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m?! 齊墨身上酸軟一片,他像是觸電一般,收回了按在楚佩晟月退間的手,他腦子轉得飛快,只能立刻開口:“陛下——” 楚佩晟本來緋紅的臉頰變得蒼白,他看著齊墨,顫聲道:“阿墨。” 齊墨抿緊了唇瓣,他側過臉龐,雙手緊握成拳,他道:“陛下……還請自重。” 這話說得可謂十分之狠。楚佩晟臉色白得幾乎要像是一片紙了,他的身子也開始顫抖,似乎是承受不住這巨大的打擊。 他一向含著笑意的嫵媚眼眸漸漸溢滿了淚水,淚珠在眼眶里打轉,要掉不掉。 哪怕是再冷硬的心臟,也要被這一下揉碎了。 可是齊墨的心卻似乎比石頭還要硬,他一聲不吭地側過了臉龐,眉峰緊皺,神色冷漠。 楚佩晟捂住臉,低聲笑了一聲,他說:“好,好,好!” 青年一下子就從那寬大的座椅上跌了嚇下來,他一手捏著齊墨的下顎,強迫他抬起臉龐,然后狠狠地吻了上去。那用力之大,讓齊墨佘家舌尖都嘗到了一絲腥甜。 第88章 郎騎竹馬來(二六) 齊墨一動不動, 猶如一塊石頭。 楚佩晟眼圈紅了一片,他捧著齊墨的臉, 眼中的淚珠欲墜不墜,楚楚可憐。他口勿得兩人嘴唇上都破了口子, 似乎是想要打破齊墨臉上永遠不變的面具一般。 齊墨微微皺眉,默默忍受著。 過了半晌,楚佩晟才終于與他分開。楚佩晟神色冷漠,高高在上,他只是一推,便讓齊墨直接躺在了地上。 齊墨唇瓣紅腫,還帶著絲絲刺痛。然而他的面上除了憋氣導致的一絲紅暈, 就再沒有其他的情緒。他的神色依舊冷漠, 像是一塊冷冰冰的石頭,無論楚佩晟如何努力,都無法讓他有一絲一毫的動容。 然而實際上,齊墨被精神體那邊的感覺, 和楚佩晟手上的動作雙層夾擊, 早已經有些受不住了。 那一股股從精神體邊傳來的異樣感覺,讓他額頭上汗珠密布,臉上也帶著幾分不好的神色,在楚佩晟看來,就好似齊墨是在厭惡他這種行為,只是礙于兩人的身份,才強行忍耐。 “三三, 三三,你還在不在?” 齊墨在腦海中詢問,意料之中又沒得到回復,他合著眼,面上帶了一些隱忍的神色,讓楚佩晟忍不住低聲地喚,“阿墨,阿墨。” “阿墨……”楚佩晟的眉眼間,頗有一些楚楚可憐的味道。此時他的臉上帶了一絲自得,居然顯得有幾分可愛。 他長長的頭發垂落下來,落到了齊墨臉上,扌蚤出絲絲讓人難耐的癢意。就連齊墨的心里,都被這絲絲縷縷的頭發撓得發癢。 齊墨一聲不吭,緊緊閉著眼眸,似乎什么都感受不到一般,這是在逼著楚佩晟放開他。 楚佩晟卻是已經習慣了他的反應,他低低地笑了起來,眉目卻是染上了幾絲狠色,然而語氣卻依舊是極為輕柔,“還忍么,嗯?” 齊墨只給了他一張冷臉,沉默以對。楚佩晟冷笑一聲,趴伏下來。 然后,齊墨就被弄了個爽。 弄完之后,齊墨還處于一種恍惚的失神狀態里,楚佩晟卻已經不管自己口中還含著東西,極為強硬地就口勿了上來。 這次齊墨的神色終于變了,他口中沾染上了nongnong的腥澀味道,只能偏頭避開楚佩晟的索口勿。 楚佩晟卻是冷笑一聲,他按著齊墨的臉龐,道:“現在知道避開了,那你之前為何不避?” 齊墨被他問得面紅耳赤,只能沉默不語。 楚佩晟卻是不愿意放開他,他質問一聲之后,便放開了齊墨,道:“走吧。” 齊墨微微一愣,一時之間居然還沒有反應過來。楚佩晟卻已經是整理好了衣衫,他冷聲道:“自此之后,我自然不會再這般糾纏于你!你還留在這里,難道是想著讓我上♂了♂你不成!” 齊墨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個徹底,像是著了火一般,他連忙從地上起身,整理好形容,隨后匆匆忙忙退出了房間,居然有幾分落荒而逃之感。 楚佩晟看著他慌忙退出,眼里卻是帶了一絲難掩的笑意。他心說便再給你一段時間,等到成親,今日的帳,再好好的算回來。 齊墨還不知道他被秋后算賬了,他表面上無措慌張,實際上心里卻是一片冷靜,然后他就被一條疤給攔下了。 一條疤的神色很糾結,齊墨抬頭看了他一眼,低聲道:“何事?” 一條疤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看著齊墨脖頸上那么明顯的一塊大印子,幾乎要把那塊痕跡盯出火來,看得齊墨不自在極了。 “你……”一條疤糾結了半晌,最后還是道:“咱倆去你那兒說。” 齊墨有些莫名其妙,他跟著一條疤走了,一進屋,一條疤就開門見山地道:“老齊,你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和陛下,弄了。” 齊墨耳根一下子紅了,卻還是強裝冷靜,他沉默了片刻,說:“沒有。” “沒有你脖子上那么大一塊。” 一條疤皺了皺眉,他說,“到底怎么回事,我看陛下也不是那種屈居人下的人,你別給老子裝,這里邊男的和男的湊一起的多了去了,老子待了這么些年,什么事情沒見過。” 他頓了頓,又猥瑣地道:“而且陛下那副模樣……也太明顯了。” 齊墨手指顫了顫,“很明顯么?” “只有是長了雙眼睛的,就都看得出來。” 一條疤說著又皺起了眉毛,他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和陛下弄一起去了,今天這又是怎么了,你小子不想活了啊?” 齊墨神色間露出一絲苦澀,他道:“這些事情,你莫要再多說,我也,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才好了。” 一條疤道:“你要是還當我是你兄弟,就直接把事情掰碎了說,我也能給你想想法子。” “這事情說不清楚,”齊墨低嘆,他還是第一次與一條疤說這么多的話,“你聽我的罷,別多問了。” 一條疤眉頭皺的更緊了,簡直要絞到一塊兒去了,齊墨卻沒有再多說,眉眼間卻是化不開的苦澀味道。 一條疤還想說些什么,最后卻還是什么都沒有說,他悶著腦袋出去了,齊墨看著他的背影迅速消失,頓時在心里感慨起來:“確實是個好兄弟啊。” 三七:“嗯,不錯的性格。人品也算優秀。” “咦?”齊墨驚訝地說:“你什么時候出來的?” 三七幽幽道:“你們弄完的時候。” 齊墨:“……” 三七說:“行了,我都習慣了。這次怎么樣?” 齊墨頓了頓,說:“沒碰我,還給我弄了,我估計著他這是想欲擒故縱啊。” “欲擒故縱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你現在的人設。” 三七默默分析著,他說:“不行,按照這樣下去,你被他成功攻略的可能性非常大。到時候就麻煩了。” “唉。”齊墨已經懶得去想反攻的事情了,反正也沒有什么希望。倒是可以想想看主系統和這幾個,不對,是這一個人,到底有什么關系? 然而齊墨和三七都沒有想的,一條疤只是出去了一會兒,就帶著一壇酒回來了。 那酒壇子頗大,上面還帶著些泥土。一看就是從樹底下挖出來的。 齊墨有些怔愣,他這一整天都有些失魂落魄,一時之間居然做不出什么反應來。 而齊墨沒有什么反應,一條疤卻是有的,他一巴掌拍開封口,將酒壇子“啪”的往桌子上一拍,豪氣地道:“來,喝!喝醉了,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 齊墨苦笑,“今朝有酒今朝醉?” “起碼今日你別是這個孫子樣,”一條疤嘿嘿一笑,將酒壇子塞到了齊墨懷中,“喝,喝醉了就什么事都沒有了,你這一日跟個小媳婦似的,平白叫人膈應。” 齊墨苦笑一聲,卻也是舉起了酒壇子,直接將其中渾濁的酒液張口灌下。 然后“砰”的一聲,他就倒在了地上。一條疤手忙腳亂地接住了酒壇子,小心翼翼的將其放好,隨后才拉起了齊墨的一條手臂,將人拖到了床上去。 口中含了一顆醒酒丹的齊墨:“……”待遇還不如一壇米酒,心好塞。 為兄弟兩肋插刀,為酒能插兄弟兩刀的一條疤隨意扯開一條被褥,披在齊墨身上,然后在他腦袋上拍了拍,感慨道:“一天到晚瞎搞什么搞,好好睡著不就行了,醉一場起來,啥都不記得,日子不就這么過的。” 他嘀嘀咕咕地感慨一通,隨后抱起酒壇子查看,里邊的酒雖然被齊墨一灌,卻還剩下了大半壇子。一條疤抓起酒壇子仰頭喝了一口,有滋有味地咋咋嘴,走了。 齊墨:“……” 齊墨此時此刻莫名感覺到了滿心的悲涼。 他雖然含著醒酒丹,十分清醒,但是表面上卻不能有一絲一毫的表露,三七說:“看電影嗎?” 齊墨頓時警惕,“不看恐怖片!” “行,”三七說:“那咱看啥?你說,我下載。” 系統聯網實際上是要交積分的,下電影的話又要另算。不過齊墨也不差這點積分。他說:“找個喜劇,先看看,等到我快醒過來的時候再看個悲劇,讓我調節一下。” “好好好,正好最近新出來一部片子,挺好看的。”三七經歷了磨礪,已經變得看淡人世,然后一人一系統就看了一部一百二十多分鐘的偵探片。 男主角是個文文靜靜的清秀小生,遇到了一個極為離奇詭異的密室謀殺案——當然從一開始導演就聲明了這個案子的嫌疑犯是人類,是人類,是人類。 男主角是警局最好的偵探,為了這個案子成立了一個專案組,然后故事就圍繞著抓嫌疑犯開始,男主一直抓一直抓一直抓,嫌疑犯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兩個人從頭到尾沒見過面,最后男主角被嫌疑犯給日了。 齊墨:“……” 三七:“……” 齊墨:“怎么回事,這不是喜劇偵探片嗎?” 三七:“我怎么知道。”他翻了翻記錄,打開原網頁,說:“網絡上面的評分還是92,一個熱評說,他在里面找到了人生的真諦,和對生命的啟迪,建議迷途的青少年都來看看這部片子。” 齊墨:“……三三,你估計被騙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爛片爛得這么有水平,人與人之間難道就不能多一點真誠少一點套路嗎!啊?! 第89章 郎騎竹馬來(二七) 齊墨和三七神色復雜地看完了一部辣雞爛片。 然后就準備準備睡了。 然而就是這個時候, 齊墨房間里面的窗戶忽然“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然后楚佩晟一身夜行衣悄無聲息地跳了進來。 齊墨:“……” 三七:“……” 楚佩晟一身黑衣, 猶如鬼魅,然后他關上窗戶, 走到床前,仔細端詳齊墨的面容。 齊墨被他看得毛骨悚然,雞皮疙瘩起了滿身,要不是因為他自己的職業素養,換個人來,估計早就忍不住把這人弄昏了。 那灼熱的視線像是要把齊墨全身上下都扒光一般,極為迫切, 隨后, 一具溫熱的身體就躺在了他身邊。 楚佩晟捉住了齊墨的手,與他五指相扣,隨后便摟著齊墨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