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聽著小姑娘軟綿綿的抱怨聲,陸霽斐的目光卻落在她唇上。 尚帶著水汽的修長手指抵在蘇芩下顎處,將那尖細小臉微微往旁一掰,然后徑直便親了下去。 小姑娘嘴上沾著干桂花,還有一股子紅辣的味道,陸霽斐一觸上去,就辣的人一陣恍神,直往喉嚨里頭鉆,火辣辣的竄到下腹。 男人貼著蘇芩的唇,微微抽離,細薄唇上也被沾上了一點干桂花。陸霽斐聲音暗啞道:“我說的,是吃這個?!?/br> 蘇芩原本被辣的紅紅的小嘴被親的更是紅。她看一眼尚未關緊的房門,下意識伸手就往陸霽斐臉上撓過去。 陸霽斐眼疾手快的將人抓住,然后一把扣到身后。 纖細皓腕被男人扣著壓在了身后,蘇芩哼哼唧唧的掙扎,“你放開。” “放開了你,還不跟小貓似得撓人?!标戩V斐暗瞇著眼,嗤笑道。 “你以為我為什么撓你?”蘇芩瞪圓了一雙眼,癟著小嘴,委屈道:“那日晚間,你,你鬧的那么厲害,整個客棧都要聽到了?!?/br> 她都沒臉出去! “夫人這可冤枉我了?!标戩V斐傾身過去,貼著蘇芩的唇,細細摩擦。 男人剛剛沐浴完,身上帶著股皂角香,說話時,那炙熱的吞吐氣噴灑在她的面頰上,使得她的小臉越發燥紅起來。 “我可是頻頻想堵著姀姀這張小嘴的,奈何有人不許我碰呀?!?/br> 那時候,蘇芩又羞又惱,不肯給陸霽斐碰,只要他碰,便咬,但又因著受不住,所以頻頻出聲,跟呻吟的貓兒似得撓的人心癢。 “你,你強詞奪理。”蘇芩漲紅了一張瓷白小臉,突然狠狠往陸霽斐胸前一撞。 男人不防,被撞的一悶。 蘇芩趁機脫身,往虛掩的房門口奔。 只差一步,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蘇芩差點撞到鼻子。 “青山?青山!我看到了,你給我開門,你個……唔唔……”蘇芩叫到一半,被人堵住了人。 青山捂著阿鳳的眼睛站在戶牖處,抵著身后的房間門,輕咳一聲,心虛的轉了轉眼珠子。 他可什么都沒聽到。 屋內,小姑娘霞飛雙頰,仰著粉頸,被人壓在房門上。 男人剛剛沐浴完畢,身上的肌膚又冷又燙,蘇芩閉著眼眸,濃密睫毛搭攏下來,顫巍巍跟著身子一道抖。 火辣辣的感覺殘存在唇角,蘇芩酥麻麻的抖著小舌。男人緊追不舍,細密舔吸著。只覺那辣從口中一瞬竄到下腹,似要將他灼燒殆盡。 蘇芩心神恍惚間,只覺自己都要被吸干了。 身下一涼,裙裾落地,蘇芩霍然瞪大一雙眼,“唔唔”出聲。 這廝要干什么! “乖姀姀,別怕?!蹦腥艘е欠鄞?,抽開腰帶。 這次,蘇芩知曉這客棧的墻壁隔音不好,硬是忍著沒出聲,到后頭,死死叼住男人的肩膀rou不放。但因著這姿勢實在羞恥又費力,她脫力的厲害,只能被陸霽斐托著,像個軟骨嬰兒似得攀在他身上。 男人酣暢的淋漓盡致,卻苦了蘇芩,哆嗦的連腿都伸不直,早站的麻了,身上沾著香汗,就跟那米粉條似得,呲溜溜往下滑。 一覺酣眠,蘇芩醒過來的時候渾身酸脹,她努力將眼皮睜開一條縫。 榻旁,男人穿著褻衣褻褲,靠在緞面軟枕上,手里拿著一本書,頭頂是那顆鎏金鏤空花鳥球形銀香熏球,香噴噴的驅散屋內的甜腥味。 已是掌燈時分,整個客棧安靜的可怕。槅扇半開,露出外頭黑烏烏的天,卷著秋風往里鉆。 屋內點一盞油燈,男人的臉半隱在暗色里,長發披散,褻衣半敞,看不清面容,只看到那雙手,如玉的好看。 蘇芩看著便紅了臉,因為她知道,這雙手有多可惡。 埋著臉,她動了動身子,就感覺自己腰部往下都一陣酸麻鈍痛。 這廝真是越發狠了…… 見人醒了,陸霽斐垂眸,放下書籍,伸手撫了撫蘇芩的小腦袋。 “姀姀日后,可要多多鍛煉身子?!辈蝗荒睦锍缘孟?/br> 蘇芩橫人一眼,卻不想那雙美眸水霧霧的波光流轉,尚帶余韻風情,再配上那頭黑油青絲,妖媚如妖,直看的男人下腹一熱,又起了反應。 蘇芩眼瞧著,露出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盯著那支棱物半日,終于恨恨唾棄一聲,使勁掰過了小腦袋,直僵僵的往被褥里頭鉆。 陸霽斐暗了暗眼眸,將人撈出來。視線下落到那微微紅腫的小嘴上,指尖下移,輕按了按。 “好疼……”蘇芩嗚咽著,將腦袋拱到陸霽斐身邊,不給他碰。 男人低笑了笑,真是嬌氣。 作者有話要說: 青山:今日天氣真好。 第55章 翌日, 蘇芩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大亮, 客棧外頭吵吵嚷嚷的不知發生了什么事。 裹在被褥里翻了個身,蘇芩迷迷糊糊的蹬腳, 卻突然聽到一陣清脆的銀鈴聲,“叮鈴鈴”的近在咫尺。 蘇芩趴在軟枕上,身上只著一件小衣, 兩根系帶繞在粉頸后, 露出一片白皙脊背,纖瘦白膩, 遍布紅痕。尤其是那細腰處, 掐著兩只修長手掌,不知何時才會消去。 她蹙眉聽了聽,沒再聽到那聲,滿以為是自個兒聽錯了。 “唔……”伸出藕臂將自己埋在里頭,蘇芩想起昨日的事就羞得慌。她根本就不敢看那房門口。這廝到底是怎么想的, 竟, 竟在那處就…… 蘇芩雖性子驕縱, 但畢竟是大家養出來的貴女, 哪里經歷過這樣的事。昨晚上,她被那廝顛的都快要散架了, 渾身軟綿綿的就跟癱爛泥似得。若不是那廝抱著,哪里還回的了榻。 閉著眼又休息了一會子,蘇芩終于又蹬了蹬腿兒, 想舒展下僵直的身子。卻不想竟又聽到了那陣銀鈴聲。 這個時候,她的觸感更清晰了,而那銀鈴聲也近在咫尺。 蘇芩霍然瞪大一雙眼,猛地一下揭開被褥。 穿著緞面綢褲兒的小細腿搭在一處,露出一截纖細腳踝。腳踝又白又嫩,掛著一條鏈子。這鏈子是用金子打的,以蒹葭花紋串聯起來,又用玉石珍珠鑲嵌,周邊綴著六個小鈴鐺,只要輕輕一動,那六個小鈴鐺便會發出清靈悅耳的聲音。 這是什么鬼! 蘇芩受到了驚嚇。 她伸手,使勁的拽了拽。沒拽開,反而扯到了自個兒的腳踝,磕疼的厲害。 拽不開,蘇芩又去尋這腳鏈子的開關扣,卻發現這鏈子根本就沒有連接的地方,卻又不能脫下來,所以難不成這廝是在她腳上打的? 蘇芩一陣氣悶,她從榻上起身,趿拉著繡鞋在屋內翻找工具。 腳上的鏈子不安分,跟著蘇芩一道“走”,屋里頭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聽得蘇芩越發煩惱。 尋到一把剪子,蘇芩正欲下手的時候,房門被推開,陸霽斐端著漆盤進來,手里是一碗梗米粥。 “別白費力氣了,這個拿不掉?!蹦腥颂帜眠^蘇芩手里的剪子扔到木桌上,將漆盤放到她面前。 蘇芩瞪著一雙眼,眼尾紅通通的還殘留著昨日的痕跡。尤其是此刻,小姑娘身上只著一件小衣和一條綢褲,趿拉著繡鞋站在陸霽斐面前。男人的身量極高,他仗著優勢,能看到昨日里嘗過的地方微微紅腫泛著粉。 滾了滾喉結,陸霽斐側眸,撩袍坐下。 蘇芩氣悶的一把拽住男人的胳膊,使勁指了指腳下的鏈子?!斑@是怎么回事?”昨晚悶著聲哭,蘇芩的小嗓子都哭啞了。 男人叩了叩桌面,慢條斯理的道:“因為,姀姀不乖?!甭曇舻统?,喚蘇芩的小名時,帶了股細膩的寵溺。 蘇芩不自禁面色一紅,她突覺自個兒已許久沒蹦的心這會子又蹦跶開了,就跟揣著只小鹿似得跳。 下意識往后退一步,蘇芩聽到那陣“叮叮當當”的聲,立時回神,漲紅了一張瓷白小臉道:“你給我帶這個,那我怎么出去見人呀?跟阿狗似得……” 聽到蘇芩喚“阿狗”,陸霽斐一愣,繼而道:“什么阿狗?” 蘇芩癟嘴,“就是阿狗啊。陸府里頭不是還養著只小奶狗嘛?!碧K芩是這樣想的,她將“阿狗”這個名字給了小奶狗,那這廝就不能再叫她“阿狗”這個難聽的名字了。 男人的臉一瞬黑沉黑沉,就跟六月風雨欲來,黑云壓城城欲摧那般的恐怖。 蘇芩哆嗦了一下身子,腳脖子上的鏈子跟著一抖,那六個小鈴鐺“叮叮當當”的就跟她的心一樣顫巍巍的。 “呵?!蓖蝗?,男人低笑一聲,雙眸瞇起,戾氣橫生。 蘇芩咽著喉嚨,顫巍巍道:“你,你幫我把這鏈子解開吧?” 這時候的男人哪里還會遂了蘇芩的意,只冷笑著起身,細薄唇瓣輕掀,冷冰冰的砸下來“休想”二字,就拂袖去了。 …… 男人走了半日,蘇芩躲在屋子里頭用了各式法子,也不能將這腳鏈子去了,反而將自個兒累的氣喘吁吁,連腳脖子都摳紅了。 坐在榻上,蘇芩不免一陣長吁短嘆。她捏著手指,用尋來的棉花將這六個鈴鐺兒的眼都給堵了,這才勉強制止它發出聲來擾亂自個兒。 客棧外頭依舊吵鬧的厲害,蘇芩將自個兒收拾齊整,推開槅扇瞧了一眼。 只見外頭街上,熙熙攘攘的都是人,也不知一瞬從哪里涌過來這般多的人。 蘇芩定睛一看,竟看到了數輛囚車,這被囚在最前頭的赫然是姚定科。周邊圍觀的百姓們手捧泥沙石子,正不停的往囚車上扔砸。 瞬時,大街上滿是塵土飛揚。 姚定科身后囚著的是被石子砸的頭破血流的姚光,他眸色呆滯的低著腦袋,似乎還沒回過神來。分明那時候他正歡天喜地的準備去迎娶珍珠,怎么如今就被囚在這處了呢? 想到這里,姚光突然一抬頭,看到了那從槅扇處探出來的人。 芙蓉面,冰雪肌,嬌滴滴花朵身兒,玉纖纖蔥枝手兒。青絲垂落,掩住半臉,如梅花半含蕊,媚眼惑人。 蘇芩一蹙眉,喚了一聲,“阿鳳?!?/br> 房門被推開,阿鳳啃著包子進來,跟蘇芩一道趴在槅扇處看。 “這是怎么回事?” 阿鳳吃的臉鼓鼓的,聲音含糊道:“昨晚上,大黑臉帶著人將姚府抄了?!?/br> 阿鳳嘴里的大黑臉是縐良。 “抄了姚府?那些臟銀找到了?”蘇芩被這猝不及防的消息打懵了腦袋。 怪不得這幾日沒瞧見縐良,原是去調兵了。 阿鳳點頭,“我聽青山說,那些臟銀被藏在什么女妖洞。前幾日姚府的人在晚上帶著人進女妖洞搬銀子,青山跟著發現了,這才將臟銀追回來?!鳖D了頓,阿鳳又道:“姚府去女妖洞搬銀子,是為了給你湊十里紅妝。” 所以那時候陸霽斐提十里紅妝,就是為了要將姚定科的臟銀騙出來? 蘇芩一瞬明了,然后突然反應過來,用力瞪向阿鳳,“你怎么知道這么多的?”而且看樣子,怕是早就已經知道他們并非普通商客,而是前來廣西調查姚定科的皇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