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
隨后,簡單從一名警察手中接過裝著一千萬的行李箱,拖著走向酒店大堂—— 外面的中尉對歹徒出聲說了些什么…… 隨后,中尉看著簡單的背影,突然高聲呼道:“敬禮——” 話音一落,在外的全體警察武警皆站直了身體,抬起手臂,朝著簡單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簡單步子一頓,鼻子猛的一酸,眨巴眨巴眼眸,幾個深呼吸調整,大步走進了酒店大堂—— …… 簡單直接坐著電梯上了25樓,電梯門一打開,便有一名穿著黑衣蒙著臉面的男人將槍口對準了她—— 簡單看著那對準她的槍口,心里不怕是假,如果不是因為她是一名軍人,現在雙腿都已經打顫了……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出聲說道:“我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武器,我想見你們的頭兒。” 男人遲疑了,看著簡單身上只有一件黑色背心,連防彈背心都沒有穿,好像真的不具備攻擊性? 他拿不定主意,擺了擺槍口,示意讓簡單出來—— 簡單乖乖聽話,把裝著一千萬的超大行李箱推了出來,在一旁男人的槍口對準下,進入了8801房。 超大豪華的客廳中,那名歹徒把簡單帶進來之后,得到那瘦小男人的眼神示意,又出去繼續把守去了。 簡單伸手摸向自己的口袋—— 這一舉止嚇到了客廳的三個歹徒,連忙將手中的槍械對準了簡單。 簡單不換不忙,從口袋中拿出一副冰冷的手銬,鎖在了自己的雙手上,更加確保自己不會對他們產生任何威脅。 簡單把身旁的行李箱一踢,行李箱滑到了那瘦小男人的身旁,她出聲說道: “這是從最近幾個銀行調來的一千萬,剩下的倆千萬,已經由武裝押運,在過來的路上了。” 那瘦小男人垂眸看了一眼身旁的行李箱,沒有放下手中對準簡單的槍,只是示意讓身邊拿著刀具的男人打開行李箱…… 行李箱一打開,一沓沓紅色的紙幣出現在他們眼前,那一雙雙貪婪的眼神,不由得放著光亮。 簡單繼續出聲說道:“那些警察的意思是,三千萬可以一分不少的給你們,但是,派我上來帶走一個人質。” 話音一落,三個歹徒面面相顧,對簡單提出的建議明顯不悅。 人質的數量減少,對于他們來說,危險性就大一分。 簡單再次耐心勸說道:“你們的目的,是拿到錢之后全身而退。三千萬不是個小數目,政府部門出了這個錢,如果最后沒一點成績上報的話,你們認為,他們能咽得下這口氣?” 話音一落,那幾個男人再次面面相顧,突然有點看不透眼前這個女人了? 那瘦小的男人出聲問道:“你是什么人?” 簡單有些無奈地撇唇,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電視柜上,有些提不起勁兒的出聲回應道: “我是警察啊!一個新人,相信你們剛才也看見了,上頭說,你們十分兇殘,殺害了之前來談判的警察……” 話說著,簡單偏頭看向離她不遠處,地板上的血跡,以及被拖行到了墻角處躺著的身影…… “政府以公民的安全為重,所以我在下面已經寫好了遺書。你們要是再動手殺害警察,說不定會惹怒了他們,到時候,想著為民除害,直接強攻,就算丟了那幾個人質的命,也要把你們緝拿歸案,你們也落不了什么好。” 那幾個歹徒微微一愣,這跟之前那個跟他們打良心牌的警察不一樣,這都直接威脅上他們了嗎? ☆、第四百二十四章:什么謊話都能編 那幾個歹徒微微一愣,這跟之前那個跟他們打良心牌的警察不一樣,這都直接威脅上他們了嗎?“其實我明白你們的,我媽有病,我爸就去借高利貸給我媽治病,最后被催債,拿了一把假槍鋌而走險去搶銀行,錢是搶到了,但是不到倆個小時就被警察緝拿歸案了……” 簡單說著,好像真的有一個這樣偉大的父親似的,還伸手抹了一把眼眶中掉出來的淚珠,好一副觸景傷情。 而通過夾在簡單內衣里邊的通訊器的百書他們,自然也聽見了簡單他們和歹徒的對話…… 他們無不為簡單捏了一把冷汗。 真敢講,什么謊話都能編。 幸虧那些歹徒是法盲,沒文化。 但凡有點文化法律知識的,都應該知道報考人民警察和公務員有倆條硬性標準,那就是: 有直系親屬或對本人有重大影響的旁系親屬被判處危害國家安全罪的; 有直系親屬被判處死刑或正在服刑的,以及對本人有重大影響的旁系親屬被判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被判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且正在服刑的。 很顯然,爸爸是個搶劫犯,女兒怎么都不可能是個警察啊! 只聽簡單繼續賣慘: “所以我理解你們這樣做的初心,我也沒什么大的本事,只知道聽命令。這不,上頭叫我來送死,我就來了。” 簡單說完,沖那倆個歹徒扯唇一笑,一行清淚滑了下來,好似對生活明天已經絕望,完全已經預見了死亡的樣子。 良久,那瘦小的男人才出聲說道:“錢留下,你可以走,再給你們二十分鐘,剩下的倆千萬還不到,大不了玉石俱焚。” 他們不能拖,拖的時間越久,對他們越不利。 簡單沒有轉身離開,抬起倆只手,用手背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痕,繼續出聲說道:“我知道你們都做好事后準備了,但能活著揮霍這三千萬不好嗎?其他三名人質我不要,能不能讓我帶走那個小女孩?” 那名瘦小的歹徒猶豫了。 那個女孩腦袋磕著桌角,血流不止,已經昏過去了。 如果這樣一直下去,得不到救援,會死的的吧! 片刻,歹徒松口,同意讓簡單帶走那個小女孩。 簡單舒了一口長氣,繃緊的身子頓時放松了下來。 她在美國包括老城區混了這么些年,只要不把人逼死,誰愿意當壞人啊! 隨后,簡單雙手被手銬銬著,抱著那昏睡不醒的女孩在其中一名歹徒的護送下,進入電梯—— 片刻,簡單抱著那名昏迷不醒的小女孩出了酒店大堂,立即就有武警上前來,從她手中接過那名小女孩,交給現場隨時待命的救護人員……。 同時,被拉在警戒線外的群眾為簡單的勇敢鼓掌—— 可簡單卻突然沖人群大喊:“鼓什么掌!” 簡單滿臉不悅甚至是暴躁的樣子讓周圍群眾很是錯愕,人民的公仆怎么能對他們這個態度? 而這一幕,自然也落在了25樓掀開了窗簾一角往下張望歹徒眼里—— 隨后,簡單被中尉帶入房車。 簡單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這個時候才后怕,額頭滲出點點密汗…… 凌長書給她擰開了一瓶礦泉水,簡單大口大口的喝著,任由那嘴角的水流在了領口—— “情況怎么樣?”簡單看著百書的背影,出聲問道。 “稍等一下。”百書心不在焉地出聲回應了一句,cao作著眼前的筆記本電腦。 屏幕左上角有一個半黑的畫面,有一小半是天花板吊頂的畫面。 簡單穿上去的外套口袋中,有一只蟑螂—— 片刻,那畫面試探性地探出來一點,只見客廳茶幾上擺放了滿滿的人民幣,三個歹徒正圍著茶幾輕點樂呵…… 簡單出聲說道:“三名歹徒在客廳,一名歹徒在主臥看著三名人質,一名巡邏電梯和逃生梯,還有一名和那個被綁架的富商不知道在哪?” “應該在其他房間……”百書漫不經心地出聲回應。 隨后,那拇指大的蟑螂快速貼著墻角移動,開始巡邏各個房間—— 有倆個房間是緊閉著的,蟑螂沒辦法進去,基本上可以確定,最后一名歹徒和另一個富商,應該就在這倆個房間中的其一。 “再用剩下的倆千萬,能換回倆個人質的安全嗎?”一旁的中尉出聲問道。 這話一出口,立即惹來了百書和凌長書的眼刀子。 已經涉險一次,能回來就是萬幸,還想怎樣? 中尉被倆人凌厲帶著殺意的視線看的有些不自然,連忙將視線別向一側。 簡單皺著眉頭思量了一下,輕搖了搖頭:“歹徒很謹慎,深知自己手上籌碼的重要性,所以不會再給我交換人質了。” 至于那個孩子,這是一個人的最基本底線。 就像蝎子他們說的,他們是壞蛋,但絕對不碰老人和孩子。 而且,如果她這次上去,把所有的籌碼都給了歹徒,歹徒一拿到錢,就不太可能再讓她下來了。 一拿到錢,那些歹徒肯定要撤離,如果是有計劃性的犯罪,那么逃跑路線和接應應該早就準備好了,就好比,現在外面那個時刻注意他們警方動作部署的共犯。 簡單思慮了一下,隨即出聲說道:“我有一個計劃……” …… 十分鐘后,簡單再次拉著倆個小行李箱進了酒店大堂。 進入后不久,倆批武裝人員分別從酒店的倆側圍了過去—— 簡單上身依舊一件黑色的背心,將倆個箱子推了過去,淡淡的出聲說道:“這是一千萬,領導的意思是,讓我再來交換一個人質。” “不可能。”那瘦子直接出聲拒絕。 簡單若有所思地輕點了點頭,隨即將別在內衣的小型對講機拿了出來,隨手扔在地上,猛的一腳,踩碎了。 對于簡單這一行為,三個歹徒面面相對,有些不太理解簡單這舉止的意思。 簡單大膽的走上前去,三個歹徒居然后退—— 只見簡單打開其中一個行李箱,將那一沓人民幣拿了出來,嘴角輕扯一抹微笑,朝那些歹徒出聲說道: “多我一個人質,你們再問警察多要一千萬,我能保證你們安全撤離,最后,只要分我五百萬就行。” 那三個歹徒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簡單,這他媽是逗他們玩嗎? 警察,跟歹徒合作? 簡單自然知道自己這話缺少可信度,換她她也不信。 她淡淡出聲說道:“警方分成倆組,嚴格把控周圍每一條你們可能逃離的小道,一旦你們拿到錢,下去之后,狙擊手就會立馬瞄準你們的腦袋——” 三個歹徒眉頭皺得越加厲害了,手里對著簡單的手槍還是沒有放下來,他們怎么知道這女的是不是唬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