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蔣小米:“嗯,你說。”肯定不是她想的那樣。 季云非:“就是給孩子上戶口時要用到,不過沒關系,等孩子到了適學年齡,你直接把孩子送給叔叔阿姨,要是叔叔還不給你戶口本,那就讓孩子上大院幼兒園,人家一看是蔣書記家的外孫,還要什么戶口本,再說那個幼兒園不比外面的幼兒園強?” 蔣小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招狠。”然后又問;“你想通啦?” 季云非很認真的表情:“想通了。” 就出差這段時間,他在車站想通的。 比他們苦的人多呢,他跟蔣小米這點坎坷不算什么。 之前他還非要干出一番事業證明自己不行,想等自己功成名就再娶她,后來也想通了,到那時候她已經不小了,再說,萬一要不成功呢?” 他沒有任何資格,讓她把青春耗在等待上。 年前時,她說,想讓他給個小家。 她的愿望從來都那么簡單,他沒理由不滿足她。 他現在有房子,有落腳的地方,即便創業不成功,他也還沒畢業還小,到時候可以找份工作,也是不錯的,總能讓她過的舒心。 季云非在她臉上落了個吻:“我沒法保證給你大富大貴的日子,也不敢說以后讓你住豪宅開豪車,可讓你過的很愜意很舒心,我能做到。” (今晚正文就大結局了,22:00還有一更) 第54章 (正文完) 電梯很快到了他們那層,兩人牽手下去,蔣小米笑:“你剛才在電梯里是跟我求婚呢?” 還不等季云非說話,蔣小米說:“行吧,我就勉強同意了。”把她那枚戒指取下又戴上。 季云非:“別自作多情,那不是求婚。”說完就被蔣小米踹了一腳。 四月份的時候,蔣小米的工作定了下來,就在她實習的那個頻道。 就跟四叔說的那樣,三舅人傻錢多,一直在贊助廣告,后來她跟三舅開玩笑說,這些錢要是給她,她哪還用上班。 三舅:你就這點出息! 當時三舅問她,跟季云非怎么樣。 她說:想畢業就結婚,正好認識十年。 不過沒戶口本,到時候再說吧。 五月份時,臺里給她放假兩個月,回校準備論文跟答辯,七月初上班。 那天舅舅正好在北京,把她送去了學校。 路上,任彥東問蔣小米:“季云非那個項目怎么樣?” 蔣小米:“還行。” 季云非的項目在上個月才找到新的突破口,雖然不賺錢,可它能存活下來不虧本,之于他們就是最大的成功。 任彥東示意她看后座:“我姐讓我帶給你的禮物。” 自從跟爸爸鬧僵后,她沒回過家,跟爸爸一次都沒聯系過,反而是mama,不時會打個電話問問她怎么樣。還跟她透露,爸爸的氣這么久還沒消。 蔣小米拆開禮物,是一條裙子:“我媽回北京了?” 任彥東:“沒,在上海遇到的。”又提醒她:“手提袋里還有重要的東西,你收好了。” “啊?還有?”蔣小米剛才只注意衣服,至于手提袋還有什么她沒上心,打開一看,一個小號文件袋。 “這是什么?” 任彥東:“戶口本。” 蔣小米詫異:“??戶口本?”反應過來后,不由尖叫,兩腿還亂蹬,那種興奮無以言表。 任彥東:“...小點聲!耳朵都被你震聾了!” 蔣小米看了又看戶口本,是自己的名字沒錯,轉過身激動的抱著任彥東手臂:“三舅,你是怎么把戶口本偷來的?” 任彥東甩掉她的手:“別亂動,影響我開車。” “哦哦,我一高興給忘了。”蔣小米趕緊坐好,不停追問:“三舅,你怎么偷出來的?” 她之前就跟三舅無意提了一句,沒想到三舅當正事辦了。 任彥東:“用手偷出來的。” 他前段時間專程去了jiejie家,跟jiejie說,小米是鐵了心的要跟季云非在一起,如果不領證,未婚先孕,以后吃虧的是小米,她沒有絲毫保障。 做母親的都心軟,而且jiejie對季云非并不討厭,后來就把戶口本給他了。 蔣小米擔心:“那我爸要知道是我媽給我的,他會怪我媽的。” 任彥東:“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吵吵更健康。” 蔣小米:“......” 任彥東說正經的:“要是我姐夫想拆散你跟季云非,你真覺得你們能走到今天?他就是過不了自己心里那關而已。”死要面子,不愿承認自己是錯的。 蔣小米嘆口氣:“在季云非成功前,我爸是不會原諒我的。” 任彥東忍不住打擊她:“就是季云非哪天成功了,就姐夫那種性格,他也不會輕易原諒你。” 蔣小米:“那我跟我爸就真的斷絕關系了?”其實...有時候她也挺想爸爸的,他雖然強勢,有時還不講理,可他也是愛她的。 任彥東:“唯一能緩和的轉機就是你家孩子長大了,嘴巴甜會哄人。” 蔣小米:“......” 回學校后的日子,說忙也忙,要一遍遍改論文。 說不忙其實也還好,一天里總有大半天的時間可以四處閑逛。 曾柯會不時來找她玩,知道她跟家里鬧僵一點都不奇怪。 “誒,你怎么就這么淡定?”蔣小米踢踢她的腳,“我跟我爸鬧翻了,是真的鬧翻了。” 曾柯躺在樹蔭下的草坪上,拿一片葉子放在鼻尖來回掃著,悠悠道:“就算鬧翻了,你爸還是你爸。你要不鬧翻,你爸依然是你爸,可你男朋友是誰的那就不好說了,說不定季云非現在就另有所愛。” “你的意思,我鬧僵鬧的好?” “可不是么。” 曾柯用葉子遮住一只眼,望著萬里晴空。 忽然又被蔣小米踢一下,“你說話呀。” 曾柯:“說什么?” 蔣小米:“什么都行。”她也在曾柯身邊躺下來,雙手枕在腦后看著藍天白云,這種愜意還是初中時有過。 那時候她跟曾柯躺在cao場上分享自己的小秘密,吐槽父母怎么怎么樣。 還說自己以后要找個什么樣的男朋友。 一晃,十年了。 蔣小米問曾柯:“你在想什么?” 曾柯:“在想喜歡跟愛的區別。” “那理出個頭緒出來沒?” “沒。” 曾柯把葉子又放在另一只眼上,“你跟季云非打算畢業領證嗎?” 蔣小米:“我是這么想的,不過季云非沒任何表示,再說吧。”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閑聊著,忽然曾柯上方出現一只手擋住她視線,她嚇一跳,歪頭一看,“滾一邊去!” 滕齊笑嘻嘻的:“我要真滾了,你不得哭啊,誰還天天請你吃排骨。” 季云非也來了,手里拎著超市購物袋。 “你們怎么找到我們的?”蔣小米坐起來,也順勢把曾柯給拉起來。 滕齊盤腿而坐,“四年里你們倆除了這個地方就是超市,我們剛去超市沒找到你們。” “什么好吃的?”蔣小米扒著袋子看。 “啤酒,泡椒鳳爪還有小烤腸。” 曾柯打開一罐冰啤,“今晚不醉不歸呀。” 滕齊警告她:“你敢喝醉的,喝醉你自己回去啊!” 上次她跟蔣小米喝多了,他把她一路背回去,這沒什么,他樂意,可她一路上發酒瘋在那喊霍陽,他就沒法忍了。 曾柯喝了幾口,冰冰爽爽。 這幾天不管哪個校園都彌漫著畢業的那種傷感,本來挺煩的同學跟室友,又忽然那么不舍。 她跟他們三個,不知道以后再聚的機會有多少。 高中那些同學,一開始還有聯系,后來慢慢就淡了,很多早就不聯系。 滕齊把小包裝鳳爪撕開一個口給她:“愁眉苦臉干什么?畢業分開那是他們,跟我們又沒什么關系。” 他自己也開始啃鳳爪:“季云非跟小米就在北京,你繼續在你們校讀研,我也在北京,聚會不是分分鐘的事?” 曾柯多問了句:“你不回上海?” 滕齊反問:“回上海干嘛?回去還不被我媽給嘮叨死,我就在分公司找個活干干,以后再說吧。” 他說:“我還想著吃你們食堂的排骨呢。” 蔣小米跟季云非對了個眼神,示意季云非看對面那兩人,簡直旁若無人,就跟即將要分別的小情侶一樣。 季云非恍然,靠,原來滕齊喜歡曾柯啊,好像曾柯也對滕齊有點意思,就是兩個傻子自己還不知道。 蔣小米眼睛微瞇,有了,她啃了幾口鳳爪,故意道:“誒呀,好辣,我吃到泡椒了,辣死了。” 季云非把自己的啤酒給她:“快喝兩口。” 喝了也不行,嘴唇辣,蔣小米指指嘴唇:“這里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