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寧忘一看到他就心虛,尤其還被他看到又跟遲歸站在一起,心更虛了。大庭廣眾之下臉丟得一干二凈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他不由自主地往旁邊挪了兩步。 這些小動作必然逃不過望陽的眼睛,但他也只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兩位長輩要說話,遲歸自然而然的離開了。 寧忘訕道:“師兄怎么有空來聽弦山,是有什么要緊事嗎?” 望陽睨他一眼:“怎么,沒有要緊事我不能來?” 寧忘趕緊道:“能,當然能!聽弦山的大門永遠為師兄打開。” 望陽被他逗笑了,搖了搖頭,從后面拿出一張請帖遞給他。 寧忘拿著那張燙金的,只差把“超級有錢人”五個字寫在上面的請帖看了看,疑道:“這是什么?” 望陽挑了挑眉,道:“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寧忘趕緊打開看了,須臾之后,恍然大悟:“哦,原來是尉遲掌門家有喜事,沒想到這一年過去,他的掌上明珠竟然覓得良人了?!?/br> 望陽道:“不錯,昔日/你救下他的女兒。如今他女兒出嫁,懇請你務必出席?!?/br> 寧忘收下請帖道:“他都這么說了,那我肯定是要去一趟的?!?/br> 望陽沒接話,反而一直看著寧忘。寧忘被他看得莫名其妙,道:“師兄?還有其他事嗎?” 望陽的神情看上去有些無語,但還是把尉遲掌門的原話又復述一遍:“包括你當時帶領的三個小輩?!?/br> 他當時帶的小輩,不就是遲歸和男女主嗎? 一看望陽那不大妙的表情,寧忘正色道:“師兄對阿遲可是有什么看法?” 望陽道:“看法沒有,就是奇怪,你以前不是最不喜歡這個徒弟的嗎?” 寧忘道:“師兄也說是從前?!?/br> 看著他這一副避而不談的模樣,望陽嘆了口氣,只能道:“算了,徒弟是你的,你怎么樣都行。我只有一個要求,注意舉止?!?/br> 剎那之間,寧忘被望陽這么一個“注意舉止”轟得外焦里嫩,他把折風扇往手里拍了拍,不禁失笑:“師兄這是什么意思,我何時不注意舉止了?” 望陽欲言又止,表情有些尷尬,似乎這件事非常難以啟齒。 他觀了觀寧忘的表情,最終還是道:“忘塵,你莫非對遲歸有什么師徒以外的情誼?!?/br> 寧忘納悶道:“什么師徒以外的情誼?” 這下望陽是真說不出口了,負著手側過身去不看寧忘,道:“就是,莫非忘塵是斷袖……之癖?!?/br> 寧忘微微張嘴,眼睛瞪大,卡了好一瞬,終于后知后覺地明白望陽兜兜轉轉這么半天的意思了,敢情是以為他……以為他喜歡遲歸嗎? 他捂著腦門,原地轉了兩圈,最后語重心長道:“師兄何以見得我,我我是那什么。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想回家,為了降低反派的黑化值而已。 當然,后面半句他是不可能說出來的,只能指了指不遠處的遲歸,又指了指自己,道:“師兄你看看阿……遲歸,才多少歲,你再看看我,我已經多少歲了。我哪怕是,是是那什么,也干不出這等老牛吃嫩草,喪盡天良的事來?!?/br> 聞言,望陽似乎松了口氣,拍了拍寧忘的肩膀道:“不是便好。是師兄聽信謠言,誤會你了?!?/br> 寧忘有種想要流淚的錯覺,嘆道:“師兄,謠言不可信啊。” 好不容易送走望陽,寧忘瞬間覺得心力交瘁。 雖說剛開始的時候,寧忘也覺得兩個大男人太過親密而尷尬了好一段時間。但后來看遲歸灑脫自然,他再扭捏反倒是他自己對遲歸真有什么不軌之心,直到后來黑化值穩定下降,他也就徹底放飛自我了。更何況,反派和他親密總比和他交惡強吧,只是這些舉動在別人看來,竟被曲解成這樣了。 原本寧忘已經忘記了,沒想到今天望陽一席話,他又想起來一年前那種心情,真真是無言以對。 這時遲歸走上前來,道:“師尊,望陽師伯與你說什么了?怎么好像受了很大打擊?!?/br> 寧忘看著遲歸這坦蕩無比的舉動,內心稍稍平靜,揮了揮手不愿再提:“說了一些很荒謬的話,不用管。你去把沈蕭叫來,我們要下山去喝喜酒了?!?/br> 第二十六章 上瑤仙境 尉遲掌門特別有錢,也特別闊綽。 第二日幾人出發時太特別派了飛船來接送。飛船,當然不是現代社會的飛船,而是一艘貨真價實的木船,但能在天空中飛翔,由于工藝特殊,造價昂貴,特別稀有。尉遲掌門這個架勢,確實是把寧忘他們當成了座上貴賓。 三人出發之時,山門前圍了不少好奇來看的弟子,大家都圍著木船贊嘆,恨不能也坐上去感受一番。寧忘也不好掃弟子門的心,默默后退,這一退卻不得了,耳邊傳來一道清淺嗓音喚道:“蕭哥哥……” 寧忘腳步一頓,后背竄上一層雞皮疙瘩。 是了沒錯,這個階段,男女主已經熟識很久了。離譜的是,陸之宜看起來十分高冷,如三尺冰凍之寒,但在和沈蕭相處時儼然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少女。表面上沈蕭雖然還是稱呼陸之宜為師姐,但實際上陸之宜要小一點,私下蕭哥哥、陸meimei的喊。 原本尉遲掌門邀請的是他們四人,但陸之宜因為修為即將進入下一個階段而被惘月要求留在不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