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郭淑云立刻反對道:“不行,既然能保孩子,就保孩子,山遠,你別忘了這個孩子是你母親我千辛萬苦求來的,禪機大師有多難求你不知道嗎?” 元貝聽見寧母說孕婦的孩子是從她從禪機大師那里求來的,她微微皺眉。 醫(yī)生為難道:“時間不等人,兩位家屬請快點抉擇。” 郭淑云:“保胎兒。” “不要胎兒,我說的話夠明白了吧,醫(yī)生,我是孕婦的丈夫,其他人沒有資格做決定。”寧山遠的話不容拒絕。 郭淑云厲聲道:“寧山遠,你還有沒有當我是你母親?” 寧山遠沒有看已經(jīng)怒氣騰騰的母親,對醫(yī)生道:“醫(yī)生進去吧,全力保大人。” 醫(yī)生得到了肯定的大人轉(zhuǎn)身進了手術(shù)室,他心里威嘆,孕婦沒有攤上個好婆婆,去有個一心在意她的丈夫。 醫(yī)生進了手術(shù)室,寧致遠收回目光,轉(zhuǎn)身看著母親:“媽,小靜為什么會離家,你不說,等小靜好了我問她,現(xiàn)在我要告訴你的事情,你是我母親,不是小靜的,小靜的事情往后就不勞您cao心了,小靜好了以后,我們會搬出去住。” 郭淑云怒極反笑:“好好好,這就是我教出的好兒子,為了一個女人一再而再再而三的反駁我這兒做母親的,現(xiàn)在就嫌棄我管的我了,我這是養(yǎng)了一個白眼狼。我告訴你,徐靜的事情我不想管,但她現(xiàn)在是寧家的兒媳婦,肚子里懷的是寧家的子孫,你現(xiàn)在好好想想回去怎么和你爺爺父親交代吧。” “寧夫人,你是不是忘了,醫(yī)生說孕婦的肚子里的胎兒不正常,明明是四個月的胎兒卻和八個月的胎兒一樣?”元貝聽了半天忍不住說道。 聽見元貝的話郭淑云一頓,看了元貝一眼什么都沒有說轉(zhuǎn)身走了。 寧山遠看著母親對元貝不禮貌沒有了平時的休養(yǎng),他只能對元貝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母親是被我氣急了,我?guī)蛐〗愕乐x,還有感謝小姐和烏先生幫了我妻子。” 元貝微笑道:“沒關(guān)系,寧先生,有一件事冒昧的想請問你。” “你說。” 元貝:“剛才寧夫人說孕婦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向禪機大師求來的,這其中有什么故事嗎?” 聽到元貝問道事情寧山遠微微皺眉,他不明白元貝為什么要打聽他的家事。 元貝看出寧山元是誤會了,連忙補充道:“我想問的是關(guān)于禪機大師的事情。” 寧山遠:“我和妻子結(jié)婚兩年,一直沒有孩子,我母親著急,聽人說禪機廟求子很靈,她帶著小靜就去了。回來不久,小靜就查出來有孕了,這個禪機大師很神秘,據(jù)說很年輕,佛力很強。” 元貝:“那這個禪機寺有多少年了?求子一直這么靈嗎?” 寧山遠:“禪機寺有一百多年了,求子是近一年才傳出來的,這個禪機方丈是以前老方丈的弟子,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醫(yī)生,請你一定要保住我媳婦和孩子啊,求求你。”一個男人祈求的聲音從拐彎處傳來,緊接著就是醫(yī)生和護士推著急救床,上面躺著一個痛苦□□捂著肚子的孕婦,身邊是一對中年夫妻和一個三十左右歲的男子。 “好痛,大力,我好痛……好痛啊……”孕婦臉色蒼白,四肢非常的纖細,一只手緊緊的抓著她丈夫的手。 “媳婦,到醫(yī)院了,到醫(yī)院了,一會就不痛了。”張力的擠出一個笑容安慰道,他的手被媳婦的指甲抓傷,也沒有去管。 孕婦被推進手術(shù)室,家屬留在了外面,中年夫妻看著手術(shù)室哀嘆不已,張力靠著墻無力的蹲下。張母雙掌合并胸前,小聲的祈求道:“請禪機大師保佑我兒媳和孫子平平安安。” 元貝聽見中年婦女的祈求眼皮一跳,禪機現(xiàn)在無處不有啊,她上前問道:“嬸子,您家兒媳婦生孩子會沒事的。” 張母抬頭看向元貝:“謝謝你啊,借小姑娘吉言。” 元貝狀似無意的問道:“嬸子,您家嫂子也是去禪機寺求的子嗎?” 張母點點頭,她剛要開口說話,1號手術(shù)室的門從里面打開,手術(shù)燈滅了,醫(yī)生走了出來。 寧山遠連忙迎上去,急忙問道:“醫(yī)生,我妻子怎么樣?” 醫(yī)生同情的看著寧山遠搖搖頭,沉默代表了一切。 寧山遠愣住,不敢詳相信的往后退,隨后扒開醫(yī)生往手術(shù)跑。 正和張母說話的元貝也懵逼了,她看著醫(yī)生問道:“醫(yī)生,孕婦怎么會死啊?手術(shù)失敗了嗎?” 醫(yī)生也費解的說道:“當胎兒離開母體的時候,孕婦突然就沒有了呼吸。” …… 禪機寺。 禪機方丈看著蓮花臺供著的假佛像真羅剎微微嘆息。 “少了一個,不過也不要緊,有她就足夠了。” 羅剎像原本慈悲的眼神變的陰邪無比。 第94章 變天 不光寧山遠不相信, 就是元貝也沒有想到徐靜會死,她聽著手術(shù)室內(nèi)寧山遠的哀嚎面如冰霜, 她敢斷定,徐靜的死和禪機寺脫不了干系。 元貝對烏東方說道:“烏大哥,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問問醫(yī)生具體的原因細節(jié), 我進去看看。” 烏東方點點頭, 元貝轉(zhuǎn)身進了手術(shù)室。 手術(shù)室內(nèi)的醫(yī)生和護士都離開了, 留給寧山遠和已經(jīng)死了的徐靜告別的時間。元貝進去的時候?qū)幧竭h正抱著他妻子嗚嗚痛哭,悲痛欲絕。 元貝不禁紅了眼眶, 不難發(fā)現(xiàn)寧山遠和他妻子的感情很深, 為了妻子頂撞他的母親, 為了妻子舍下孩子。現(xiàn)在突然告知他的妻子死了, 這叫這個男人怎么能平靜的接受? 元貝沒有上前打擾寧山遠和他妻子短暫的告別,她仔細的觀看者徐靜的面容和她旁邊包裹的死嬰。 元貝發(fā)現(xiàn)徐靜的陽壽未盡,現(xiàn)在提前死了, 這不是正常的死亡,醫(yī)生當時說因為胎兒離開了母體,孕婦就突然沒了呼吸。就算她沒有結(jié)過婚生過孩子,也知道流產(chǎn)不會死人, 除去意外大出血, 何況醫(yī)生隱晦的說過, 沒有了孩子大人能保住。 元貝又打開包裹住死嬰的布, 很正常, 但正常的太過,好像這個小嬰兒沒有死,正在香甜的熟睡。四個月的孩子剛剛成型怎么會像剛出生的嬰兒? 元貝忽然嗅嗅鼻子,她問道了一股 很奇怪的香味,而且這股奇特的香味她今天上午在禪機寺禪機方丈的廂房聞過。 元貝看著死嬰陷入了沉思,禪機寺讓這么多婦女懷孕,究竟是想干什么?元貝想問問天書,可天書自從經(jīng)過系統(tǒng)的事情后就陷入了深睡,只有偶爾會短暫的醒一會。 上次天書醒來還是因為玉山賓館的事情,收了厲鬼之后天書醒過來短暫的一會,告訴她一件事情。想到這元貝皺眉,得知了黑白無常的在玉山賓館是故意遲到并且?guī)ё吡水嬱`,她現(xiàn)在不再方便招陰魂了上來問話。 元貝擰著眉頭,天書在休養(yǎng)中,她沒有把握對上禪機寺,這種事情又不能去報案,如今只有寄托在玉鞭上了,先把李蓉鑫手里的那節(jié)玉收回來,合成萬靈玉鞭再說。 過了半響,元貝沒有在死嬰身上發(fā)現(xiàn)什么,她繼續(xù)呆在手術(shù)室也不合適,就準備離開,可卻被寧山遠開口叫住了。 “元姑娘,是不是知道我妻子死亡的內(nèi)幕?知道是誰害了她?” 元貝聞言有些詫異,不明白寧山遠是怎么知道的。寧山遠抱著妻子沒有回頭,但他像是知道元貝在想什么,他沒有解釋,而是冰冷的問道:“是禪機寺對嗎?” 元貝聞言轉(zhuǎn)念一想,就知道寧山遠是為什么知道了,這正是因為她在前在手術(shù)室外問他知道有關(guān)禪機的事情多少,現(xiàn)在妻子不正常的死亡讓寧山遠起了疑心。 元貝想到這不得不感嘆寧山遠的理智敏銳,不過這樣也好,寧山遠的身份再看都不簡單,在對付禪機上能多出一份力量。 她道:“確實有懷疑的人,但我也不能肯定你妻子的死確定是禪機寺有關(guān),能肯定的是禪機寺是有問題。” 元貝說完寧山遠沉默不語,過了片刻,他才開口道:“我母親帶著小靜去禪機寺求佛回來,能帶回三包中草藥、每七天煎上一包喝掉,還有一個香包是戴在身上的。” 元貝聽完馬上提議道:“中草藥和香包?這么長時間了,中草藥藥包肯定喝完了,那香包在哪?我能不能看看?” 寧山遠沉聲道:“小靜的衣服被換了,醫(yī)生護士應該知道換下來的衣服在哪,元姑娘,我知道你查這個肯定不是一般人,我寧山遠在帝都有點關(guān)系,你有需要的就對我說,我會盡全力幫你,這也是幫我自己,為小靜討個說法。” 元貝點點頭,然后說道:“確實有個事情需要你幫忙,禪機寺到底想干嘛我還沒查清楚,不過禪機和尚肯定是在利用嬰兒做什么,現(xiàn)在有很多孕婦都懷孕了,為了不再謀害其他無辜的人,你想個辦法找個借口吧禪機寺封了,或者暫時不能開寺門。” 寧山遠抬眼看著妻子床邊的死嬰,冷聲道:“簡單,明天早上你就聽消息吧。” 元貝:“好,我住在都尚賓館,你到哪里找我就行,我現(xiàn)在去找醫(yī)生拿香包。”說完元貝轉(zhuǎn)身出了手術(shù)室。 元貝去護士站找到剛才在1號手術(shù)工作的護士,以家屬的孕婦家屬的名義拿走了香包,和烏東方出了醫(yī)院。 在車上,元貝拿著香包在鼻尖處聞了一下,她皺眉,香包上的香味和死嬰身上還有禪機寺禪機方丈廂房內(nèi)的香味一模一樣。 元貝拆開香包,往手心里倒出里面的東西,是紅色干枯的花朵,是什么花沒有認出來。緊接著元貝發(fā)現(xiàn)香包的重量不對,她把香包里的的東西都倒了出來,滾出一個黑色的珠子。 這個黑色的珠子正是特殊香味的香源。 烏東方從后視鏡中看著元貝手里拿著的黑色珠子,他皺眉問道:“那是什么?味道這么惡心。” 元貝有些驚訝道:“惡心?你聞到的不是很特殊的香味嗎?” 烏東方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塊手帕捂著口鼻,悶聲道:“很惡心,這車里面都是惡心的問道,我快要喘不過來氣了。” 元貝見烏東方略微夸張的模樣,拿著珠子又聞了一下,她聞到的還是很特殊的香味。 元貝:“你在禪機和尚廂房的時候有聞到什么?” 烏東方想了一下道:“一股很淡的難聞的味道,和現(xiàn)在黑珠子的味道很像。” 元貝正要說什么,余光撇道車窗外,有出殯隊伍,好像還不是一家,家屬扶著棺材嚎啕大哭。元貝聽見入耳的哭聲心里煩悶,她把手里的干枯的花和黑色的珠子又重新裝了回去。 元貝的頭靠在后車座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烏東方從后視鏡看了一眼,打開了暖風。 睡著的元貝在夢里變成了小麻雀,在天上飛的感覺很奇妙,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有很多的麻雀像是在逃命一樣往南飛去。 元貝也受了感染,好像后面有什么可怕的怪物再追一樣,拼命的揮動翅膀跟著鳥群往城外飛。在即將飛出城的時候,元貝不自覺的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看驚的她差點從天上掉下去。 城里被濃郁的黑霧籠罩了,只有城中心是金光閃閃,可那金光也越來越弱,好像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黑霧吞噬。 元貝一分心被后面的麻雀撞了一下,不受控制的往下墜落。 元貝驚叫:“啾!!!” 就在元貝以為她要被摔死的時候,周圍的環(huán)境一遍,她出現(xiàn)了在白霧中。一個體型巨大的紅眼怪物伸爪子接住了元貝。 “你怎么過來了?快離開這里,這天已經(jīng)變了,我現(xiàn)在送你回去,回去以后快跑,跑的越遠越好。” 那怪物的聲音元貝覺得很熟悉,好不等她問,她的小豆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很大的白霧門。看著白霧門元貝想起了這是哪,這是她曾經(jīng)兩次入夢的奇怪夢境。 “啾啾啾!”是你,那個小男孩! 紅眼怪物沒有回答元貝,它打開白霧門把元貝扔了下去。 “啊!”元貝猛的從車座上彈起,心有余悸的大口呼氣。 第95章 元貝被奇怪的夢下了一跳, 現(xiàn)在眼神還帶著恍惚分不清她是在哪里。 烏東方聽見元貝喘氣的氣息不對,他把車停在路邊,下車走到后車座打開車門,看著元貝關(guān)心的問道:“你怎么了?做噩夢了?” 元貝愣了一會,她才把烏東方的話聽見去, 后知后覺的回答道:“我夢見帝都被可怕的黑霧籠罩,只有城中心還沒被黑霧吞噬, 有人叫我快離開這里,說天鞭了, 我心有些慌。” 烏東方想了一下道:“這可能是預兆吧, 在提醒著你,城中心比較特殊, 沒有被黑霧吞噬正常, 馬上到賓館了,回去再說。” 元貝點點頭,回到了賓館,元貝一下車, 就覺的喘不過氣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精神作用,真的覺的空中隱隱約約的有黑霧出現(xiàn)。 烏東方見元貝臉色有些不好抬頭看著遠處,只當她還是因為噩夢的事情不舒服, 他攔著元貝半攙扶著她往賓館走。 賓館內(nèi)的麻薇正在和李蓉鑫說話, 她見烏東方半攙扶著小姑子進來嚇了一跳, 迎上去擔心道:“小貝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