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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朕不是這樣的漢子在線閱讀 - 第92節(jié)

第92節(jié)

    只可惜因為當年的杖責和沉潭,裴鴻身體受傷嚴重,再加上山間寒冷,歸隱之后身體每況愈下。

    何小姐牽掛丈夫,冒險下山找醫(yī)生來診治,一來二去,終于小兩口的消息再一次泄露了出去。

    何家震怒,雖然那個時候,慶王一黨早已經(jīng)倒臺了。但何小姐這種行為,無疑是在何家的臉上狠狠抽打了。

    想要上山將這個jian、夫捉拿下來酷刑處死,但裴鴻身體已經(jīng)油盡燈枯,不等何家人報復,便撒手人寰了。

    剩下的何小姐終究是家族血脈,她的父母愛女心切,苦苦哀求,才保下性命。幸而當時何小姐的父親在軍中也算有點兒勢力,族人才沒有逼迫太甚。

    而何小姐悲痛欲絕,想要尋死之際,卻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身孕。

    想到這是心愛之人的遺腹子,為了保住這個孩子,何小姐也是費心了心思。她苦苦哀求家人,甚至自請再入廟中。

    幸而她的家人對這個女兒還算有一絲親情。終于答應她,將孩子生養(yǎng)了下來。

    這個孩子,便是裴拓。

    族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是因為那時候景耀帝已經(jīng)登基,大赦天下,裴家雖然沒有恢復官爵,但罪責已經(jīng)被一筆勾銷了。

    何家雖然對這對jian、夫yin、婦非常鄙視,但何小姐的父親在軍中也算有了些聲望地位,他出面維護女兒,家族捏著鼻子勉強忍了。但族中對這個私生子,從來沒有好臉色。

    裴拓的幼年時光,似乎很不快樂啊!資料上并沒有記載太多,但一句“族人薄之”,足夠讓秦諾感受到一種秋風掃落葉的嚴酷。

    尤其裴拓四歲的時候,何小姐就因為積郁成疾,撒手人寰。丟下了裴拓一個人無依無靠。好在這樣的日子并沒有過多久。

    裴翎在軍中如彗星般崛起,權(quán)柄日盛,征伐南陳一舉功成,更是奠定了無上地位。在裴拓八歲那一年,他派人將這個侄子接到了自己身邊,親自教養(yǎng)。

    第104章 換親

    裴拓也是資質(zhì)絕頂, 在裴翎的悉心教導下,進步飛速, 身在北疆, 聽說十三歲就開始領兵上陣殺敵,斬獲良多。十四歲那年,北朔幾個部族前來打草谷, 擄掠人口財貨。被裴拓設下埋伏, 一舉擊潰, 當場斬殺三千余人, 之后更孤軍深入, 一舉擒獲了一個小部落的首領, 擄掠牛羊馬匹財貨無數(shù)。一戰(zhàn)成名天下知, 連景耀帝都連連贊嘆少年英才。

    正逢裴翎推拒朝廷的封賞不受, 朝廷便將裴拓晉封南鄉(xiāng)侯。

    這可是世襲一等侯的爵位!比肩正二品大員。裴拓這小子平日里大大咧咧,并不以身份為顯,秦諾都差點兒忘了這家伙竟然是跟六部尚書平級的。

    少年承爵還如此顯赫的, 整個大周,也只有崔騫能與之相提并論了。

    而隨著裴翎勢力的崛起,在北疆威望日盛,何家開始轉(zhuǎn)換門庭,迅速投效了上去。

    裴拓跟何家的親事,則是何小姐身亡之前定下的,她病弱不堪,自知性命不久, 生怕留下裴拓一個孤兒受族人欺壓,便哀求自己的親哥哥照顧。兄長對這個meimei還是有一份親情的,又看在母親的面上,終于點頭答應將一個庶女與裴拓定了親。算是讓裴拓在族中有一個安身之所。

    誰知道風云突變,裴翎在北疆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人物。裴拓緊接著被接走,又封侯,何家成了裴氏的附庸,這個庶女的地位就不免尷尬了起來。

    裴翎倒是絲毫不在意身份地位之別,雖然將侄子接走了,但是每年兩節(jié)四季,都會奉送豐厚的禮物,給何小姐的家人,還有裴拓的未婚妻。

    奈何這個女孩子也是個沒福氣的,就在裴拓封侯的那一年,因為落水意外身亡了。

    族中緊急商議,想要繼續(xù)這門姻親。原本何小姐的兄長想用自己的嫡親女兒替代,嫡妹代替庶姐,也是情理之中。事情還沒敲定,這女孩在出門玩耍的時候不慎觸到了馬蜂窩,雖然奴仆救援及時,但臉上還是被叮咬了好幾口,容貌大損。

    族中商議,最終將裴拓的未婚妻改成了族長嫡出的第四女。在北疆,這位小姐可是出名的才貌雙全,是北地頂尖兒的美人。

    消息送去戊北將軍府,裴翎點頭答應了。

    聽說裴拓私底下鬧騰了一場,想要回絕,奈何叔父積威壓下來,不敢不從。

    這些消息都是宮中密探諜報系統(tǒng)暗中打探來的,實際上,在北疆的輿論當中,何家可不是這樣的形象。

    何家同情裴氏一族無辜蒙冤,一直暗中照顧其遺孤,何小姐的父親更是慧眼識英雄,將自己的愛女嫁給了裴家遺孤,可惜因為畏懼慶王一黨勢大,不敢將婚事公開。

    之后裴鴻不幸病逝,留下何小姐孤兒寡母,何家一直精心照料,終于等到裴翎功成名就,將這個遺孤歸還裴氏門第。

    而兩家也繼續(xù)秦晉之好,為裴拓定下了親事。

    何家還挺懂得掌控輿論宣傳的。秦諾聽東泊說著,隱約明白了為什么裴拓這么厭煩何家。

    將資料從頭看到尾,里面還帶著何家眾多生意,以及掌權(quán)之人的資料。包括這一次競爭昌龍觀安撫使一職的熱門人選何慈。

    他是族長的庶出長子,是何家難得讀書出眾的人物,十三歲就考中舉人,之后并未繼續(xù)鉆研科舉,而是走了恩蔭一道,今年只有二十三歲,這個年齡只有霍家舉薦的李翔陽的一半,但是仔細翻看他的履歷,便知道裴翎為何會推舉此人了。

    從十六歲恩蔭授官之后,他并未如普通的世家子弟一樣,在清閑顯赫的衙門歷練,反而去了北疆邊境的城鎮(zhèn)任職,為官多年,屯田開荒,安撫百姓,抵御外敵,甚至與對面的北朔部落交好,私底下來往貿(mào)易,互通有無,樣樣都做得出眾。他為人細致縝密,最難得的是,還通曉北朔方言,被東部多個部落迎為座上賓。

    確實是個出眾的人才。

    合上了書卷,秦諾目露深思之色。

    ****************

    幽靜的宅院深處,臥室里燈光閃爍。

    裴翎坐在桌案前,仔細看著手中的信箋。任驚雷站在他身邊,看到裴拓進來,沖著他露出一個微妙的笑意。

    裴拓心中驟然警鈴大作,這家伙每次都是在看自己吃癟的時候,才會露出這種表情,不會是……

    不會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那個勞什子的未婚妻出了事兒吧。

    裴拓收斂心神,躬身道:“叔父。”

    他站在帷幕遮蔽的陰影之下,并沒有上前,仿佛這點兒陰暗就可以遮掩去那點兒幸災樂禍的小心思。

    裴翎瞥了他一眼,沉著臉色:“近日宮里出了些事情,你可知道?”

    裴拓想裝出茫然不知的表情,轉(zhuǎn)念又想到,自己親衛(wèi)前來通稟的事情,不可能瞞得過叔父,索性就不賣弄那拙劣的演技了。

    他低頭嗯了一聲。

    裴翎抬了抬手,示意他上前。

    裴拓上去,從他手中接過了信箋,疑惑地低頭看去。

    信是何家送來的,說是明日前來拜訪,并且談到裴拓的未婚妻何五小姐也來到了京城,住在別府之中。

    什么未婚妻?何家不是向來喜歡顯擺什么禮儀規(guī)矩嗎?這個時候怎么這么不講究了?

    等等,何五小姐?自己未婚妻不是何四小姐嗎?

    咋又換人了?

    何五……自己還有印象,離開何家之前,仿佛是個吃奶的娃娃,胖嘟嘟的,還會尿褲子呢。

    想起記憶中何五小姐奶團子一樣的小胳膊小腿,搖搖擺擺學走路的姿勢,還有那呀呀呀學說話的聲音,裴拓一陣惡寒。

    何家這是賴上他了怎么著?就不能給人一條活路嗎?

    裴拓看著叔父,想要提出抗議,卻不知從何說起。

    裴翎淡然吩咐著:“明日何家人上門,再細說吧。你也收拾一下自己,改天也需要去拜望一趟。”

    裴拓悶悶地低頭應了一聲。

    裴拓跟任驚雷一起退了出來。離開了裴翎的庭院,兩人一前一后拐進了花園中。

    任驚雷笑道:“恭喜,未婚妻更加年輕漂亮了。”

    走在前面的裴拓也不說話,回頭就是一腳飛踢。

    任驚雷抬手格擋。

    裴拓借力飛起,另一腳凌空橫空掃過。

    任驚雷笑著仰面下腰,閃過了這一道攻擊。

    眨眼間拳腳來往,兩人打了起來。

    深夜的裴家院落寂靜無聲,只有兩人拳腳相接的氣勁兒橫飛,震得四周樹木簌簌作響。

    偶爾有內(nèi)宅仆役經(jīng)過附近,目不斜視地各自忙碌去了。

    顯然這一幕在家中,已經(jīng)是司空見慣了。

    兩人你來我往,一直打了小半個時辰,才雙雙罷手。

    任驚雷收了姿勢,活動了一下手腕,笑道:“夠狠的啊!”剛才裴拓拳拳不留情面,招招全力以赴。

    知曉對方是看自己心情郁悶,才陪著自己打這一場的。裴拓心中稍暖,但臉色依然沉著,瞪了他一眼:“你不回家去了?”

    “這么晚了,當然是留下來了。”任驚雷笑著。

    他從小被裴翎收養(yǎng),這個家里也有他的院子。

    任家也是貴族世家,任驚雷父兄身亡后,財產(chǎn)被裴翎幫忙封存,等任驚雷滿十六歲那年,才歸還給他。

    雖然任家這幾代有所沒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留下的田宅財富也足夠任驚雷富貴揮霍一輩子了。光是京城里就有好幾處宅院。但任驚雷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習慣留在裴家。

    “何必這么郁悶,我知道你不喜歡何家,但女兒家終究是無辜的。”

    任驚雷天生便是憐香惜玉的性情。

    “你這么心疼,自己娶好了。”裴拓不滿了哼唧了一聲。轉(zhuǎn)念想到,其實讓任驚雷娶也不錯,反正也算是叔父的養(yǎng)子。

    任驚雷雙手環(huán)繞,“像我這樣的人,一旦成親,京城里多少女兒家要痛不欲生啊!我怎么能為了憐惜一朵花,卻讓那么多的花兒們傷心落淚呢。”

    裴拓作出惡心的表情,干嘔了一聲。

    兩人一邊說著話,到了一處涼亭的回廊邊上下坐下來。

    這是一片青竹搭建的涼亭,連欄桿都是青色的竹子削制的,極有野趣。

    四周的梅花林開得正好,暗香浮動,月色昏黃。

    夜風吹拂下,樹枝簌簌作響,幾片花瓣飄零而下,落在相對而坐的兩個年輕人身上、頭上。

    裴拓懶洋洋地斜倚在回廊欄桿上,遙望著掩映在重重樹影之后的燈火。

    打量著裴拓,任驚雷突然道:“你不會真的對十三公主有想法吧?”

    裴拓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任驚雷被他的眼神震住了,兩人對彼此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了,那眼神明顯是承認了啊。

    “你最好別亂來啊。這個可是關系國政的事情。”

    其實以裴拓的身份資質(zhì),前去求娶公主,也不算辱沒。但十三公主是要與北朔和親的人,不是普通的公主身份。

    “而且何家關系到將軍的大業(yè),過兩天他們家的人上門,你最好端正一下態(tài)度!”看出裴拓不是一時興起,任驚雷表情立刻嚴肅鄭重起來。

    “知道了!”裴拓一臉的不耐煩,干脆地爬起來,“你真是越來越嘮叨了,老母雞一樣……”

    任驚雷被他堵地胸口疼,皺眉看著他走出了庭院。

    一個人的花園越發(fā)寂靜。

    孤坐了半響,任驚雷突然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