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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逢狼時刻在線閱讀 - 第38節

第38節

    郎靖風舔舔嘴唇:“特別好,今天晚上給我做飯了,好吃。”

    李博明學狼叫:“嗚嗷嗷嗷!除了吃飯還干什么了?講講唄,有照片沒?待會兒打算干什么?”

    真狼反而說人話:“寫作業,沒照片,繼續寫作業。”

    李博明:“呸!寫屁作業!一起做生理作業啊?”

    寫了一整天作業的郎靖風:“……真是純寫作業,你他媽腦袋里除了黃色廢料有點兒別的沒?”

    李博明不干了,非要打探打探哥們兒和女朋友的私生活,可無論他問什么,都被郎靖風滴水不漏地堵了回去,問到最后什么都沒打探著,甚至連郎靖風這個“女朋友”究竟是不是女的都不敢確定!

    轉眼又是一天過去,白阮假想中的“預產期”到了。

    一整天緊張的學習過后,郎靖風妖力耗竭,變成小奶狼跑到臥室想親近親近白阮,卻見白阮側身躺在床上,清瘦的身體弓得像只熟蝦,因為太用力,透過單薄的睡衣布料都能看見脊骨的線條,顯得更單薄、更招人疼。

    “嗷嗚?”郎靖風小狗似的扒著床站起來,用爪子輕撓白阮的背。

    白阮梗著脖子不回頭,只開口問了句:“什么事?”

    那嗓音虛浮微啞,一聽就是身體不舒服了。

    郎靖風干脆跳上床,繞到白阮正面,只見白阮雙手捂著肚子,臉色蒼白,額頭滿是細碎的汗珠。

    分娩時都會有些疼的,大腦沒找著zigong這東西,只好退而求其次,讓腸子抽搐抽搐了。

    不用力也不疼,哪來的小兔子?——大腦有它自己的想法。

    “嗷嗚!嗷嗚——!”郎靖風急得直叫喚,正想下地取手機打急救電話,卻被白阮叫住了:“……那個,我沒事。”

    郎靖風一扭頭,對上白阮頗有些難堪的目光,兩人視線相交只有兩秒不到,白阮蒼白的面頰卻騰地紅了起來。

    管它真的假的,郎靖風也算是……孩兒他爸了。

    郎靖風瞬間反應過來,今天是白阮假孕的預產期。

    知道白阮假孕后郎靖風偷偷查過,假孕時不需要做什么特殊處理,只要等大腦發現肚子里沒有小兔子,這一幕鬧劇自然就會收場……可是網上沒說白阮會痛。

    “嗷嗚?”郎靖風用鼻子輕輕拱了拱白阮的肚子,眼神似是有些后悔。

    如果早知道白阮會痛,他肯定不會故意親密接觸讓他假孕……郎靖風懊惱地夾著尾巴在床上轉了幾圈,自責片刻后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他又不可能一輩子不和白阮親熱,假孕這檔事總歸會至少有一次。

    白阮看眼神就把郎靖風的意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咬著嘴唇不吭聲,忍痛把小奶狼拎起來丟到地上。

    郎靖風沒再往床上躥,轉身吧嗒吧嗒跑去客廳,用指甲勾住茶幾下方的大抽屜,往后一拉,抽屜打開,里面是碼放整齊的各類藥品,有什么兔康寧消毒液、兔病專家口服液、治毛球癥的化毛膏……人用藥只有最尋常的止痛退燒止瀉藥。

    郎靖風叼起一板止痛藥,跑回臥室,張嘴把藥往床上一放,又飛跑去廚房,從地上擺著的一提小瓶礦泉水中叼出一瓶——白阮平時喝煮好的白開水,郎靖風卻有點少爺習氣,嫌白開水有味道,只喝瓶裝的礦泉水——咬著瓶蓋讓瓶身耷在地上拖著走,又費力地把瓶子甩上床。

    “嗷嗚。”寶貝兒吃止痛藥。郎靖風跳上床,溫柔地舔掉白阮額頭上的細汗。

    這波疼痛來得突然,別說郎靖風,就連白阮自己也沒想到他居然還會真刀真槍地疼一次,從疼痛開始到現在腦子還是懵的,壓根兒沒想起來吃止痛藥這回事兒,見藥來了,便乖乖支起上半身吃藥。

    疼就疼吧,以后假孕的概率就低了,又不可能當一輩子處男……白阮安慰著自己,捂著肚子躺下。

    “嗷嗚。”郎靖風湊過去,拱開白阮捂肚子的手,用鼻尖挑起他睡衣下擺,整個鉆進衣服里,在小腹的部位團成一團。

    郎靖風現在體型小,新陳代謝快,體溫也較成年時高,整個就是一枚奶狼造型的暖手爐,他在白阮肚子上貼了一會兒,白阮便覺得一陣陣抽痛發寒的小腹舒服多了,加上止痛藥漸漸開始發揮效力,那磨人的疼削弱了不少,又隨著時間推移變得似有似無了。

    從疼痛中解脫出來,白阮神經很是放松,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

    白阮醒來時,臥室的大燈被人關了,只有床尾亮著一盞光線柔和的小夜燈,腹部的疼痛已徹底消失不見,白阮睡眼蒙眬,微微動了動身子,忽然覺得哪里不對。

    ——他胸前的睡衣濕透了。

    作者有話要說:  郎靖瘋:和郎小白搶奶喝!!!

    白軟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功能是不是太齊全了!!!

    第五十章 尷尬期沒人權嗎!?

    一瞬間, 白阮還以為是狼崽子尿床了。

    可這錯覺很快就被打破了, 因為白阮發現睡衣的下方隆起了一個圓滾滾的形狀, 而且這圓球還在微微地顫動著,有一陣酥酥癢癢的觸感傳來。

    白阮對這觸感很熟悉, 那是小奶狼的舌頭舔過自己面頰時的感覺,微熱、濕潤,帶著小動物式的焦渴與急切。

    白阮腦子嗡的一聲, 伸手把那睡衣一掀,發現下面果然團著一只小奶狼。

    那小奶狼像是八百年沒吃過東西,一雙透著饑餓的狼眼在黑夜里亮得像兩盞小彩燈, 它似乎也知道這偷食賊做不了多久,軟嫩的小舌頭頻率極快地舔食著它的食物, 頗有些不管不顧的意味, 反正多吃一口就賺一口。

    遮蔽在身上的睡衣被撩起時, 小奶狼意識到自己被白阮發現了,匆匆把身后短粗的狼尾巴搖起來, 用鼻腔擠出嗚嗚的撒嬌聲, 像只狗崽兒似的拼命討好白阮,同時嘴上偷吃食物的動作不停。

    吧唧吧唧, 吧唧吧唧。

    有那么幾秒鐘, 白阮以為自己正身處某個荒誕不經的夢, 可從身體各處傳來的踏踏實實的觸感卻提醒著他這里是現實世界。

    “……你!”白阮猛地彈坐起來,一把抓住小奶狼的后頸皮把它拎起來,結巴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吃、吃什么了?”

    “嗷嗚!”小奶狼激動地搖著尾巴,舌頭往上一翻,舔去沾在小黑鼻頭上的一點東西。

    白阮羞恥得屁股都快燒紅了,他下地趿拉上拖鞋,猛走幾步,卻也不知自己要干什么,手里拎著的小狼哀哀叫喚著拼命撲騰。白阮心一軟,手一松,那灰毛球便撲到他腿上用四肢抱柱式黏住,嗷嗚個沒完,仿佛肚里有千言萬語卻苦于說不出人話。

    “別碰我!”白阮面紅耳赤地低吼,俯身再次拎起小奶狼,呆愣片刻后大步走到兔籠前,打開一只籠子放空里面的兔寶寶,把小奶狼丟進去,關門落鎖。

    “嗷嗚!嗷嗚——”小奶狼委屈不已,引頸長嗥,因為頭揚得太高重心失衡還原地摔了一跤,這一幕如果放在平時肯定能把白阮逗笑,可這會兒白阮沒什么欣賞萌物的心情,只紅著臉沖進浴室,對鏡檢查自己的身體。

    不知是所有的假孕結束后都會有這樣的情況,還是戲精大腦誤以為團在白阮小腹處的郎靖風是需要喂食的小兔子,總之殘存的孕激素在白阮放松戒備后扭頭殺了一記回馬槍。

    白阮把睡衣脫掉團成一團,憤恨地砸進水池里,擰開水龍頭,撩著水清洗附在皮膚上的那層粘稠的東西,用冷水清潔干凈后,失去了外界刺激的神經平靜下來,身體不再試圖哺喂小兔子,至少外表看起來恢復了常態,白阮向后捋了把頭發,長出一口氣。

    剛才發生的這件事他都不好意思細想,太破下限,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郎靖風目前是幼狼的狀態,這讓畫面顯得比較易于接受,如果換成那個成年后的人形,185的大個子,英俊且狼性十足的臉……

    ……想什么呢!?白阮被腦內下流且毫無廉恥的幻想刺激得心跳不已,面頰紅得能煎蛋,砰地一拳砸在盥洗臺上。

    他畢竟也是個動不動那個蟲上腦的公兔子,加上對方還是頗令他動心的郎靖風,故而羞怒與秘而不宣的興奮如同兩條并行的平行線般在白阮腦內延伸,兩者確實都存在,但誰也沒影響到誰,連指節傳來的疼痛都沒能阻止妄想的擴散,白阮怒著怒著,突然很不爭氣地想要放飛自我一下。

    郎靖風還在兔籠里嗷嗚嗷嗚,白阮回臥室取了一趟手機,來回全程都冷著臉不看他。

    取完手機,白阮回浴室關好門,冷靜地打開動物世界……

    “春天,萬物復蘇,又到了兔子交配的季節……”

    過了一會兒,看著漂亮小母兔時內心已毫無波動的白阮關掉動物世界,硬著頭皮翻了翻相冊,找到鎮魔塔倒那天他不慎拍到的郎靖風——當時他是想拍天邊的黑氣,拍到郎靖風純屬意外,可他沒舍得刪。

    那天郎靖風打扮得很帥,模樣顯得格外英俊,耳朵上還戴著一枚sao氣的耳釘,成相的一瞬他正巧看著鏡頭,就像在照片中與白阮對視一樣,那眼神……

    對自己學生這樣兒算怎么回事?白阮你可做個人吧!白阮被道德感折磨著,訕訕地放下手機。

    我是兔子,做什么人。三秒鐘后,白阮決定還是不做人了,目光堅毅地拿起手機。

    ……

    短暫的愉悅后,白阮放下手機,把手紙丟進紙簍,睡衣睡褲丟進洗衣機,自己則站在蓮蓬頭下沖澡。

    今晚這件事的后遺癥在于,郎靖風在接下來的幾天中對白阮一馬平川的胸部表現出了詭異的興趣,逮著機會就要撲上去胡作非為一番。

    白阮對萌到爆血管的小奶狼沒什么抵抗力,按理說是不會太過拒絕的,可尷尬的是,隨著時間流逝,郎靖風進入了尷尬期——也就是養貓養狗人士所熟知的一個時期,指寵物在介于幼態與成年態的某個區間內會迷一般地變丑,度過之后就會變回可愛的寵物——尷尬期的狼崽子看起來既不奶萌也不威風,倒頗像一頭縮小版的禿驢,每天妖力耗竭變回原形就會慘遭白阮嫌棄。

    “嗷嗚嗷嗚!”我是奶狼我要喝奶!小禿驢搖頭擺尾地膩到白阮胸前試圖占便宜。

    “……你不是奶狼。”白阮面無表情地拎起小禿驢,掰開嘴,語氣干巴巴道,“張嘴,看看牙。”

    郎靖風張開嘴,那一口乳牙已換得差不多了,目前只差幾枚長在前面的小尖牙掉了還沒長新的,這導致他不僅原形尷尬,連人形都是一張嘴一口豁牙子的窘狀,賣萌力直線下降。

    “長得挺好的。”白阮放心了,“牙根癢不癢?難不難受?”

    “嗷嗚,嗷嗚——”癢,白老師親親就不癢了。小禿驢點著頭,搖著尾巴拼命往白阮懷里鉆,在白阮胸口蹭來蹭去。

    白阮把他拎起來放在地上,并往他嘴里塞了一枚狗咬膠:“那就咬這個。”

    郎靖風:“……”

    cao!尷尬期沒人權嗎!?

    早晨,街上行人稀少。

    毒辣的日照與炙悶的空氣從一大清早就拖慢了人類社會運轉的進度,卻絲毫沒影響到雄蟬撩妹的熱情,白阮被聒噪的蟬鳴吵醒,再也睡不下,跳出草窩抖抖毛,一路蹦噠進浴室。

    這些天他晚上都用原形睡小草窩,臨睡前他會把第二天早晨準備穿的衣服放在浴室的盥洗臺上,起床了就去浴室變回原形關門穿衣服,避免了在郎靖風面前以人形赤身裸體的尷尬。

    白阮穿好一身寬松的家居服,打算去廚房煮一鍋rou粥,門剛打開一條縫,郎靖風就擠了進來。

    近半個月來郎靖風小樹抽條般長得飛快,一口乳牙也全換成尖銳漂亮的恒牙了,截止目前他的身體年齡已有十六歲左右,清瘦修長的身體透著滿滿的少年感。白阮神色郁郁地抬手比了比,感覺郎靖風好像比昨晚睡覺時又高了兩三公分,明明昨天身高差還不明顯,今天白阮就得稍微仰點兒頭看他了。

    16歲就這么高了……白阮羨慕不已。

    “早啊,白老師。”郎靖風用身體擋著浴室門,扯著嘴角露出一個不太友善的笑容。

    “早,我洗完了,你用吧。”白阮有種不妙的預感,伸手扒拉郎靖風想出去,郎靖風卻回手把門鎖上了。

    白阮:“……干什么?”

    “白老師。”郎靖風把老師兩個字咬得很重,上前一步貼近白阮,含笑道,“我有生活上的困難了。”

    白阮腦子轉得飛快,下意識地一垂眼。

    郎靖風上身沒穿,下面穿著一條寬松的大褲衩。

    果然……白阮掃了他一眼,假裝沒明白,只板著臉一本正經道:“自己的困難自己解決,讓讓,我給你煮粥去。”

    “怎么解決啊?”郎靖風少年氣十足的臉上寫滿了純善無辜,他牽住白阮手腕,用額頭抵住白阮肩膀,嘴唇與耳畔若即若離,輕聲問,“是得擦藥嗎?好像腫了,還有點兒疼,你說是不是蚊子咬的?”

    白阮差點兒讓他氣樂了:“裝傻有意思嗎?”

    郎靖風裝小少年裝得入戲,目露茫然,嗓音清朗:“我不知道涂什么藥啊,哥哥教教我。”說著,牽著白阮手腕的手力度變大了,引著白阮的那只手往自己身上貼,邊這么干還邊小口咬著白阮的耳垂,撒嬌道:“我剛十六歲,什么都不懂,白阮哥哥……怎么你也腫了,你也被蚊子咬了?”

    “我沒有!”白阮急急地撥開他的手,想出門,卻被郎靖風推著一路抵到浴缸旁的墻上,百般掙扎無效后被迫給這位號稱剛滿十六歲的懵懂少年上了半個小時的生理衛生課,下課時腿都是軟的。

    ——小學應用題:已知某人三分鐘放飛自我一次,期間休息兩分鐘,求問三十分鐘放飛自我幾次?

    3x 2x=30,x=6。

    “別再弄了……”白阮掙扎著想從浴缸里爬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郎靖瘋:好喝,真香。

    白軟軟(其實很爽但是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