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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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報個跳長繩吧。” “好的。” 下午一點,臨近上課,許夏從外面回來,看到盛歡桌前圍了許多人,也跟著過去湊熱鬧。 從你一句我一句中,才知道冬季運動會開始報名了。 等全部的人都報完了,她才圍過去,坐在傅顯的位置上,笑嘻嘻地說:“阿歡,還剩什么項目啊?” 盛歡抬頭說:“還剩女子800米長跑和跳高,跳遠。” “不過我給你留了個女子100米短跑,然后給你加個跳高好不好?” 許夏笑容慢慢凝固,“哼”了一聲,“我就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 盛歡理了理耳發(fā),討好的笑著,“你那么高,不去跳高真的很可惜啊,到時候比賽的時候讓周麒給你抓拍,跳躍在半空中,能把這樣一張照片保存下來,這就是你經(jīng)常說的青春的象征啊。” 她不能不計算啊,什么女子800米長跑和男子1500米長跑肯定沒人自動報名,還有跳高跳遠也不是熱門暢銷項目。 她給自己報了個女子100米短跑和跳長繩,這對本對體育不熱衷的盛歡已經(jīng)很難得了。 許夏撅著嘴,還沒來得及說話上課鈴就拉響了。 傅顯和周麒等人掐著點出現(xiàn)在教室門口。 下午第一節(jié)是語文課。 似乎語文課是同學們最為放肆的一堂課,不吵不鬧,只是專心致志做著自己想做的事,老師講老師,兩者互不干擾。 只是盛歡作為語文課代表,算是老師的左右手,有點不能容忍自己的同桌在課堂上胡作非為,畢竟抬頭見,低頭也見。 記得之前跟許夏同桌時,監(jiān)督著她直接從年級300名出頭,到現(xiàn)在的200多名,簡直是一個質(zhì)的飛躍。 傅顯一上課就拿著手機玩游戲,一眼望去,屏幕上全是動漫人物走來走去,然后打打殺殺。 一開始,盛歡手托著腮,并不想看他,可他激動的時候會崴凳子或者踢一下課桌。 比如,盛歡正寫字的時候,手一晃,然后就寫歪了。 她不記得自己嘆了幾口氣,突然看到老師從講臺上下來,從挨著窗邊那豎排繞過來。 須臾間,盛歡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伸手過去蓋住他的手機。 傅顯正玩得盡興的時候,但理智還在,知道旁邊是盛歡,音色偏冷,“拿開。” 盛歡睫毛輕顫,聲音軟綿綿的,“你別玩了。” “老師過來了。” 傅顯收回腳,直起身子,吐出一口氣,手搭在她的椅背上,歪頭看著她,唇角微揚,“你這么關(guān)心我啊?” 盛歡小心的把凳子往前移了移,讓他的手落了個空,默默的不說話,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畢竟啊,男子1500米徑賽還沒人報名呢。 總是要先給顆糖的呀! ☆、第22章 022 盛歡留意了幾天傅顯,上課就從來沒認真聽過,理化也一樣,甚至有時候還不來上課。 像東哥說的什么她學理化的方法沒找對,難道要像他一樣啊。 十月尾巴,星期三,陰轉(zhuǎn)晴。 大課間,盛歡去了趟廁所回來,手放在肚子上緩解疼痛,好朋友來了,特別難受。 傅顯坐在位子上,周圍圍了不少男生,各自拿著自己的手機,時而特激動,嘴里也罵罵咧咧的。 這副畫面,已見怪不怪,又是在玩游戲。 她撥開人群,身子輕靠著后桌,手指戳了戳傅顯的手臂,肚子疼得一抽一抽的,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言下之意讓她進去。 約莫過了一分鐘,游戲完了,傅顯才徐徐抬頭,看著她臉色蒼白,起身讓她進去。 盛歡進去后,趴在桌子上動都不想動。 他蹙眉看了眼,玩游戲的興致都沒了,對周圍的人說,“不玩了。” 聞言,袁成超激動地開口,“不玩了?被打死了你就這么算了?哥,不開玩笑啊。” “再來一把,離上課還有一會。” “來吧!” 傅顯關(guān)了手機,靠在椅背上,手搭在盛歡的椅子上,音色冷下來,抬眸說:“廢話怎么那么多。” “不玩了就不玩了。” 袁成超秒懂,眨了眨眼,笑嘻嘻地說:“哦……不玩就不玩,走了。” 沒一會兒,人群就散了。 盛歡頭埋在臂彎里,換了個姿勢,迷糊的抬頭起來想去接點熱水喝。 她手扶著桌邊,拿著水杯站起來,直勾勾地看著傅顯。 傅顯崴著凳子坐,對上她的眼睛,身后沒有留一點空間出來,臉上掛著笑,眼里蘊滿笑意,淡淡地問:“你怎么了?” 盛歡抿了下唇,沒說話。 他的灼灼目光從她臉上移開,頂了下后槽牙,另一只腿打直,勾了下唇,“說不說啊?不說我就不讓了。” 片刻,盛歡淡淡移開目光,重新坐下,把水杯放回原位,右臉頰放在書本上,雙手放在肚子上輕輕揉著,背對著他。 也是個執(zhí)拗的性子。 傅顯坐直身子,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看著她的后腦勺,心里略煩悶。 而后,他手臂放在課桌上,手指轉(zhuǎn)著筆,呼了口氣,目光拉遠,從容而寂靜。 哪有人這么冷冰冰的。 每時每刻都拒人于千里之外。 身后的王雪傾身拍了拍盛歡,“歡歡,你沒事吧?”作為女生,她一眼就看出來這是怎么了,也經(jīng)歷過這種痛。 盛歡緩緩抬頭,轉(zhuǎn)身過去,唇瓣干涸,蠕動著嘴唇,細若蚊聲,“沒事。” “要真疼得厲害,我去給你買點藥,等會還要上課。” “過一會兒就好了,都習慣了。”盛歡扯著嘴角牽強的笑笑。 倏地想起件重要的事,這幾天都忙暈了,運動會還有幾個人沒來報名,正好也剩了個別項目沒人主動挑戰(zhàn),時間也差不多,她這兩天就得把這事給落實了。 似乎注意力轉(zhuǎn)移了,肚子都沒那么疼了,她拿著報名表站起來,收了收嘴角的笑,垂眸看了傅顯一眼。 下一秒,他就乖乖的讓開了。 盛歡抿嘴,什么都沒說,側(cè)著身子出去,目光在教室里晃了一圈,最后落在許夏和周麒身上,兩人不知道在干什么,笑得不行。 她直奔過去。 等到盛歡的背影走遠了。 身后的王雪在紙上涂涂畫畫,見狀捂嘴輕笑。 以前也聽說過傅顯怎么怎么樣,對女生從不多看一眼,是那群脾氣很大,成績不好男生的帶頭者。 現(xiàn)在看來,似乎不太對啊。 有時候一些動作下意識地會讓人覺得好可愛啊! 想著想著,王雪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傅顯皺著眉頭,打量了王雪幾眼,欲言又止,隔了幾秒,還是忍不住問:“你知道盛歡怎么了?”聲音恢復了以往的清冷,不自覺的帶點輕傲。 大佬第一次跟她說話,在他審視的目光下,王雪有點緊張,放下筆,輕聲說:“歡歡是那個來了。” 傅顯沒轉(zhuǎn)過彎,重復了一遍,“那個?”究竟是哪個? 王雪急了,脫口而出,“就是月事。”話落,臉上爬上些許粉色,驀地低下頭埋著,拿著筆裝模作樣寫作業(yè)。 傅顯還在回想她那句話,再看她的反應,瞬間好像是懂了。 記得是去年還是前年吧,傅明月剛上六年級,突然有一天哭著跑回來跟他說:“哥哥,我好像是得了絕癥,是不是快要死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meimei,突然這副模樣,把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連問:“究竟怎么回事?” “你、你好好說話,把來龍去脈說清楚。” “女孩子家家的,一天把死不死掛在嘴上像個什么。” 爸媽沒在家,爺爺年紀大了,照顧meimei的責任就落在他身上,說實話,傅顯心里也是有點怕。 傅明月夾著腿硬是不說話,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他默默抽泣著,猛地想到什么,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傅顯吼了聲,“哭什么哭?說話。” 傅明月抖了抖身子,哭聲也小了點,隔了幾分鐘,特艱難的開口,“哥哥,我流血了,一直在流血,是不是要死了,嗚嗚嗚……” 一聽,傅顯也知道事大了,來不及問究竟那里流血了,拉著傅明月就急匆匆的往外面走。 碰上買菜回來的張嬸。 看著兩兄妹一個哭得眼睛都看不到,一個面目兇神惡煞,連忙拉住問怎么回事。 后來才圓滿解決了這個事情。 讓他虛驚一場,等向明|慧回來,和他科普了很多女孩子的事情,一個月要流血一次,還要流好幾天。 從那次后,傅顯知道了這個女孩子的東西,名字叫月經(jīng)。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傅顯咳了兩聲,轉(zhuǎn)過身看到盛歡的水杯,多停留了幾秒。 又想起剛剛那事,靠! 他舌頭在口腔里放肆地掃蕩了一圈,無奈地看了眼天花板,那個事,聽傅明月說起來真的很可怕,剛過分了吧。 他默了片刻,最后還是站起來,拿著盛歡的水杯下了座位,雙手垂落在兩側(cè),漫不經(jīng)心地朝飲水機走去。 接了滿滿一杯水,又返回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