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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朕不是這樣的漢子在線閱讀 - 第115節(jié)

第115節(jié)

    所以跟南陳之間的長遠戰(zhàn)爭,秦諾并不憂慮。

    “朕只擔心一點兒,就是北朔趁火打劫。不過幸而去年的雪災,并沒有像預料中那樣嚴重。”

    比起這個,如今秦諾的目光焦點,還是放在開天弩泄露的案件進展上。

    在整個朝廷的壓力之下,刑部幾乎將全部力量都投入到這件事上面了。短短的時間之內(nèi),將前期接觸過開天弩研發(fā)的所有人員查了個底朝天。

    這樣篩子一樣縝密的探察之下,很快得出了結(jié)果。

    早期在南營坊內(nèi),接觸過整個開天弩機關(guān)圖紙的,只有工部幾位算學大家,還有負責調(diào)制的工匠。人不多,挨個排查人事關(guān)系,立刻鎖定了嫌疑人。

    一位工部的中年算學家,官拜從六品的工部行走,他在十年前,迎娶了一位南陳歸降的名門家的閨秀為續(xù)弦,比起其他所有人都是久居大周,祖宗十八代清清白白的履歷來,這段姻緣就格外引人注目了。

    刑部的官員召這個人去問話,結(jié)果工部表示,此人兩天前就請了休沐假。唐晨立刻帶著人殺到他的家中,結(jié)果讓所有人瞠目結(jié)舌。

    僻靜的小宅院里,滿地都是死人!

    應該是那位南陳出身的夫人,在兩天前晚飯的湯里下了毒、藥,不僅毒死了丈夫和自己,連同十幾個仆役和自己的兩個孩子都沒有放過。

    唐晨稟報著詳查之后的結(jié)果。

    這位王行走,秦諾依稀記得,是當初他在南營坊第二次見裴翎的時候,圍攏在旁邊的工部算學家之一。已經(jīng)是天命之年,矮矮胖胖的模樣。

    之前工部承接開天弩的研究,王行走廢寢忘食,好幾次將圖紙帶回家中計算,所以被其夫人暗中抄錄了下來,秘密傳遞了出去。

    線索到這里,又一次中斷了。

    “朕真的好奇了,這個潛伏在京城的南陳細作頭目,代號是叫做瑤光吧。”秦諾緩步走在乾元殿中,沉聲道,“從之前的疫病開始,刑部得到線索已經(jīng)大半年了,竟然至今毫無進展嗎?”

    葛長海帶著刑部眾人跪在地上。

    秦諾已經(jīng)被他們折騰地沒脾氣了。

    “能探察到這個地步,這一次,朕算你們過關(guān),之前的軍令狀算是解除了,只是朕要再下令,關(guān)于這個瑤光,半個月之內(nèi),朕要聽到有用的消息。希望這次也不要讓朕失望。”

    秦諾微笑著說道。

    唐晨和刑部一干人等總覺得心頭發(fā)涼,這位皇帝陛下,什么時候有這么深的壓迫感了?

    秦諾將話摞下,就將這件事擱在一邊了。刑部葛長海雖然庸碌,但下面還是有幾個能臣的。

    然而,這件事緊接著在京城貴族圈子里引發(fā)的一場后續(xù)風波,是秦諾所沒有想到的。

    這一日下午,天邊赤紅的晚霞浸染著半邊天幕。

    夕陽西下的時刻,大多數(shù)人家都結(jié)束了白天的忙碌,回到家中。

    這樣休閑散漫的時間里,慶云坊北頭的一戶宅子里,突然鬧騰了起來,聲音凄厲,左鄰右舍都被吵得不得安寧。

    不少人出了門看熱鬧。

    慶云坊原本就是官宦云集的地方,北頭的這座宅子,立刻有人認出,是蔣家的宅子,他們祖上也是有過爵位的,三代之后爵位到了頭,家境日漸沒落,但好在子弟還算爭氣,代代都有科舉晉身的人,如今的家主是景耀初年的進士出身,在西邊擔任著五品的知州,家中的幾個孫輩也都還算上進。

    原本很平常的官宦人家,怎么突然鬧騰了起來?

    大門口,一個窈窕的中年婦人正跪在地上,悲慟哭泣,她容色秀美,氣度清雅,此時已經(jīng)哭泣地幾乎背過氣去,讓人望著就心生憐意。

    旁邊一個年幼的孩子拽著她的衣服,滿臉惶恐,那是個女孩,才不過四五歲大小,似乎被這場變故嚇得傻了,縮在娘親的身邊,宛如一只小鵪鶉般,驚懼地看向周圍。

    有跟蔣家熟悉的人立刻認出,這不是蔣家的續(xù)弦夫人嗎?好像是姓葉的,還有她的親生女兒,怎么被趕出來了?

    門檻處,一個銀白頭發(fā)的老婦人拄著拐杖,用力敲擊著地面,冷冷說道:“我們家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的。你快走吧。還有敏娘,你若是還肯認我這個祖母,就趕緊進來,以后咱們還是一家人。若不肯,就跟著你娘一起滾出去!”

    叫敏娘的小女孩驚恐地看著祖母,不明白為什么一夜之間,原本還算慈和的祖母突然變了臉色,要將她們母女二人趕出家門。

    “是蔣夫人忤逆婆母了?”左鄰右舍見狀大為驚訝,但也不應該這樣公然吵鬧吧。聽說這蔣夫人雖然只是續(xù)弦,但平日里性情柔婉,侍奉婆母恭謹,待前頭留下的孩子也仔細。雖然只生了一個女兒,但與蔣大人感情也挺不錯的。

    有心慈的鄰居上前勸道:“老夫人消消氣吧,一家人哪有隔夜的仇啊?”

    另一位夫人也道:“我看蔣夫人很是后悔悲慟,想必已經(jīng)知曉錯了,您老人家何必如此計較?”

    “就是啊,蔣大人還在外地任職,就算要和離或者休妻,都要有個理由吧。”

    鄰居七嘴八舌議論起來,神色冷厲的老夫人無奈,氣憤地將拐杖一敲,說道:“我們家是用不起這種南陳遺族的兒媳婦的。”

    南陳遺族?幾戶鄰居頓時不說話了。看向蔣夫人的眼神都開始變了。

    早就聽說蔣夫人出身書香門第,沒想到竟然是南陳的書香門第啊。也是,蔣大人品貌前途都并不出眾,快五十的人了卻只是個貧瘠地方的知府,卻能娶到如此美貌又知書達理的夫人,原本還一群人納悶著呢。只是這位蔣夫人性格極內(nèi)向,幾乎不出門的,嫁進來這么多年,左鄰右舍竟然都不知道她的本家是南陳故舊。

    自從那位倒霉的工部行走被南陳的續(xù)弦夫人毒死了全家。

    這樣的一幕幕最近在京城很多人家上演,多是侍妾或者續(xù)弦被遣送鄉(xiāng)下,或者直接逐出家門的。

    自從南陳亡國之后,有不少南陳的勛貴被俘虜?shù)骄┏牵€有一些歸降投效的,這十幾年里,很多南陳的貴族支脈在京城扎下了根基。大周的勛貴與之聯(lián)姻的也有一些,多為貴妾或者續(xù)弦。如今在這些人群中,漸漸浮起了一種恐慌。

    雖然中招的概率很低,但架不住一旦中招,就是家破人亡啊!那位工部行走的夫人,不僅丈夫和前頭的孩子,可是連自己親生的孩子都一起毒死了,簡直冷酷地嚇死人。

    也難怪眼前這位蔣老夫人要將兒媳婦驅(qū)逐出去呢。

    蔣夫人哀哀哭泣,磕頭不止,一邊哭訴道:“我家雖是南陳出身,但卻是密州人士,早在破國之前就歸順朝廷了的。怎么能因為此事牽連呢?”

    蔣老夫人面色冷硬,只是看到周圍人來人往,漸漸增多,心中越發(fā)不耐。

    這女人賴著不走,正是黃昏時分,很多歸家的人士路過此地,都被吸引了過來。這么吵鬧下去,對家中名聲也不好的。

    正要連聲催促,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祖母,母親是父親大人明媒正娶的,怎么能因為這種欲加之罪,就將人趕出家門?我們蔣家時代詩書門第,斷不能出這種違禮之事。”

    伴著說話聲,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街道盡頭匆匆跑過來,他匆匆向著老夫人行了個禮,然后彎腰扶起了哭泣不止的蔣夫人。

    有熟悉的鄰家人士立刻認出,少年是蔣家的二郎,是前頭的夫人留下的兒子,但從小沒了母親,被這位續(xù)弦夫人撫養(yǎng)長大,跟親生的也沒什么差別了。

    他扶起繼母,又低聲安慰著meimei。

    聽到親孫子也在跟自己作對,蔣老夫人臉色一沉。

    沒等開口說話,又有一個少年從人群后面越眾而出。

    “如松說得有道理。老夫人三思而慎行啊。”說話的是個長身玉立的少年,容色秀美奪目,讓人見之忘俗。

    他躬身行禮道:“在學堂里常聽如松提起祖母,是睿智通達之人,最是慈愛不過。豈可因為區(qū)區(qū)謠言,而讓骨rou分離之慘事發(fā)生?”

    蔣老夫人頓時謹慎了起來,眼前少年他認識的,身份可不比尋常官宦人家,是霍家出身。

    少年正是霍承光,他與蔣如松是白鹿書院的同學,這兩日皇帝因為公務繁忙,暫停了御書閣的課程,他是好學上進之人,便趁著空閑,回到往昔的書院上課。

    回家的時候順路用馬車捎了蔣如松一程,沒想到就看到了這樣的戲份。

    顧忌霍承光的身份,蔣老夫人猶豫起來,又看到周圍的鄰居指指點點,人越聚越多。終于無奈地敲了一下地面,喝道:“別哭嚎了,快滾進來吧。”

    蔣夫人終于得了一線生機,她低聲抽噎著,在女兒和兒子的扶持下起身,進了家門。

    沒有了熱鬧可看,街市上的人群也漸漸散去。

    原本堵塞的通道也終于順暢了。

    霍家的仆役立刻驅(qū)趕著馬車上前,書童殷勤問道:“少爺,您沒事吧。”

    霍承光沒有回答他,目光投向?qū)γ妫Ь吹卣泻舻溃骸芭峤y(tǒng)領(lǐng),任統(tǒng)領(lǐng),晏將軍。”

    三人都騎在馬上,身后還跟著幾十個騎士。

    為首的裴拓沖他頷首示意,神色鄭重,贊許道:“你剛才做得很好。”

    霍承光也鄭重地躬身行禮,不僅因為對方爵位官職在自己之上,更因為幾個人都在宮中教導過他武藝,算是半個師父了。雖然裴拓比他大不了幾歲。

    “是啊,這些國政大事,何必牽連到無辜婦人。”晏暢跟著說道,轉(zhuǎn)而又道,“總算散開了,不然真的要派人驅(qū)離了。”

    剛才他們從裴翎府中出來,準備出城去軍營駐地,結(jié)果半路上被堵在這里。正愁著怎么過去呢。

    任驚雷轉(zhuǎn)頭望著夫人消失的大門,有些失神。

    裴拓注意到了,轉(zhuǎn)頭問道:“怎么了?”

    任驚雷回過神來,悵然嘆道:“那位夫人一看便是滿腹詩書的靈秀女子,落到這種地步,真是……”

    裴拓無語,“剛才那女人從頭哭到尾,你從哪兒看出人家滿腹詩書來著?”

    “腹有詩書氣自華。”任驚雷回了他一個“文盲懂什么?”的眼神。

    裴拓懶得理會她。

    旁邊晏暢慨嘆了一聲,“這世道……那位夫人就算回了家門,只怕將來的日子也不好過的。”

    旁邊任驚雷臉色沉郁:“這不是咱們能管的事兒。”催促道:“快走吧,可別耽擱到城門落鎖的時間。”

    一行人策馬,飛馳而過。

    第127章 泓義太子

    乾元殿里, 秦諾翻看著潛鱗司呈上來的奏報,皺起眉頭。

    東泊在旁邊侍奉著, 低聲道:“這種事情在所難免, 人總是聞風而動的。”

    秦諾嘆了一口氣。昨天空閑的時候,他去御書閣上了課程,閑談的時候, 霍承光狀似無意地提起了一件事。

    就是京城中娶了南陳女子的人家, 多有休棄或者驅(qū)趕的。因此引發(fā)了多場悲劇, 不僅骨rou分離, 還有的南陳女子因為母家不在京城, 或者不被母家接納, 被趕出家門后無以為生, 只能自縊身亡的。

    秦諾心念觸動, 便命潛鱗司調(diào)查了一番。這種家風瑣事并不牽連國計民生,所以潛鱗司通常是不上報的。

    皇帝重視了,這才匆匆調(diào)查了, 將資料送入宮中。

    翻看了沒多久,秦諾就不勝唏噓。

    掩卷沉思片刻,他抬頭問道:“這件事你怎么看?”

    東泊為難:“這個……清官難斷家務事……”皇上縱然是九五之尊的天子,也不好插手干預別人的家宅內(nèi)務。

    “縱然是家宅內(nèi)務,也是一個態(tài)度。先是南陳的士子恐懼逃離,接著是南陳的女子遭受迫害,再接下來,是不是應該輪到在朝中供職的南陳出身的官員了?”

    秦諾冷然說著, “既然南陳的地域歸屬大周已久,其上的百姓便是大周的百姓,哪里來的什么南陳女子,何者不是朕的子民?哪個不是朕的屬下?”

    “短期看,只是家宅風波,但長期坐視不理,只會越發(fā)讓人離心離德。”

    旁邊霍幼絹略一思忖,提出到:“京城與陳女聯(lián)姻的人家,認為自家妻妾是細作的只怕不多,更多的應該是懼怕流言蜚語,或者恐懼如今京城仇視南陳的風氣。如果皇上能率先垂范,改變態(tài)度,那么民間風氣,自然會逐漸端正。”

    秦諾點點頭,采納了這個建議。

    第二日,宮中便下了旨意,給隱居家中的安平伯賜了衣食。

    南陳亡國之后,雖然太子殉國,末帝也在解押途中病逝,還是有幾位皇子,以及一大群宗室以及勛貴被送到了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