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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宜昌鬼事3大宗師在線閱讀 - 第92節(jié)

第92節(jié)

    在深夜里,也看不清楚這人的臉,只是看到那人嘴邊有兩個長長的白色彎曲的東西。黃坤和鄧瞳知道肯定跑不掉了,干脆就站在原地等著,不知道這個人會怎么對付自己。

    那人走得更近了,現(xiàn)在黃坤和鄧瞳能夠勉強看到了他的臉,這張臉,靛青色的臉,銅鈴大小的眼睛,嘴邊白色彎曲的物事,是兩根獠牙。

    鄧瞳和黃坤看到這人竟然是這么一個恐怖的相貌,都嚇得不能說話。

    那人終于知道了鄧瞳和黃坤面前兩步遠,然后站定。那人用一只手摸到自己的下巴,然后輕輕一揭,整張臉拉了下來,鄧瞳和黃坤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剛才看到的是一張面具。

    面具之下的臉就是個六十左右的老頭,胡須沒有刮,很稀疏,卻很長,雪白顏色。這人的眼睛是通紅的,嘴巴是一張兔唇。

    這個老頭嘴巴一咧,對著鄧瞳說:“鄧瞳,你看我像不像神仙?”

    鄧瞳很想罵一句:“像你嗎個比。”可是還沒有罵出來,他的下巴一歪,呲牙咧嘴,脖子突然伸長了一截。黃坤看的清清楚楚,一個黑色的繩索掛在他的脖子上,但是看不到繩索的上端。

    黃坤沒有做什么動作,那個老頭子看見鄧瞳眼球暴出,舌頭已經(jīng)吐了出來,笑的更加開心,兔唇歪斜,露出一口黃牙。

    黃坤連忙用肩膀把鄧瞳的身體給拖住,鄧瞳這才一口氣喘了過來。

    “你不怎么會教徒弟啊,“那人看見了黃坤,笑著對黃坤說,“王抱陽。”

    “王抱陽!”黃坤心里一陣激動,又完全沒有明白到底這是什么情況。

    那人對著黃坤說:“大名鼎鼎的王抱陽,還以為是一個什么利害人物。原來也只是虛名在外而已。”

    黃坤知道這人已經(jīng)把自己認作了王鯤鵬,也就沒有辯解自己并不是王鯤鵬,反而學(xué)著見到王鯤鵬沉穩(wěn)的語氣說:“請教你是哪位?”

    那人把頭歪著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你是老嚴的手下,竟然沒有聽說過我。老嚴的口風(fēng)太緊,竟然沒有在你面前提到我是誰?”

    黃坤只能搖搖頭。

    “聽說你曾經(jīng)在七眼泉破了紅水陣。”老頭說,“如果我當(dāng)時我在,你一定破解不了那個陣法。”

    “你跟宇文發(fā)陳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黃坤已經(jīng)多次聽說過王鯤鵬提起過當(dāng)年在七眼泉,差點沒有逃出紅水陣。而發(fā)動紅水陣的,就是宇文發(fā)陳。

    “宇文發(fā)陳是我叔叔。”這老頭聽到了宇文發(fā)陳的名字,臉上不再笑嬉皮笑臉,“他失蹤了四十年,原來是被老嚴給安排到了那個山頂上,過了下半輩子,也難為我叔叔這么心高氣傲了。”

    黃坤看著鄧瞳的脖子被繩索拉的身體歪斜,那里有什么心情跟這個姓宇文的老頭啰嗦,于是語氣干脆的對宇文說:“先把我的徒弟放下來。”

    “他罵了我這么多次,”宇文說,“怎么也要給點教訓(xùn)。”

    “他是下輩,”黃坤盡量模仿王鯤鵬的語氣,“什么生活宇文家的人這么不顧忌身份了。”

    黃坤心里七上八下,他那里知道這個姓宇文的老頭子有什么家族來歷,只是知道既然他的叔叔是宇文發(fā)陳這么厲害的人物,他又說自己是宇文發(fā)陳是他的叔叔,那么宇文一定是一個有血緣關(guān)系的術(shù)士家族,和自己黃家應(yīng)該差不多。

    宇文聽了黃坤的擠兌,哼了一聲,“你的徒弟,實在是太給你丟臉。”

    話雖然這么說,鄧瞳脖子上的繩索解開,鄧瞳揉著脖子,不停的咳嗽。

    “還沒請教你是宇文家的哪一位前輩?”黃坤知道了對方很驕傲自己的身份,所以故意用這種語氣杠他。

    “我復(fù)姓宇文,單名一個舟字。”宇文舟搖搖頭,“算了,你肯定沒聽說過我,老嚴肯定是沒有臉面在你面前提起我們宇文家的人。”

    “所以你不肯跟著老嚴,轉(zhuǎn)而投奔了張?zhí)烊唬易鲗Α!秉S坤試探的問。

    宇文舟開始哈哈的笑起來,邊笑邊搖頭,笑的黃坤心里發(fā)毛。

    “你剛好說反了,”宇文舟說,“我們宇文家一直都聽從張真人調(diào)令,是我叔叔突然失蹤,不是你破了七眼泉的洪水陣,我都不知道他竟然投奔了老嚴這個老狐貍手下,安心在七眼泉守著紅水陣。”

    黃坤心里計算的飛快,這個叫宇文舟的人,能驅(qū)使黃鼠狼,那么北方出馬的高手,也能驅(qū)使水猴子,而且長江上養(yǎng)水猴子的撈尸人都害怕他,還有,他用繩索套鄧瞳的脖子,從王鯤鵬的敘述中,這是孫鼎當(dāng)年神仙索的法術(shù)。

    想了這么多,黃坤心里有數(shù)了,對著宇文舟說:“張?zhí)烊话淹瑪嗪蛯O鼎的本事都教給了你們宇文家,我應(yīng)該早就能夠想到的。”

    宇文舟瞇著眼睛,看著黃坤。慢慢的說:“我聽撈尸的那些王八蛋說過,你為了找我的下落,故意讓水猴子把你拖下水,在水下一夜都不用換氣。詭道的本事看來是真的不錯。”

    原來是這樣,黃坤心里這才明白宇文舟一直在用水猴子和黃鼠狼試探自己,他把自己當(dāng)做了王鯤鵬,而自己身上有避水符,淹不死。并且在處理黃皮子蠱惑鄧瞳的時候,一直沒有慌亂。所以宇文舟一直不敢對自己動手。

    原因就是王鯤鵬的名聲太大,別看宇文舟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心里肯定十分的忌憚。只是到了現(xiàn)在無法避讓,他在不得不出面和自己交涉。

    黃坤進而想到,宇文舟是不知道有自己師傅徐云風(fēng)這號人物的,師父的本事不在王鯤鵬之下,那是因為他遇到了一個巨大的變故。但是好處就是,面前的這個宇文舟根本就不知道徐云風(fēng)的存在。如此一來,可以推測,張?zhí)烊灰膊恢馈?/br>
    原來是這樣!

    黃坤不禁暗中給王鯤鵬的謀劃暗自喝彩。師父徐云風(fēng)被抹去了身份,這個事情,黃坤早已經(jīng)猜的八九不離十了,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這事是困擾師父的巨大的難關(guān)。沒想到王鯤鵬竟然利用這個糾結(jié)的事情,拿來對付張?zhí)烊弧?/br>
    徐云風(fēng)是不鎮(zhèn)守星位的,以他的能力和身份,王鯤鵬竟然一直忽略,原來并不是王鯤鵬失算,而是王鯤鵬故意把徐云風(fēng)放在了暗處,在和張?zhí)烊粚沟恼麄€布局里,師父徐云風(fēng)是一個藏在黑暗中的猛獸,抓準(zhǔn)機會,就能給張?zhí)烊恢旅粨簟2粚Γ皇呛诎抵械拿瞳F,這么形容并不確切,對張?zhí)烊粊碚f,徐云風(fēng)是一個鬼魂的存在,沒有蹤跡,但是卻巨大的威脅的存在,這不就是如同一個索命的鬼魂嗎。

    這是一場在黑暗中的決斗,只是張?zhí)烊灰恢笨床坏阶约赫嬲耐{。

    黃坤代表黃家,鄧瞳是王鯤鵬的徒弟,鐘家,魏家,放蠱苗家,還有方濁,他們鎮(zhèn)守的七星陣法,只是一個誘餌,王鯤鵬自己也是誘餌中的一個。

    他在等著張?zhí)烊灰徊揭徊降臑榱碎L江下的鐵板,而上鉤。而能夠給張?zhí)烊恢旅粨舻模褪且恢彪[藏在暗處的徐云風(fēng)。

    黃坤想到了王鯤鵬的謀劃,內(nèi)心里簡直對王鯤鵬佩服到了極點。既然王鯤鵬師伯步步為營,謀劃了這么大一個局面出來,那么絕不能在自己身上露出破綻。

    “宇文前輩,你受了張真人囑咐,專程來對付我的徒弟,可是現(xiàn)在覺得,你把我都一起拿下,”黃坤激將宇文舟,“我猜的沒錯吧。”

    “沒錯。”宇文舟說,“我把水猴子都藏在這里,都被你跟著我過來找到了。我不跟你切磋一下,實在是不愿意就這么回去交代。”

    “宇文發(fā)陳前輩,”黃坤說,“我是很敬重的,我?guī)缀蹙蛿≡谒氖稚稀!?/br>
    “輸了就是輸了,”宇文舟說,“術(shù)士之間性命相博,勝負就在一線之間。”

    “那你劃個道吧?”黃坤說,“你打算怎么跟我比。”

    “紅水陣是困不住你了。”宇文舟說,“你敢跟我走進這個泥沼嗎?”

    “有什么不敢的。”黃坤心里漸漸有了底氣,宇文舟害怕王鯤鵬,如果害怕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會有破綻。

    宇文舟回到泥沼里,泥沼里頓時長出了無數(shù)蓮葉。黃坤心里更加堅定了,他覺得自己可以去賭一下,因為勝算很大。

    黃坤走到泥沼里,污泥到了膝蓋的深度。走到了宇文舟面前。

    宇文舟身邊的水猴子都跑了,“你天生克水,水猴子怕你。”

    黃坤笑了笑,心里明白一點,恐懼才是最大的敵人,可是面前的這個宇文舟還沒有開始交手,心里就已經(jīng)怕了,并且自廢武功。這人實在是太謹慎,越是謹慎,越是害怕失敗的人,失敗的可能性更大。

    黃坤看了看在泥沼里,還沒有散開的黃鼠狼。然后慢慢的對宇文舟說:“我姓黃,不是黃鼠狼的黃,是黃裳的黃,你一點都不像神仙。”

    宇文舟懵了,看著黃坤,“你果然是滴水不漏,我叔叔輸在你手上,看來真的是一點都不冤枉。”

    黃皮子成精,要化作人形,就需要問八十一個人,“誰誰誰,你看我像不像個神仙?”在問人之前,當(dāng)然要把人的姓名打聽清楚。宇文舟蠱惑鄧瞳,就是早就知道了鄧瞳的名字,而知道鄧瞳的名字,是因為他知道鄧瞳是王鯤鵬的弟子。

    于是他先蠱惑了鄧瞳,然后再去問鄧瞳身邊的王鯤鵬,“你姓什么?”如果王鯤鵬說自己姓王,那么王鯤鵬就中了招了。

    這個法術(shù)在中國古代叫隨口應(yīng),都是妖精和鬼魂的切口。比如一個人走夜路,突然聽到背后有人叫他的名字,如果不理會,那么就沒事,但是一旦答應(yīng)了,那么魂魄就會被妖精和鬼魂給攫取。這個法術(shù)被吳承恩用來寫小說,里面有很多,紫金葫蘆就是隨口應(yīng)的夸張描述。

    所以就有了鄧瞳被附身后問黃坤你姓什么?

    可是宇文舟根本就不知道有徐云風(fēng)和黃坤的存在,當(dāng)然想不到鄧瞳身邊的人不是王鯤鵬,而是黃坤。

    而黃坤卻誤打誤撞,說自己姓黃,這也是運氣太好,因為黃鼠狼最怕別人提起“黃”字,因為這么一回答,就相當(dāng)于對方比自己厲害,已經(jīng)察覺到黃鼠狼作怪。但是黃鼠狼已經(jīng)入了自己的局,非得硬著頭皮問對方:“是什么黃,是不是黃鼠狼的黃?”

    如果對方堅定的回答:“是的,就是黃鼠狼的黃。”那么黃鼠狼就傻眼了,永遠不能作祟,多年的修行毀于一旦,再也不能化作人形。

    可是當(dāng)時黃坤也實誠,隨口回答了是“黃裳的黃。”

    這樣一來,就相當(dāng)于放了黃鼠狼一馬,但是說出了黃裳兩個字,黃鼠狼回去后告訴了宇文舟,宇文舟就認定了是王鯤鵬在炫耀詭道的厲害。

    這也是宇文舟對王鯤鵬實在是太忌憚,如果他沒有這么害怕,應(yīng)該能察覺到這個王鯤鵬是個冒牌貨。

    宇文舟從北到南,來了一趟,不能什么都不做就回去。所以怎么也要硬著頭皮和王鯤鵬比試一下。回去了好跟張?zhí)烊唤徊睢?/br>
    現(xiàn)在宇文舟和黃坤兩人都站在泥沼里,表面都是沉著冷靜,兩個人的心里卻剛好相反,宇文舟害怕王鯤鵬對自己不留余地。

    論本事,黃坤知道自己比宇文舟這種術(shù)士差的太遠。黃坤害怕自己的假冒身份被識破,心理優(yōu)勢喪失殆盡。

    兩個人各自心虛,黃坤看著宇文舟的腳下生出來好幾個蓮葉,蓮葉上的蓮花瞬間就開放。然后宇文舟的身體突然變化,身材長大了很多,但是身體的四肢沾滿了污泥,關(guān)節(jié)處卻變得很細。黃坤本以為宇文舟會驅(qū)使黃皮子對付自己,這個他本來有信心對付,可是沒想到宇文舟已經(jīng)用上了自己最拿手的本事。

    黃坤正在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可是宇文舟既然已經(jīng)全力以赴,就不再猶豫,粗壯的胳膊橫掃過來,黃坤來不及躲避,胳膊狠狠的撞在了腰上,黃坤摔倒在水里,淤泥里伸出無數(shù)細細的根須,把黃坤的頭顱給拉住,黃坤抬頭,這些根須全部斷裂,斷裂處流出液體,黃坤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

    宇文舟見黃坤站起來,連忙后退一步,他的大腿變長,一步抵得上黃坤的兩步。

    黃坤見宇文舟露怯,于是在淤泥里勉強快步向前,宇文舟倒退,長長的腳抬了起來,黃坤靈機一動,伸手把宇文舟滿是污泥的一條腿給攬在腋下,另一只胳膊,狠狠向著關(guān)節(jié)處劈下,宇文舟的小腿斷裂。留在黃坤手上的是一截蓮藕。

    蓮藕的斷裂處有無數(shù)細絲,和宇文舟的大腿斷裂的地方相連。黃坤心里不明白為什么宇文舟這么不堪一擊,于是繼續(xù)沖向前,宇文舟的胳膊再揮過來,黃坤這次有了準(zhǔn)備,看準(zhǔn)了宇文舟的關(guān)節(jié)部位,把肘部豎起,拿捏好了,宇文舟的胳膊關(guān)節(jié)狠狠撞在黃坤的肘部,和小腿一樣,也斷裂,被黃坤抓在手上,也是一截蓮藕。

    現(xiàn)在宇文舟真的怕了,他恢復(fù)到了常人的模樣,小腿和胳膊軟軟的垂下,都已經(jīng)脫臼。

    宇文舟看著黃坤,十分驚慌,“這是當(dāng)年黃家的剖木符,你們詭道什么時候能用黃家的東西了!”

    黃坤這才慢慢的說:“我是詭道傳人,一點不假。”

    “你給了黃家什么好處,”宇文舟說,“黃家的五行符,是絕對不會給外人的。”

    “我也不是黃家的外人,”黃坤拿著手里的蓮藕,已經(jīng)明白了,這個蓮藕是一個無堅不摧的盔甲,但是偏偏害怕五行符中的剖木符,而且水猴子拉自己入水,自己毫發(fā)無損,也是避水符的原因。只是自己從來就不知道避水符和現(xiàn)在施展的剖木符什么時候帶在了身上。

    “王道長,你在說什么?”宇文舟已經(jīng)完全沒有任何勇氣再跟黃坤在交手。

    “我姓黃,叫黃坤。”現(xiàn)在黃坤終于敢對著宇文舟說出自己的名字了,“王鯤鵬,王鯤鵬是我。。。。。。”

    黃坤突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的師父是金仲。”

    “黃家的后人做金仲的弟子!”宇文舟大驚失色,精神萎靡下來,“原來避水符和剖木符都在你身上。”

    黃坤第一次真正和術(shù)士交手,雖然是靠著黃家祖?zhèn)鞯奈逍蟹钱吘箾]有借助任何外力。心里不免暗自得意。黃家并不是一個沒落的術(shù)士世家,只是最厲害的東西不在黃溪手上而已。

    宇文舟長長的嘆口氣,“本來想看看王抱陽到底有多厲害,沒想到詭道果然是到了最鼎盛的時候,我還沒見到王鯤鵬,卻被金仲一房的弟子給打敗。”

    現(xiàn)在宇文舟十分的頹喪,開始的傲氣消失無蹤,王鯤鵬的能力遠勝金仲,可是現(xiàn)在別說金仲,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連金仲的徒弟都打不過,這才明白對自己的法術(shù)太過于樂觀。

    黃坤心里送了一大口氣,現(xiàn)在宇文舟肯定是不會再跟他為難。宇文舟披頭散發(fā),慢慢的走到了岸上。就要離開,鄧瞳也沒有勇氣去阻攔,看著宇文舟的背影。

    “你就這么走了嗎?”鄧瞳突然攔在宇文舟的面前。

    宇文舟的自信息已經(jīng)完全被擊潰,對著鄧瞳說話的聲音也不趾高氣昂,“那你還想怎樣?”

    “你的黃皮子整了我這么久,”鄧瞳不依不饒,“現(xiàn)在說走就走?”

    “對,我也太不懂規(guī)矩了,”宇文舟對著鄧瞳說,“既然你非要我給個交代,那么我就奉陪吧。”

    黃坤心里懊惱鄧瞳節(jié)外生枝,現(xiàn)在再和宇文舟大打出手,沒了避水符和剖木符,兩個初入門的菜鳥,怎么跟這個術(shù)士硬扛。

    黃坤只好也站在鄧瞳旁邊,“你來一趟,本來不該就這么放你回去,但是總要給張真人帶個話,說我們詭道等著他來破七星陣法。所以你還是把黃皮子留下,人可以回去。”

    宇文舟已經(jīng)是驚弓之鳥,權(quán)衡了一會,嘴里呼哨一聲。然后對著鄧瞳和黃坤說:“東西留下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然后一瘸一拐的離開。

    一個海貍鼠從淤泥爬出來,要跟著宇文舟離開,卻被鄧瞳一把給摁住,然后兩人看到海貍鼠的腳上套著鐵鏈子,鐵鏈子上面還有一把鎖。

    鄧瞳嘚瑟起來,“我說我們能找到對頭吧。”

    黃坤看著鄧瞳,心里問候了鄧家的十幾代祖宗,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鄧瞳瞎折騰一番,還真的揪出了宇文舟。

    兩人捉了海貍鼠,想來想去,只有去找申德旭。申德旭認得這海貍鼠,連忙問詢兩人從那里弄來了這個東西。鄧瞳就大肆吹噓,說自己如何等著宇文舟出現(xiàn),如何跟著宇文舟到了黃柏河,如何跟宇文舟大打出手。最后把宇文舟給打敗趕走。

    說到最后,連自己都無法自圓其說。申德旭弄了一個大綱,把海貍鼠給放進去,才對鄧瞳說“這東西,又能游泳,又能打洞,北方的術(shù)士,都喜歡用它做隨身的靈寵。這東西毛發(fā)都白了,有不少年頭。”

    于是三人等到了王鯤鵬和徐云風(fēng)、方濁回來。鄧瞳看見王鯤鵬,免不了要自吹自擂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