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君把我丟給乞丐?我重生殺瘋 第336節(jié)
他飛快轉(zhuǎn)身前后左右到處張望了一遍,然后,急怒攻心眼眶通紅的他指著景飛鳶,怒吼道,“你把她弄到哪兒去了?” 景飛鳶裝作受了重傷的虛弱無力模樣。 她沖離墨輕輕搖頭。 她張嘴想說話,說出口的話卻小得根本聽不見。 而隨著她這一張嘴,她嘴里竟然流淌出了殷紅的鮮血! 一丈之外—— 離墨錯愕地望著景飛鳶! 他失聲道,“你吐血了?怎么會這樣?” 他握緊手指,腦子里飛速旋轉(zhuǎn)。 難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景飛鳶剛來到這個密室找到周皇后,就有人闖入其中打傷了景飛鳶,劫走了周皇后的尸體? 一瞬間,秦太后那張臉浮現(xiàn)在離墨眼前! 昨晚,秦太后就一直在瘋狂地逼問他,周皇后的尸體在何處! 一定是秦太后不死心,找了禁衛(wèi)暗中盯著他! “該死!該死!” 離墨狠狠握緊拳頭,恨得眼眶都紅了! 那個該死的女人如今被刺激瘋了,什么瘋事蠢事都干得出來! 一定是那瘋女人在隔壁章大人府上聽說了景飛鳶這個王妃失蹤的消息,猜測到景飛鳶失蹤是他的手筆,那瘋女人見他沒出門,進而猜到景飛鳶被他藏在王府里某個秘密之處! 既然猜到了他在王府里有密室,那個瘋女人肯定也能猜到,周皇后這些年也一直被他藏在密室里! 所以,那瘋女人讓禁衛(wèi)一直盯著他,他今天一走,那個該死的禁衛(wèi)就闖入他房間里搜尋密室,打傷了景飛鳶,劫走了周皇后的尸體! 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到其他可疑的人! 如果闖入這里的是姬無傷那邊的人,他們不可能只帶走周皇后的尸體,卻將景飛鳶這個王妃打傷了扔在這兒! 離墨握緊拳頭大步走到景飛鳶面前。 他急急問道,“你告訴我,帶走尸體的人是誰?是誰!是不是大內(nèi)禁衛(wèi)?” “我……我……” 虛弱的景飛鳶一張嘴,又吐了一口血。 然后,她緩緩抬起手來。 離墨低頭。 他看見景飛鳶手掌心里握著個什么東西,手指下方只有一截明黃的穗子露了出來。 他猜測,這應該是景飛鳶從劫走周皇后的人身上扯下來的信物! 他立刻伸出手,一把握住景飛鳶那虛弱得又要落下去的手指! 他正要掰開景飛鳶的手指好好看看里面抓著什么東西,下一刻,他忽然眼前一黑! 他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眨眼間,他就從冰冷的冰窖里來到了一個溫暖如春的地方! 他是練武之人,轉(zhuǎn)換空間的眩暈感他瞬息之間就適應了,他雙腳如磐石一樣站穩(wěn)在地面,一雙鷹隼般犀利的眼眸飛快掃視四周! 這是哪里? 他為什么會來到這兒? 他明明在王府居所之處的地下暗室里,為什么眨眼之間就來到了這么個陌生的地方? 最為詭異的是,如今的季節(jié)明明是數(shù)九寒冬,樹葉都落光了,草地也都枯黃一片,可為什么眼前這個地方竟然溫暖得如同春夏之季,草地是綠油油的,還有繁花盛放! 這到底是哪兒…… 饒是離墨這些年見多識廣,也著實被眼前的變化狠狠驚到了。 他茫然又警惕地盯著這陌生的草地,盯著不遠處的小木屋,目光移動間,他忽然看到小木屋前面的花圃里竟然躺著他最為熟悉的人! “師父……” 他呢喃一聲,忽然忘記了所有危險,拔步狂奔過去。 他還嫌跑起來太慢,足尖踏地飛躍過竹籬笆,徑直落到花圃前面! 他瞬間單膝跪下,癡迷又歡喜地低頭看著花圃里仿佛安靜沉睡的女子,“師父……” 失而復得的歡喜讓他紅了眼眶,他將女子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遍,見女子毫發(fā)未傷,衣角都沒有亂,他這才放下心來。 “師父,你還在就好……” 他想伸手觸碰女子的手指,可還未碰到又飛快將手指收回,垂手跪在旁邊,像個乖巧的孩子一樣,輕聲歡喜道,“你好好的在這兒,沒有落入那個瘋女人手中,我就放心了……” 空間外面。 景飛鳶呸呸呸大口吐出了嘴里酸澀的花瓣兒碎末。 這花瓣兒看著紅彤彤的很漂亮,吃起來一點都不甜,澀得很,幸好花朵的紅色汁液讓她成功偽裝受傷瞞過了離墨,否則她就白難受一回了。 吐干凈嘴里的澀味兒后,景飛鳶站起身離開這冰棺所在之處,原路返回,走到洞口下方的殺刀陣邊上。 她伸手去拽刀鋒上面的被子。 這冰窖里實在是太冷了。 如今空間里又有武功高強的離墨,她不能進空間去送死,就只能過來將這幾條厚被子扯下來稍稍御寒。 她一邊扯被子,一邊關(guān)注空間里的離墨。 離墨看到周皇后尸身時的歡喜,她盡收眼底。 離墨一聲聲喊著師父,她也都聽進了耳中。 離墨對周皇后復雜又深沉的感情,她清晰感受到了。 她心想—— 感情這東西,果然是每個人成功之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當年周皇后困于感情,明知道狗皇帝給她下了毒也還是接受了現(xiàn)實,并沒有反殺皇帝…… 若是沒有這感情阻礙周皇后啊,恐怕年老昏庸的狗皇帝還得死在她前頭。 同樣的,姬靖堯也是被感情所困。 他要是不癡迷于秦太后,又怎么會落到這般的下場,連繼承他皇位的兒子都是別人的種? 第463章 鳶兒逼迫國師 秦太后也同樣是被感情所擾。 她都已經(jīng)是至高無上的太后了,還被離墨耍得團團轉(zhuǎn),愛得如此卑微,愛得迷失了自我…… 而離墨,這個男人一樣是被感情所影響,從一個威風八面風光無限的國師,落得個滿門抄斬妻離子散的結(jié)局。 就連如今被暗算被收進空間里,仍舊是因為他對周皇后的感情影響了他的判斷力,那么輕易就上了當,卸去了防備…… 如果不是周皇后的尸身失蹤不見了,離墨急著找到線索去追回周皇后的尸身,方才他并不會那么輕易就靠近一個可疑的人。 景飛鳶嘆息一聲。 感情會讓人失去理智,失去自我,所以,她要永遠保留一點自我,不要愛得太過癡迷。 她寧可自私自利一點,也不想落到這些人的下場。 景飛鳶將被子全都扯下來了,她坐在厚厚的被子里面,一層層包裹著自己。 這樣,她才感覺到溫暖了些。 她終于有心思跟離墨說話了。 她讓小玉開放了空間與她的聯(lián)系,這樣空間里的離墨就能聽到她的聲音。 她問離墨,“國師大人,你知道你如今所處的是個什么樣的地方嗎?” 空間里。 離墨正低頭看著周皇后,忽然聽到有一道聲音仿佛從四面八方涌來,他猛地抬頭震驚四下張望。 他分不清這聲音來自于何處,他看不見說話的人站在哪兒。 猶如,天外來音! 他唯一能確定的是,這說話的人就是他來這兒之前接觸過的景飛鳶。 處在這么一個詭異的地方,防備也毫無意義,他索性卸去了所有防備,席地而坐。 他問,“王妃,你在哪兒?為何我看不見你?” 景飛鳶垂眸笑了。 她說,“我怎么會讓你看見我呢?你武功高強,跟你碰了面,我恐怕沒有再活著喘氣的機會了。” 離墨在空間里輕笑,“王妃你自謙了,你能瞬息之間將我弄到一個如此詭異的地方來,你的手段才是真正讓人防不勝防,我哪里能與你相比?” 景飛鳶說,“不過是點旁門左道,不能跟國師大人的真本事相比。” 她不想告訴離墨空間的事,也不想跟離墨糾纏這個話題,她話音一轉(zhuǎn)—— “國師大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兒抓你,就是想要你告訴我,姬無傷體內(nèi)的詛咒是怎么回事。為何你兒子阿瀾這一個月來每日都在幫他驅(qū)逐詛咒,卻始終無法成功呢?” 空間里。 離墨聽到這話,瞳孔微縮。 他摩挲著手指,忽然笑瞇瞇問景飛鳶,“看來今兒我劫走王妃這件事,我自以為我是主導者,其實王妃你才是主導者對嗎?王妃你是故意接近我對不對?你恐怕早就想摸到我身邊了,你想抓住我的弱點,然后一舉將我弄到你這個詭異的地方來,從我這兒問出解救姬無傷的方式,對嗎、” 景飛鳶沒有隱瞞他,“不錯,今兒我一踏入那房間,就知道你藏在其中,所以我故意跟鄭知恩大哥說話,讓你以為我被分散了注意力,好讓你無聲無息劫走我——” 離墨哼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