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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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計……一蹄子下去可不是開玩笑的;什么猛獸都干不過的!絕對都是立刻腦漿【嗶嗶】好嗎!!! 幾只啁啾的麻雀噗噠著小翅膀,好奇地在長頸鹿頭周遭飛來飛去,朝它啾啾啾啾啾地叫——其中還有人家的寵物;我半捂著臉,不好意思地低著頭,收回目光,盯著地面:“……干嘛突然變這么大只……” 連漂亮的正常睫毛、都變成了睫毛精才有的長度! “少羅嗦了。”付玥見我遲遲不動,便彎下巨大的身軀,把自己覆滿花紋的長脖子送到我面前,蹭了蹭,示意我騎上來,“快一點,我很忙。” “我要自己走回去……”我滿臉通紅地后退了幾步。 公開在行道上羞恥騎鹿play嗎……! 嗚嗚嗚還是放過我吧qaq! 因為這種大型動物雖然不少人養,但帶到大街上來遛彎還是很少,這會,我都開始看到有小孩特意跑去買一大捧的鮮葉子,并充滿喜愛地悄悄放到地上,然后迅速溜掉,走之前不舍地看我一眼,可能是想提醒我喂它—— 我:“………” “吃嘛?”我目光純良地看著付玥,“好新鮮的樣子,扔掉好可惜……” “不吃!”它偏頭,“快點上來!” 經歷了一番生死(沒有)搏斗后,我終于不情不愿地被付玥用脖子給拖了上去,尬紅著張臉,把自己埋進它的鬃毛里——人生能有幾回啊?!騎著這樣的龐然大物招搖過市,比建寧公主還要張揚,連警察蜀黍都對我側目而視;即便是臉皮厚如我,也難得害羞到不想抬頭…… 真、真的好害羞! 忍了好半天,我還是偷偷湊近付玥的尖耳朵:“哥哥,讓我下來好不好?” “為什么?”長頸鹿將它的腦袋轉過來,那視覺效果相當驚人,“不是自小就叫著,要‘騎馬騎馬馬’?我可比那些矮小脆弱的生物要強壯。只是沒有小點的可愛而已,就實用性對比,還是這樣的原型更有利。”它嘴巴沒動,但貼在著寬闊身軀上的我,卻聽得一清二楚:“算了,你是怕高吧?那就……”它眨了眨大概有我小半張臉那么大的眼睛,“抓住我的骨突。” “誒?可以嗎!”我一掃被所有人盯著看的羞澀情緒,“真的讓我摸!?” “只能碰最前面的那個。”付玥平靜地說,“就算是體型大一點,我還是要比駱駝穩多了。” 為什么突然就扯到駱駝了?難道是因為都是同樣生活在半干旱的草原、或者沙漠的緣故?? 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干脆就開開心心地揪住它的角,爽快地摸了一把。 被我捏住角的大長頸鹿不知為何,腳步停頓了片刻,隨即,才若無其事地繼續向前走了。 ……… 腥紅娛樂集團在南區有好幾個分部的大廈樓,因為面試在c區域,我記錯了地點,結果在和付玥告別后,很快就自己發現弄錯了地方。 不好意思揪尾巴讓他回來,繼續羞恥的騎鹿play;為了趕時間,我只能吐血租了輛很貴的私人懸浮車趕了過去。 還好按照我的習慣,和別人約定的時候,一向是提前半小時到比較禮貌,所以走到約好的二十三樓層,從電梯下來,距離約定的時間還差十分鐘;我松了口氣,踩過繁復的花式地毯,感慨這里不過是個臨時的聚會地,都弄得很有情調,復古花瓶吊燈什么的一應俱全,腥紅對旗下的人氣藝人還真好……不過本身,遙月女神就是腥紅的股東,對自己好也是理所當然的。 和幾個同樣是面試過關,只差最后實習檢驗的新人站在一起,我沒有參與他們的閑聊,而是抓緊時間再復習《遙月女神的三百六十問》的同好書,雖然是粉絲自己出版的,但據說很值得參考,相當權威;我買了好幾個電子版的,無論是用什么看、什么時間看都很方便。 同行的人里,有個男生帶了自己的小寵物——一只綠鬣,說是家住太遠,上午合格后也來不及送回去,想早早的來,就順手帶上了。 我偷偷好奇地瞟了好幾眼,蒼青色的皮膚,蜥蜴特有的呆頭小腦袋,但渾身濕答答的……于是,我又不感興趣地移開視線,看幾個女孩子圍在那里,討論著自己的寵物又有多可愛。 哼,貓貓最可愛了。 在距離約定時間還差五分鐘的時候,走進來了一個扎著干凈利落馬尾的年輕女人,和另一個穿著燕尾服,抱著一摞書的短發男人。 年輕的女人先進來,大致掃了室內的幾人一眼,面上沒什么表情;而跟在后面的男人,微笑著用另一只空著的手微掩住了門。 那摞書看上去就不輕,但他抱著似乎很輕松;就在我研究那么厚一堆,究竟是如何違反地球重力才能抱得動的時候,就聽見那個扎馬尾的女人直截了當地道: “把你寵物帶來的那個,現在就請你離開。” “誒?可是……”年輕的男孩還想辯解幾句,就被從開始就一直安靜站在四周的幾個安保按了出去,他紅著眼,滿臉沮喪,看著很讓人同情。 好兇啊。 ……還好付玥老哥沒有跟來;不過就算他來了,到底是當寵物介紹呢還是當坐騎介紹呢? “剩下的幾位,大家時間有限,就不自我介紹了。長話短說,我現在就帶你們去見十六夜先生,”伴隨著女人的聲音,那個笑著的抱書男走上去,干錯利落地每人發了一本,“這是十六夜先生的一些私人習慣,按照你的不同的分工,我已經特意整理好了適合每個人的要求。希望大家在這段合作的時光里,可以認真通讀,最后我們會根據情況,選擇最合適的人選……有些重,請……小心。” 前面的人,無論男女,都是輕松接過,向他道謝;而輪到我的時候,我剛開口一句“謝”字,還沒說完,正聽他介紹著呢,整個人—— 就“啪嗒”一聲,差點沒被這本沉書給砸得差點沒坐下去! 我:“……”好重! “………”青年意外地看著我,似乎沒想到我如此沒用,連這么簡單的抱書都抱不動,于是他幫我拿走了書,走了回去,試探地問女人:“這……第一輪不是就應該……” 女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意外地,她搖搖頭道:“你幫人拿著吧,這是天佑公司那邊的……”她的聲音變得幾不可聞。 好吧……我走后門,我有罪。 看著即將成為的同事們,目光中隱隱有些不太好看的視線,我已經能想象到未來的一片黑暗;不過既然都站在這里了,還是堅持下去,等平時沒事多練練杠鈴好了…… 等了一會,或許是見我手里什么都沒拿,會讓彼此尷尬,男人又推門而出,很快進來,手里抱著一只打扮漂亮的小鹿犬,細看還有些眼熟;他頗為猶豫地遲疑了一會,還是道:“那……總之,你先幫忙抱著小鹿好了——這是十六夜先生的愛犬,它脾氣有點……火爆,不過你注意不要隨意逗它,也別碰它,保持著不動的姿勢,就一直安靜地抱著就可以。” 他話音還未落,就瞪大了眼。 男人滿臉驚奇,發現自己懷里原本怏怏不樂意被碰的小動物,突然地抬起頭,朝空氣里嗅了嗅,然后“唰”地一下,就奔向了我的懷里。 哦,想起來了——狗餅干! 所以是記住我的味道了么。 “那個……”雖然我是走后門噠,看著兩個負責人那副不可思議的目光,我撓撓額角,給拼命往我懷里擠的小杜賓順了順毛,對他們微微一笑:“我的履歷上是成年夜鶯,荷爾蒙……您自己看;所以養動物的話,我應該還挺合適的。” 第83章 在我的想象里, 遙月大大, 應該是那種氣質華雅, 純潔無垢的存在。 那天國色天香大美人的演出,著實在我的心里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 稱得上是念念不忘;偶爾回想、或者在哪里看到他的寫真影像,也令人有種唇齒留香的回味。 以至于當我抱著狗, 和身邊的五六個人, 一同跟著那對前輩走著走著,才突然想到懷里這只不斷找自己尾巴玩兒的小可愛…… 和大美人的關系。 “啊……” 我站定腳步,雙目微怔—— 想起來了;關于這只狗狗的所有回憶。 那天……我貌似被迫吃了狗糧(真)! 然而!盡管如此!我依然被那位藍眸的高冷青年主人嫌棄;他半句話沒多說、就硬生生把東西從小犬嘴里掰出來的記憶…… 我還留著呢_(:3)∠)_ 想通的那一刻, 我的心情突然變得復雜了起來。 原來……女神竟然和潔癖狂是一個人嘛。 這樣琢磨著,我原先那股要為新偶像效忠盡職賣命效勞的激動之心, 頓時——就變得有些索然無味起來。 和潔癖癥重度患者相處,那滋味可是相當酸爽的;我四處看了看,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難怪要這么多人當助理,就算最后準備刷下去幾個,但比較其他的藝人, 這數量也是相當可觀的。 但是,潔癖的話, 一切就說得通了。 按照之前的印象,原本在我心里勾勒出的那位閉月羞花的女裝大佬,突然搖身一變, 從惑人心腸、長著九根毛茸茸尾巴的蘇妲己, 或者說玉藻前, 變成了一只在水族館的大魚缸里呆滯吐泡泡的清道夫魚。性格方面嘛……臺上我承認他是傾國傾城、毫無缺陷的大美人;至于臺下,那肯定是潔癖加面癱,看他那晚冷著臉的模樣,說不定人后還是個超抖s鬼畜呢。 嘖嘖,還沒見到真人,我居然就莫名有了種幻滅的感覺……有潔癖的黑泥鰍什么的,滑溜溜還有斑點,絕對不可愛! “到了。” 站在歐式雕花建筑的門口,干凈利落的女性轉過頭,對我們一板一眼地說道:“這是先生暫住的家,我接下來暫時要去處理一些事情,等結束回來接大家……”她望了眼微笑著的男人,“至于接下來,他會和你們說明需要做的事情;現在只是帶諸位去打個招呼,相當于和雇主見面。事務所的人手向來不太充足,所以就算入選該職,也不一定能待在十六夜的身邊,這點請務必事先孰知。” “不允許拍照、不能擅自搭話、如果先生看中哪位,那就其余人自覺在介紹后便和我離開;以上,還有什么問題嗎?” 被她剛才露得那手毫不留情地趕人給嚇到,經過三輪淘汰勝出的人立刻配合地點頭稱是,男人還是笑瞇瞇的模樣,也不做聲,就是神情自然地朝前走。 因為剛才自我介紹的時候,他們的名字都很日式的五個字,實不相瞞……我完全沒記住;于是,就在心里偷偷給后者取名叫笑面虎。 總感覺,瞇瞇眼的人都可怕_(:3)∠)_ 女人說罷,推開門,和眾人微微鞠躬致謝后,就離開了這里,她看上去相當忙碌;而笑面虎帶著其余的人穿過天使雕塑的噴泉、繞彎長廊和夕陽下的中庭,直到走到一個很高的長木門前,笑面虎站在那里,輕輕敲了幾下,然后自若地推門而入—— 在我之前的想像中,女裝大佬應該是這樣的: 他白衣勝雪,寒衣薄唇,坐在即將被黑夜吞噬的落日之下,靜端著青瓷茶碗,淡色的碧茶梗隨風輕搖,一副世外高人作扮…… 然而,現實卻是—— 人家正站在花園地里的放寸田野之間,手里握著把細柄的澆水壺,非常接地氣、慢悠悠地作老農狀,給那些枝葉繁茂的花花草草澆水除蟲。 發現沒水了,人家就拖著涼鞋,走到水管旁邊灌一壺,然后繼續回去澆。 我:“………” 看到笑面虎的那一刻,在我心里頓時再次升格為神的青年……不,是大佬直起腰,捶了捶自己的后肩,在夕陽的照射下,純粹的藍紫瞳染上了些許“哦來人了但不甘我事的意味;他拎著手里的短柄壺,估計腕部也酸了,于是又揉揉手腕,然后平淡地看了笑面虎一眼,接著旁若無人地干起手上的活計,好像澆花才是他人生的頭等大事。 不知為何,看到這一幕…… 我超想笑的! 按理說,這個畫面,其實還挺有美感:衰落的陽炎、淡色的花枝鮮瓣、潑成寫意水墨畫般的園地,以及站在它們之間、有如夢幻泡影,雌雄莫辨的玉衫青年—— 可是遙月大大那副老大爺出門散步、順手就澆澆花的模樣真的太生動了噗…… “我的天哪……” 比起同行人目不轉睛的視線,似乎早就免疫了的笑面虎看著他的作態,卻莫名地形容呆滯起來。 他嘴里喃喃著什么“完了那么貴的花又要被澆死了”,然后顧不上和我們交代,就急匆匆地跑上前去,也沒理會神態淡漠的大佬;而是直直地跪在地上,急切地撥弄著某株形狀獨特的蘭花,好一會,他才抬起頭,用一種“我真的很絕望了”的語氣道:“……您,我不是和您說過,其他的隨您心意,只要您別碰這個嗎?……” 青年面無表情,似乎對方的話于他而言毫無干系;相反,他不感興趣地偏開了頭,拒絕對視,手上固執舀水的動作…… 依然沒停。 “一百多萬……一百多萬的國寶玉蘭……”笑面虎低垂著頭,扒拉起土地,眼神直愣愣的,看上去心都碎了;“又被您澆死了!心血來潮被人坑、多花幾十萬買下來就算——結果一個星期不到,又被澆死了……” 趁他低頭長嘆的功夫,我也和其他癡迷于此幕的人一樣,細細地盯著素顏的美人看;于是這次,我總算是看清了女裝大佬的樣子…… 穿著長擺和服的青年,擁有著簡直美到令人不忍心的相貌。 那是種——哪怕只是片刻移開視線,都會使人感到不舍的秀美之色。 如墨的及腰長發自然垂在肩側,飽滿嫣紅的唇瓣輕抿,只是素衣白衫,站在一派亂糟糟的水泊之中,就有種風華絕代的艷麗。 但……他的神態卻不大如同外貌那般出世,沒有那種絕色的看透和純然;渾身上下,只是散發著一種“好累澆水好累怎么還沒結束”的平靜感。 然后,他又捶了捶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