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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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中沈青舟正跟編劇討論接下來的事宜,見他們幾個到了擺手示意他們先坐。 “導演,是劇本有什么問題嗎?”司逸見編劇跟制片人都在,恐怕是對戲份有所改動,這樣的事情談不上多,可也不算少數。 “確實是劇本有點問題。”沈青舟拿著編劇新改的劇本遞到了他們手里,“你們都好好看看,主要是關于安云喬的部分要有大的修改,其他人到是不需要再多做什么準備。” 《后妃傳》的編劇于憂是業內出了名的金牌編劇,對于她的意見,沈青舟自然是要采納,況且,他也看過于憂新修的劇本,這個立意確實要比先前的要好,安云喬這個回憶中的人,個性也能鮮明一些,絕對是能給觀眾深下無比深刻的印象。 穆珊珊大致也掃了一下劇本,手不自覺就抓緊了些,看著蘇皖別有深意,她可不相信天底下有如此巧合的事,于憂恰巧就在這種時候修繕出了一套新劇本,平白無故給蘇皖加重了戲份。 本來蘇皖演的安云喬,不過只是一個家勢不顯的商甲千金,皇帝初登皇位,外出體驗民情時對她一見傾盡納入后宮,只是她太過于福薄,沒過多久死在宮中一場爆發的時疫中。 在皇帝對她感情最濃時死去,成了皇帝心底永遠的一道傷,所以當與安云喬長得有幾分想象的岑珺瑤進宮時,他不自覺將注意放到了她身上。 岑珺瑤曾經全族因擁護錯了儲君而下場凄涼,男丁遭受流放,家族女眷被貶入妓館,而她便是在那種污穢之地降生。 長大之后她改頭換面,替換了岑家女兒的身份入宮就是想為家族平反,但是f她卻淪陷在了帝王的柔情里,對他動了真心,所以在知曉他只是拿她當一個代替品后才會與朝臣勾結,一步一步邁進深淵,最終顛覆了整個江山。希望大家多多留言。 ☆、第17章入戲太深 岑珺瑤對皇帝是又愛又恨,這樣愛仇交織的情緒爆發感非常強,對于演技來說更是一個大的突破,這也是她為什么會極力爭取的原因。 以前的安云喬雖然在皇帝心里極占份量,是故事起因的導火索,可那也不過存在于別人的口述里,回憶的片斷更是沒有多少,可是如今劇本里的安云喬卻變成了一個極大亮點,她外表柔弱,骨子里卻是極為烈性,與青梅竹馬的玩伴偷偷互許終生,后因皇帝圣旨而不得不為了家人所妥協。 進宮當日有反賊行刺,安云喬奮不顧身擋在了皇帝跟前,給他帶來巨大震撼,更是成為永生之痛,每每午夜夢回,他都能在夢中驚醒。 原本蘇皖最多不會超過半集的回憶殺戲份,現在硬是要拍過兩集才足夠,最重要是這些回憶的片斷總會時不時的在皇帝夢中出現,穿插在大半劇集內。 “導演,我這是加戲了嗎?”蘇皖有些開心,除了為了有加戲,更重要是安云喬這個人物愈加飽滿了。 劇里的所有人都以為安云喬是為皇帝而死,其實她只是為自己而死,不想背棄自己所愛的人,也不想累及家族,這樣的一場行刺反到是成全了她。 “不錯,你可不要給我演砸了,于編劇這么一改,皇帝的那份執著到是顯得更合情合理了。”帝王大多都是鐵石心腸,這個契機比以前那個更能詮釋他對安云喬的難以忘懷。 于憂嘴角抽了抽,今天自己這一雙的黑眼圈可是上了兩道粉才勉強蓋住。 “沈導你就別夸我了,沒怪我臨時改劇本真是千恩萬謝了。” 權大一級都壓死人,何況還是那尊大神,她就是一個再有原則的編劇也不敢去踹鐵板。 “怎么會怪你,咱們不都是為了這部戲著想嗎。”沈青舟客氣說道。 “沈導說的對,有問題咱們再后續溝通。”改了一個通宵的劇本她是真的要撐不住了,所以即使想八卦也沒興趣去看那位蘇皖了。 “我送你出去。”沈青舟紳士的跟上。 休息室里只留下了司逸跟他經紀人,還有蘇皖和穆珊珊。 司逸把手里劇本重重地甩在了桌面上,驚得他經紀人嚇了一跳,連忙安撫起來:“怎么了司逸,好好的甩什么劇本,要是讓人瞧見還以為你是對編劇有什么不滿呢。” 他就是對編劇不滿!好好的床戲都被她給改沒了,他能高興才怪。 想到這里司逸又隱怒的瞧了蘇皖一眼。 穆珊珊也是復雜的看了蘇皖一眼,面子的功夫還是要做,裂嘴一笑走到她面前祝賀,“恭喜你了蘇皖,這個角色你要是發揮的好,可不比其他劇中人差。” “謝謝,我會好好演好這個角色,絕對不會給你們大家拖后腿。”蘇皖抱著劇本,現在還有點兒暈乎乎的,她倒霉倒多了,真不敢相信會有這種好事降臨在自己頭上。 “難說。”司逸嗤笑一聲與她擦扉而過。 穆珊珊瞧了一眼司逸的背影對蘇皖說:“這司影帝可真是奇怪,好像對修改的劇本很不滿似的。” “應該沒有吧,司影帝是出了名的敬業。”蘇皖笑了笑沒有順著穆珊珊的意思往下說。 本來今天就是要拍蘇皖入宮這場戲,因皇帝的喜愛,排場自然是極其盛大,既然什么準備工作都已經做了,沈青舟就干脆先拍他們大婚遭遇行刺這場戲,其他的戲以后再補。 行刺的人員到是很好找,整個武術班的人員換了一身黑衣就能馬上上陣,畢竟這種行刺的戲碼后頭還是有好幾處的,稍微變換一些招式就能提前拿來用了。 站在高臺之上的司逸,看著蘇皖盛妝一步一步朝他走來,他的眼睛里只剩下了她。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是他曾經矯情的渴望,司逸目光澄澈卻又含著深情看著她,牽著她的手朝高臺邁進。 “有刺客!”伴著黑衣人沖殺過來,群臣中有人高喝一聲,場面一時極度混亂。 司逸緊緊地拽住蘇皖的手躲避著刺客追殺,卻在眼瞧著刀劍落下時,蘇皖突兀的擋在了他身前,guntang的鮮血濺在了他的臉上。 “云喬。”司逸整個人發抖的抱住下滑的蘇皖,這時御林軍趕來將黑衣人全部剿滅。 “陛,陛下,求你,求你一定要善待我的家人……” 這是安云喬斷聲前的最后一句話。 “朕答應你,什么都答應你,只要你能醒過來,云喬,云喬……”司逸深陷在這股子絕望的情緒里,似乎他已經成了男主昭元帝,真正的昭元帝,而安云喬是第一個深刻進他心里的女人。 群眾跪下默哀,此時誰也不敢驚擾圣駕。 “卡。”沈青舟親自打了板,臉上的笑容也是難得外放:“司逸,蘇皖這場戲,真沒有想到你們能一次過。” 司逸似夢中驚醒一般,低頭看了一眼懷中已經睜開雙眼的蘇皖,下意識將雙肩收緊。 還好,這只是一出戲。 蘇皖微愣了一下,明白他是還沒有出戲,掙了掙笑著說:“司逸,導演已經喊停了。” “知道了。”司逸松開手起身朝導演走去。 沈青舟笑著拍了拍他肩膀,“真不愧是最年輕的影帝,你這演技是渾然天成恰到好處。” 蘇皖也跟著走了過來,“導演,我可以去卸妝了嗎?” “可以可以,看你這身的血,趕緊去好好洗洗。”已經很久沒有碰到如此寸心的演員了,沈青舟對他們自然也是格外寬容。 穆珊珊見司逸還瞧著蘇皖走的方向,不由的打趣說:“司影帝看來是戲假情真了。” “專業的演員就是要自己入戲才能帶觀眾入戲。”沈青舟看了穆珊珊一眼語重心長的提醒,“希望你倆接下來的戲還能一如既往出彩。” “那是自然的沈導。”就蘇皖一個成年混跡于底層,只擅長于跑龍套的人,她有什么資格與她相提并論。 今天一天的拍攝都十分順利,蘇皖晚上沒有戲份便比其他人先一步收了工。 ☆、第18章怕你跑路 前陣子因為夏萱的事被粉絲圍堵,她一直都不敢回出租房,現在風波平息她自然是要回去收拾查看一下。 蘇皖剛出片場,一輛車好似早有準備一樣停在了面前。 車窗滑落下來,露出的是霍沉曄那張棱角分明的俊顏,她有點意外開口:“你怎么在這里?” “上車。” 蘇皖聽話的拉門坐了進去,雖然她不是什么大人物,可是霍沉曄是呀,要是被別人看到,她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他們之間的關系。 “剛好有事路過這里。”察覺到她打量的目光,霍沉曄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才不會承認自己早已經在外等了兩個小時。 蘇皖松了一口氣,小聲嘀咕了一句:“我以為你是怕我欠賬跑路了。” “呵。”霍沉曄冷笑一聲,眼神帶了幾分特有的銳利,“確實是怕你跑了,所以只有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蘇皖當年的絕情,是他多年夢魘,這些年不是沒有找過她,只是她早已不在原地。 “放心我不會賴你賬。”蘇皖堵氣的瞪了他一眼。 “那可說不準,畢竟你前科不良,信譽度為零。”他淡淡的開口,似乎不帶一點兒感情,可是方向盤上的雙手卻不自覺在收緊。 蘇皖自覺的閉上了嘴巴。 霍沉曄將車開到了她出租房樓下,蘇皖神色復雜的看了他一眼,“你想做什么。” “幫你搬家。”解開安全帶霍沉曄先一步推開車門下車。 蘇皖趕緊跟上解釋,“這里的房子不能退,我簽了合同沒有住滿一年押金是要不回來的。” “我賠給你。” “這不是你賠不賠我的問題,當初為了找這房子我差點腿都要跑斷了才找到這么便宜的,你幫我退了,以后我上哪里再找這么好的房了。”蘇皖加快腳步跟上他的節奏,就是想讓他能好好的聽自己講話。 霍沉曄忽然停下,蘇皖來不及剎住撞在了他后背上。 “蘇皖啊,你這小妮子可算是照面了,前幾天是出了什么妖蛾子,搞得那么多人圍觀在我家樓下。” 迎面而來的中年婦女右手挎著塞滿蔬菜的籃子,見到蘇皖忍不住質問起來,她不關注網上的新聞,前陣子見好多小女生在她家樓下蹲也是嚇得一臉蒙,偏偏這蘇皖還玩人間蒸發找不到人。 “不好意思房東阿姨,是出了一點小事,不過已經解決了。”蘇皖抱歉的解釋道。 “真要解決了才好,咱們都是正經人家,可不希望惹些什么不干不凈的事。”因著蘇皖這張臉,挨門挨戶的沒少男人想往她跟前湊,就連自家那些個都不省心。 “你是房東?”霍沉曄冷然的聲音響起,房東阿姨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 “我是蘇皖的房東,你是誰啊?”不自在咳嗽了一聲,房東阿姨故意挺了挺腰板,她一個年過半百的人了,還能被一小年輕給嚇唬到。 “我替蘇皖辦下退租。” 退租? 房東阿姨打量了霍沉曄一眼,眼底的意思是不言而喻了,“蘇皖,這是你男朋友啊,長得不錯呀,這是接你去過好日子了吧。” “不是的房東阿姨,你別誤會了。” “騙誰呢,不是男女朋友你搬去跟他住?”房東阿姨就差沒說出包養二字。 霍沉曄眼神扔一個冰刀子,房東阿姨訕笑著不敢再亂說話,“退租嘛,可以可以,不過,咱們可是事先有合同的,你那押金我可就不退了,至于其他家具什么我要檢查一下,要是有損壞你還得照價賠償。” 霍沉曄抽出一張名片給她,“稍后會有律師找你結算,至于押金退不退,那就得看你的合同有沒有法律效應了。” “律師?”房東阿姨哪里見過這種陣仗,趕緊向蘇皖求助,“蘇皖,退個租而已,沒必要用到律師吧,算了算了,我懶得跟你這小妮子計較,押金我等下給你送下來。” 蘇皖瞧著房東阿姨那火急火燎跑上樓拿錢的姿態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你到底是施了什么法啊?”三兩下就擺平了房東,還能替她要回押金,換她自己想都不敢想能從鐵公雞一樣的房東阿姨身上拔下一根毛來。 “自己做賊心虛。”霍沉曄能找到這里來自然是先做過一番調查,蘇皖所住的地方原本就不是屬于那胖阿姨名下資產,她不過是鉆了空子撈幾個錢,真要是鬧大,以后怕是沒有這些個好處了。 蘇皖到是能理解,平白無故的,一般小市民都不想惹上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