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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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奔著最難的那個目標去了,梁從星也不是嘴巴上說說的。 她一整天都在看書,寫練習,問問題不是一般得積極。 有次課間,易楨被叫出去有事情,回來就看到,她已經按捺不住,在問前座的薛皓學了。 看到他回來,她就馬上卷著書求救,“班長救命,薛皓學把我講得頭都大了。” 薛皓學結結巴巴地說:“哪、哪里聽不懂?我重講…” 易楨失笑。 不可否認,開學到現在,她給了他很多驚喜。也讓他產生了很多的改觀。 比如,其實她并沒有那么貪玩,也不懶。為了他的想法,可以付出很多很多的努力。 也更加察覺到,他喜歡她的每一個模樣。 無論是初見時的頹廢散漫,還是現在這副認真執著的樣子。 晚自習結束已經有二十多分鐘,教室里安靜到能聽見走針的輕響。 今天補的是語文,易楨講過課之后。梁從星開始做默寫練習。 教室里開了空調,她有點熱,索性把外套脫了,又抓起筆,眉頭輕擰著盯著試卷。 試卷上,必背古詩詞填空,寫著“————,猿猱欲度愁攀援。” 梁從星最怕這種給下文,填上文的題目了,搞不好要從頭背一遍才想得起要填什么。 她閉著眼,嘴里快速地把詞過了一遍,然后提筆寫下“黃鶴之飛尚不得過”。 一題搞定,她接下去看第二題。 易楨擦完班級后面的黑板報,走到她身邊。 他只穿了件白色的毛衣,骨架勻稱。 他俯身,手指從背后撐在她桌角,在燈光下,他的影子微微傾斜,幾乎將她整個人都覆蓋了。 梁從星捏了捏筆,小心臟怦怦的,“你干嘛呀,不要打擾我學習。” 易楨笑了一下。 這一笑可太蘇了,梁從星耳朵旁只剩下他的氣聲,好像還伴隨著淡淡的、溫熱的氣流,反正撩人的緊。 她有點坐不住了,放下筆轉頭,冷不防對方卻剛好在這時候低下頭來,像是要湊到她耳旁說話。 結果這么一來,兩個人錯了個位,梁從星覺得,剛才他的嘴唇…好像擦過了她的臉頰。 是真的…臉上有那種柔軟,溫熱的感覺。 察覺到剛才的觸碰,盡管是意外,她心里也美開了一朵花,樂顛顛的,“易楨,你剛剛偷親我嗎?” 易楨微微抿了抿唇:“偷親了怎么樣。” 梁從星本來以為他會解釋這是不小心的,誰知道,他居然順著她的意思說了。 她索性也不講道理起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你剛才偷親我了,不行,我要親回來。” 本想逗他臉紅,誰知道,他卻“嗯”了一聲。 男孩子身量高挑,微微倚著身后的桌子,頭頂燈光落在白色的毛衣上,分外溫柔干凈。 他微微垂著眼睫,眸光顯得很深邃。 梁從星看了兩秒,敗下陣來,憤憤地轉過頭。 她發現自己真的太失敗了,每天幻想著對易楨干這干那,看起來色。膽包天,其實慫得不行,光是看到他那斯文克制的模樣,都覺得有點小害怕。 總覺得這一吻下去,會有什么不得了的結果。 還是不要以身犯險的好。 “我只是想告訴你,有一個錯別字。”易楨在她身旁坐下,手指點了點剛才他的手放過的位置。 梁從星連忙改掉。 易楨偏頭看她寫,忽然說,“這個進度不行。” 梁從星知道,他說的不是默寫,而是考k大這件事。 以她目前的學習進度來說,用一年的時間,大概能上一個不錯的211、985。 但是距離k大,依舊很遙遠。 這就戳到了傷心事了,梁從星嘆了口氣,“我也覺得…要考k大,哪有這么簡單呢。你說,我請個家教好不好?” 每天晚上回去之后,再學一個小時,周末也補習的那種。 反正晚自習下課才九點半,大多數學生回寢室之后,都是會打手電看書,學到十一、十二點的。 她當然也可以。 “為什么要請家教,”梁從星以為他說的是沒必要補課,正想解釋,就聽見了他的后半句話,“我不夠好嗎?” 從理性上講,梁從星很想拒絕的,畢竟,跟易楨待在他家里,她怕自己會無心學習。 但是,那可是易楨啊…她喜歡的人。跟他單獨相處,哪怕是學習也很讓人向往呢。 幾番糾結,她還是點了頭。 當然,這事情還要跟紀雪容匯報一下。 紀雪容對易楨的第一印象就不錯,而且,她還從徐婉梅那里側面了解到,梁從星最近進步很大,主要原因是換了這位班長做同桌。 只是,畢竟他們是青春期的男生女生,做家長的還是有點猶豫。 梁從星沒什么所謂,這一點上,易楨的人品還是很讓人放心的。她晃著手里的草莓牛奶,“那你讓李叔守在他家客廳好了。他們家也有個管家的,跟李叔差不多大。” 還有伴兒。 于是,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于是,(婚)事就這么定了下來。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 75瓶;shi小經吶 2瓶;靠左、nile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8章 乖乖 下午, 窗外不見一絲陽光, 反而烏云罩頂, 天黑得也比往日早。 溫度降得很快,梁從星抬手把窗戶關小了點,坐下之后, 手伸進抽屜摸出手機,盲打回復舒再再的消息。 【就是補課啦, 你想哪里去了】 舒再再知道她每天晚上都去易楨家, 早就在腦袋里展開了無限的聯想, 反正都是些不太健康的內容。 這會兒問到兩個人接吻沒。 梁從星覺得好笑,他們連關系都沒確定, 還接什么吻啊。 何況,她現在也沒心思、沒余暇去談戀愛。 【不是,那都共處一室了,多多少少會有點不一樣吧】舒再再說。 是啊, 梁從星本來也以為會不一樣的。 那晚第一次踏進易楨家,她其實還是很緊張的。畢竟是兩個人獨處呢,還是在家里這么私密的場合。 哪個少男少女能不臉紅、不心跳,心如止水呢? 易楨能。 他說補課就是補課, 只倒了杯熱水給她, 就直接切入了正題。 兩人在書房那張花梨木書桌上面對面地坐下,房門大開, 拐個角就是客廳。 趙伯和司機李叔在那里喝茶閑坐。 總之是半分旖旎也沒有的。 甚至,易楨對她的要求還更嚴, 上起課來,完完全全就是普通的家教跟普通學生的關系。 梁從星是有點郁悶的。 她也不是想要停下來談情說愛,只是,她心里小鹿亂撞,他卻那么平靜淡然…… 總讓人覺得有點不公平啊。 積攢了一下午的陰沉,到晚上,雨終于落下來。 江南地帶的冬雨,濕冷得仿佛能入侵骨髓。待在教室里還感覺不到,等推開門,才察覺到涼氣逼人。 梁從星不自覺地攏緊了衣服,回頭跟易楨說,“我沒帶傘。” “我帶了。”他一手拿著傘,另一只手背上書包。 兩個人不再是最后離開教室的了,相反,下課鈴一響就走。 李叔會早早地在前門等,一上車就徑直去易楨家。這樣路上耽擱不了太多時間。 今天情況特殊,雨下得很大,打在傘面上嘈嘈切切地響。 視線也跟著模糊了,兩人不得已走得很慢。 路燈光暈下,透明的雨線被染成了淡黃色,卻無端使得這個雨夜靜謐下來。 梁從星戳戳易楨:“你看,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