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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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風將她帶到了書房門口,蘇皓月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即墨寒正坐在書桌前看公文,見蘇皓月來了,便隨意地揚了揚下巴:“坐?!?/br> 蘇皓月坐在即墨寒對面,安安靜靜地陪著即墨寒處理公務。 他額前的碎發(fā)微微垂在深邃的眼睛前,兩條弧度優(yōu)美的眉毛稍稍蹙著,鬼斧神工般雕琢的五官在此時顯得格外清冷。 不知不覺中,蘇皓月竟看得呆了。 怎么會有人連看個公文都這么迷人? 直到即墨寒處理完手頭的事務,抬起頭注意到了蘇皓月花癡的模樣,抿唇一笑,伸出修長的手指在蘇皓月的眼前晃了晃:“喂,擦擦你嘴角的口水,流出來了?!?/br> 蘇皓月回過神,臉一紅,趕緊拿帕子遮住唇角。 沒有啊,哪有口水。 蘇皓月看向即墨寒,發(fā)現(xiàn)他一臉壞笑,才知道自己又上了他的當。 “哼!”蘇皓月氣呼呼地將帕子扔向他,誰料他卻瀟灑地一把抓住,還放在鼻間嗅了嗅,故意逗她道:“好香?!?/br> 蘇皓月徹底無奈了。 第130章 百倍奉還 “咳咳,王爺,我這次找你是有正事的。”蘇皓月板著臉說道。 “哦?說來聽聽?!奔茨畬⑻K皓月的手帕塞入懷中,不打算還給她了。 “王爺,你知不知道什么東西能助孕?” 即墨寒面色一怔,仔細想了想:“有倒是有,就在我?guī)旆坷铩!?/br> “真的嗎?用了之后有幾成效果?” “不好說,得看體質(zhì)吧?!奔茨膊惶宄骸澳阋@個做什么?” 蘇皓月一回想起今日的事,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即墨寒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很有些無奈地看著她。蘇皓月竭力止住笑,將今日在雀靈湖發(fā)生的事都跟即墨寒描述了一遍。 “哈哈哈哈,你都不知道,魏景琰那臉,哈哈哈哈都扭曲成什么樣了!哈哈哈?!碧K皓月笑得前仰后伏,捂著肚子說道:“笑死我了,我那五妹,果真有本事!” 即墨寒也挺開心,因為他再一次確定蘇皓月對魏景琰確實沒興趣。 “禹庚,將母子草取來。” 門外的禹庚聽見了,應道:“是。” “哎呀,好不容易看魏景琰栽這么大個跟頭,真是痛快!”蘇皓月擦掉了笑出來的眼淚。 “所以你這助孕藥,是給蘇淺顏的?” “對啊。魏景琰老jian巨猾,他說要等娶了正妻再迎蘇淺顏入府,我可不想等。只要懷了孕,就算魏景琰不愿意,也不得不立馬迎娶蘇淺顏,總不能讓新娘子大著肚子,或者是帶著孩子入府吧?” “她蘇淺顏都不急,你這么著急做什么?”即墨寒好笑道。 “夜長夢多啊,萬一他使什么陰謀詭計,我這好不容易設(shè)局讓五妹以清白之軀換來的婚約,不就泡湯了嗎?”蘇皓月理所當然地說道:“王爺你想想,魏景琰明顯已經(jīng)懷疑是蘇淺顏設(shè)計陷害他,才讓他陷入這個被動的局面。蘇淺顏用這種方式入府,魏景琰能善待她嗎?蘇淺顏沒有母家撐腰,恐怕不出一年,我這位滿心歡喜入府的五妹就會傳來‘病逝’的消息吧?不弄臟我自己的手,又能報了仇,一舉兩得?!?/br> “再說,等蘇淺顏真的懷了孕,他們兩個人奉子成婚,那魏景琰玷污了蘇淺顏的事也會人盡皆知,正好可以撕破他正人君子的面具?!?/br> 即墨寒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滿眼的寵溺之色溢于言表:“你呀你,滿腦子壞點子?!?/br> “哼,知道我的厲害了吧?!碧K皓月皺了皺鼻子,壞笑著威脅道:“以后可別欺負我,我整人的主意多著呢。要是把我逼急了,可別怪我對你不憐香惜玉啊?!?/br> 即墨寒站起身,伸出修長的胳膊把蘇皓月輕輕一提,橫放在書桌上,將一張俊臉湊上前去,聲音充滿了磁性:“嗯?憐香惜玉?你是在提醒我什么嗎?” 在他惑人心神的目光注視之下,蘇皓月的心臟又不爭氣地砰砰砰狂跳了起來。 “沒有沒有,王爺你想多了。”蘇皓月趕緊擺擺手否認,然后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我就是打個比喻,比喻而已。” 正在此時,禹庚突然推門而入,在看到書房里蘇皓月和即墨寒兩人曖昧的姿勢時,一向冷面的禹庚也瞬間石化了,甚至忘記了自己進來是要做什么的,只是呆呆地站在門口,進退兩難。 媽呀,我是不是瞎了?我看到了什么?王爺和蘇姑娘的進展也太快了吧! 完了完了,我打擾了王爺?shù)暮檬?,會不會離死不遠了。 蘇皓月聽見響動,回頭一見禹庚,頓時羞得俏臉彤紅。她一把推開即墨寒,從桌子上下來,整理好衣裙故作嚴肅地說道:“王爺還有公事,那皓月就先告退了?!?/br> 即墨寒憤憤地瞪了一眼禹庚,很顯然是對他的突然出現(xiàn)很不滿。 好不容易抱得美人,還能欣賞到蘇皓月嬌羞的小模樣,就這樣被人打擾了,即墨寒的心情能好嗎? 禹庚收到了即墨寒的眼刀,嚇得趕緊一把攔住欲走的蘇皓月:“蘇小姐誤會了,也沒什么要緊事。就是陛下剛才召見王爺入宮覲見,就這么點兒小事。屬下傳達完畢,先告退,蘇小姐,請您繼續(xù)。” 扔下這句話,禹庚就奪門而出,還體貼地關(guān)上了房門。 陛下召見也叫小事?楚靖王果然非同凡響。還有,禹庚剛才說什么?繼續(xù)?繼續(xù)個鬼啊!真的不是他想的那樣,蘇皓月扶額:“王爺,陛下召見,必然是有要事要與你商議,王爺還是快入宮吧,省的耽誤了正事,陛下怪罪?!?/br> 即墨寒一臉的不情愿,但是見蘇皓月去意已決,也只得順著她說道:“那我先送你回府,再入宮。” “這怎么行?這得繞一個大圈子,白白耽誤功夫。王爺你直接入宮吧,我自己可以回去?!?/br> “急什么?就讓他等等唄,你的事比較重要?!奔茨恼Z氣是毋庸置疑的堅決:“走?。 ?/br> 蘇皓月啼笑皆非,敢讓皇帝陛下等著,估計這世間也只有他一人能做得出來了吧?楚靖王果然是朝堂百官中超然脫俗的存在。 蘇家。 蘇淺顏強撐著渾身劇痛的身子回了自己的院子,一進屋,就喚來了汶青:“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汶青領(lǐng)命去了。 蘇淺顏癱軟在榻上,今天為了不被人察覺,她只能提早隱藏在蓮花池里。雖說入了夏,但是在湖水中泡了這么久,又吹了風,而且又被魏景琰一番蹂躪,此刻的她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像是被人拆散了一般,一點勁兒都使不上來。 汶青打好了一盆熱水,還在水中撒上了些精心挑選好的花瓣,然后伺候蘇淺顏褪去衣衫,攙扶起她走到浴桶邊。 水溫正好,蘇淺顏慢慢地踏入浴桶,將身子浸泡在熱水中,這才感覺渾身的疼痛緩解了些。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將頭靠在浴桶上,今日發(fā)生的事情漸漸浮現(xiàn)上來。 心愿達成,她當然是興奮的??墒窃谂d奮中,也難免摻雜了些復雜的情緒。 為了今后的日子能好過些,她不得不用女子最寶貴的貞cao去搏,去賭,去獻媚,去設(shè)計,一旦失敗,她必將身敗名裂。這些對于蘇淺顏而言,都是她心中的隱痛。 如果能像蘇皓月那樣,擁有萬眾矚目的美貌和才華,她又何嘗會墮落到這一步呢? 說到底,老天爺還是偏心的。 不過好在,她賭贏了,有了五殿下的承諾,從今以后,她就等于擁有了最大的倚仗。 汶青看著蘇淺顏凝脂般的肌膚上布滿了嚇人的淤青,心疼極了,一邊幫她輕輕撫著背,一邊帶著哭腔問道:“小姐,疼嗎?” “跟蘇家人這么多年來給我造成的痛苦相比,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蘇淺顏自嘲地笑笑:“我是庶女,不被父親嫡母待見,娘親又過世的早,從沒有照顧過我半分。我還記得,小時候,每年元夕,父親都會帶著二哥去逛燈會,而我作為他的親生女兒,卻從來都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不就是因為我娘親是卑賤的下人,我的骨子里流的是下人的血嗎?可是蘇皓月的娘親也不過是個農(nóng)夫的女兒,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呢?憑什么她能被父母捧在手心里,被老夫人器重,而我就要被漠視,被欺辱?還不是因為她得到了楚靖王和五殿下的青睞,這才被老夫人重視。從那時起,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人與人是不一樣的。即使我也姓蘇,可在蘇家人的眼中,我就是比鞋底的爛泥也不如。我想要擺脫悲慘的命運,就必須要靠自己去爭搶,我不搶,沒有人會替我打算的。我忍辱負重,茍延殘喘,不就是盼著能嫁個好人家,從此脫離苦海嗎?現(xiàn)在終于能成為五殿下府中的人,就算付出的再多,也值得了?!?/br> 汶青點點頭:“小姐,從今往后,蘇家再也沒有人能輕視您了?!?/br> 蘇淺顏的嘴角浮現(xiàn)了一絲猙獰的笑意:“是啊,蘇皓月逼我至此,百般折辱于我,我怎能咽的下這口氣?也怪她淺薄張揚,非要在我面前炫耀和五殿下相約雀靈湖的事,這才讓我找到了機會。她怎么會想到,我會將所有身家變賣,只為求得秘藥,偷偷涂抹在蓮花花瓣上,借著清風,讓五殿下情難自持呢?五殿下正人君子,要了我的身子,自然不會虧待于我?!?/br> “還有李玲花,仗著當家主母的權(quán)勢刻薄我,克扣我的月例,讓我在蘇皓月那個賤人的面前鬧了大笑話,抬不起頭,這一樁樁一件件,我都會牢記于心,等我入了王府,必當百倍奉還!” 想到這里,蘇淺顏警惕地告誡道:“此事在還未完全落實之前,暫時不要走漏風聲?!?/br> 第131章 其他類型豪門貴女復仇記 汶青不解地問道:“那小姐您就不擔心三小姐會四處去傳播嗎?” “她?”蘇淺顏嗤笑一聲:“不會的。你沒瞧到她今日看到我和五殿下在一起的眼神,又憤怒又不甘心。她巴不得沒這檔子事,又怎會四處去說呢?讓老夫人知道了蘇家能和五殿下攀上親事,只會高興。” 汶青想了想,確實是這個理。 “等五殿下將婚書和聘禮送來,這事兒才能算名正言順,我也就可以在家中好好風光一把了?!碧K淺顏陷入自己的幻想中,一臉的憧憬。 “是啊,等到那時,小姐您再好好地羞辱三小姐一番,一雪前恥!” 蘇皓月。 蘇淺顏突然想起今日在木舟上,五殿下錯將她當成了蘇皓月時說的話: “皓月本宮真心喜歡你?!?/br> 她當時雖然也被春藥擾亂了心神,卻清楚地記得五殿下說這話時的神態(tài)和語氣,那般繾綣,那般深情。 這句話就像是一卷狂風,一下子將蘇淺顏滿心的喜悅都吹散了。 如果五殿下能喚著她的名字,這樣向她告白,哪怕即刻死了,她也愿意。 她的心像是被人揪著一般,扯得生疼。 蘇淺顏感覺頭越來越沉重,重到脖頸幾乎承受不住腦袋的重量。她合上雙眼,不再說話了。 五皇子府。 大夫為了魏景琰把脈,許久,才十分肯定地對魏景琰說道:“殿下,您的懷疑沒錯,您的體內(nèi)確實有中了春毒的痕跡。據(jù)草民推斷,此春毒應該是一種來自西域的奇毒,名叫闕香子,狀若香油。嗅者,不出片刻,就會產(chǎn)生藥性。這藥在京都不常見,草民聽聞,也只有個把個在京都做生意的西域商人手中有此藥,而且價格十分昂貴。” “西域商人?”魏景琰思考著,蘇淺顏一個閨中女子,又能接觸到什么西域商人呢? 站在一旁的朗乾說道:“殿下,蘇家在京都中所有的產(chǎn)業(yè)都由三房經(jīng)營,已逝的三房蘇鎮(zhèn)海老爺還是京都響當當?shù)拇笊藤Z呢,屬下猜想,與三房有生意往來的西域商人,應該也不在少數(shù)?!?/br> “你說的沒錯?!蔽壕扮林橖c點頭:“蘇淺顏正是蘇家三房的五小姐,看來這件事,果然是她做的。該死,竟敢用春藥陷害本宮,還讓蘇家其他人親眼目睹了一切,逼得本宮不得不迎娶她,真是狗膽包天!” 魏景琰越想越氣,拿起手中的茶杯就狠狠地摔在地上。 朗乾看著一向溫文爾雅的魏景琰被一個女子逼迫成這樣,也無奈地搖搖頭,寬慰道:“殿下,您暫且安心,不過一個侍妾之位,給她就給她了。您換個思路想想,如果能借此機會與蘇家三房的少爺蘇智搞好關(guān)系,不也算是一個收獲嗎?” “蘇智?”魏景琰沉吟了片刻:“你覺得他是個可用之人嗎?” “蘇智這個人,心高氣傲,不是好馴服的。但是這種人也有一個優(yōu)點,就是忠誠。一旦跟了一個主子,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絕不會退縮。殿下想將他收入囊中,需要好好籌謀一番?!?/br> 魏景琰在用人這方面,倒是謹慎了很多,他實在是不想再遇到一個蘇鎮(zhèn)山了。 “蘇智,還是過于年輕,人情世故上難免生澀了些。而且他鋒芒太露,行事橫沖直撞,容易被人排擠。雖然看他現(xiàn)在風頭正盛,可誰知不會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呢?”魏景琰最后下了個定論:“且再觀望看看吧?!?/br> “是?!?/br> “對了,吩咐下去,明日,去庫房取一對碧玉鐲子,以母妃的名義送去蘇家,權(quán)當是信物了?!蔽壕扮а狼旋X道。 朗乾應了一聲,將折扇收起,抱拳退下。 皇宮內(nèi),御書房。