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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別和投資人談戀愛在線閱讀 - 第106節

第106節

    【思恒深度的美女ceo,阮思澄,被人稱為“創業圈的瑪麗蘇”。曾在澎湃工作三年,接著出來自己創業,高歌猛進,勢如破竹,然而,鮮少有人知道:這是一個關于人脈的故事。】

    下面是:

    【01、

    她人生的前27年,十分普通,十分平凡。她出生在小康家庭,成長于二線城市,爸爸在設計院當土木工程師,mama是同單位的會計。p大碩士畢業以后,她進入到澎湃科技并度過了三年時光,從事項目與ai相關。

    一次峰會,她遇到了她的“貴人”——邵君理。

    邵君理是何許人也?邵城獨子,揚清集團互聯網加的ceo。

    當時誰也不會想到,只因搶到澎湃內部的福利票,命運女神向阮思澄緩緩遞出了橄欖枝。

    ……

    02、

    邵君理想做ai急診。他當然沒時間完成,于是,他交給了想辭職的阮思澄,自己投資2500萬rmb,讓她搞個創業團隊。

    有2500萬,還有資源,這個任務并不困難。很快,阮思澄便拉進來了澎湃兩個技術大佬。

    思恒醫療十幾個人熱火朝天干起來了。

    ……

    03、

    a輪融資,一個領投一個跟投是邵君理給拉來的,因為揚清戰投部門一般不在早期介入(向投行的朋友求證,這一段話暫時存疑)。

    b輪融資,揚清集團戰投部門的負責人親自上陣。

    對與深度進行合并,也是“揚清太子”邵君理跟愛未方面直接談的,據說,他唯一的要求就是:阮思澄任董事長加單ceo。

    有揚清與愛未護航,一個公司何愁不成乎?

    ……

    04……】

    阮思澄看了,感覺文章十分惡毒。

    把她說成一個花瓶——她就如同提線木偶,邵君理在幕后cao縱。

    然而,這人十分了解她的創業故事,把各部門重新排列、精挑細選,最后再以這個樣子呈現到讀者面前。

    除“邵君理想做ai急診。他當然沒時間完成,于是,他交給了想辭職的阮思澄,自己投資2500萬rmb,讓她拉個創業團隊”是一派胡言,剩下的,她在峰會認識對方,揚清集團單投b輪,對與深度進行合并他唯一的要求就是阮思澄任董事長加單ceo……都不算錯,只是這樣一寫出來,整個味道都不對了。

    哦,還有a輪是她拉的,可是作者本來也沒說死。

    費盡心思澄清一條,看起來是得不償失,畢竟一共有6條呢!何況對這唯一一條她也沒有強力證據——是他們找的邵君理,還是邵君理找的他們,知情者也只有自己、錢納、貝恒、王選以及邵君理了。錢納站在另外一邊,貝恒一向比較軟弱,王選本身是投資人,都不能用。

    當然,這篇知乎文章,想要澄清還是能澄清的,詳詳細細地寫明白每件事的前因后果即可。

    但,她遇到了跟邵君理幾乎同樣的狀況——大的丑聞還沒駁倒,小的丑聞不宜多管,否則,網友肯定會再逼逼“對于竊取澎湃病歷,期待乃們的理由哦!”“我賭三天!思恒肯定能想出來一個借口堵咱們嘴”……

    不先解釋“竊取數據”,卻說自己不是花瓶,確實像個智障女生。

    因此,當務之急還是解決“竊取”的事。

    可它目前又在卡著。

    她看了看朋友圈和微博上的評論、轉發。

    網友果然果然被帶跑了:

    【中國錦鯉888:我說的呢!今年30歲,以前就是普通女孩,咋突然間那么猛了。】

    【脫非入歐:美女來艸“成功”人設,一抓基本一個準兒,都是假的。】

    【brutal boy:果然是有男人幫忙。不是我說,女人在這些方面就是不行,有統計的,女權千萬別殺我啊!】

    【睡覺十級:人家命好,羨慕不來,哈哈哈哈。】

    還有些人,覺得文章與之前的“竊取數據”互相印證了!

    【還沒有sci不配有名字:這就對了。邵君理在幕后指揮,阮思澄在臺前表演。之前的ceo不夠聽話,不用偷的,立馬就被掃地出門了。邵君理覺得,還是必須阮思澄上,沒有經驗也得上,因為她聽話。你們看,第一個cto第二個cto在公司里地位更高,最后都是滾蛋的命。】

    【永遠的戰神巴蒂:是啊,這樣一來全想通了。】

    自然也有繼續猜的:

    【非要平凡:邵君理他應該認識很多很多想當ceo的吧……干什么找阮思澄啊?】

    【果子哥哥:估計是找關系親密的。至于為啥關系親密……[哈士奇][哈士奇][哈士奇]】

    【草莓蛋糕:你們怎么都不敢說!我說!他們兩個有、一、腿!】

    【我需要的是毅力:回復@草莓蛋糕:小心啊哥們!當心炸號!】

    【吃土少女:所以人家不是靠才華,不是靠人脈,也不是靠運氣,還是靠長相,[哈士奇]】

    【濁酒一杯:太真實了,改命只能靠長相。】

    阮思澄看著,心里早已非常清楚:她和思恒被全網黑根本不是一個巧合。

    對方表面針對她和思恒深度,而實際上,是針對邵君理和揚清集團。

    想抹黑的不是她和她的公司,是邵君理和揚清ai。

    “助阮思澄使用竊取來的病歷發展壯大”“踢掉正直的ceo,把他趕出思恒醫療”“阮思澄在公司內部沒有威信,他就先后開除掉了兩個功臣”……這有關于思恒醫療的一切一切,都在證明,邵君理的人品低劣,揚清ai黑幕重重。

    這簡直是直接證據,比“殺人藥盒”還要硬實。

    一次錘不死,兩次錘不死,這第三個實錘,總能把邵君理給錘死了。

    這是一次蓄謀已久的突然進攻。

    阮思澄在大皮椅上,敲敲桌子,想:雖然,她對揚清“殺人藥盒”那個丑聞沒有辦法,但是對于思恒“竊取數據”的網絡輿論,她必須要迅速解決。

    這不僅是為了她自己,為了思恒深度,同時也是為了邵君理和揚清集團。

    第85章 高危(五)

    阮思澄還沒等行動, 邵君理就來電話了。

    “阮阮, ”他說, “網上說的……我看到了。抱歉,整個下午都在開會,抽不出空來打電話。”

    “沒事兒, ”阮思澄說, “一大屋子高管在等, 當然不要出來閑扯。”他們兩個都分得清公事私事孰輕孰重。

    “揚清這兒也想了想, 思恒醫療現在可以——”

    “邵總, 沒事兒, 我能搞定。”阮思澄卻打斷了他, “咱們現在分秒必爭,所以, 您去忙活揚清集團自身那些泥點子吧!思恒的事兒我來解決, 好嗎?”

    “阮阮——”

    “您別分心思恒深度這邊兒的破爛事了。相信我, 我能處理干凈的。”

    邵君理略頓了頓, 說:“好, 那交給你, 辛苦了。”

    這關系到揚清集團在ai的生死存亡,邵君理說相信, 是真的相信,并非出于個人感情。

    阮思澄笑:“行!走著瞧!您去忙吧!”

    在結束通話以前, 邵君理沉默半晌, 嘆道:“阮阮, 是我連累你了。”

    阮思澄驚:“沒有沒有!胡說什么?邵總,我和思恒能有今天,您起到了重要作用。沒你,我們可能早完蛋了。這些波折會過去的,思恒和揚清,我和您,都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挺好的,別說什么連不連累,不管是我還是思恒,都并非是只能共富貴不能共患難的類型。”

    聽到這話,邵君理的唇彎了彎。

    …………

    跟邵君理“再見”以后,阮思澄在自己心里用一分鐘打完草稿,舔舔嘴唇,撥了那串已經兩年沒撥過的電話號碼,它的擁有者叫貝恒。

    電話響過一陣以后,熟悉的聲音傳出來:“喂?”

    “貝恒……”阮思澄說,“我是阮思澄。”

    “……我知道。”

    “今天下午上網了嗎,”阮思澄的語氣好像在談天氣,“錢納他說思恒曾經大量竊取患者病歷,前ceo因為反對才被咱們給罷免了,賊喊捉賊。”

    “……嗯。”

    “貝恒,我很清楚這個事兒跟你已經沒關系了,你早就沒股票了,但是,今晚6點,咱們倆在‘長緣日料’見見好嗎。”

    貝恒稍微猶豫了下,不過還是很快答應:“好的。”

    “不見不散。”

    晚上6點,長緣京都懷石日料。

    一切都是那樣熟悉,女服務生穿著和服正坐在地,倒茶、上餐。菜單還是5000元一份,根據當日食材的新鮮度制定。這里見證了他跟她最重要的兩個場合,一次,是他答應讓她當上公司的ceo(第14章),一次,是他決絕地離開了思恒醫療,那天,他把桌上的餐巾紙給撕成了一條條的,全部丟在她的臉上,說自己真的瘋了(23章)。

    貝恒看著穩重不少。他現在在愛未上班,職位已經沖到7級,結了婚,有了孩子。跟阮思澄寒暄時,貝恒說:“我們打算明年二胎。”

    “恭喜恭喜!”阮思澄的嘴角帶笑,要了孩子的照片看,一頓夸,最后鼻梁有些酸澀地道,“貝恒,真的,為你高興。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在思恒的那一年多絕對不是被浪費的,在那樣的壓力以下,你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樣的生活,也會好好珍惜現在的日子。”

    “……嗯,可能吧。”貝恒笑笑,“其實直到現在,我也經常會回想起一起創業的那一年,有酸有甜有苦有辣。現在過的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也不知道,但是既然做了選擇就要一直走下去呢。現在還是挺不錯的,也不太想有的沒的。怎么說,就好像在超市排隊,一開始看這一隊短,于是排在這一隊里,過一會兒看那一隊短,又跑到那一隊去,不管后面哪一隊快都不會想再換的了,只能不看,說現在說最佳選擇。”

    因為,再換回去,排在最后,就是平白耽誤,平白損失,就要直視曾經的錯誤、曾經的彎路。

    阮思澄把眸子垂下,道:“不提這了。貝恒,現在思恒被全網黑。”

    “嗯。”

    “你該知道我的想法。”阮思澄又抬起眼皮,直直盯進對方的瞳孔,“貝恒,當初,咱們打算罷免錢納那一陣子,董事會和股東大會召開之前的一星期,錢納曾經從你這里尋求支持,你還記得嗎?”

    “……記得。”當時貝恒含糊應了,給了錢納錯誤信號。結果,到了正式股東大會,貝恒根本沒有出席,而是早在邵君理的“脅迫”之下讓阮思澄代為投票了(第16章)。

    “那,”阮思澄的聲音放輕,“我那時請你用移動公證的app把通話給直接公證,你記得嗎?”

    “……”貝恒沉默了好幾秒,才輕輕點頭,“嗯。”

    阮思澄松了口氣:“好。”

    一般來說,對電話的個人錄音無法成為法庭證據,需要公證。過去,當事人必須到公證處去,在公證員耳朵底下撥電話號完成通話,然而現在,在app的幫助下,人們已經可以進行移動公證。靠譜的app技術很強,能在對方手機上面依舊顯示本機號碼,云端錄音并且上傳。只要用戶按照規定在電話中確認對方姓名、身份、各項事宜,就可在線申請公證,全國各大公證處會按照規定出公證書,公證書有法律效力。

    當時,因與錢納已經“決裂”,阮思澄自己無法完成錄音以及公證,可她十分敏銳、謹慎,擔心以后有幺蛾子,拜托貝恒做了公證。

    在那一通電話當中,高智商如貝恒,不著痕跡地確認了錢納的名字和他ceo的職務,又說了些“阮思澄她反對使用澎湃數據,要不咱們不要用了,別傷和氣”這樣的話,被拒絕了。錢納當時是ceo,有自己的運營哲學,不會受制于阮思澄那可笑的罷免提案。

    他們開了兩份公證書,阮思澄拿了一份,貝恒留著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