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勵！”她笑顏如花的說。

    “嗯。”盛西表面鎮定，再次躺下。

    只是這次躺下后，感覺再也起不來了。

    四肢酥麻。

    她的吻和笑，就像軟骨散一樣。

    把他逐寸靈魂漸漸吞噬。

    后在祝陽的要求下，他還是堅持把十個做完，做完后，腰又酸又痛又無力。

    他躺在床上連動都不想，尋思怎么辦才好。

    就他這表現力，一到真正那啥……

    肯定會很垃圾吧。

    祝陽窩在他懷里玩手機，她已經把鐘藝茜的事和阿端說了，讓阿端給她找幾個社會姐恐嚇鐘藝茜，必須掌嘴。誰讓她的嘴那么賤。

    兩人各想各的事情，后夜深，逐漸睡去。

    翌日，學校欄出現一樁大事。

    祝陽下車后，一直接受大家目光的審視，看的她一臉納悶。但她對的起天地良心，無視那些眼光，走進去。

    “鐘藝茜竟然是整容的？”

    “天哪，我還以為她是天生的美女呢。”

    “她也老一副神氣的樣子，原來是整容的，哪來那么大底氣啊！”

    “那人太厲害了，連這些資料都能找出來。”

    “那得看鐘藝茜得罪的是誰，祝陽想整這些資料不是很簡單……”

    祝陽往里頭走，每個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東聽一句西聽一句，漸漸的，她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她忙走向欄，人們見當事人之一來了，倒是主動避讓。

    當祝陽看到欄，一驚。

    欄里有兩張照片，一張是鐘藝茜整容前，一張是整容后，旁邊還有兩張a4紙的資料，是整形醫院里的病歷紙。上面名字，看癥過程，醫生給出的建議結果，以及做手術前后各種記錄均詳細記載，徹底讓人信服，這是一樁真事。

    其實鐘藝茜只整了眼睛鼻子嘴巴……

    而已。

    不得不說，把眼睛弄大點，把鼻梁弄的挺拔些，再把唇形弄的好看，動這三樣，一個人就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是之前的樣子，鐘藝茜只是路人一枚，哪里稱得上是校花。

    這些資料，絕對稱的上是機密文件，到底是誰弄的？

    阿端不可能弄的出來。

    剛才她聽別人的討論……

    那些人該不會以為是她弄的吧！？

    她報復一個人哪那么復雜，直接拖到角落打一頓就好了！

    但祝陽有口難辨。

    人群外，盛西沒有湊這個熱鬧，站在外圍靜等祝陽出來。寸頭來的早，一早就看到了，就同盛西一樣站在外圍等。寸頭臉色變了又變，最后忍不住問：“阿西，是你弄的吧。”

    如果是以前，他也會認為是祝陽搞的，畢竟人整形的資料絕對是醫院的高度機密，一般人絕對弄不出來。但現在，他覺得倒不像祝陽，相處久了，他發現祝陽特簡單，不喜歡就打一頓，沒有心機，更不會用這種辦法去報復一個人。

    可盛西就不一樣了，認識久，會發現他其實有點城府。

    但好在從不在朋友面前展現，可不代表沒有。

    “肯定是你做的。”寸頭不等他的回答，又自顧自肯定的說。

    上上次那三個女生，肯定是講了祝陽的壞話，被盛西聽見，盛西就把鑰匙扔了給她們一點小懲罰。上次，說要搞特別班，盛西怕被調走，不用想，網上那個帖子肯定也是他發的，懂的利用輿論壓力逼學校取消特別班。

    還有這次……

    鐘藝茜在班級里說的那番話太難聽了，有意讓祝陽傷心，所以鐘藝茜得到的報復，也是最大的。

    可是，把一個女生整容的事情弄的全校都知道，現在離高考沒多久了……

    寸頭聽聞鐘藝茜已經第一時間申請退學，此時估計由英語老師護送回家。欄的資料也沒被撕，大約是感到絕望，反正比鐘藝茜先看見的人不少，每個人看了都會慣性用手機拍，想抹也抹不掉的。

    寸頭覺得，盛西完全可以用這資料要挾鐘藝茜，讓她私下給祝陽道歉或者給祝陽當牛當馬跑腿也好，當作懲罰完全足夠，鐘藝茜肯定會照做，不會再整事。

    但盛西沒有，他一開始就用了最決裂的方式。

    除非鐘藝茜心理素質強的像塊鐵，否則這次高考，絕對失利。

    寸頭心里嘆氣，覺得惋惜。

    盛西倒不覺得什么，他個高，視線容易越過人群看到祝陽，她此時估計正和大家一樣震驚。別人怎樣關他什么事，他只看到她的隱忍和傷心，盛西淡淡道：“罪有應得。”

    寸頭張嘴，內心有驚濤駭浪，但面上卻一個字也吐不出。看著此時的盛西，寸頭決定收回以前對盛西綠色無公害的形容，以后再也不這么形容他了！

    祝陽看完后，從人群里出來，回到盛西身邊，晃腦袋：“誰這么缺德啊，我竟然不知道還有誰比我更討厭鐘藝茜，難道她最大的仇家不是我嗎？”

    “……”盛西跟在她身邊，同她一塊回教室。

    寸頭忍不住問：“你不是討厭她嗎，現在有人跟你同仇敵愾了。”

    “我對她的討厭，是掌嘴十幾巴掌就能消的，不是這種……”祝陽吐氣，她本來覺得自己挺狠心的，不喜歡的人能打能踹，可現在看到欄，才覺得自己的狠心不過是小巫見大巫：“其實她爸媽挺懂打算，讓鐘藝茜年紀小小就去整容，知道漂亮的優勢。哎，這么一搞，全沒了。”

    “是啊，我也覺得殘忍了點。”寸頭跟著附和，故意說給某個人聽。

    這事成為熱度持續不減，學校論壇都被有關鐘藝茜的帖子塞滿，原來那些投票支持她當校花的人，此時全部倒戈，紛紛說自己被欺騙之類，還把鐘藝茜平常的舉動放大討論，說自己老早就看不慣……

    總之，名聲全臭。

    周五前，連英語老師也辭職，學校調了一個新的老師教他們。

    周六。

    眨眼就到了班級聚會，為了方便見面，約的地方是出名的商業步行街里頭，祝陽還是在校外第一次見到他們。褪下古板服裝的大家，換上自己的便服，都是青春的少男少女。

    而且不約不知道，一約嚇一跳。

    有些以為是對頭的人，有些看起來不搭邊的人，有些覺得不可能的人，有些看起來只會讀書的人，竟然有情侶，竟然是情侶。

    “去哪啊。”

    見人齊了，有人問。

    “十一點了，先吃飯咯，人多最適合吃火鍋，贊成不？”班長在，自然當起領頭人。

    “好！”

    少數服從多數。

    班長在前面領頭，祝陽走在人群末，雖說街上已經有人換起涼薄的春裝，但祝陽懼冷，脖子上特意緾一條圍巾。盛西接過她的背包，背在前面。因為說好今晚要在外面過夜，他自己也特意背了包，里頭裝有換洗衣物。

    十八個人，要了店里最大的一張桌，擠擠才勉強坐下。

    一群人鬧哄哄，爭先搶后的把自己要吃的畫下，最后紙傳到祝陽手上，見幾乎每道菜都被畫了，她直接將紙遞給店員。之后又跑去拿調料，祝陽懶的動，讓盛西給她裝。

    盛西裝好回來后，潔癖癥又犯了，開始擦桌子。

    把漆黑的大理石桌擦的閃閃發光。

    “祝陽，其實我特好奇，你怎么會跟盛西在一起啊。”

    “我也是，難道你是只看樣子的？”

    “我總覺得像你，會喜歡那種特別成熟的男人，真的。”

    “ 1，那種已經工作的最適合你。”

    祝陽聽大家說，聽到后面怔了一下，沒想到她們對她倒是挺了解的。說的倒沒錯，她確實喜歡特別成熟的男人，穿著西裝開會，像個掌舵者，真的，特別有魅力。

    可后來……

    不知怎的，口味就漸漸變了。

    喜歡比她小的，不再喜歡受人景仰的英雄，喜歡只會為她做各種小事的男孩，只會圍在她身邊轉的小男孩……

    見盛西把她面前的桌子擦了之后，又給她續茶水，杯子碗筷都是他特意洗過的，連調料都知道她喜歡吃什么，調到剛剛好。看到這些，心里頓時暖暖的，暖到實處，揮之不去。

    祝陽有千篇大論想要發表，可話到嘴邊，她只能無奈的搖搖頭，笑道：“不知道。”

    “也是，這種事很難說清……”

    有人感同身受。

    后菜陸續上來，上一碟就放一碟，人多，清東西的速度無比的快，后來又加了好幾頁紙的菜。

    祝陽一直坐著，畢竟和班里的人不是很熟，她自然不會和在阿端面前一樣按著搶。但她碗里一直沒有空過，都是盛西用勺子給她撈的，她低頭吃。

    “放了八碟貢丸下去都沒有……”盛西撈了半天都沒見著，只能放棄。

    祝陽最愛吃這個，但他一粒也沒撈上。

    “我飽了。”祝陽讓他休息一會，他老在撈，都沒怎么吃，碗里還干凈的：“你不吃？”

    盛西放下勺子：“我不餓。”

    吃完后，班長結賬。

    盛西才想起要轉賬的事，給班長轉去四百塊活動費。

    吃完，一群人在街上溜達，跟沒飽似的，邊走邊買零食。

    祝陽走在隊末，她撐著了，右手撫著肚子按摩消化。因為后來有人聽到她喜歡吃貢丸，特意下了一碟還叮囑大家不能搶，她吃好多粒。左心被他五指緊扣，陽光傾瀉下，覺得舒心極。

    看著地上的倒影，祝陽突然問：“我們像不像準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