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噢，我真挺喜歡你。”路西法高興了起來，不過他話鋒一轉，“可惜我實現不了你的愿望了，包括其他愿望也一樣。”

    “噢？為什么？”富江翹起修長的大腿，饒有興趣地問，“我還以為你會勸說我用靈魂交換一個誰的復活呢。”

    “哦，我當然也想，只不過我現在休假了。”路西法攤開手說，“我有點厭煩地獄那些煩人的事務，畢竟我們的天父其實也并不關心我們不是么？所以我給自己放了個假，我想好好享受一下人間的生活，事實上我還挺適應，聽說已經有人接手了地獄，我有何樂不為呢？”

    “我知道，你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只不過我不明白你為什么需要看心理醫生。”

    富江笑了起來。她仿佛是挑釁一般，向路西法探出了牌。

    “…………你為什么會知道？！”

    路西法的表情瞬間變得警覺起來，他難以置信地盯著富江，仿佛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

    富江平靜地看著他，“你知道人類的科技現在進化到一個非常發達的地步的吧。”

    “當然，如果不是人類現代社會這么便利的話，我會很樂意在地獄里呆著……等等，所以你們是監視了我？”

    路西法瞇起眼睛，只不過他現在再發火也不會讓人對他產生任何畏懼感了，也一點也不神秘……

    “您可以把這個理解成，我們只是想更了解您一些。”

    “我得提醒你們這讓我感到很不愉快，你們這侵犯到了我的隱私。”

    他看起來有點坐立不安，可能這位前地獄之王并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去看心理醫生的理由，不過富江覺得已經差不多了。她關掉了隨身麥克風，然后笑了笑對路西法說，“別擔心，已經沒有別的事情了，打擾您了。”

    “怎么回事？”路西法皺眉盯著她，“別告訴我你只是特意過來羞辱我的。”

    “當然不是，只不過之前有一個麻煩的人在進行惡魔交易后被復活了，我本來只想來找您確認一下有沒有可能停止這類事情連續發生的可能，不過既然您已經不再處理地獄事務了，那確實也沒有必要再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富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

    “只是暫時而已。”路西法冷冷地提醒，“等我的假期結束，我會記著你的賬的，親愛的。”

    “我還得提醒您一下溫徹斯特兄弟就在附近。”富江笑瞇瞇地說。

    “……什么？溫徹斯特兄弟？”路西法愣了一瞬，隨即他反應有點大，“他們來這里干什么？見鬼！”

    “我聽說你們有點過節……”

    “哦沒錯，不過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路西法有點抓狂，似乎并不想提起溫家雙煞的事情，“你不該把他們帶來！這讓我非常不愉快，你們會知道惹怒地獄之王的后果……不，算了……你去告訴迪恩?溫徹斯特，我對他弟弟的皮囊沒有任何興趣了，我很滿意自己現在的rou身，讓他們別來找我的麻煩。”

    …………

    “怎樣？”

    在卡座沙發上摟著幾名美女的布魯斯?韋恩看到富江回來之后，隨手打發了身邊的姑娘們。他在扮演平時花花公子的樣子，但在富江坐下后，他依然表現的十分規矩，笑容溫柔地望著她詢問起了結果。

    “我覺得我的談判技巧又上升了一級。”富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感慨著說，“他現在不管地獄的事務了。明明拍賣會的時候還說歡迎和他進行交易的呢。”

    “那也就是說他什么都不會做了。”布魯斯給富江又倒了一杯酒，笑意滿滿地望著她，“聽起來似乎是件好事。”

    “是啊，看來需要溫徹斯特兄弟與克勞利商量一下，減少‘小丑回魂’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富江喝著酒，她看起來有些疲憊，整個人也隨之放松了下來。布魯斯注意到遠處盯著他們的視線，他毫不回避向視線那邊掃了一眼，看到lux的老板路西法正有些復雜地看著他們。對上視線之后，路西法無辜地聳了聳肩，布魯斯向他微微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酒杯。

    “enjoy it.”路西法用口型對布魯斯說。

    “謝謝。”布魯斯點頭示意。他喝了一口酒杯中的馬提尼，隨后目光轉向了他身邊那美麗的姑娘富江。

    哪怕是不自覺的，在注視著她的時候，布魯斯的眼神都會變得溫柔下來。

    她值得最好的。他是發自真心的希望她能夠得到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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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小w和r□□en！抱住

    話說有人準備玩逆水寒嗎

    第125章

    “所以我們要放過他了嗎？但那可是路西法！不管他現在看起來多像個素食主義者，他隨時會導致末日的降臨！”

    哪怕是直播了交涉全程, 但在離開lux與溫徹斯特兄弟碰面之后, 固執無比的驅魔人依然不能接受把這件事情就此作罷的決定。他們堅持認為路西法是危險的，哪怕他現在表現出了不想惹事的態度, 也不足以令人信服。

    “至少凱文的預言上提到招來末日的人并不是他，不是嗎？”富江勸說溫徹斯特兄弟把注意力放在即將到來的危險上，“我們還是先搞清楚語言石板上的內容, 這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這時候就算你們把路西法送回了地獄也意義不大, 不要節外生枝了。”

    “我想神盾局應該會很樂意監視他的動向。”布魯斯說, “就像他們監視其他人那樣。”

    “是吧, 這個世界并不是只有惡魔組成的, 他們要想破壞世界, 我們還有一群超級英雄們不是嗎。”

    “……那么路西法的事情暫時從計劃上延后。”

    可能覺得這些話也有道理, 迪恩很不情愿地接受了他們的意見，他們確實現在需要神盾局的協助, 于是在布魯斯預約了私人飛機后，他們準備回紐約。

    迪恩倒是沒閑著，一路上給布魯斯科普了各種都市傳說, 以及他們遭遇過的事情。他描繪出來的那些故事過于精彩，富江聽到了很多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原來有很多無名的英雄, 在誰都不知道的時候默默守護著這個世界。盡管富江覺得迪恩好像更喜歡托尼一些，但他對身為蝙蝠俠的布魯斯非常尊敬，他們聊的相當愉快。

    可能他們還是對變種人有些偏見, 富江反倒覺得自己是最不受歡迎的。

    在回去飛機的時候，富江接到了托尼的電話。

    “嗨，你那邊怎樣了？”

    “還不錯，我們正在回紐約的路上，溫徹斯特兄弟也會一起來。”富江輕松地回答，“你呢？還順利么？”

    “那對驅魔人兄弟？哦，挺好，我們已經完美剿滅了九頭蛇的實驗室并奪回了洛基的權杖，在15小時后會在斯塔克大廈有一場慶祝會，但愿你們能夠趕上。”

    “太好了，希望弗瑞好好上點心，別再出這種狀況了。”富江松了口氣，“對了，溫徹斯特兄弟也可以來嗎？”

    “當然，現在我正式邀請他們，除了韋恩都很歡迎，韋恩現在還跟你在一起嗎？別告訴我他還在。”

    盡管說著很平常的事情，托尼的聲音仿佛有種刻意的自然，富江很快發現了他有點不太對勁，她立刻關心地問，“你怎么了托尼？感覺你好像有點心事？”

    “沒有，只是你的錯覺，或者可能是剛結束戰斗有點太累了。”托尼飛快地敷衍了過去，“記得穿漂亮點，我要告訴索爾我們地球的姑娘完全不輸給你們阿斯加德人。”

    “那我是不是下飛機后還要去買件衣服？”富江忍不住笑了笑，“我盡量。”

    “我上次送你的那件禮服怎樣？”

    “那件？當然，非常漂亮，但是它實在太昂貴了，我很怕穿著的時候會出事，哪怕掉一顆鉆都會讓我心疼好幾天！我覺得它比起穿收藏價值更大。”

    “傻姑娘，它的價值可比不上你萬分之一。”托尼立刻自說自話地宣布，“那么等快遞吧，你什么時候到家？”

    “不好說。”富江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布魯斯，對方向她露出一個善解人意的淡笑。

    “您不用擔心，斯塔克先生，她就算不用那些多余的裝飾，依然是最美麗的。”

    “哈！我就知道他還在，為什么他還能聽到我們的電話？我得說下他可不能來我們復仇者的慶祝會，我會提醒好門童把關好客人。”

    “你放心吧，我很忙，并沒有想來參加。”

    “沒錯，你只要負責好把我的姑娘毫發無損地送回來就行了。”

    “別這樣，能友善一點嗎？”

    富江無可奈何地嘆氣，溫徹斯特兄弟被這兩位超級富豪的斗嘴驚呆了。

    山姆忍不住問，“你們關系不好嗎？”

    “顯然是不可能會好，噓……別問了。”迪恩拉了拉山姆，他目光飛速掃了眼富江，他太明白這是為什么了，于是山姆識相地閉了嘴。

    “怎么會呢，我可是個甜心，噢咱們不提韋恩了，記得派對我會等你親愛的。”

    托尼并沒有想和布魯斯扯太多的意思，在電話那頭向富江啵了兩個飛吻后就掛斷了。富江不得不尷尬地望向布魯斯，為托尼的無禮向他道歉。

    “真不好意思……你知道他上一次差點把國防部的部長氣出高血壓。”

    “我知道，我有看新聞。”布魯斯表示并不在意地笑笑，“我并不會計較這些。”

    “你真是和小時候一樣，是個寬厚的人。”富江望著他，目光變得有些柔和，“我為你感到驕傲，布魯斯。”

    “你不是我的長輩。”布魯斯淡淡打斷了她。

    “……啊，抱歉。”富江猛然意識到自己失禮了，布魯斯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孩子，哪怕她真正的歲數比他大了那么多，她也不能再像對待孩子一樣對待他。但布魯斯并沒有再說什么，他只是笑著向富江微微點了點頭。

    他們有點尷尬，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溫徹斯特兄弟雖然非常好奇他們之間經歷了什么，但還是非常識相沒有多問。

    飛機降落之后。離復仇者們的慶功宴還有七，八個小時，時間很充足。富江需要回家換件禮服，為了防止預言石板中途出意外的情況發生，于是她也邀請布魯斯與溫徹斯特兄弟一起去她家坐一會。他們沒有拒絕，但溫徹斯特兄弟發現富江還住在紐約市中心富豪區的高級公寓的時候，他們都不敢置信她居然這么有錢。

    “你哪來這么多錢住這么好的公寓？從男人那里騙來的嗎？”迪恩不怎么客氣地說。

    “是啊，從男人那里騙來的。”富江回答，說這句話的時候她不由看了眼布魯斯，沒錯那個被騙的倒霉男人在這里——不管當事人卻好像完全沒有什么反應，很自然地回答了迪恩，“嗯？不，我是心甘情愿的。”

    “喔噢喔噢，不會吧？”迪恩?溫徹斯特有點吃驚，他表情復雜地盯著他們，他終于確信了自己的猜想，“別告訴我你和斯塔克在追同一個妞？雖然我能理解……嗯……但這還是有點超乎我的想象了。”

    “沒這回事，你想太多了。”雖然布魯斯一直半真半假地拿她開玩笑，但富江清楚這些話不能太過認真，她也知道布魯斯不太擅長拒絕調侃，正想回答溫徹斯特兄弟的時候，忽然聽到她家的門鈴響了起來。

    “叮咚——”

    “斯塔克的快遞來了嗎？我有點好奇他送的裙子了。”

    迪恩隨口說著，但布魯斯與富江的身體卻有些緊繃起來。

    她不知道門外的那個人是誰，但在門鈴響起之前，她根本沒聽到任何腳步聲，或者是有人接近的動靜，絕不可能是快遞。

    “你呆在這里。”

    同樣感覺到了什么的布魯斯示意富江不要動，然后他慢慢走到門口。

    “誰在外面。”他低聲問。

    “……”門外并沒有任何回應，然后幾乎是一個瞬間，外面突然又失去了任何動靜，連心跳聲都消失了。

    布魯斯有一瞬的猶豫，但還是握住門把，無比謹慎地打開了大門。

    果然如猜想的一樣，門外空蕩蕩的。這種詭異的場景讓人不由一陣毛骨悚然，溫徹斯特兄弟反應最快，他們立刻從包里拿出鬼魂探測儀開始測磁場。

    “沒有硫磺味道，也不是幽靈……”

    “別這樣，鬼故事也太可怕了吧！”富江立刻回到電腦前，她打開了門外攝像頭的監控錄像，布魯斯走到她身邊，他們非常吃驚地發現，在監控錄像中，前一秒還空無一人的門口，下一刻突然出現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身影，他抬頭看了眼門口的監控，并隨之按下了門鈴。錄像就像是被剪輯過的，又過了一秒，他又從畫面中消失了。

    “你認識嗎？”布魯斯手撐在桌板上，側頭望向富江問。

    “果然是鬼魂嗎？！”

    迪恩有點緊張起來，但富江卻搖了搖頭，“那個人我見過，是之前斯特拉克男爵實驗室里的實驗對象……奇怪，他怎么會來這里？”

    “那你可要小心了。”

    布魯斯警惕地摸向口袋中的蝙蝠鏢，他突然有一種非常不詳的預感。然而沒等他來得及做什么，突然空氣流動的速度加快，有一股力量把他和溫徹斯特兄弟一起推了出去。

    零點幾秒的時間，他身體的動作卻跟不上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