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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忠仆之妻在線閱讀 - 第99節

第99節

    第92章

    見他不說話, 凌玉急得不行:“你倒是說呀,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唐晉源又是一陣遲疑:“我其實亦不太清楚, 只是……晏先生從來不做沒把握之事, 我只是有這么一種感覺, 具體是何緣故便不清楚了。”

    見凌玉還想繼續問, 他又道:“嫂子,你別問了,別說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是知道,也不能告訴你。我是齊王府的人, 相比朝廷大軍,自然是更希望齊王殿下能獲勝。”

    凌玉滿腹疑問一下子又壓了回去, 苦笑地道:“是啊,我險些忘了,你我立場本就不同。”

    唐晉源沉默不語。

    凌玉嘆了口氣,心情突然覺得有幾分沉重。

    卻說程紹禟將議和之事悉數交托龐信后,因心中牽掛被齊王挾持而去生死未卜的凌玉, 勉強壓抑著心中慌亂,有條不紊地協助龐信與西戎的議和,待雙方最終簽訂盟約,自此西戎向趙氏皇廷稱臣, 每年納貢。

    至于善后之事, 則由龐信及西南郡一帶官府處理。而龐信同樣雷厲風行, 對參與過打家劫舍的民匪一律從重處置, 而這些,程紹禟便沒有再理會。

    他正計劃在大軍班師回朝途中,偷偷帶著十余名親衛兵潛入長洛城,找尋凌玉的下落,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鎮寧侯得知他的打算后大吃一驚:“簡直荒唐!你可知擅離職守是怎樣的大罪?眼看著即將功成名就,封妻蔭子指日可待,在此節骨眼上你卻選擇離開,若是被人告到御前,你所有的功勞便會化為烏有!”

    程紹禟如何不知,若是被人發現,等候著自己的會是什么下場,可明知凌玉如今有危險,他又如何還能平靜得下來!

    “侯爺一番心意,我怕是要辜負了,只拙荊生死未卜,身為她的夫君,卻不能在她身處危險時及時相救,教她一個弱女子經受如此磨難。假若她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縱是他日能位極人臣,又有何趣味?”

    “你若是當真放心不下,我可以命李將軍帶著一隊人馬前去長洛營救,只你卻要留下來!”鎮寧侯皺眉。

    “侯爺的好意紹禟心領了,只是此番我必是要親自前去,否則此生再難心安。”程紹禟卻堅持著。

    鎮寧侯又氣又急,隨后拎起一旁的拐杖便往他身上招呼而去:“你、你這混帳,是想要氣死我不成?”

    程紹禟生生地受下他這一棍,哼也不哼一聲。

    鎮寧侯一連打了他三下,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氣,他如今雖是傷勢未愈,武藝也不及當初,但那一身力氣倒還是在的,那一下又一下的悶響,聽得營帳外的兵士都不禁頭疼發麻。

    將軍他可又惹惱侯爺了?聽這聲音,侯爺這一回打得可不輕啊!

    終于,鎮寧侯喘著粗氣扔掉了拐杖,見他仍是一意孤行,堅持己見,愈發怒了:“走走走,你給我走,算我看錯了,身為一位將領,卻如此目無軍紀,縱是武藝再高,用兵再神又有何用!”

    程紹禟強忍著身上的痛楚,緩緩地跪下,‘咚咚咚’地給他磕了幾個響頭,隨即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所有的布置都已經安排妥當,在他帶著人離開大軍后,軍中諸事也會由副將及鎮寧侯作主,他只需盡快尋到凌玉的下落,在大軍抵達京城時歸隊。

    遠處傳來兵士們的喝彩聲,他望過去,見人群中有兩名小將在比武,圍觀的兵士們吶喊助威之聲不絕于耳,陽光灑在眾人身上,照出那一張張經受戰火,好幾度命懸一線卻依然燦爛的笑顏。

    不知不覺間,他也停下了腳步,定定地望著他們。

    與西戎的這場戰事,他領著十萬大軍而來,如今卻只剩下不足七萬人,一將功成萬骨枯,想來便是如此了。

    每一份功勞后面,都是數不清多少將士的英魂。

    “將軍!”巡營的兵士看到他,立即上前行禮。

    程紹禟朝著他們點頭致意,牽過自己那匹戰馬,往不遠處那茵茵草地而去。

    趁著馬匹大飽口腹之機,他行至另一旁清澈的小溪旁,蹲下身子洗了把臉,忽聽身后傳來沉重腳步聲,以及枝葉被碰到后發出的沙沙之聲。

    他陡然轉過身去,目光如炬地盯著響聲發出之處,看著從矮叢中一點一點地露出一個身影。

    “誰?!”他‘噌’的一下拔出馬鞍旁的長劍,警覺地盯著那個身影,只當隱于矮叢后的那張熟悉的臉龐露出來時,他大吃一驚,當下便扔掉長劍朝那人急步而去。

    “小穆?!”

    來人赫然便是小穆!

    “大、大哥,可、可總算、總算等到你了。”小穆身上盡是血污,臉上也有好幾道血跡都已經凝固了的痕跡,只是一雙眼睛卻充滿了喜悅。

    程紹禟連忙扶住他,卻驚覺他身上有多處傷口,每一處傷口都只是被簡單地處理過,有的血跡已經凝固,有的卻又綻了開來,對外滲著血絲。

    他連忙掏出身上的傷藥,一邊熟練地替他處理傷口,一邊問:“你怎會在此處?你不是應該護衛著陛下征討齊王的么?”

    不待小穆回答,他又扶起他道:“我去喚人……”

    “不不不,大哥,不要驚動他人!”哪想到話音剛落便被小穆打斷了。

    “你身上的傷要讓軍醫好生處理才是,如何能耽擱!”程紹禟氣結,不贊同地瞪他。

    “小傷而已,不妨事,只是,大哥,陛下有難,才真正是不能耽擱!”小穆隨手抹了把臉,急不及待地道。

    程紹禟心口一震,臉色陡然大變:“陛下有難?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還有,你既為陛下親衛,如何會孤身一人出現在此處?陛下呢?!”

    “陛下身邊有齊王的jian細!”小穆咬牙切齒地回答。

    程紹禟聞言動作微頓,快速地替他包扎好傷口,寒著臉道:“你且一一向我道來。”

    小穆靠坐在樹蔭下,將當日之事一五一十地向他道來。

    “當日兩軍交戰,齊王敗退,陛下親率兵馬追趕,在長洛山中卻迷失了方向,待終于尋到出口時,人馬卻已經失散了,陛下的身邊便只得緊緊追隨著的親衛軍。”

    “哪想到,哪想到那些根本就不是親衛軍!”想到趙赟被信任的下屬背后偷襲時臉上的震驚與憤怒,小穆同樣抑制不住怒火。

    “且慢,長洛山地勢雖險,山路亦不易走,可卻不至于到輕易讓人迷失方向的地步!”程紹禟打斷他的話。

    “大哥忘了齊王身邊有一位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又會奇門遁甲五行八卦之術的晏離么?我本也以為那些不過是傳言,不曾想他果有如此本事!”

    程紹禟暗自吃驚,臉色愈發凝重。

    若這一切當真是齊王的計策,必然要里應外合,才能引著陛下往長洛山方向而去。以陛下的性子,這個人必然是得他信任之人。

    “如今陛下怎樣了?是生是死?”他也不及細思,連忙追問。

    “我不知,待我殺出重圍時,已經不見了陛下的身影。”小穆咬緊牙關,好一會兒才回答。

    “不對,這不對勁,朝廷大軍丟了陛下,不可能會毫無聲息!”程紹禟擰著眉頭。

    大軍不見了主帥都能引發一陣恐慌,更何況還是一國之君,若是當真發現不見了陛下,絕對不可能還這般平靜。

    故而這當中,必然還有些什么他們不知道的。

    “大哥,如今除了你,我誰也不敢相信,經此一回,我分不清到底什么人可以相信,什么人不可信,曾經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卻倒戈相向,我、我……”小穆只覺喉嚨堵得厲害,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身上的傷,大多出自曾經那些‘好兄弟’之手,每一刀都像在凌遲著他的心。

    “你嫂子也被齊王挾持到了長洛城,生死未卜,我本是打算在大軍班師回朝途中私底下潛進長洛打探,如今陛下有難,我卻是不能再等了。”

    “還有,旁人我不敢說,只鎮寧侯卻是信得過的。”

    想要無后顧之憂地離開,必然離不開鎮寧侯的幫助,好在早前他便向鎮寧侯表明了離開的意思,如今又加上陛下一事,鎮寧侯便再無不同意之理。

    卻說長洛城中的凌玉,每日憂心仲仲地留意著戰況,只知道齊王迎戰了三回,三戰皆敗,到第三回再次戰敗而歸時,她站在園子里那塊圓石上,遠遠地看著他回府,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竟覺得齊王臉上像是帶著笑意。

    她納悶地蹙起了眉。

    應該是眼花瞧錯了吧?哪有吃了敗仗還能笑得出來的。

    只是心中到底存疑,她還是忍不住暗暗留意著齊王的一舉一動,只是身份有別,她能接觸齊王的機會并不多,只是偶爾會在齊王妃處遇到他。

    齊王心情愉悅地回到了書房,迫不及待地請來了晏離,高興地道:“先生果然妙計,如今趙赟落入我們之手,生死全在我一念之間。”

    晏離臉上也盡是喜色,捊著胡須滿意地點了點頭,下一刻卻又皺起了眉頭道:“只是應該如何處置,殿下也得有個章程。”

    “不管如何,他如今也是名正言順的一國之君,若是死在殿下手中,殿下難免會背上個弒兄奪位之名,將來縱是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也未必能堵得住天下人之口。”

    齊王臉上的笑容漸漸斂了起來:“先生所言甚是。”

    若是背上弒兄罪名,名聲遭損,與如今的趙赟又有何區別?他想做的是千古明君,而不是德行有污之君。

    “所幸汪崇嘯那邊同樣進展順利,有他親自掩護,假趙赟想必能瞞得過去。”想到自己留的后著,齊王又不禁微微一笑。

    “只怕也只是瞞得了一時,一個人的言行舉止,性情習慣,并不是那般容易模仿的,如今只因為汪崇嘯身份特殊,其他將士被他擋著,未曾有機會接近御駕,這才瞞了過去。”

    “一旦有比他更有份量,同時亦對新帝熟悉之人出現,他必然再瞞不過去。”晏離卻不似他這般樂觀。

    容貌本就似了六七分,加之刻意易容打扮,沒有十成相似,也能似了個□□成,瞞普通將士并無不可,可在親近之人跟前,卻是輕而易舉便露出馬腳。

    齊王自然亦明白這個道理。

    待他到暗牢中瞧見滿身狼狽,卻依然氣焰不改的趙赟時,冷笑道:“本王說過,早有一日必然教你領教本王的厲害!”

    “呸!你也只能耍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趙赟啐了他一口,眸中閃著怒火。

    他怎么也想不到,此生竟然會遭受第二回來自信任之人的背叛,以致今日落入敵手。

    “兵不厭詐之理,難不成還要本王教你么?”齊王又是一聲冷笑。

    “好一句兵不厭詐,趙奕,有本事你便殺了朕,朕還能敬你是一條好漢!不過,似你這種欺世盜名的偽君子,必然不敢背上弒兄奪位之名!”

    被他說破心事,齊王的臉色有幾分難看。

    趙赟見狀更加不屑,緩緩地起身,隔著牢門對著他,一字一頓地又道:“趙奕,說你是偽君子還是抬舉你了,你比偽君子更為虛偽,行為更讓人不恥。你想要朕的皇位,想要朕死,卻又偏偏不敢殺朕,不愿身上背負半點污名,寧愿一輩子活在天下人的‘贊頌’當中,繼續當那個光風霽月的謙謙君子。”

    “夠了,你當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你?!你這個不知打哪里來的野種,根本不是趙氏皇室血脈,又哪里配當本王的兄長,占據趙氏的江山?!”齊王的臉因為憤怒而顯得有幾分扭曲,陡然伸出手去,揪著趙赟的領口。

    趙赟被他這一聲‘野種’所刺痛,眼神更為兇狠,強忍著憤怒,從牙關擠出一句:“朕乃神宗皇帝與孝惠皇后親兒,趙氏嫡系,不是你這jian生子所能相提并論的!!”

    一聲‘jian生子’,道盡了自幼便所經受的不平與恥笑,齊王額上青筋頻動,臉上布滿戾氣,陡然伸出手去,死死地掐住趙赟的脖子。

    趙赟脖頸被人掐住,可眼中、臉上卻并無半分驚懼之色,盡管呼吸越來越困難,可眸光卻始終緊緊地鎖著齊王。

    “殿下不可,殿下不可!!”恰好走進來的晏離見狀大吃一驚,急急跑了過來,把殺氣騰騰的齊王給勸住了。

    脖頸上的力度消失,趙赟大聲咳嗽著背靠牢墻,臉上卻是一片嘲諷的笑意,仿佛在道‘瞧吧瞧吧,朕半分也沒說錯’。

    齊王氣得胸口急促起伏,到底不敢再逗留,就怕自己當真壓抑不住怒火而殺了他。

    “都說晏先生才華橫溢,乃當世不可多得之人才,只是這眼光卻是差了些,挑了這么個偽君子作主子,當真讓人唏噓不已。”趙赟緩過氣來,瞥了晏離一眼,嗤笑道。

    晏離平靜地望著他,不知怎的又想到那晚的‘帝星相爭’,眼神漸漸又有幾分復雜。

    帝星相爭,這便是說明眼前這一位,確是天命之帝,可是為什么?難道當年自己便算錯了?

    見他不說話,趙赟頓覺無趣,重又盤腿而坐,闔目養神,不愿再理會他。

    晏離始終望著他,見他縱是滿身狼狽,可身為一國之君的氣勢卻是半分也不減,仿佛坐的也不是什么暗牢,而是他自己的寢宮。

    “世人皆說新帝性情暴戾,可如今瞧著陛下這氣定神閑模樣,草民倒是對那傳言有了幾分懷疑。”終于,他緩緩地開口道。

    趙赟依舊闔著雙目,平靜地道:“世人亦道齊王乃是謙謙君子,寬和仁厚,可事實便當是如此么?”

    “殿下性情確是較之陛下寬和。”晏離又道。

    趙赟終是睜開眼眸,只瞥了他一眼又再度闔上:“有意裝睡之人,旁人確是喚不醒。”

    晏離皺眉,只是到底沒有再多說什么,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