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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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著你替我伸張正義——只要能保命就行了。 我琢磨著剛聽到的新詞兒,就見霜露一副理所當然地鉆進我的衣服里,找了個讓它舒服的位置,趴好;“好困……佑佑jiejie你泡夠了嗎,夠了就抱著我去睡覺,我可是趕了三個多小時的快通車呢。”它又可愛地打了個哈欠,露出那一嘴小白牙,“不要管那么多,都交給那個繼承人cao心得了……我今天晚上要和你一起睡覺!” “唔,”我遲疑了下,“行吧,只要你別變成人……”赤/裸美少年對我來說還是有點太刺激。 “……”它閉著眼睛,裝作沒聽到,我正想強調一遍,就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和女仆“大少爺請您先等一下!”的急促請求聲,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穿著一身黑金色制服的南御星就推門而入;氤氳的溫泉水還在汩汩冒泡,我吹開面前的霧氣,轉過頭,看見他雖是風塵仆仆,但渾身散發著‘我很高興’的氣息,神情明朗地對我說:“尤尤,小雪說今天你想和我一起休息,所以我來接你……” 可一轉眼,他就看見了縮在我懷里歪著的霜露。 他英俊的眉頭一皺,兩步走到浴池邊,在霜露沒反應回神前,就從它的后頸部將它提溜了起來,“這只狗哪兒來的?”他問。 第56章 “算了。” 還沒等我回答,南御星便隨手將霜露往池水里一丟, 濺起的水花又淋了我一身;他隨口說道:“又是門衛的小孩吧。你要稍微注意一點, 尤尤, 有些幼崽沒打過狂……基因疫苗,精神不穩定,被夜鶯的味道刺激后,很容易傷人,離它們遠點。” 說著,他又看了我一眼,就微微別過臉, 卻朝我伸出手, “衣服穿好,我拉你起來。” 你是想說狂犬疫苗對不對? 正常的幼崽小犬,被丟進池水的第一反應,向來都是很快就狗爬式浮起來, 甚至還會興奮地沖主人汪汪叫——因為它想要再來一次刺激的,如果能帶上丟水的球球……那就更好了! 可惜。 我同情地看了看由于當人當久了(并不),反應速度不太達標,所以一被扔進水里就嗆了好幾口的霜露,對軍裝青年略顯粗暴的態度有些欲言又止;那個,其實這個人、不, 這只狗, 他是你的…… “你找死嗎?!”霜露剛咳出了好幾口水, 就立刻氣惱地甩開身上的水滴(這是我第三次又被濺了一身), 極其惱怒地朝著南御星游去;它濕漉漉的眸中布滿了當眾被拋物線亂扔的羞恥,也顧不上狗刨的掉價,就著那種姿勢,一游就游到了中間的區域;像顆子彈一樣“咚”地一聲、直擊南御星的胸口——那些亮閃閃、裝飾用的漂亮星徽。 我把羽織又向上拉了拉,目不轉睛地看戲——我想知道,他們到底誰更疼。 “嘶……”南御星被那股強勁兒撞得直直地坐了下去,下意識地手一揮,又將霜露小小的身體扇進了池子里。 ——看得出來,他的無意舉動,讓霜露出離地憤怒了。 小茶杯犬不屈不撓,“呸”地一聲吐掉嘴巴里的水,這次像是瞄準了……嗯,大概是襠部的位置,又一頭向他撞了過去。 它的身軀雖小,但力度和精準度都很可觀;南御星用手擋了一下,但敵不過只有自己巴掌大的小狗在身上到處毫不留情地亂咬,霜露的動作很機敏,讓他根本抓不到,還把他的衣服咬得破破爛爛的——他不勝煩擾,干脆動了真格,一不做二不休地把軍裝外套一脫,變成一只雪白的毛團比熊,和霜露直接硬杠了起來。 我:“………” 呃,你們……你們開心就好。 我剛才吃溫泉蛋吃得太沒節制,這會有點胃脹,就沖一旁面容無措的女仆招了招手,讓她給我煮一盞消食用的普洱茶;女仆從剛起就不敢出聲,巴不得能從這種王對王、或者說狗咬狗的情況脫身,聞言立刻飛快地對我屈膝,然后走掉了。我半托著腮,一邊喝她剛拿來給霜露的百香果汁,一邊看滿地的狗毛亂飛,黑的、白的,還帶一點點灰……如果幻獸人的毛皮質量很不錯的話,待會等它們咬完了,我就把它們掉的毛全部收集起來,做個狗毛枕頭好了;反正掉的還挺多,我想。 總算,又過了半個多鐘頭,兩只毛團打得筋疲力盡,無聲地宣告了終結。它們各自癱倒在一邊;霜露吐著小舌頭、大口大口地喘息,而南大少爺則背對著這里,應該也是在休息——我喝完了最后一盞普洱茶,穿好衣服,從浴缸里爬出來,蹲下去,一只手撈起一個,抱進懷里,才不緊不慢地說道:“別爭了別爭了,反正你們都這么大點兒,枕頭旁邊一邊兒放一個,剛剛好——晚上大家就一起睡吧。” ……… 大概是在我面前經歷了人生最值得羞恥的一刻,而且很快就了解到:霜露完全不是什么跑到家里來發病的野犬、而是自己的小叔叔。南御星或許覺得這件事太過丟臉——在那天鬧累了、乖乖睡覺后,他整整半個多禮拜都沒回南家——這讓霜露少年更覺得這是屬于他的勝利。于是,他得意洋洋,整日翹著尾巴,聲稱要當我的保鏢……自打來了后,就開始無所事事地成天跟著我。 然而可惜的是,即便我把南小雪那天深深刻在我腦海里的變異,形容得有多具體生動形象嚇人,她平日那股弱不禁風溫溫柔柔的樣子,讓自稱無條件相信我的霜露也不禁懷疑究竟是不是真有其事。據他所言,他已經離開家很久了,具體什么原因他沒提過,但對這些小輩(明明年齡幾乎都比他大),霜露是一點了解也沒有的;而在他正經到無聊透頂的大哥繼承南家之后,更是連聯絡都懶得聯絡——反正他們又沒什么感情。 像他這類豪門少爺年少便離家不知音訊,很多之后突然歸家的電視劇,我平時看的不算少,所以新鮮也就新鮮了半天;霜露則比我膩得更快,在我問他什么時候可以交差走人后,他掰著手指算了算,說數據錄入完成、他再核實一下——屆時隨便找個機會就能跑路了。 可還沒等我松一口氣,他就開始要求其他的。——比起南小雪、寄生蟲和離開的事情,他好像更在意和子侄的那場“決斗”;霜露對自己的獲勝得意了沒兩天(其實不好說誰輸誰贏,我只是比較給他面子而已),見自認為是手下敗將的南御星不回家了,沒人可炫耀了,從聽說南大少爺剛好在鐘離比賽后,他就開始毫無長輩作風地整天纏著我、要讓我陪他一起去訓練找他。 我覺得吧…… 梟的情報部門是真的垃圾!對新人很不友好! ——等回去后、我一定要投訴他們;不僅沒能來個幫我解決困擾的人,反而還增添了我的困擾…… 噩夢不僅沒有減少,還突然就變成了兩個——南小雪可和她哥哥不同,身為女孩子,人家一點也不介意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多一只可愛的茶杯犬依偎在我的左側;她甚至很大方地說自己就喜歡睡右邊,小叔叔請隨意——這讓任性的少年對她的印象上了一個臺階,比對她哥哥高多了;有次,霜露還特意告訴我,說什么奇美拉不是想有就有的,可能是我地下城與勇士玩多了、出現了癔想。 他居然說我癔想! 對此,我…… 被他纏得沒辦法,趁著晉級賽的那天,我把霜露塞進懷里,小心地躲過安保,時隔多久,又一次來看了圣希爾舉辦的機甲大賽。 今天是鐘離區前三的決賽,和偶像約書亞幾天不見,我懷著難得的興奮心情,一眼不眨地看著光子屏外加一等觀眾席現場版的超級對決;而霜露對這些似乎毫無興趣,它不耐煩地看了一會,就在我沒注意到的時候溜了出去,過了很久,才一臉滿足地在觀眾們正緊張看比賽的時候,重新鉆回我的衣服里。 我在心里同情了南御星三秒,然后繼續看偶像,直到今天的最后一場結束,才戀戀不舍地移開視線。 本來打算去打個招呼,但比賽場不讓帶動物,以免它們擾亂比賽——雖然霜露能變成人,但他就是愛當小可愛,還喜歡縮在人的懷里;聯想到他的經歷,可能是有點缺乏安全感,我也不太在意地讓他鉆了。 其實進來的時候,我很懷疑——那個安檢的小jiejie只是看我太面熟了,所以才大方裝作沒看到的放過一次;為了在時日不多的余下時間經常來看偶像,我決定最后遵守遵守場內的秩序,趁著大家都在離場的時候,也站起身—— “尤尤!” 沒料到,我剛站起來,裹在一身黑金色貼身的筆挺戰服,領口系著玫瑰繞枝和星辰點綴的校徽,尚未取下黑色手套和頭盔的爽朗少年跳下機甲后,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朝我跑了過來。他在我面前站定,纖細的身軀蘊藏著不可估量的實力,取下頭盔,露出讓所有尚未離開的觀眾驚嘆和心悸的完美臉蛋,他很雀躍地拉住我,向我邀請道:“我贏了!按照巡賽的規定,獲勝者可以選一位現場的觀眾乘坐他的機甲,一起cao作——”他對我輕輕地眨了眨眼,仿佛在說“上回偷偷摸摸的,沒有讓你玩夠,這次就正大光明地玩”,他毫不忌諱高空攝像頭的拉近,一股氣握住了我的手;我聽到周圍人發出羨慕的嘆息和起哄聲,也開始驟然緊張起來。在他充滿期待的目光下,我剛要開心地點頭,卻感到懷里的東西發出一陣sao擾般的亂動…… 啊啊啊不要隨便動啊你這只笨狗狗,這可能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刻——和偶像一起、在他輝煌的履歷里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我一邊任由約書亞拉住我,一邊微笑,一邊用另一只手強行把霜露死死地按在寬大的襯衣里——可惡,早知道今天能遇到這等好事,我就穿自己最漂亮的小裙子了;不要亂動不要亂動不要亂動!!! 我用力地往下一按,不太確定霜露是不是被我按得斷氣;但這會兒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跟著約書亞的步伐,抬頭挺胸,美滋滋地被他牽著朝比賽場地走過去——雖然南御星帶我在那兜了很多次的風,但沒有一次這么威風!我果然沒有粉錯人!正當我這么想著,就看到了身為指導學長外加比賽種子選手,早早就獲得了晉級資格的南少爺正大光明地站在那一排選手的中間;中場的攝像頭對準了我們,南御星居高臨下地看了我、不,應該是看了我懷里的霜露一眼,在約書亞跳上機甲,朝我伸出手的時刻,突然走了過來,在攝像頭的死角處,湊到我耳邊問了一句: “尤尤,你懷里是什么東西在動?——不如把它給我吧……” 第57章 聽到南御星的話, 我僅僅遲鈍了半秒, 就不顧懷里的茶杯犬聞言后拼了命地翻滾反抗, 趁其他人都忙著尖叫起哄、觀賽場陷入又一次歡呼的浪潮時, 飛快地從衣服里掏出了和觀眾們同樣情緒激動的小狗, 如特務交換情報般塞進他懷里, 低聲說了句“隨你處置”,就沖轉過頭和我招手、示意我過去的約書亞露出開心的笑容,然后蹦跳著牽住他的手,滿懷對自己征服宇宙第一步的憧憬,毫不猶豫地穿上體驗性質的失重機甲戰服。 我被約書亞托著進了他新添加的雙人并列式模擬空間艙, 他跟著我跳上來, 合住艙門,就把一切的噪音和紛雜的鼎沸人聲關在了外面。 他將自己和我的前置裝備固定完成,帶上了那個高科技合金式顱控頭盔, 各種光感觸敏一感應到他的登錄、就立刻散發出淡淡的白色亮光;約書亞的動作帥氣而流暢, 簡單地教會我幾個基本指令后, 他便開始得心應手地cao縱起這架外表看來有十米多高的大型機械巨人。 短暫的半失重一逝而過, 緊接著來的就是種無與倫比的升空刺激;我感覺自己的視野一下子擴寬到了比在狹窄的訓練室百倍有余, 在約書亞的縱容下, 無論是動指還是揮起那柄銳利的光劍, 都變得輕松無比, 毫無上次偷偷玩的沉重——這應該是得到了來自官方的二級授權、外加約書亞的精神力引導;雖然聽南御星給我講解很多次這方面的相關知識, 無奈他多有愛心耐心、外加科普心地教導一個來自偽鏡像宇宙的我, 都無法改變我對高科技領域的文盲程度;然而就在此刻、此時、此地…… 當我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被按進了一個超越人類正常理解水平的鋼鐵大巨人、在上十萬觀眾的面前飛天入地——奔跑、繞著幾十個全景席隨心飛(當然全賴約書亞的幫助)、艙內小小的拉動cao作桿的一個細微動作, 就能利落地把虛擬怪獸斬成碎片,像是技藝超高的古代武士——無所不能地、做出所有在狹小的和室只能想想而已的牛掰cao縱時,聽見漫天的歡呼聲,我突然,就明白了機甲游戲的真諦。 論耍帥裝酷,我認為再沒有什么、能比這個更厲害——機甲超酷的! “在晴空之下,駕駛著機甲、自由自在飛翔的感覺最棒了!” 從共感艙感知到了我的興奮,約書亞少年大笑著和我交換了愉快的意見,然后如往常那樣搭著我的肩,神態快活而自信地問:“這個要比尋常的騎鷹騎鳥有意思多了吧?” “嗯!”我試著在藍天中畫了個比心的形狀,毫不猶豫地沖他點頭,看見他開心的笑顏,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 可能是看在我比較可愛(不)的份上,精神連接員又破例讓我額外并艙體驗了一個多小時;那些仍然舍不得離場、羨艷地看著我作為一名被選中的幸運觀眾,耍威風滿場亂飛的觀眾們,總算在天色變暗,紅霞遮云后,和我對離開新朋友大黃蜂一樣,依依不舍地離開了這里。 我被約書亞接著,先是從駕駛艙跳到他懷里,然后再下來,左右看了眼空曠的場地,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點什么——但具體又回想不起來;索性就將其放到一邊,跟著約書亞去他的慶功會。 說是慶功,但其實都是些熟悉的面孔:無論是滿臉胡茬、講話很幽默但總愛把自己的真實年齡說小十來歲的小黃鴨教官;體重幾十公斤、變成動物后卻只有我一半高的考拉肌rou猛男;總是畫著濃妝、說是為了遮掉曬太陽次數太多、所以斑點也很多的金雕阿蓓;今天一見我來就立刻爆衣變成白熊、差點沒把我就地壓死的北極熊大胸小jiejie塞拉……零零總總的十來個人,買了一堆低脂低熱量的祝賀零食,開了個小型的派對,慶祝約書亞變成排名前位的校選參賽圣希爾隊員,能夠晉級單人決賽。 約書亞沒有任何不好意思,接受了一切的夸獎,待喝了點稍帶興奮.劑的低熱量啤酒后,還夸下了等下次獲勝、再帶我溜圈玩的海口。于是我又和他碰杯了幾次,直到阿米爾庫什喝得跌跌撞撞、無意識地變成一只米黃色的小倉鼠,肚皮外翻裝了會死后,就開始在原地瘋狂滾跑輪——它撞翻了放滿開杯啤酒罐的桌面,飲料零食什么的撒了一地,讓防水回來結果滑空一跌、差點來了個親密接吻的阿蓓和塞拉成功地黑下臉,這回倒是不再彼此斗嘴,而是目標一致地拎起瑟瑟發抖的可憐小倉鼠,出去談心;而小黃鴨教官和肌rou考拉壯漢正因為賭博誰用了幻術作弊而爭論不停,讓充當莊家的月巖左右為難;我見小倉鼠終于走了,才敢移開自己蓋在眼睛上的手,繼續翻看花牌、看看是誰在作弊;約書亞則有些不爽地看著眼前亂成一鍋粥、大家自顧自玩開根本不帶他的局面,他清了清嗓子,試正要發點言,手機就響了。 約書亞看到來電提示,似乎頗為驚訝地“咦”了一聲,然后站起來走出房間,過了好一會才回來。 “尤尤,”他把代替月巖當裁判的我拉過去,湊在我耳邊小聲說:“別理這些狂歡白癡了……你想不想參加更高級的宴會、吃點更美味的食物——還有很多好玩的游戲哦。” 我正搖好第三十六個骰子,手伸到旁邊的薯片袋里,就發現居然被人吃光了!還沒聚氣,月巖見我動作慢了些、就搶過手里的第三十七個,嚷著“唉呀呀尤尤你再不快點他們要打起來了……”;聽見約書亞那句更美味的食物,我把手里的東西一放,扭頭:“咱們走!” 約書亞點點頭,然后沖著已經完全不把他當作party主人公的眾人調皮地做了個鬼臉,迅速拉起我,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之前,就拽著我推門而出、關門——整個動作不超過五秒鐘;“快點快點,被他們發現帶你跑了、我明天肯定要被念叨!” 進了棱柱體的磁懸浮驅動透明電梯,我從高空朝下面望去,不僅有些感慨:“……還是不一樣啊。” “哪里不一樣?”約書亞搭住我的肩膀,“噢,六十三樓是專用宴辦的特殊會客所,就算是珈藍市的比賽用體育中心,也會有些外區貴客嘛,你可能沒上去過——圣希爾只用了六層,另外的五十多層則是他校的;只有那里和比賽無關,好像是個大型的空中花園吧我記得。不過樓層很高,一般人都不會隨便去,的確和下面的訓練室休息廳不太一樣……” 不,我說的是世界啊,少年。 我用文藝電影主人公經典孤獨版本的心態,品味了一下寂寞,嘆息了聲,然后就繼續興致勃勃地扒著透明水晶玻璃俯瞰下界——那些比賽結束后、難得的熱鬧景象。 好聽的女聲預告了即將到達,我和約書亞聊天聊著聊著,就突然想起了自己今天忘記了什么——霜露! 啊…… 我隨隨便便地在心里為霜露少年畫了個十字,默默祈禱他在南御星的地盤沒受到什么非人虐待——聽說這里有為了激發駕馭獸型機甲潛力、特意發明的限制變成人形、同時限制在動物形態時幻獸人特有能力的藥劑;但仔細想想,南大少爺那樣一個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好青年,縱然有過一點點不愉快,也應該不至于和自己的小叔叔計較……嗯,這個邏輯還是挺暢通的;不過以防萬一,我還是向約書亞多問了一句。 “南御星會來嗎?” 約書亞原本意外還蠻高興的,一副很期待花園慶功宴的模樣,然而等我問后,他聞言臉色一變,像是完全沒想到還有這種可能性。呆了片刻,他才垂下頭,估計腦子里的瘋狂計劃頃刻就消散了;好一會才不情不愿地道:“肯定吧……學長那么負責的人,我只是忘了。” “尤尤!”他說著,鼓起臉看向我,“明知道我怕學、不對!是連老師也怕他,我其實也沒有特別害怕……”他又啰嗦了一句,抓過我的手,“走這邊,你方向反啦。” 那就好,一會還是把霜露要回來得了~ 反正南御星也不好意思把自己當嚴格前輩來管我,我對他的郁悶毫無同理心,仍然開開心心地朝著露天大花園走去。還打開剛順走的一包波波糖,邊走邊含——它真的超級好吃,尤其是汽水味兒的,每次含到嘴巴里,那種味蕾被云霧繚繞的汽水征服的快感最棒了! 這座頂樓的貴客專用空中花園一共有三層,聽約書亞說,它用的是近年很流行的立方體懸浮技術,珈藍廣場的主都展臺也是這么建的。總之是花瓣一撒,浮雕一刻,建筑的墻壁周圍再畫上一些充滿韻味的虞美人草,小玫瑰和夜鶯——真夜鶯;童話、浪漫、復古,很容易就三體合一了。前兩層的設計像奶油蛋糕,精致甜美,很有私會情郎的神秘感;最后一層則是露天的,只有夜晚開放。預約比較貴,但抬頭就能看見蔚藍的人造星和黃澄澄的天然星星縈繞夜空,最受顧客的歡迎。 約書亞緩過來神后,就牢牢地把我牽著,又回歸了三分鐘熱情的性格,開始和我討論待會要玩什么游戲比較有趣——他推薦全息槍戰,但我覺得那種迷宮拼圖也不錯,在太空漫游特別好玩,從太陽系到外銀河都很好看,又沒什么難度。 他辯論著太空激戰、駕駛著宇宙戰艦兩軍對壘,飛船墜落如流星的情景也很好看,我被他的說法雷到了,即要反駁,卻見他突然一拍頭,澄金色的眸子看向我,花瓣般的柔軟嘴唇一張一合:“對了對了,尤尤,忘了告訴你件事——不過也是小事啦,不用太緊張。” “什么?”我仍然在左右張望著漂亮的大景觀,隨口敷衍地應付,“你說唄。” “我的哥哥他們,今天好像也來了。”他笑起來的時候,露出的酒窩和小虎牙非常可愛,讓他漂亮得超乎俗世的精致五官,多了份人間的煙火氣息,他語氣笑嘻嘻的:“他們有點……有點不一樣——你懂哪里不一樣吧?就是南學長meimei那種的;所以你見了不要驚訝。反正人類的樣子嘛,大家都差不多。嗯?怎么了嗎?” 他奇怪于我的啞言不語,但還是繼續道:“兩個哥哥——一個有點天真,還有一個性格不太好,不過今晚過了就見不到,大家認識一下就得了;他們不能離家太久的,所以你不要驚訝三個人長得特別像……” “那個,”我一本正經地放開他的手,“突然想起來有點急事,我可以先離開一下么。” “可是他們都來了啊,”約書亞指了指我的身后,唇角一彎,“待會我陪你去衛生間,這里太復雜了,我怕你迷路……喲!”他牽著我,向伊萊和夏希作毫無必要的介紹:“這是我學長家的小夜鶯,今天有沒有看到我帶她飛啊?很羨慕吧~?” 第58章 啊哈。 我覺得, 關于這件事, 我是可以解釋的。 然而我的開口速度, 卻遠遠比不過夏希眼淚珠子掉下來的速度。 他一副路德維希王子的打扮, 花枝招展, 不知道又是從哪個衣柜翻出來的鑲金邊襯衣上還系著寶石袖扣, 幸虧長了張國色天香的臉蛋,穿什么都只算是衣服糟蹋人,而不是反過來;那條盤旋在他坐著的玉石輪椅上的銀蛇尾巴相當不滿地擊打著表面,裝飾用的金蛇花紋已經出現了絲絲裂痕;身后的小女仆很吃力地推著,拿尾巴發脾氣的夏希像是不滿意她的磨蹭, 他嘴一撇, 吸了吸鼻子,干脆就掀開輪椅,滑溜溜地自個兒游了過來, 然后迅速地…… 纏住了我。 “虧我一直在擔心佑佑, 可你身上居然有了其他人的味道……而且還是狗!” 像是怕我又不見了, 他在纏住我后, 立刻實施了非人的殘酷蛇類捆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