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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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要自薦去教那丫頭禮節?”剛才在議事殿他就想問了,但時機不對。 “為夫君解憂,不好嗎?” 蒼梧看向她,眼前的女子,是自己妻子,但他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她,或者說,他從沒想過去了解她。 “夫君的事,就是紫藤的事,立后大典很重要,夫君還是多放些心在章程上,教授禮儀的事就交給紫藤和琳瑯吧,夫君一切以王為中心,紫藤是知曉的,即便同意了立后,夫君也想親自驗證那姑娘是否有為后的品德和cao守,所以想借著親自教授禮儀接近那她,夫君可以放心,紫藤會替夫君仔細驗證的。” “你……知道?”他很訝異她會知道。 “夫君心中所想之事,紫藤豈會不知道。”她太了解他了,甚至比他自己還了解自己。 可這又能怎么樣,明明離得如此近,卻像隔了千層山。 她永遠走不進他的心…… 第372章 part 122 四小姐寄芙 清晨曙光乍現時,卜芥便出了門,到了戰獸府門前,家仆有禮地將他迎進了府門。 族相白牙剛用完早膳,聽到家仆通報后親自迎接。 “大人,突然駕臨,有失遠迎!” 白牙與青杉黃樺一個年紀,但精氣神很足,站如松柏,白發須眉飄拂下,倒顯出幾分仙風道骨的意境來,一身藍衫干凈整潔,可看出已穿了多年,樸素無華,他的為人也正是如此,絕對能擔得上國士無雙四個字,他眉目精銳,不怒自威,五官端正,既是戰獸府的當家,妖力自是強大,因此年歲上看著要比黃樺年輕許多,五十來歲的模樣,臉盤子極其紅潤。 “客氣,客氣,我也是早上散步路過這,想到好些時候沒見你了,過來看看。” “勞大人惦念了,請!”白牙比了個請的姿勢。 兩人步入正廳坐下,家仆很快送上了茶水,卜芥飲了一口茶,贊道:“這茶烹得好,香!” “大人謬贊了,這是今年的春茶,比不得大人府中的。” 他是族相,再富貴也是臣,卜芥卻是王族,犬妖族大王的王叔,所用所穿自是更高一等的。 卜芥放下茶杯后說道:“茶好有什么用,烹茶技藝了得才行,你這烹茶的家仆手藝好,劣茶能烹成好茶,不比我府里的那些酒囊飯袋,好茶都被烹成了劣茶。”他突然幽幽嘆了口氣,“你這茶喝在嘴里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何人?” “琳瑯啊!” 琳瑯曾是他府中的總管,族中無人不知曉,而現今琳瑯入了宮,成了雨默的貼身侍女,這事也沒瞞著誰。 話題扯到這,卜芥拿起茶杯,隔著它偷偷瞅了一眼白牙。 來此就是要與他說魅羅立后的事,這立后之事是昨天定下的,族相卻被蒙在鼓里,有些說不過去,太過單刀直入的話,有恐會引起他的不快,只得旁敲側擊了,且看白牙是否接招了。 白牙同樣拿起了茶杯,提到琳瑯時,他就隱隱明白了卜芥的目的。 “大人有話不妨直說。” “哦,我就是想念琳瑯,也不知道她在宮里好不好。” “琳瑯姑娘好不好,大人進宮一看不就知道了。” 他是犬妖王的王叔,想進宮隨時都能進,不比他們這些臣子,進宮前還要通報。 “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也要見得到人啊,這丫頭忙得很,比我還忙。” 白牙眸中閃出一道精光,一個貼身侍女能有多忙,再忙也不可能拂逆了他的旨意,這已經很明顯了,要談的不是琳瑯,而是另有其人。 他心中也已有了答案,必是那個人類女子了。 近日,他聽到不少傳言,說是王將這女子藏進了自己的寢宮中,呵護備至,有意立其為后,但傳言到底是傳言,只要王一日不立后,謠言便不可信,他也聽聞,昨日王宣了五長老和卜芥去了議事殿,有要事商談,唯獨自己被落下了。 這其中意味,他昨夜也思量過,只是戰獸府一門忠烈,世世代代是忠君之臣,秉信王的命令就是一切,素來不會去揣度王的心思,該知道的時候總會知道,不必介懷知道的是早,還是晚,因此他并不惱恨昨日的事,但這并不代表他是愚忠,不會去辨別命令的好壞,其中一項就是立后。 立后對于族群是大事,人選極為重要,強妖之族必要有一個強大的王后,這是最基礎的條件,而后是人品、cao守、學識,再是容貌。 那人類女子可有這些條件? 強大,指的是妖力,人類女子自然不會有妖力,又何來的強大,但據聞那人類女子在須彌山上得到了神器,并成為了兇獸饕餮的主人,扭轉了這一致命缺陷。 但……人品、cao守、學識又如何? 這些他并不清楚,只因她藏在深宮中,從未見過,無從評判,只知曉她有一手好醫術,與卜芥這個大巫師在伯仲之間,甚至有凌駕之勢。 王若要立她為后…… 白牙擰了擰眉毛,想起了自己最疼愛的孫女。 即便此女有兇獸和神器,也絕對比不上芙兒,她才是王后最佳的人選。 “族相……族相……”卜芥見他擰眉深思了多時,不由提醒道。 白牙抬眼,擰在一起的眉毛未有松開,擠成了一條線。 “大人此來,可是要提王立后的事。” 卜芥暗松了口氣,總算說出來了,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族相英明。” “英明與否還是等大人開誠布公了再說吧。” 卜芥知道他已有了不快,立后之事茲事體大,除了長老的意見外,族相的意見也很重要,無法確定之時通常是投票制,少數服從多數,然這次立后,他這票卻被全然無視了,肯定會心生不滿。 “族相說的是,這王做事是有些莽撞了,卜芥在此先給族相賠個不是,但族相也不能全怪王,他年紀還輕,初嘗情的滋味,難免急切了些,可是他也沒有瞎胡鬧,是深思熟慮過的,那女子……” 白牙哼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那女子如何?可有長才在身,能武,還是能文,行兵打仗的謀略如何?能否駕馭魔獸?大人可知?” 卜芥抖了抖眉毛,那丫頭要會這些,他還用得著來嗎,只能見招拆招了。 “族相,千萬別小看她,長才是肯定有的,她發明的熏藥箱,治好了族中不少咳疾患者,狼妖族的公主樂顯自小患有哮喘之疾病,也是她在治,療效頗佳,至于文武嘛……”他笑了笑,“族相,這人總會有擅長的,和不擅長的,你看,我不就是嗎,療傷治病行,上陣殺敵我肯定不如你,反過來你也一樣,讓你治病療傷,你可會?” “大人這是狡辯!一族之后,如何能不會武,如何能不擅行軍布陣,若日后強敵降臨,難道她還要龜縮在宮中受人保護不成?” “此話差矣,行軍布陣之法也是打小要學起的,她是人類,那軒轅界是個和平之世,沒有我們這些打打殺殺,不用學這個,若是換位之處,怎知她不行?蒼梧與你都是謀略大家,大可以抽些時間教教她,不妨事。至于你說日后強敵降臨,她要受人保護的話,那就更不對了,饕餮和鐘山神如今只聽她的號令,若然有一日強敵來襲,能有幾個強敵敵得過這兩只兇獸?族相,你杞人憂天了。” 白牙冷笑,“兇獸又如何,行軍打仗講究的是戰術,而不是莽夫行為,橫沖直撞誰不會?再者,大人就敢保證兇獸能永遠聽她號令?她區區凡胎rou體,壽歲如何,又有幾日可活?” 卜芥早知道他會拿出這個話柄,繼續見招拆招道:““族相多慮了,兇獸認主是訂了契約的,以血相融,至死方休,在她生時,斷沒有背主的可能,至于壽命……你不說,我也知道,的確是短處,但也未必全是壞的,也有好的。” 白牙嗤笑,“大人說盡了此女的好話,讓臣倒是開了眼界了,看來對她是極為沒滿了!既然滿意,又何須與我說這么多?” “你是族相,自是要和你商討的。” “不是昨日,卻是今日,大人好生看得起臣。” “別動氣,別動氣,我不是賠不是了嗎,王就是怕你不快,才讓我親來此,與你說的。” “謝王厚愛,但大人說這壽命短有好處,是否信口雌黃了些?” “哎,族相,你聽我把話說完嘛……” “大人請說,臣倒也聽聽大人有何見解。” 卜芥繼續道:“壽命短,這為后之日也短,若她死了,難道族相認為王不會再娶?一直做個鰥夫?” 他不是要詛咒雨默,而是實在沒話可辯了,不說這個,白牙怕是會和相熟的貴族一起進宮諫言。 果不其然,白牙怔住了。 卜芥趁機道:“族相的心思,我豈能不懂,你放心吧,斷不會讓你失望的。” 白牙握緊拳頭,目色湛然的看著他,“大人的意思是……” 卜芥微笑,指了指外頭,“族相的寶貝孫女好像回來了……” 話落,外頭便響起了一聲嬌啼。 “爺爺,我回來了。” 隨著聲音進來一個少女,十六七歲的年紀,英氣十足,一身黃杉襯得肌膚脂玉般的光潔瑩潤,那白上隱隱透出淡淡的紅,如朝霞映雪,更使得她千嬌百媚,她眸光澄凈似月射寒江,兩道秀致而英氣的眉隨著說話飄飛欲舉的飛揚開來,如風中飛起的絲帶。 她正是白牙最寵愛的孫女,戰獸府的四小姐——寄芙。 白牙柔和了臉色,看向卜芥,心中已明白了他的意思。 王后不會只有一個,一個死了,還會再立一個,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他的芙兒剛成年,而那人類女子能活幾年,即便能有百歲以上的壽命,也人老珠黃了,芙兒卻依舊水嫩靚麗,加上她的身份,謀略,才干,到時族中還有哪個女子能與她比肩。 金姬之流不過是強弩之末,現在都吸引不到王,日后也不會有建樹,她的芙兒就不同了,只要他這族相的位置屹立不倒,她就是王后的最佳人選。 只是芙兒的性子…… 他暗暗嘆了口氣,太傲骨,非不愿做姬妾,若不是如此,她早就進宮去了,但如今也不算晚,犬妖族自古就有規矩,王后死后,必須馬上立繼后,不會再由姬妾開始。 第二任王后,通常會由五長老和族相選舉,到時他就能將芙兒推舉出去,卜芥剛才所言就是在提醒他,到時他會站在自己這一邊,他是王叔,由他保舉,這事還會不成嗎? 這就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就是委屈了芙兒,要做繼后,不是原配,日后祭禮,仍是要對那人類女子行三跪九叩之禮的,但也保不齊芙兒會深得王的喜愛,廢了這層禮數。 想到此,他慈眉善目地笑了起來,迎向寶貝孫女。 “芙兒,回來了?” “嗯!” 寄芙親熱地挽上他的胳膊,言道:“馴獸府送來了五只魔獸犬,今日空閑就親自去試了試。” “如何?” “極好!我剛才想過了,阿黛的坐騎潛天傷勢復發,再難馳騁沙場,也該功臣身退了,今日來的這幾只剛好可以當替補,還有阿墨,他一直找不到稱心的坐騎,今日讓他也試了試,正巧有一匹合了他的心意,正好都換了。” 談論起這些,她眼底的光芒便勝似星辰,灼得容貌更為美麗,叫人一見便能傾心。 “你看著辦吧,那是你的隊伍,自是你來做主,但換騎魔獸,需要時間磨合,你記得讓阿黛阿墨多練練。” “知道,這規矩芙兒不會忘。” “嗯!”他拍了拍寄芙的手背,突然想起卜芥還在,忙道:“丫頭,竟顧著和你說話,忘了還有貴客在。” 卜芥笑道,“不妨事,不妨事,戰獸府的騎兵團是我族的勝戰法寶,比我重要多了。” 寄芙趕忙微微一俯,脆聲道:“寄芙眼拙,未有發現大人,還望大人恕罪。” “不必多禮,起來吧。” “謝大人!”她歡快地起了身,又道:“大人今日如何會來?” “哦,和族相有些事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