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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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伺他家崽子的狼太多了,不能等,他要迅速標上自己的記號。 先訂婚也行,不過能直接領證就更好了。 本來他想正式一點,明天和他爸媽一起來拜訪。 但是現在他等不了了,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有種緊迫感,仿佛下一秒事情就會生變。 薛遲松開安全帶,幫祁糯開門,拉著她去敲門。 門鈴一聲接一聲。 遲遲未見人來。 祁糯微仰,眸子里的男人五官硬朗,薄唇緊抿,一眨不眨盯著房門。 她咳了一聲,見他看過來,開口,“其實……我有鑰匙。” 祁糯從包里翻出來,在他面前晃了兩下,開門。 薛遲按著把手,“你先進去,我在外面等。” 祁糯拽他,“怎么了?” 薛遲:“這不正式。” ??? 所以你大晚上沒有提前通知就來我家很正式了? 已經立秋,晚風微涼。 祁糯手指微涼,從他唇瓣劃過,最后勾住被扯得松散的領結。 “那能不能麻煩你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你這樣很容易誤會的。” 話里的暗示薛遲聽得一清二楚。 空氣莫名燥熱,薛遲抬手握住她。 第一顆紐扣上方,喉結輕滾。 “幫我打一下。” 祁糯抽手,白他一眼。 “我不會。” 帶了層薄繭的手掌覆了上去,不容許她抽離,帶著白嫩纖細的手指上下翻動。 “這可不行,以后都是你的活兒,這一次我先教你,下不為——” 話音未落,不遠處傳來幾聲鳴笛,慘白的燈光直射他倆,身影在圍墻上不斷拉長。 祁糯微瞇雙眼,與此同時,手背傳來很重的力道,被攥得生疼。 回頭看去,薛遲面色如常,異常淡定。 祁糯:…… 第71章 寵我71 客廳內燈火通明, 歐式吊燈鑲嵌在天花板上,顆顆水晶懸直垂落, 暖黃色燈光沿著每個晶面折射而下。 米色沙發墊繡了數朵嫩粉色碎花,薛遲正襟危坐,領帶工整服帖掛在衣領之下,雙手交握放在腿上。 祁康平和紀玉枝坐在他對面,白氣從杯口裊裊上升。 “咔噠”一聲輕響。 二樓房門被緩緩推開, 祁糯沿著縫隙躡手躡腳遛了出來, 蹲在欄桿旁邊朝下面張望。 薛遲像是有所意識, 從橫欄中間和她對視。 莫名的,祁糯覺得他現在很慫很緊張,故意做鬼臉挑釁他。 剛剛在門外撞上以后, 薛遲腦子當機了一瞬, 見著祁康平走來,直接喊了句“爸”。 不僅是祁康平, 連帶著祁糯和紀玉枝都愣住了。 祁康平很快反應過來,讓祁糯先回房間。 祁糯原本是不愿意的, 但她爸面色陰沉, 容不得她說不。 沒多久,他們三個相繼回來, 一直便坐在客廳聊天。 祁糯扒拉著圍欄, 耳朵湊過去偷聽。 聲音不是很大,傳到祁糯耳朵更是微弱。 她來回變換姿勢,還未調整出最舒服的那個, 就見薛遲起身,抬眸看了她一眼,朝門外走去。 因為沒有聽清他們說了些什么,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顧不得掩藏行跡,倏地站了起來,沿著樓梯跑下去。 “回來,你準備去哪兒?” 紀玉枝放下茶杯,沖著她背影喊道。 “你們怎么讓薛遲走了!他哪不好了!” 祁糯急得踢下臺階,控訴他倆。 上次就是因為薛遲兩個人吵了一架,祁糯和紀玉枝誰都不覺得自己錯。 現在祁糯這樣指責,紀玉枝語氣也跟著不大好,“他愛去哪兒去哪兒,關你什么事?” 祁康平不贊同的看了紀玉枝一眼,安撫祁糯。 “糯糯聽話,劉備還三顧茅廬,薛遲連二顧都沒,你就上趕著追過去?” 祁糯邁開的腳步頓了一下,揣度他爸的語氣。 須臾,識時務的討好道,“爸,薛遲自己走多可憐了,我就出門送送他,很快回來。” 說完不等他同意,穿著拖鞋跑了出去。 天空似潑墨一般,點綴幾顆繁星。 黑色的車子隱匿在夜色中,薛遲倚著車頭,指間夾了根香煙,他正低頭玩手機,熒光反射到他臉頰,五官更顯硬朗。 聽到動靜,薛遲抬眸,順手將未發送的短信刪除。 “你怎么出來了?” 祁糯沒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替你報仇。” 她比薛遲矮了小半頭,仰著下巴,短發順著下頜線滑至脖頸,氣勢洶洶,要罩薛遲的樣子。 薛遲失笑,抬手揉了兩把祁糯頭發。 “沒有,別亂想。” 祁糯不信,“肯定欺負你了,不跟我說一聲就走,是不是他們不讓你見我,太可憐了,我覺得咱倆跟鵲橋兩端的牛郎織女差不多了。” 祁糯一臉憤憤,說著說著話音一轉,認真建議,“要不你帶我一塊走吧。” 薛遲:…… 他抬手將剛系好沒多久的領帶扯散,塞到祁糯手中。 “之前教過你怎么系了,現在趕快給我系好,我該回家了。” 本來還為薛遲鳴不平,想為他伸張正義討回公道來著,因著他這理直氣壯使喚她語氣,祁糯什么情緒都沒了。 氣得扯著他的領帶,硬生生將他拉了下來,湊他臉上咬了一口,飛快逃走。 薛遲愣在原地,指腹摸了摸臉頰的四個小牙印,不禁失笑。 片刻,將領帶從襯衣領子下面抽了出來,扔進車里。 現在不系沒關系,以后有的是機會。 他要每天都穿正裝,早上讓她系,晚上讓她拆。 翌日。 臨近中午,薛遲再次上門。 黑色越野車大搖大擺堵在別墅門口,薛兆和蘇慧敏從后門下車,薛遲從駕駛座下車。 后備箱打開,里面滿滿當當全是禮物,薛遲拎在手上,跟在他倆身后。 按了門鈴,等待的空隙,薛兆瞥了眼身后的兒子,極為嫌棄。 “我還從來沒見過他買這么多東西回家,光是普洱就買了四五箱,這是準備喝個七八年吧,這兒子都是替別人養的,嘖。” 蘇慧敏將手里的挎包塞給他,不咸不淡,“你以前去我家拿的東西不比薛遲少吧?” 薛兆:“……” 其實昨晚祁康平也沒怎么為難薛遲,說話客客氣氣,一直和他打太極。 薛遲又是第一次以準女婿的身份見他,沒有經驗,一時沒轍了,只得改日再來。 因為今天薛兆他們都來了,祁康平怎么也要給點面子,不像昨天那樣繞彎子了。 而且蘇慧敏能言善辯很會來事,雖然不大愛摻和薛遲的事情,但是以前就有將祁糯抱回家的念頭,現在兒子開竅、眼光還不錯,差不多已經將小團子哄回家了,她哪有不幫忙的道理。 午飯是在祁糯家里吃的,餐桌氛圍很和諧。 都快吃好的時候,蘇慧敏突然將手腕上的翡翠鐲子摘下來套祁糯手上,特意介紹這個鐲子的由來——薛家給兒媳婦的傳家寶。 這戴都戴上了,總不好再取下來吧,紀玉枝面色不大好看,但到底沒阻攔。 薛兆將酒杯滿上,遞到祁康平面前,和他勾肩搭背,嘴里還親熱的喊著親家,流氓極了。 祁康平從商,走的是儒雅路線,哪遇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一時被弄得無語至極。 薛遲則在祁嘉眼皮子底下給祁糯夾菜,還時不時說點悄悄話,拉拉小手,儼然沒將祁嘉當回事。 飯后,祁嘉帶著南星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