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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朕不是這樣的漢子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經(jīng)過爐灶院,繞過一段曲曲折折的回廊,是一處小花園,草木繁茂,鬧中取靜,頗有意境,中央是一個青竹搭建的涼亭,有三個人正圍著桌子,桌子上擺著一張圖紙。

    其中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正對著圖紙指指點點,滿臉怒色,兩個男子圍在他身邊,那個賬房先生模樣的紫衣儒生正臉色赤紅,與老者激烈爭辯著什么。另一個身穿白衣的沒有說話,只是眉頭緊蹙地看著桌上的圖紙。

    趁著爭執(zhí)雙方換氣的功夫,小學徒趕緊上前回稟,“師父,有神策營的貴人上門想要定做些東西。”

    須發(fā)皆白的老者正是這一處作坊的主人,聞言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沒看正忙著嗎!沒空!”

    小學徒唯唯諾諾,不敢再插話。老頭子和賬房先生繼續(xù)精力十足的開始掐架。

    說話之間,秦諾已經(jīng)走到了桌子旁,目光落在那張圖紙上。

    仿佛是一張機關弓弩模樣的武器構造圖,旁邊是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人頭暈。

    正在端詳圖紙的白衣書生抬起頭來,笑道:“這可不是小孩子能看的東西。”

    眉目俊雅,氣度清遠,一雙眼睛燦若星辰,讓人見之忘俗。仔細看他容貌也就二十八,九歲左右,卻天然有種沉穩(wěn)感。

    好出眾的人物,總覺得有幾分眼熟啊。秦諾百般思量,終于回想起,是在自己便宜老爹駕崩的那一夜見過,這人不正是跟著大將軍裴翎一起入宮的那個青衣書生嗎。想必是裴將軍的心腹軍師一類的人物吧。

    一邊想著,秦諾從善如流地挪開了目光,弓,弩之類的東西屬于軍事禁品,看得太仔細,難免有瓜田李下之嫌。但對白衣人的調侃,卻不服氣地撇了撇嘴,“不過是一張弓,弩罷了,有什么好稀奇的,軍中多的是。”

    賬房先生打扮的儒生正吵得口干,拿起桌上茶盞灌了兩口,聞言怒瞪了秦諾一眼:“不識貨的小輩勿要在這里呱燥。這開天弩力道萬鈞,疾如閃電。豈是營中那些廢物能比得了的?”

    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吹胡子瞪眼,“什么力道萬鈞,疾如閃電,制作不出來能頂個屁用啊!”

    “是你們作坊手藝太差,才遲遲無法完成。”

    “放屁,誰不知道我老趙家的作坊是整個南營里面最頂級的!”老頭子一蹦三尺高,眼看著兩人就要由文斗升級到武斗。

    秦諾聽著來了興致,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白衣人微微蹙眉,但想到剛才小學徒稟報,此人是神策營出身,便沒有阻止。

    “這個計算方法不對吧!”將紙上的數(shù)字換算成阿拉伯數(shù)字,略合計了一遍,秦諾立刻忍不住插嘴了。

    “哪里?”白衣人來了興致。

    秦諾抬手指了指一處數(shù)字,“這里啊,如果前面的參數(shù)是變化,這個肯定要跟著一同變化,數(shù)值應該不可能限定在五以下,應該是七左右吧。”

    白衣人臉上閃過驚訝之色:“你學過數(shù)理之道?”

    “略知一二。”秦諾謙虛地表示。

    現(xiàn)代社會,誰沒有經(jīng)歷過喜歡同時從東西兩邊對著開火車的駕駛員,愛好一邊放水一邊抽水的水庫管理員,習慣把野雞也兔子關進一只籠子的飼養(yǎng)員等眾多變態(tài)的連番虐待啊。

    旁邊擼起袖子準備上演全武行的賬房先生和白發(fā)老頭也停了下來,賬房先生從鼻子里哼哧了兩聲,他原本就對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富家子弟沒好感,此時更加不耐煩了。揮手道:“去去去,小孩子不要胡亂插嘴。這張圖紙可是經(jīng)過工部三位算學大家?guī)兔z驗過的,絕不可能出錯。”

    秦諾也不生氣,他攪局只是為了打斷兩人無止盡的爭吵罷了。無視那儒生的挑釁,趁機沖著白發(fā)老者笑道:“趙老先生,在下是想要前來求取一些工具,方便日常使用。”

    白發(fā)老者也覺一番爭執(zhí),疲憊不堪,便將賬房先生等人擱在一邊,笑道:“有生意上門,自然沒有推脫的道理,不知道小哥兒想要什么器械?可是奇門兵器?”

    秦諾趕緊上前,將自己準備好的圖紙奉上。

    趙老先生接過一看,皺起眉頭,好生奇怪的器皿,這些彎彎繞繞的都是什么東西?

    秦諾忐忑地問道:“能打造好嗎?”制作香皂和酒精提純的工具,都需要鐵器框架和琉璃杯盞配合,而且尺寸要求精細。

    趙老先生點點頭,“沒問題,我們鋪子里能打全大周最柔韌的鐵,最堅硬的鋼,什么都難不倒。”這些東西只是造型奇怪了些,但并不太復雜。

    秦諾大喜過望:“那就多謝老先生了,需要多少定金,我這就支付,不知何時能夠取貨?”

    “定金給二十兩就行了,尾款待東西打造完成再合計,至于取貨嗎,七天之后就可以。”趙老先生也是爽利人,立刻叫來兩名得力弟子,將圖紙交給兩人,并交代了注意事項。

    完成了任務,秦諾放下一個心事,帶著李丸離開了營地。從大門出來,將滿地嘈雜甩在腦后,剎那間感覺風清氣爽,溫度都驟然降低了兩分。

    李丸拎著袖子扇了扇風,扶著秦諾上了馬車,又體貼地送上了水囊。

    清甜的葡萄汁順著喉嚨滑下去,秦諾舒服地躺在車內,很快返回了王府。

    全然不知,因為他的離開,趙家作坊的僵局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將秦諾的生意交待給得力的徒弟,趙鼎返回涼亭,準備繼續(xù)跟這個衰神儒生大戰(zhàn)三百回合,回來卻見老對手狀態(tài)不對勁兒。

    一時癡癡呆呆,一時抓耳撓腮,嘴里還念叨著,“難道真的該這么干?不對啊,就算錯了,怎么才能得出這個數(shù)的……”一邊說著,手中的炭筆在白紙上不停描繪。絮絮叨叨不停,狀如瘋魔。

    兩人是合作多次的老朋友了,知根知底,見這氣氛,趙鼎便沒有打擾,只是看向旁邊的白衣人,

    “大人,這……”

    白衣人也神情凝重,盯著圖紙目光閃爍。

    趙鼎更加不敢出言驚擾。

    靜靜等待了快一個時辰,突見白衣人仿佛撥云見日一般,拍手驚道:“果然是錯了!”

    一句話將狀如瘋魔的儒生也驚醒了過來,哈哈大笑起來,“錯了,錯了,果然是錯了!我明白了!想不到那個臭小子猜中了。”

    清醒之后,他目光灼然有神,“咦,那個臭小子呢?”

    趙鼎皺著眉頭,“人家早走了,你看看都什么天色了。”

    兩人發(fā)呆的功夫,天色已經(jīng)陰沉了下來。

    “算了,先不管了,我要先將這個難題解決。”儒生一邊說著,立刻撲到書案前,拿起炭筆開始計算。

    “曹七,用得著這么拼命嗎?晚飯還吃不吃……”趙鼎話沒說完,旁邊白衣人抬手打斷了他。

    “讓他清凈一下吧,不將結果算出來,他是不會有心情吃飯的。”對自己的這個老部下,他是最清楚不過了。

    趙鼎無奈地嘆了口氣,轉頭道:“大人,那請您賞光,就在我們作坊用頓便飯吧。”

    “也好,聽說你這邊的燒刀子醇厚十足,不亞于北朔,一直無緣品嘗,今次可有機會了。”白衣人笑著,跟趙鼎去了后院。

    待用過晚餐回來,卻見曹七還在亭子里,越發(fā)瘋瘋癲癲,嘴里反復念叨著:“不對不對,怎么算不出來呢。”

    白衣人無奈笑道:“真是瘋魔了不成。”

    趙鼎干脆喊了一嗓子:“曹七,你何必這么忙,剛才那個年輕人不是說了個數(shù)嗎,照著那個數(shù)讓兒郎們試一試不久知道了。”

    紫衣儒生恍如未聞,還在冥思苦想。

    如此耗費心力,只怕會影響心智。白衣人無奈,上前低聲喝道:“曹七!”聲音清潤卻極具穿透力。

    如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響,曹七猛地驚醒過來。臉上還帶著一些茫然,白衣人溫聲道:“趙鼎說得沒錯,先按照那個少年說的數(shù)值試一試吧,至于計算過程,可以慢慢來,工部那里好幾位算學大家,我已經(jīng)派人去請了。”

    曹七清醒過來,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不敢違背主君的意思。被趙鼎拖下去吃飯了。

    同時一聲令下,前臺灶上立刻開工,材料都是現(xiàn)成的,按照之前秦諾提點的數(shù)值,幾個能工巧匠仔細組裝,不過一個多時辰就將兩把機關弩組裝完畢。

    叫來一名侍衛(wèi)連接試射,弓如驚弦,箭如閃電,直到數(shù)十支箭矢射完,弓,弩完好無損,并未出現(xiàn)之前弓弦崩斷,甚至傷及射手手腕的情況。

    趙鼎面露喜色,“將軍,咱們真的成功了!”之前數(shù)次試驗,耗費銀錢時間不說,還有數(shù)位神射手被此弩崩裂傷到。

    白衣人嘆息一聲:“果然是前數(shù)有誤。”調整了數(shù)值,主要是調控機關線的長度和張力。

    那個年輕人,看著不過十三四歲年紀,竟然能一眼看出圖紙中的錯誤,并計算出正確的結果。是湊巧,還是真有如此驚人的算學功力?要知道,這圖紙可是經(jīng)過工部數(shù)位算學大家反復揣摩過的。

    儒生在旁邊看著,一臉難以置信,半響,親自上前搶過一把弓,弩,連續(xù)試射了十幾次,看著箭靶上的箭矢,檢查一遍完好無損的弓弦,才不得不接受這個結果。將弓,弩放下,突然抬頭問道:“老趙,剛才你可詢問了,那小子叫什么名字,家住何處?”

    “這……”

    “你這是做生意的人嗎?連這個也不問。”

    趙鼎瞪了他一眼,“不都是被你氣的。不過也不必著急,他在鋪子里定了東西,再過七天要來領取。”

    “再過七天!不行!這批弓,弩前線還等著用呢,兵事危急,哪能這么拖延。”儒生連連揮手。

    白衣人問道:“剛才那個年輕人拿的是神策營的令牌?”

    趙鼎眼前一亮,“沒錯,而且是銀豹令,應該是哪位統(tǒng)領的子侄才對。”銀豹令牌是四品以上武將的身份象征,有這個職務的,在神策營也不過五六位。

    “而且那人定了儀器,竟然還肯付定金銀子,家教甚好,屬下略作打聽便可知曉。”要知道,神策營的大爺們,來南營工坊定東西,向來是一句話,將賬記在神策營上即可,肯付錢的可不多。

    第22章 污蔑

    此時的秦諾絲毫不知道剛剛將一個難題拋給對方,忙碌了一天,回到莊上,他舒服地泡了個溫泉澡,然后爬到床上睡了起來。

    夢中,白花花的銀子從天而降,自家的新款香皂、花露水,乃至名酒一一上市,無不引起市場風靡,在貴族圈子里大為流行,他數(shù)銀票數(shù)到手軟,每天的煩惱就是發(fā)愁這些銀子該怎么花。

    好夢一覺到天亮,第二天神清氣爽地起了床。

    這幾天秦諾的生活忙碌而充實。

    他要來了草木灰等材料,又命令幾個丫環(huán)到花圃那邊采集了一堆花瓣,這個季節(jié),鮮艷花卉大都凋零了,倒是幾棵桂花樹開得正好,還有山上漫山遍野的野菊花。

    用莊子上找出來的瓶瓶罐罐先做了個試驗,第一批制作了五個樣品,每個樣品都是不同的配料。調制成功之后,倒入小盒子里,然后靜待冷凝結塊。

    剩下的時間里,秦諾也沒有閑著,上山去踏青打獵,下河去放舟釣魚,玩得累了,就回去舒服地泡個溫泉,無憂無慮,堪比神仙日子。

    這一天秦諾騎著馬,去獵兔子,一路跑到了山頂上。雖然只是個幾百米高的小丘陵,但居高臨下,俯瞰著一望無際的田莊,讓人意氣風發(fā)。金色的麥浪在大地上鋪陳開來,宛如奢靡的黃金地毯。正是即將收獲的季節(jié),田間很多佃戶農夫正在忙碌,秦諾真有些愛上這里的生活了。

    這座小山在山莊的最北邊,再往北,是另一處更廣闊的田莊了。那是他三哥秦健的財產(chǎn),秦健的財富,可不是自己這個新晉郡王能比較的。

    實際上,附近的幾處莊子,都原本是萊王的財產(chǎn),在萊王被賜死之后,收歸宮內,在之后幾年,將這些財產(chǎn)大多數(shù)都被賜給了郭貴妃當脂粉莊子。郭貴妃身亡后,景耀帝又將這些交給了秦健。所以在還沒有開府封王的時候,秦健的財富就已經(jīng)是普通親王的數(shù)倍豐厚了,再加上他身后還有郭家這個歷史悠久的名門貴閥。

    只是從山頂上居高臨下望去,明明是豐收的季節(jié),秦健的莊子上卻并不見麥子,遍地都是蔥綠的青草。

    對他的疑惑,田莊管事解釋道:“王爺您有所不知,德王爺在這附近的莊子都已經(jīng)改建成獵場了。三年前,這里麥子全部割了,改種了青草。這一處莊子比咱們的要大三四倍,后面還有好幾處莊子,還有后面的森林,都是德王爺?shù)姆獾兀祚R幾天幾夜都跑不到頭呢。”

    “聽說在那山林里面,還有一處叫咆哮山莊的地方,好像還有啥斗場,能天天看到高手打架呢,對了,里面好像還養(yǎng)著獅子老虎,小人有幸見過一遭運老虎的籠子從山腳下經(jīng)過,哎呀,那個威風霸氣,嚇得人一愣一愣的。”

    “對了,就在前兩天,咱們莊子上的三狗子起夜,還看到老長的隊伍,從山頭那邊走過。跑過地面跟打雷似得,也不知是不是又運送什么野獸。”

    秦諾眉頭一皺,立刻想起秦勛曾經(jīng)提到過,秦健有自己的斗場一事,再看看眼前無窮無盡的碧綠草地,忍不住問道:“那莊子上的佃農怎么辦?這個時代,貴族田莊上的佃農,幾乎相當于貴族的私奴,他們都要靠田莊上的產(chǎn)出過活,改建了獵場,能養(yǎng)得起這么多人嗎?”

    “有些身強力壯的留下充當雜役,有些年邁體弱的,都被攆走了,前幾年德王爺?shù)那f子上一口氣攆了三四千戶呢,都是老弱病殘,那叫一個慘啊。”似乎是兔死狐悲,田管事?lián)u頭嘆息,“真是作孽啊,只能賣兒賣女,聽說好些都沒熬過冬天……”

    話說到一半,想起眼前主人是德王爺?shù)挠H兄弟,訕訕地住了口。

    秦諾臉色陰沉,卻沒有多說,別說事情已經(jīng)過去數(shù)年了,就算發(fā)生在眼前,那都是秦健的私產(chǎn),如何處置,他根本沒有置喙的余地。

    沒有了縱馬暢游的心情,秦諾無精打采地回到了莊子里。

    卻收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消息。

    東泊派人送來信箋。

    自從之前與秦芷談話之后,秦諾深感自己消息之閉塞,他并不想跟秦勛一樣,擴大自己的交際圈,但也不想太過避世。所以干脆命東泊選派了幾個性格伶俐的小廝,日常在外走動,從茶樓酒肆打聽些市井消息,再由東泊匯總,重要的稟報給自己聽。

    包括住在田莊的這些日子,秦諾與京城王府保持著兩天一封信的頻率。東泊每次都會將京城發(fā)生的事情巨細無遺地在信箋中告知。

    本來以為只是離開短短幾天,京城的狀況跟如今的糧價一樣,不可能發(fā)生太大波動,沒想到還真發(fā)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