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屑地喝著酒，不過這時在臺上滔滔不絕的盧瑟突然伸手指向餐桌方向，用麥克風大聲說，“嗨那邊的那位美女，你覺得我的想法如何？”

    ？？？

    聚光燈瞬間打在富江身上，富江茫然地抬起頭，看到盧瑟正精神抖擻地望著她，他可能是太過自信認為邀請的人都是贊成他看法的人，也可能就是隨機挑選的她來回答質問。不管如何，她真的不喜歡這種突然被抽選起來回答問題，就好像回到了學生時代突然被老師點名了一樣，重點是她根本就沒有認真聽講過內容。

    所有人的目光此時都集中在富江身上，似乎大家都在期待她說點什么，富江厭惡地皺皺眉，她對萊克斯?盧瑟沒有任何好感，但還是面帶笑容，卻多少有些譏諷地開口說，“我覺得盧瑟先生的想法很好，但我覺得與其擔心這些事情，還不如多花點心思在疾病控制和自然災害防治上，這些災難的發生的概率遠比“超人突然發瘋”的可能性高多了。”

    富江的話不由讓全場一陣安靜，估計是沒想到來客中會有人給萊克斯董事長唱反調的，大家頓時有些尷尬，但其中不由有人輕輕笑了兩聲。

    “啊，我覺得這位美女的話很有意思。”盧瑟愣了愣，但他并沒有因此而惱怒 ，他繼續盯著富江，臉上掛著他神經兮兮的笑容，“但是不知道你是否還知道，可能很多人都不記得了，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的時候，有一群發生了基因變異的人類，嗯，我們叫他們什么呢？對了，變種人，這群變異的人類擁有了特殊能力后都做了些什么？據我所知有個叫萬磁王的人毀掉了一個城市，你們都不能想象只是人類擁有能力都會失控，變得無法預知且危險，更何況是一個我們完全不知道底細的外星人呢？”

    底下響起了竊竊私議，不少人點頭贊同盧瑟的觀點。

    “恕我直言，這是偷換概念。”富江毫不留情地指出，“你這個想法在上個世紀特拉斯克工業的玻利瓦爾?特拉斯克已經實施過了，那是不合法且非人道的，當時就被政府叫停了。而且萬磁王是跟他經歷有關，他小時候經歷了納粹的實驗改造后得到了能力，并且之后也因為遭到了迫害才導致他選擇走上與人類對立的路，也并不是所有變種人都他那樣……更多愿意維護世界平衡與普通人共存。”

    富江頓了頓，她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超人與萬磁王不一樣，超人一開始就只對這個世界抱有善意，為什么我們聽到的新聞都是超人幫助別人，超人打擊犯罪，而沒有超人做的壞事？我不覺得萬磁王是一個能夠證明您觀點的對象，他反而剛好起到了警示的作用，他告訴了我們不要把一個好人也逼到走上那樣的路。”

    “……哇喔，美女你真能說會道。”盧瑟聳聳肩，笑容古怪，“但我不得不說這是理想主義的看法，誰也不知道將來會出現什么變數，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我并不信任超人，相信很快就會證明這一點。”

    座位上頓時安靜極了，沒有人再出聲說話，但很快，有一桌上響起了“啪、啪”的鼓掌聲音。

    布魯斯?韋恩似笑非笑望著與盧瑟對峙的那個女孩，帶頭鼓起了掌。

    布魯斯?韋恩鼓掌之后，周圍的掌聲立刻就變得響了起來，一些人為了討好這位哥譚第一富豪也跟著一起拍起了手。

    萊克斯?盧瑟感到有些難堪，但他并不算太在意，他依然盯著富江，“那么這位美女能為我們自我介紹一下嗎，我們有幸能認識一下嗎？”

    “只是no one而已。”

    “噢，no one今天可來不了這里。”他用精明與探究的目光打量著富江，“能告訴我你來自于哪里嗎。”

    “打擾一下。”

    正當氣氛變得有點緊張的時候，突然有人出聲打斷了他們，所有人視線望去，看到的竟是冰山餐廳的老板企鵝人來到了店內。

    企鵝人的名聲在外，但他的模樣和不像名字那樣無害了。他身材矮小，卻穿著一身與他完全不匹配的華麗燕尾服和高禮帽，還有80年代流行的單眼紳士鏡，模樣可笑又可怕，讓不少聽說過他事跡的人頓時都噤若寒蟬，唯獨布魯斯?韋恩，在看到企鵝人出現的那一刻，整個人不由警覺了起來。

    “我想借用這位小姐一會，各位沒意見吧。”

    “當然沒有，您請把科波特先生。”盧瑟攤開雙手，微微彎腰作了個請的姿勢。

    企鵝人猙獰地咧嘴一笑，他并不在意也無視了所有的客人，手持著陽傘走到了富江的旁邊，不懷好意地盯著她說，“請跟我走一趟吧，這位小姐。”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更更完了！

    明天還是九點見！

    第27章

    富江不動聲色望著眼前的企鵝人, 她沒有說什么，平靜地起身接過對方伸出的手。

    企鵝人臉上掛著陰險的笑容，對富江做了個請的手勢。整個餐廳內的人靜靜看著他們，沒人敢說什么。

    布魯斯?韋恩同樣沒有出聲，他盯著本不該這時候出現的企鵝人，微微捏緊了酒杯。然后在那個女性跟著企鵝人離開后，他突然對身邊的女伴說了聲“失陪一會”, 隨即離開了坐席。

    女伴只以為布魯斯要去洗手間, 勾人地向他點點手指，笑著說“好的, 親愛的”, 然后繼續享受著今晚自己是布魯斯?韋恩帶來的女人的殊榮中。

    企鵝人吩咐手下們退下，他拄著雨傘像個可笑的紳士一樣, 帶著富江在長廊里走了一會后, 富江突然出聲說，“你還要變成這個人多久, 我不喜歡這個人的樣子。”

    “你就這么確信是我么。”企鵝人發出了桀桀的笑聲, 下一瞬間他的樣子突然變成了魔形女原來的模樣, 藍色的皮膚, 一絲不.掛的身體, 但她毫不在意地往前走著，因為能夠完美擬態各種材質，她本身很少真的穿衣服。

    “當然，我對你充滿信心。”富江微笑著說, “我需要干什么。”

    “跟我一起把企鵝人搬走就行了。”

    “我再確認一下，我需要搬運的不是尸體對嗎。”

    “當然不是。”魔形女頭也不回，“先找個地方把企鵝藏起來，不用擔心他怎么樣，到時候讓查爾斯修改他的記憶就行了。”

    企鵝人的手下被魔形女之前遣散了，他們一路暢通來到企鵝人的辦公室，這里是企鵝進行地下交易及洗錢的地方，地上堆滿了來路不明的現金，而真正的企鵝人被五花大綁，神志不清地倒在地上。

    “他看起來挺沉的。”富江厭惡地說。

    “是的，所以需要你一起來搬運。”魔形女無情的說著，“好了，快來搭把手，趁還沒人發現的時候我們把他搬走。”

    “早點說的話我還能找兩個奴隸來。”富江皺眉。

    “等等，有人來了。”

    魔形女突然變身成企鵝人的樣子，她模仿的惟妙惟肖，兇狠地瞪著走廊的方向，“誰在那里，出來。”

    躲在外面的人沒有動靜，富江連忙躲到墻后面把真正的企鵝人拖到一邊。

    下一瞬間，一道鬼魅般的黑影從走廊盡頭出現，兩個蝙蝠鏢瞬間飛到魔形女的面前。

    “what the fuck？！”這突如起來的凌厲攻擊讓變成企鵝人的魔形女艱難避過，險些變回真神，下一瞬間，那個黑影已經沖到他們面前，并一拳向魔形女攻擊過去。

    “威脅綁架女人不是什么光彩行為，企鵝！”

    那個聲音是標志性的低沉嘶啞，富江已經認出了那是蝙蝠俠！但是蝙蝠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未免也太過巧合，她沒時間細想，魔形女有些招架不住，富江只能出聲阻止，“請等一下！我沒有被綁架……”

    她的話很有說服力，因為蝙蝠俠一轉頭，就看到了她來不及藏起來的真正企鵝人。

    “……”

    “………………”

    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蝙蝠俠一陣沉默，魔形女頓時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皺眉對富江說，“你為什么不干擾他的大腦。”

    “我試過了，但是他的頭盔似乎和萬磁王的那個很相似，隔絕了干擾。”

    她索性放棄了，破罐子破摔靠在墻上，從剛才的情況判斷的話她們的近身格斗能力都不是蝙蝠俠的對手，只能試圖說服這位哥譚義警別多管閑事了。

    “我們沒打算對他怎樣，只是需要借用他身份……去做一件能夠拯救世界的事情，希望你能夠理解。”

    富江攤了攤手，很誠懇地注視著蝙蝠俠，她知道對于有些人而言直球說明真相會比拐彎抹角地找理由要好。

    蝙蝠俠沉默不語，他似乎很是詫愕地盯著富江，對魔形女的詭異模樣卻并沒有表現出驚訝或者什么其他情緒，許久之后，他突然開口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會做什么。”富江直視蝙蝠俠的眼睛，“就像我不會問你是誰，因為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在做正確的事情，我們也一樣。”

    “……”

    回應富江的是蝙蝠俠再度的沉默，然后他轉過身，深沉地對兩人說，“企鵝人狡猾詭計多端，他不會輕易放過你們，自己小心。”

    “我們當然知道，謝謝忠告。”富江拉起裙子對蝙蝠俠行了個禮，蝙蝠俠并沒有回應，然后他身影飛快地消失在走廊中。

    “嘖，什么怪人。”魔形女不悅地哼了一聲，“而且為什么會突然出現，他一直盯著哥譚哪里有犯罪嗎。”

    “確實很可疑，哥譚又不像紐約有一臺超級ai監控每個人……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今天來參加晚宴的所有人中，很可能有蝙蝠俠本人，或者他的雇主。”

    “隨便了，跟我們沒什么關系。”魔形女的火氣都發泄到了企鵝人身上，她不爽地踢了還處于昏迷中的企鵝人一腳，“先把這家伙搬走吧。”

    ……

    富江和魔形女一起把企鵝人運到了他自己的金庫，平時保管著他自己的寶物，除了企鵝自己之外別人都不會進去，這里反而成了絕佳的場所，并且在做完這一切的三天之后，魔形女變成的企鵝人果然收到了地下拍賣會的邀請函。

    時間并且比預估的提前了，在兩周之后舉行，并且富江看到了列表里的拍賣品——她自己的分裂體，起拍價格為三千萬美金！

    “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這么值錢，我存款上連這個數字的百分之一都沒到。”她翻了個標準的白眼，自從她本人銷聲匿跡之后，想要得到這具分裂體的有很多人，除了特拉斯克工業之外，九頭蛇也盯著，一旦她身份暴露之后，她的處境就會變得非常危險。

    “是啊，看的我都忍不住想把你賣掉了。”魔形女開了個玩笑，“怎么了，你現在的老板讓你做那么危險的工作，卻不怎么給錢？”

    “沒有，老板挺大方的，只不過我花費不低，手游氪金也是一個大花銷……”

    富江想起了她在紐約市中心的高級公寓，還有日常的花費開銷，給人打工始終還是發不了財的，她也沒有一般亞洲人節約的好習慣，一買名牌卡內存款就飛快地沒了。唉，女人無論多少歲都還是喜歡名牌~

    “你還在玩手游氪金？”魔形女的鄙夷幾乎要實體化了，她難以置信這個年紀已經好幾十的女人竟然還在課金，她連連搖頭，“你到底有多無聊？你說你去利用美貌騙男人的錢我還不會這么鄙視你……”

    “只是打發空虛的時間而已~”富江攤攤手，“你也知道，我除了工作之外根本不會去社交。”

    “我求求你去騙男人的錢吧。”

    魔形女推了富江肩膀一下，這時候，富江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她同事里斯打來的電話。

    魔形女很自覺地走開了，富江接起了里斯的電話。

    “你有沒有看新聞？”里斯問道。

    “沒有，我這兩天都沒上社交網絡。”富江回答。

    “那你該看看新聞了，或者我直接讀給你聽，你知道托尼?斯塔克干了什么嗎。”

    “發生了什么？請告訴我他還活著。”

    “哦，他當然還活著，也沒有斷手斷腳或者別的什么，并且奧巴代?斯坦也被逮捕了。”

    “這不是好事嗎？你要告訴我的是什么？”

    不知道為什么，里斯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乏力，他嘆了口氣，然后富江收到了一封郵件。

    “你還是看看新聞吧。”

    富江打開了那個頁面，然后看到了令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東西——億萬富翁托尼?斯塔克承認自己是鋼鐵俠，斯塔克企業的最高執行長奧巴代·斯坦被逮捕。

    配圖是一具戰甲的殘骸以及被破壞的滿地狼藉。

    “那具戰甲是怎么回事？！”

    “放輕松，那是奧巴代從斯塔克那里偷來的，斯塔克本人很安全。”

    “我真是不明白，明明已經那么警告過他了！結果這叫什么事？”

    富江怒不可歇讀著那條報導，他們在斯塔克企業的樓頂大打出手，并且被無數人目擊，最后還毫不遮掩地直接宣布自己就是鋼鐵俠，天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也許就是想親眼見證吧，有時候有些人總是會有一種別人無法理解的執著，某種角度而言也有點可憐。”里斯淡淡說，“接下來的事情不是我們能干涉的了，國土戰略防御攻擊與后勤保障局已經參與了進來……祝斯塔克好運吧，不過他會主動承認自己是鋼鐵俠這一點，倒是一點也不讓人意外。”

    “也是。”富江嘆了口氣，她感覺自己頭好痛。不過托尼?斯塔克的任務對于他們而言已經到此為止了，無論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他們都不能繼續插手。

    政府的“北極光”項目出了問題，他們的機器現在岌岌可危，面臨著被取代的危險，一旦新系統撒瑪利亞人上線，他們就自身難保。

    她心事重重地嘆了口氣，向坐在企鵝人位置上的魔形女道別，上樓回到了冰山餐廳。

    魔形女利用職權給了她冰山餐廳免等位名額，冰山餐廳一直都是ins上的人氣餐廳，其實口味很不錯。現在是中午時間，整個餐廳里已經人滿為患，外頭已經排起了等客的長隊。富江想了想，決定吃頓午飯再走。

    好吧，可以更新一波丹妮?林的社交網絡了。這個虛假賬號的設定是個剛畢業的，興趣是宅系相關的內容，為了增添真實感她還互fo了一群星球大戰的粉絲，沒有人懷疑林丹妮這個人其實是不存在的。

    她點了一波人氣單品，不過就在她坐下來等餐品出來的時間，忽然有個人來到她餐桌對面，并風度翩翩地對她說，“打擾了，請問我可以坐這里么？”

    正在十連抽卡墜機的富江抬起頭，看到了一個讓她很意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