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么說來你只是運氣不好而已嗎。”托尼遲疑了一下，然后繼續對富江說，“我是說……如果你有什么麻煩，都可以來找我。”

    “我對您確實有一個請求，斯塔克先生。不過現在不是好時機，以后我會向您提的。”富江想起了未來將會發生的索科維亞協議，以及復仇者們將會死于滅霸手中的事情，但這些未來的事情，就算現在說出來托尼也未必會相信。現在對于托尼而言也有點過早，在合適的時候，她會告訴他一切的。

    “為什么要以后？”托尼挑眉，“說吧親愛的，你的任何要求我都不會拒絕。”

    “但愿那時候您也會這么想。”富江微微笑著說。

    “嗨，我像是那種說話會反悔的人嗎？”托尼略微不悅，“你有我的承諾，我向你保證，無論你對我的請求是什么，我都會答應你。”

    “……謝謝你，托尼。”

    富江略感動地看著托尼，臉上是不變的笑意。她突然改變的稱呼讓托尼意外了一瞬，就好像他們之間的距離一下子被拉近了很多，托尼盯著富江許久，突然張開雙臂對她說，“不客氣，不來個擁抱嗎？”

    “當然。”富江笑了出聲，她上前擁抱了一下托尼，托尼立刻伸手抱住了她，她身上并沒有任何噴香水，但本身的氣息讓人有些著迷，托尼閉上眼睛享受了這一刻，他有點不想放手。

    “我再確認一下，真的什么都不能做嗎。”

    “是的，托尼，我不搞一夜.情。”她推開了托尼，友善地對他說。

    “誰說是一夜.情了？”托尼聞言很不悅，“嗨，就不能是正常的約會和感情關系嗎？”

    “一旦變成ex的話，見面就會很尷尬了。”富江望著他說，“我不希望讓這些影響我們之間的關系，不想變成連朋友都沒法做，你能理解嗎托尼。”

    “為什么你想的都是一定會和我分手的事情？”托尼頓時變得嚴肅起來，“確實我曾經很荒唐，但不代表我不會改變，聽著，我現在很好，也決定做點正確的事情，為什么你不愿給我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

    “我的看法是人沒有那么輕易能改變，就在一周之前你還把自己的公司送給了你的助理，到處送出你的財產，還有沖動性的自我毀滅行為。”

    “那是一周前的事情了，我那時候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托尼差點就把“是你改變了我”這句話說出口了。

    “但是你不了解我，托尼。”

    富江突然收起笑容，她表情淡了下來，不喜不悲地說，“你可能覺得我是個有點吸引你的姑娘，長得漂亮又有點神秘，你也許不介意我的秘密，想試試和我之間有沒有可能。但是我得告訴你，我和你想象中可能很不一樣，當你了解到真正的我之后你有可能會失望，那時候我們之間的關系就會變得尷尬，這是我不想看到的。”

    “但你連讓我了解你的機會都不給。”

    托尼目光炯炯盯著她，絲毫不退讓，“我只知道你是個勇敢又善良的好姑娘，僅此就夠了。”

    “不，我的心中同樣充滿貪婪和憤怒。”富江搖搖頭，“并不是托詞，托尼，我絕對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完美女孩。”

    “我知道，但是只需要一滴清泉和一個容身之處，就能蕩滌和撫慰你貪婪憤怒的心。”托尼望著她，平靜地說出了當年她所唱的歌詞。

    rivers in the desert.

    那是在與最初的變種人“天啟”進行殊死一戰時候，她為了激勵所有的變種人同伴所唱的歌。她傾注了自己的憤怒與激情，只有向前才有突破。哪怕明知道眼前的是一條死路，他們依然義無反顧。

    為什么托尼會知道？他從哪里得知的這些？

    托尼注視著她錯愕的表情，他平靜極了，并且毫不回避并非常認真地對她說，“我對你的了解并不比你自己知道的少。”

    “………………”

    意外的是，富江長久地沉默了一瞬，她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她就像是在思考著什么事情。托尼同樣充滿耐心地等著她。但是許久之后，她突然抬起頭，表情冷漠地說，“不，你了解的還不夠多。”

    她扭過頭，突然自嘲般笑了起來，“如果你知道我都做過些什么事情后，你就不會這樣想了。我做過無法饒恕的事情，托尼，如果有天堂的話，我絕對去不了那里。”

    “那你是否愿意談談。”托尼顯得并不怎么在意，他聳聳肩說，“也許只有你自己那么覺得。”

    “不，我不想說，你想知道的話，就自己去找答案吧。”

    富江笑容變得有些難看，最初的她并不是現在的她，最初的她和黑皇他們一起做過很多錯事，很多無辜的人因她而死，這是哪怕現在做再多正確的事情也無法抹去的過去。她淡淡望著托尼說，“如果那時候你依然沒有改變主意的話，我會重新考慮你的提議的。”

    ……她并不值得被愛。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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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小天使們！明天上班了。。。痛苦。。。

    很多寶寶說要上課八點更新看不到=。=那我還是0點更吧。。。反正馬上就沒有存稿了。。。我馬上要進入什么時候寫完什么時候更新的狀態了。。。

    主角之前在地獄火俱樂部的，所以可以想象她干過些什么。。那時候加入了反派陣營，沒的選。但話說回來，如果她不加入黑皇的話，那時候說不定就無法離開日本。萬磁王忙著復仇肯定不會帶她走的。。

    所以她在自己償還自己做過的事情，其實她渴望被拯救。

    話說魚餅日不到母貓很急，急的開始掉毛了。。。

    第46章

    “好啊, 這沒什么問題。”

    托尼盯著她半晌，仿佛很隨意地歪了歪頭說。這不是什么難事，只要是存在的資料，任何防火墻都擋不住他。

    不過他現在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得去做。

    “我得去賈斯丁·漢默晚上的軍火演示會，如果你看新聞的話，我得告訴你他和之前那個在摩洛哥襲擊了我的俄羅斯人聯手了。”

    “我知道那個人。”

    兩人都絕口不提剛剛的事情，富江依然恢復了例行公事的態度, “漢默一直想復制你的發明, 但他們工業并不能達到那種水平，今晚他似乎要在發布會上宣布重要新聞, 這樣說來, 那個俄羅斯人為了報復你跟他干了？”

    “顯而易見。他利用漢默的公司制造了一批殺傷力武器，漢默是個白癡, 他根本不知道今晚會發生什么事, 他馬上就要坐穿牢底了。”

    “聽起來是件很嚴重的事情，需要我幫忙嗎？”富江關心地望著托尼說, “不過這次我們沒有得到漢默的號碼, 或許已經被上層接收了, 神盾局應該會介入。”

    “不我自己能搞定這事, 他們已經介入了……等等等等, 那個巧克力大光頭也來找過你了？”

    “您的發言有點涉嫌種族歧視了。”富江白眼，“是的，尼克·弗瑞已經來找過我，并邀請我加入他們的‘復仇者聯盟’。”

    “哇喔, 他居然邀請你加入他們的超人聯盟？”托尼有點驚訝，但他迅速思索了一下，又得出結論說，“不過也不稀奇，我覺得他要不久也會來向我發出邀請了，對了你的回答呢？”

    “我說我要考慮一下。”富江淡淡說，“畢竟之前暴露了我身份的那段視頻就是他們神盾局內部的九頭蛇叛徒干的，我很擔心他們可能還沒把叛徒都清理干凈。”

    “什么？！是他們干的，而且還有叛徒？”托尼目瞪口呆，很快他顯得有些生氣起來，“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我看那種管理混亂的機構還是不要加入比較好。”

    “……但是那個部門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解決這些其他機構無法處理的麻煩，畢竟也是為了守護地球，當然叛徒又是另一回事了。”富江嘆了口氣，“我打算詢問一下查爾斯的意見，有必要的話，x戰警或許可以同他們進行合作。”

    “查爾斯是誰？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托尼目不轉睛地盯著富江，一副非要刨根問到底的樣子。

    “查爾斯是我的一位變種人朋友，他一直在為變種人和普通人類能夠和平共存而努力，他曾經救過我的命，也救過整個世界。所以他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信任的人之一。”

    “那他真是個值得尊敬又幸運的男人。”托尼扁扁嘴說。

    “只不過有時候會覺得自己的努力是徒勞的，無論我們出生入死做了多么不容易的事情，最后卻總是……”富江苦笑了起來，然后她意識到自己現在不應該和托尼說什么多，于是勉強向托尼扯起笑容說，“下次再說這些吧，你該去漢默那里了。”

    “我需要一點鼓勵。”托尼揚起下巴，指了指自己的臉。

    “好吧，好吧。”

    對于這種孩子氣的任性行為，富江卻并沒有說什么，她踮起腳按住托尼的肩膀，在他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

    “祝你好運，托尼。”

    “記得收看今晚的直播。”托尼向富江擠擠眼睛，隨即他迅速裝備上了他的鋼鐵俠戰甲，從酒店的窗臺口飛了出去。

    看樣子今晚會很熱鬧了。

    富江一直目送著托尼的紅色影子消失，然后提起她的包，離開了酒店客房。

    尼克·弗瑞給她的時間很充足。富江并沒有急著聯絡查爾斯，她想先進行自己的判斷，但她現在最在意的還是托尼告訴她的今晚要發生的事情。

    自從斯塔克工業關閉了武器部門后，國.務.院的軍火供應商變成了漢默工業。然而賈斯丁?漢默是個投機分子，這個人不甘心僅僅如此，想證明他們的技術并不落后于斯塔克工業。斯塔克工業能做到事情他們一樣能做到，然而他心有余而力不足，自身能力限制了他的發展。于是就有了那段在托尼接受庭審時流出的“漢默工業偷偷復制鋼鐵俠戰甲失敗”的錄像了，讓漢默幾乎成了全國的笑料。

    但他當然不會這么輕易放棄，只不過讓人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重整旗鼓與在摩洛哥襲擊了托尼的那個俄羅斯科學家合作，重新制造出了類似鋼鐵俠型號的新型無人戰甲，并將在今晚進行軍火演習。

    如果他成功的話，將會一舉名利雙收。他很確信自己會成功。

    得知有神盾局介入后，富江并不準備參與這事。她只是向芬奇他們報備了一下，然后在傍晚的時候，他們所有人都集中在圖書館基地收看漢默的軍火演習。

    “抱歉我來晚了，我買了肯德基的勁爆雞米花和薯條，你們要吃嗎？”

    富江抱著全家桶進入基地的時候，炸雞的味道已經先一步飄了進來，他們養的軍犬bear聞到后開始興奮大叫。

    “謝謝，你真甜。”root不請自取從富江的袋子里拿出了薯條塞進嘴里，然后她向里斯晃了晃手里的薯條，“你要不？”

    “……不了，快餐食品熱量太高了，我不想變成法思科那樣。”

    里斯無情地皺眉拒絕了富江帶來的食物，他和芬奇已經坐在電腦前面收看起了直播開幕式。當然漢默展示會的排場比不上幾周前斯塔克博覽會的十分之一，賈斯丁·漢默的樣子就像個小丑，模仿杰克遜踩著可笑的舞步走到舞臺中央，他似乎完全沒聽到觀眾席上傳出的噓聲，一臉得意地向眾人開始了他的自吹自擂。

    “哦天，他真讓人倒胃口。”肖厭惡地盯著漢默，并從富江帶來的桶里拿出一對辣翅啃了起來，她順手丟了一個給bear，被芬奇看到后，芬奇欲言又止說，“請不要這樣，肖女士，bear不適合吃這類油膩又咸的食物，這會導致它腸胃不適以及掉毛。”

    “得了吧，bear沒你說的那么脆弱，你沒看到它非常想吃嗎？”肖對芬奇的忠告不以為然，一邊啃起辣翅一邊盯著屏幕，bear兩三口吞下了肖丟給它的雞腿，期待地繼續搖起了尾巴。

    芬奇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繼續把注意力轉移回開幕式上。

    漢默吹了一波自己后，又向大眾展示出了他的機器人軍隊，說實話在富江看起來還不如以前出現的哨兵試作型，但漢默仍不忘暗踩了一波斯塔克，他表示就算斯塔克不肯交出他的研究，他們漢默工業依然能夠制造出同樣的武器來保護美國，和美國人民。

    但是很快尷尬的事情發生了，就在漢默剛說完壞話之后，托尼·斯塔克就突然穿著鋼鐵俠戰甲從天而降，落到了漢默的舞臺上。

    觀眾們并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以為這是安排好的助興節目，托尼的粉絲數量眾多，底下頓時有不少人歡呼喝彩起來。

    漢默頓時有些尷尬，他不自然地盯著托尼，并悄咪咪挪到了托尼的身邊，“我記得你沒被邀請，你來這里干什么。”

    漢默一邊假笑向觀眾揮手，一邊對他身邊的托尼說。

    “你得立刻停止，并疏散觀眾。”托尼同樣笑著比了個v的手勢，然后用很低的聲音對漢默說。

    “什么？你瘋了嗎？聽著托尼，我知道你很嫉妒我的成功……”

    漢默剛想向托尼展現自己的優越感并嘲笑托尼的時候，他的軍隊突然失控了。無人機器自己突然動了起來，彈藥突然上膛開始向托尼開炮。漢默大叫一聲“哦耶穌啊！”，然后抱頭慌張地逃離了托尼，逃竄到控制臺方向。

    “快，快關掉那些戰甲！這是怎么回事！”

    “不行，我們無法連接上控制器。”

    …………

    漢默要完了。

    直播被緊急中斷了。芬奇他們面面相覷，然后芬奇開始嘗試連接漢默展示會周邊的監控攝像頭，試圖看到實時的狀況。

    “天，我很擔心觀眾的安全。斯塔克先生真的能夠搞定嗎。”

    “他讓我們不要插手，神盾局已經介入了，我們也幫不上什么忙，重要的是不要暴露自己。”

    富江給自己倒了杯可樂，平靜地望著窗外說，“要相信托尼，他能夠解決的。”

    “但我依然十分擔心平民的安全問題……”芬奇憂心忡忡地說。

    “……這是無法避免的，哈羅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