏要覬覦不屬于你們的東西,還想著讓朕腹背受敵,那就不能怪朕心狠手辣了。”趙赟睥睨著她,不緊不慢地道。

    “什么叫不屬于我們的東西?你是講皇位么?你一個不知打哪來的野種,竊取了趙氏江山,竟還有臉說這樣的話?也不怕天下人恥笑么!”自知必死,貴太妃什么也不在乎了,啐了他一口道。

    “你說什么?你膽敢再說一次試試?!”趙赟陡然起身,煞氣滿臉,陰惻惻地盯著她道。

    貴太妃被他臉上的陰狠嚇得打了個寒顫,可下一刻卻又不死怕地道:“我有什么不敢說的,你根本不是皇室子弟,是庚皇后不知打哪抱來的野……”

    最后一個字未能說出口,脖頸驟然被人死死掐住,她劇烈掙扎著,可趙赟臉上布滿了殺氣,手上力度愈來愈緊,大有把她掐死當場的意思。

    “皇兄,求皇兄饒我母妃一命,求皇兄饒我母妃一命!”突然,不知從何處跑出來的安王跪撲在地上,不停朝著趙赟磕頭求饒。

    本是垂死狀態的貴太妃一見兒子撲了出來,也不知打哪里生出的一股力氣,掙扎得竟是更厲害了。

    “皇兄,求您開恩,求您開恩!!”安王跪著上前,抱著趙赟的腿哭叫著求饒。

    趙赟一時不察被他抱了個正著,身子一晃,手上的力度便松了幾分。

    “快、快走……”貴太妃極力掙扎著,終于得到了機會,死命從喉嚨里擠出這么一句。

    “母妃,我不走,我不走!皇兄開恩,皇兄開恩!”安王愈發求饒得厲害。

    他怎么能拋下自己的親生母親自己逃走。

    “你們還愣著做什么?把他拖開!!”趙赟被安王抱著雙腿,一時大怒,厲聲喝斥著周遭的侍衛。

    那些侍衛回過神來,連忙上前,硬是把安王從趙赟身邊扯了開來。

    “皇兄開恩,皇兄開恩……”安王尖聲叫著掙扎,眼看著趙赟再度掐緊了貴太妃的脖頸,叫得更厲害了。

    “放開我,母妃,放開我,母妃……”見貴太妃掙扎的力度愈來愈小,安王心神俱裂,大聲尖叫著喚。

    “陛下,程校尉求見,程校尉求見!!”夏公公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尖細的聲音快要壓住安王的尖叫聲了。

    趙赟動作一頓,手上力度一松,貴太妃便軟軟地滑倒在地。

    “放開我,母妃!!”安王趁機掙脫侍衛,哭叫著朝地上無知無覺地貴太妃撲了過去。

    殿外在候旨的程紹禟與庚家母子聽到這聲凄厲的哭叫,臉色頓時一變,程紹禟當下再也按捺不住,抬腿就要往里頭沖去。

    “程將軍不可……”庚大老爺想要阻止他,可他的速度太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進了殿門。

    “母親,您瞧這?”他遲疑著望向庚老夫人。

    庚老夫人臉色凝重,拄著拐杖道:“咱們也進去吧!”

    殿外的侍衛認出欲闖進來的是曾經的定遠將軍,欲制止的手不知不覺便縮了回去。

    程紹禟沖進殿內時,便看到一臉殺意的趙赟,十三歲的安王哭著喚著地上毫無知覺的貴太妃。

    當他發現貴太妃脖頸住的異樣時,臉色陡然大變,急急走過去,仔細一探貴太妃的氣息,正想說她還仍救,便被安王用力推開:“滾,不準碰我母妃!!”

    “太妃還未死!”程紹禟穩住身子道。

    安王一聽,先是一愣,隨即大喜:“你救救她,你救救她,我給你磕頭了,給你磕頭了!”

    “臣承受不起,殿下休要如此。”程紹禟避開他,那廂趙赟已經厲聲喝住他,“程紹禟,你要做什么?!”

    程紹禟恍若未聞,對貴太妃一陣急救,直到聽到她一陣咳嗽,這才緩緩轉過身來,對上趙赟那吃人的目光,跪下先是一通請罪,而后才道:“太妃娘娘縱是罪該當死,也不該由陛下親自動手,今日之事若傳出去,陛下縱是無錯也變成有錯了。”

    死里逃生的貴太妃緊緊靠著兒子,好半晌才勉強緩過氣來,可再沒有敢對上趙赟的膽子,甚至望向他的眼神還帶著畏懼。

    那是個暴君,殺人不眨眼的暴君!

    趙赟胸口急促起伏著,也知道自己是氣急了,這才做出這樣的事來,可那一聲‘野種’,就像是戳到了他心底最痛之處,教他如何能冷靜!

    “程將軍說得對,陛下方才所為,實是大大不妥啊!”突然,老婦人溫和的嘆息聲在殿內響了起來,趙赟猛地回頭,見一名白發蒼蒼,慈眉善目的老婦人,被一名中年男子扶了進來。

    他當即便怔住了,尤其是當他的視線落在神情微微有幾分吃驚的中年男子臉上時,同樣有些驚訝地微張著嘴。

    這人,好生面善……

    “陛下,這是青州庚老夫人與庚大老爺。”程紹禟低聲提醒。

    趙赟心口劇震:“外、外祖母,舅舅?”

    庚大老爺松開了攙扶著老夫人的手,跪下行禮:“微臣庚毅宗,參見陛下!”

    “舅舅不可!”趙赟下意識地伸手去扶他。

    “都說外甥肖舅,此話當真不假,陛下容貌,乍一眼望去,確與老身這不肖子有些相似。”

    縮作一團的貴太妃母子,聞言齊唰唰地望向庚大老爺,當下便怔住了。

    確是有些相似之處,難道……貴太妃心口一突,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趙赟同樣被庚老夫人此話震住了,腦子里突然變得一片空白,怔怔地著庚家母子,久久說不出來話。

    “只老身也沒有想到,太妃娘娘竟相信了民間流言,以為陛下身上流著的并非皇室與庚氏一族的血脈,以致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來。”庚老夫人所言雖是沖著貴太妃,可眼神卻是望著趙赟。

    ***

    御書房內,庚老夫人將當年秘事毫無保留地向趙赟一一道來,庚大老爺沉默地坐在一旁,眼神始終望著趙赟,眉頭卻不知不覺地皺了起來。

    這孩子的性情似乎有些……竟似是有幾分暴君之相?

    第101章

    趙赟沉默不語, 不禁想到了幼年時母后待自己的種種。

    只要沒有父皇在跟前,母后便總是很溫柔,很疼愛自己, 可是一旦父皇出現了, 她的態度便會變得很奇怪很矛盾,仿佛想要親近,但又被什么阻礙著一般。

    相反,她愈是如此態度,父皇待自己便愈發寵愛,簡直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

    這么多年來,他一直想不明白母后待自己為何是人前人后兩副完成不一樣的態度, 前段時間他將之歸于自己不是母后親生之故,可若真的不是親生, 更應該是人前表現得很疼愛,人后才是冷漠相待才是, 可她偏偏卻是相反。

    直到此時此刻,他才明白了當中真正的緣故。

    “……你莫要怪你母后多此一舉,當年初知此事時, 她氣急攻心之下動了胎氣,引致大出血,還是楊太醫好不容易才保了下來,生產那日又連痛了一日一夜, 雖最終平安地生下了陛下你, 可她卻耗了大半條命, 楊太醫斷言,恐壽元有限。”

    “她只是擔心萬一自己不在了,先帝身邊又有了新人,年紀尚幼的陛下你又該如何自處?故而才想出這么一招來。”庚老夫人嘆息著道。

    昏君當年沒能得到徐氏,一直念念不忘,好不容易得手了,轉頭徐氏卻又沒了,心里只怕是記得更緊,不見他在徐氏死后不到一個月便提了徐氏父兄的職位了么?

    趙赟仍是沒有說話。

    母后此舉,不過是摸清了父皇的性子,算準了那徐氏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她一切都算計得很好,這些年來,便是他沒有生母支持,父皇對他的寵愛始終遠勝其他兄弟。

    她唯一算漏了的,只怕便是當時仍留在宮里的麗妃,故而才會招致如今這些麻煩事。不過這大概是因為那時候她并沒有把麗妃當作外人吧!

    庚老夫人見他始終一言不發,一時猜不透他的心思,雖說是血緣親人,可畢竟多年未曾見過,祖孫間的感情并不深,有些話還是要適可而止。

    她想了想,將一直藏于袖中的那本手札取出,交給他:“這是當年楊太醫的手札,里面詳細記載了你母后懷上你之后的身子狀況。”

    趙赟接了過去,卻沒有打開看,只是緊緊地握在手中。

    殿外的程紹禟站得筆直,一直到看見庚家母子從御書房離開,他才終于聽到了傳召聲。

    他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進去,對著御案后的趙赟行了禮,卻始終沒有聽到叫起聲,唯有一直單膝跪著,一動也不動。

    “程紹禟,你可知罪?!”良久,他才聽到趙赟一聲喝斥。

    “微臣愚鈍,請陛下明言。”

    趙赟冷笑:“你未經傳召擅闖宮門,當著朕的面便敢袒護那對大逆不道的母子,難不成竟還覺得自己沒有錯么?”

    程紹禟微微抬頭:“若為擅闖宮門一事,微臣知罪。只是救下太妃娘娘……若是再給微臣一次機會,微臣一樣會作出同樣的選擇。”

    “放肆!程紹禟,你好大的膽子!”趙赟陡然一拍御案,怒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