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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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陸漸遠也順勢接著往下聊:“我大哥這人,愛用些俗語,但是往往詞不達意,也不太顧及場合。賈導也你也別往心里去。” 賈導剛剛被陸漸行罵了王八,臉面沒處擱,恨恨發作道:“沒規矩,不懂事,做什么老總?!我看這老總他當久了,你們遲早得玩完!” 陸漸遠笑道:“這話您敢說,我可不敢接。剛剛當著他的面我不好表態,不過賈導你有句話說對了,我爸是有點老糊涂了。” 他說到這里嘆了口氣,對人一副推心置腹的樣子道:“這事兒我就給您交個底吧,公司里動錢的事,我說了不算。賈導你那一個億,擱我這絕對沒問題,我有就給您了,沒有,那咱欠著。可是我哥不行……現在章都在他手里把著,沒他點頭,我就玩完。” “我聽說你們兄弟挺齊心啊,”賈導懷疑地看過去,打量著陸漸遠,“你倆這是要唱戲套我吧?” “這我怎么套啊,”陸漸遠道,“他一走,咱直接沒得談了。要不然我跟您定好了數,他回頭扭頭不認,我里外不是人啊,你說對不對?” 一旁有人立刻應和:“你這大哥也夠絕的,跟那孫猴子似的,石頭縫里往外一蹦,別人還不知道他來歷呢,他就跳你頭上當老總了。” 陸漸遠伸手在嘴巴一比,“噓”了一聲:“心里明白就行,這當家長的,最疼的往往就是那個什么都不干的。”他說完一頓,臉上露出點懊悔之色,似乎是覺得自己多言了,又立刻笑哈哈招呼道,“大家吃得怎么樣?咱接下來是去旁邊搓兩把,還是去洗個澡讓人給推推?” —— 陸漸行在車里等了好一會兒,成叔那邊才過來。 老人家先是往車里看了眼,見他在里面皺著眉閉目養神,心疼地“哎”了一聲,這才敲了敲車門。 陸漸行讓他上來,自己換去了后座。 成叔問:“剛剛我好像看見漸遠的車了,是他吧?” “嗯,”陸漸行道,“他們還有得玩,我提前出來了。” “又喝酒了?”成叔發動車子,掉頭往回看,忍不住勸道:“這個工作好是好,但是這酒場也太頻了點。你從小就是不太能碰酒的,喝了就難受,每次還得陪著。” “漸遠比我喝的多,”陸漸行靠在座椅上,嘆了口氣,“成叔你上次說有個什么東西養肝來著?” “片仔癀,我聽別人說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那回頭你去買兩盒給漸遠,”陸漸行道,“他最近天天喝,有點讓人擔心。” 成叔“哎”了一聲應下,過了會兒,才提議道:“你們倆不打算帶個助理嗎?這喝酒哪能自己來,找幾個年輕力壯酒量好的給擋擋。就跟那個小陳似的……” 陸漸行“嗯”了一聲,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問:“陳彩的酒量好?這個還能看出來?” “能啊,”成叔道,“看別人不好說,他那妥妥的。” 他說完見陸漸行沒說話,想了想,又提醒道,“過幾天就是先生的忌日了,你要回蘇州嗎?” “回。”陸漸行點點頭。 “那我提前幾天回去,先把家里打掃出來。”成叔道,“這次咱半年沒回去了,也不知道家里那棵石榴樹還活著沒?哎,真是老了,動不動就想退休回去種地去,可是又舍得不你自己在這。” 他絮絮叨叨念了幾句,聽到后面沒動靜,從后視鏡看了眼,陸漸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睡過去。 眼前的道路寬闊,卻因夜色已深,前方看去仍是黑黝黝的一片。成叔打開音響,將音量調低,又把車窗升上去一點。 有微風徐徐吹進,車內音樂舒緩,車外路旁的霓虹燈正五光十色,閃耀不停……陸漸行微微睜眼,往外望了會兒,隨后又閉上,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第41章 回蘇州的日子很快定了下來, 因為這次是私人行程, 要在那邊多住段時間,所以陸漸行并沒有讓秘書跟著, 而是只吩咐了成叔回去。 他倒是也考慮過陳彩, 無奈聯系幾次, 陳彩竟比他還忙。 對于近日來的忙碌,陳彩的確是有些準備不足。他以前帶王成君和霍兵, 雖然是大包大攬, 事無巨細都要過問,但畢竟機會少沒資源, 所以一年之中總有段時間閑著。即便有事忙的幾個月, 也不是天天都要陀螺轉, 但現在跟著孫泉情況就不一樣了。 孫泉組里的藝人不止一位,現在禹一鳴在劇組拍戲,她便把精力都放在了自己準備力捧的一位女演員身上。陳彩初來乍到,經驗不足, 于是孫泉便安排他去做些邊邊角角的工作, 今天跟禹一鳴那邊的駐組宣傳聯系一下, 收集一下可用的物料。明天跟雪瑩的助理聯系安排雜志拍攝或商業活動,里外溝通,問題反饋,資料收集……大事沒有,小事不斷,一刻都不得閑。 除此之外還有一位老戲骨, 如今七十高齡,不愿勞累,因此每年就固定一兩部劇,偶爾接接廣告而已。孫泉跟老先生認識多年,現在不能時時過去照看,于是也派陳彩過去,或是送送東西,又或者來回帶些資料合同。 老人家行動慢,資格老,不耐煩別人催促他,陳彩去十次有八次得被說教幾句,要么是停車位置不對,要么是說話太快讓他跟著急躁。而且對待合同一事老人又十分謹慎,經常一條一條摳下去,陳彩得在邊上耐心給他講了,挨條落實確認,才能回到公司繼續忙其他的。 陸漸行有幾次電話過來,陳彩正在老人家里坐著,手機靜音,也不敢隨便接起,只得等出了樓棟才能給陸漸行回過去。 偶爾約著晚上一起吃飯,陳彩又總碰上開會或加班。等忙完回去往往時間已經太晚,他也不好意思再上樓,只得在樓下給陸漸行打了電話,道過晚安,然后看著樓上的燈倏然熄滅。 眨眼半月過去,直到陸漸行啟程,倆人也沒能見上一面。 陳彩對此也沒辦法,原本不當回事的時候,倆人三天兩頭的碰上,斗斗嘴滾滾床單,如今關系剛剛要往前踏出一步,卻被工作卡著進不能,退不得,讓人無可奈何。 陸漸行出發這天正好是周末,陳彩前一天回來的晚,一早在手機上留言問他的出發時間,琢磨著要不要去送個行。誰想那邊還沒回信,孫泉又來了一連串的奪命催。 這次還是讓他去老人那看看,她因為著急帶人去一個私人宴會,因此只匆匆交代了幾句,也沒說其他的內容就掛了電話。 陳彩等了會兒,見陸漸行遲遲沒有回信,只得暫時放棄送機的想法開車出門。 路上經過一家早開的店面,外面擺著幾種營養品。陳彩忽然想起上次的時候老人家抱怨現在油條嚼不爛了,自己做一日三餐又太麻煩,干脆下車順道買了點養胃的早餐沖調品過去。 等到了地方,老人家正在挪東西,陳彩忙過去幫忙,等干完活,就聽對方指著他搬上來的箱子,埋怨道:“這個東西黏糊糊的也沒啥營養,買它干什么?浪費,還不如下次直接給我錢呢。” 陳彩回頭看了眼,笑道:“這是我自己買的,不走公司的賬。你不是說胃不好又不想做早飯嗎,喝點這個墊補一下不錯。而且也不甜,要不先給你沖點嘗嘗?” 老戲骨的臉色這才好了點,叉著腰在一旁看他拆包裝。 陳彩跟伺候老太爺似的,給他燒了開水沖拌好遞過去。 老戲骨這才問:“今天是不是有事?” 陳彩如實道:“沒事,就是孫姐讓我來看看你。” “這一大早的……”老戲骨問,“那你知道她為什么讓你來看我嗎?” 陳彩茫然的“啊”了一聲,沒聽明白什么意思。 老戲骨瞅著他,過了會兒,才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你們公司那些人,個個都是人精。沒事能讓你天天過來?” 陳彩撓了撓頭:“孫姐也沒說別的,我以為她就是跟你關系近呢……” “不是他跟我關系近,”老戲骨搖了搖頭,嘆氣道,“她是覺得呂導跟我關系近……呂涵那小子現在傲氣的很,胃口也大。你們上頭的人跟他合不來,孫泉想找他辦事也碰了釘子。上次她打電話跟我說,要讓你過去見見,但是你這人老實了點,恐怕過去得吃虧。” 他說到這頓了頓,看著陳彩長長地嘆了口氣:“她知道我這人心軟,你天天來我跟前晃,又是干活又是送東西的,我保不齊就會幫點什么。再者我兒子出國的時候跟你一般大,我有陣子想他,怕他在外面吃虧,所以就格外見不得身邊的年輕人受苦……” 陳彩恍然大悟,這才知道自己被孫泉安排了一道。再看老戲骨如今一把年紀,雖不至于老眼昏花,但腿腳已經有些不靈便,現在有事被人利用,無事的時候恐怕也是被遠遠丟開,忍不住又有點替人心酸。 “這些我的確不知道,”陳彩一時沖動,忍不住道,“老師你如果為難,這事就不用管了,我總會有別的辦法。” 老戲骨看定他,點了點頭道:“我本來也是想說,這事我不會管。” “在年輕人這事上我吃虧太多次了,”老戲骨道,“你是個好孩子,回去告訴孫泉,這就是我態度,你以后也不要來了。” 雖然不是自己的主意,但當面被人這么說,陳彩臉上也火辣辣的。他點點頭,又下樓把車里打算給他爸媽的另幾箱早餐粥也搬上來,這才開車回了住處。 等把這事原原本本匯報給孫泉,那邊果然沉默片刻,丟下了一句:“那你先這樣吧。” 陳彩心里有氣,忍不住道:“孫姐,我知道你這是為我好,怕我在呂導那受挫。但是找雷老師這事弄的我挺被動的,這也不涉及什么機密,為什么非要我被蒙在鼓里呢?” 他說完覺得自己怨氣稍重,又緩和了一下,“而且如果一開始告訴我,讓我有個方向,是不是事情可能會辦的更好一些?” 孫泉沒想到他脾氣還挺大,頓了頓:“該做什么我自然有安排,你只要照做就是了,不需要問這么清楚。” “那我確認一下,”陳彩道:“孫姐之前說我讓跟宣傳要禹一鳴的拍攝花絮。這樣我只需傳達意思就可以,至于宣傳什么時候給,給多少,給過來之后放哪里,要不要整理發布……這些我完全不用管,一切等安排就可以,是嗎?” 孫泉:“……” “如果是這種執行力要求的話,我沒問題。” “……雷老這事是我沒考慮妥當,以后會注意的。你也不用怨氣這么大。”孫泉捏了捏眉心,想了想,道,“給你幾天假,你也歇歇吧。” 倆人都干脆地掛了電話。 陳彩看了眼時間,心想上哪兒歇著去?他拿著手機翻翻,估摸著陸漸行已經出發了,不好立刻打電話,只得心里嘆了口氣,仍舊去sao擾bb。 這次倆人終于約上了,找了一處新開業的餐館吃麻小。 bb依舊打扮的很潮,粉色t恤小白褲,褲腳還挽著,看上去跟二十出頭的小男孩似的。 陳彩在靠窗的位置坐著,他一過來就夸張大喊:“哎吆吆,有愛情滋潤就是不一樣啊,看你這小臉嫩的,這身段兒妖的。” 陳彩這段時間忙的昏天暗地,出門的時候也沒打扮,忙低頭看了看:“真的啊?我好幾天沒睡好了。” “假的,”bb嘖道,“商業互吹而已。你看看你眼里那紅血絲都快結蜘蛛網了。” 說完又從桌下踢了踢陳彩,顯擺道:“看我新買的小花鞋,好不好看?” “好看,”陳彩道,“特別配你,花里胡哨的,一看就sao得很豐富。” “……”bb道:“你懟我倒是沒事,懟你上司,不怕被穿小鞋啊?” “沒事,”陳彩搖了搖頭,“脾氣沖總比城府深強。她不高興了以后多得是教育我的機會,但是這樣以后用著放心。”說完喊人點菜,又要了不少燒烤。 bb頓時感慨:“你就是個白切黑。對了,你男人呢?現在你天天都不理我,是不是甜蜜期只顧著跟人啪啪啪呢。” “啪什么啪,他出差了,”陳彩嘆了口氣,又算了算,“我倆都半個月沒見了。” “半個月?”bb有些震驚,“這么長時間啊,你確定不是被甩了?” 陳彩翻了個白眼。 bb認真道:“真的,姐妹兒可是為你好。” “在外面呢,別喊姐妹兒,”陳彩推了他一把,這才小聲道,“我們電話有聯系,就是我剛換工作比較忙,正好給錯開了。” bb哦了一聲,問:“你倆到底什么關系?是談戀愛呢還是玩包養呢?這情況可不一樣。” 陳彩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他跟bb關系好,就把陸漸行要求續約的事情說了一遍。 bb恍然大悟,又一想:“怪不得第二天就給你一輛二奶車,你這估計就是被包養了。” 陳彩倒是想得開:“那就包養吧。比談戀愛還多點錢。” “可是沒有約束感啊,談戀愛十天半個月不見沒有事,包養的話你確定他能忍得住?”bb邊吃邊說教道,“你忘了以前皇帝老子最喜歡在哪兒出軌了嗎?江南。鶯鶯燕燕,吳儂軟語……就我們公司,南方妹子一看就跟咱這的不一樣,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那邊的人格外水靈。” 陳彩看他說得起勁,只笑笑也不反駁。 bb又道:“而且你知道那個誰,就那個小鮮rou尤加,好像老家就是那邊的……你老總那樣的,人帥個兒高還有錢,去了那邊絕壁是西門慶進了盤絲洞啊!” 陳彩愣了下,一聽后半句忍不住敲了過去:“罵誰西門慶呢,再罵揍你。” bb頓時哈哈笑了起來。 陳彩也跟著笑,這會兒把工作的事情放一邊,心里卻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他都忘了尤加老家也是那邊的了,而且尤加的見面會似乎就是這兩天開。雖說地點是在上海,但滬蘇兩地離得這么近,那門票自己也沒要,保不齊陸漸行就會過去捧個場,再保不齊一捧場倆人就會開個房…… 陳彩越想越不對味,催促著bb快點吃,結束午飯后等bb離開,立刻給陸漸行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